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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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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弥留之际,身边照顾他的宫人也都一一盘察过,严刑拷打,那些人,宁死都不肯说出一个字,唯今看来,只有她才知道传国宝玺的下落,她从前的宫人已被他控制住,现在,只等她来,然后一切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易子昭轻轻闭上眸,仰靠在椅背上,他觉得累极了,空前绝后,原来皇帝就是这样的。

(清尘)

怀胎十月生子,是每个母亲的愿望,我也毫不例外,将近产期,诚王爷已把我接回了王府,他实在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也没有再强,乖乖的跟他回了王府。

经过四个月,诚王妃对我的恨意却全然没有消退,只是她已经学乖了,不敢再来找我的麻烦,大家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如月并不是我的丫鬓,但却一直代替着丫鬓的位置,精心照顾着我,我甚至开始有点欣赏她、喜欢她,她虽是丫鬓的身份,但实际上却是妾室,能这么抛开身份,端正心态的人不可多得,更何祝她是忠心的。

山谷中条件那么差,她仍愿意坚持陪我一起度过。

傍晚,诺大空寂的殿里起了凉意,我庸然倚在榻上,等着郎中来给我把脉,这是这些天来必备的检查,一日都不落下

如月将一袭轻薄的蚕丝锦披风为我披上,“二夫人,您再等会,郎中马上就来。

我轻轻磕着眸,没有哼声。

往日里,郎中都会在傍晚之前赶到,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渐黯仍不见人影,派去的人直到现在仍没回来

如月退到一旁,不时向外翘盼着,像是有什么焦急的事。

再等片刻,人还是没到,我睁开眼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晚?”

见我问话,如月马上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夫人,再等一会罢,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

我久久看着她,不语。

“你有事瞒我?”我问,语声轻慢,脸上表情庸庸懒懒,看似并不介意,凤眸中亦无一丝锋芒,只有浅浅薄凉笑意,却仍能给人威胁的错觉。

觑得我眸中风华,她脸色变得惨白,扑通跪下,“您别动怒,今天王府里有个家养的奴才要生孩子,难产了,稳婆一时没法子,眼看性命攸关,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让郎中先去给她瞧瞧,好歹是两条人命啊!”

闻言,我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眼神,没有说话。

“夫人……那人是奴婢的亲姐姐。”她终于经不住逼问,道出了实情。

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样子,我猝然笑了,苦笑,“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一坏女人,自私自利,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帮助她们。”

此刻,让我觉得伤心的不是她私自做主让郎中去给她姐姐接生,而是她瞒着我,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她居然以为我会不答应,谷中一起相处了几个月,没想到,她对我还是这么不了解。

我原以为,她早该了解我才对,可是她却只是怕我,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的主仆情谊,唯有的,只是一层冷冷冰冰的主仆关系。

“不是……”她出口否认,吱唔了半天却只有这两个字,无从辩解,因为是事实,她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女子,善良、温柔……

我轻笑,慢慢收回目光,“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我觉得很好奇,在王府,我明明一向深居简出,并没有与府里其他人多做交锋,也没有露什么锋芒,为什么她却怕我到此地步呢?

如月低着头,沉默了好久才道:“因为二夫人让人觉得很冷。”

她怯懦的道,简简短短的一句话,让我一时怔住,望着她,竟然无言以对了。

轻问自己,难道真得给人冷的感觉吗?

“你先起来罢,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事,只不过王爷不放心,才要日日把脉,既然这样,那今天就不用让他过来了,你也回去帮忙罢,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冷声吩咐着,重新闭上眸。

她脸上露出笑容,欣喜的道:“谢夫人,谢谢您……”

我似睡非睡躺着,良久,才幽幽的道:“别忘了替我备份贺礼送过去,母子平安后,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听到还有赏赐,她更是开心,连连谢恩。

我抱着硕大的肚子艰难的翻了个身,向里睡去,“去罢。”

如月俯身叩首,退去不提。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门口,诺大空寂的殿里,响起了我幽幽寂寂的叹息声。

改朝换代以来,诚王爷虽爵位未废,但仍是多了不少事项,新帝仁慈,俸禄未减,可送到府上时却已经所剩无几了,正所谓,小人当道,那些发俸的官员知道诚王爷如今己经不是当年的诚王爷了,他们再也不怕皇上会怪罪,开始肆意的苛扣。

而他,连日来公事繁忙,为了养家,陪我的时间己经越来越少了。其实,这样也好,看见他,就又会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我一直不敢看他的脸,亦不敢叫他的名字,只因,他与他有几分相似,几分,只是几分而己,却让我欲罢不能。常常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想,他真的能代替夏侯君曜吗?

我摇摇头,不……

他与他截然不同。^橘园。青囊花开^

那人活着时,或许我的心里还留有一地空白,可笑的是,他死后却能占据我全部的心。

这是一种怎样矛盾的情感,我分不明,想不通,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记起那人颦笑模样,心内苦涩滋味蔓延,我收了情绪,慢慢坐起来。

此时,斜阳已落,天色渐黑,殿里笼罩着一种昏昏沉沉的黯色,我独自坐在这样的黑暗中,突然掉下泪来。

“坏人……”我喃喃的道,嗓音颤抖。

没想到废后那次,竟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咬牙再装下去,只为了能够多看他一眼,一分一秒也好。

手指不觉地抚上小腹,感受到里面孩子在轻轻动着。

殿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诚王爷回来了,他每次回家都是这样迫不急待的来找我。

抬起头,却见是诚王妃进来了,我擦干泪痕,笑着道:“稀客,怎么今天有空到后院来了?”

我双腿肿胀,强撑着下了床,身上只随便的披了件披风,长发未梳,挺着硕大的肚子,看上去十分吃力。

她并没带丫鬓,也没上前扶我,站在门口盯着我看了良久,才走进来,“如月不在吗?”

“不在。”我笑着道,走到桌旁为她倒了一杯茶送过去。

临近产期,我行动十分不便,她并未接茶,摇摇头道:“你倒的东西我不喝。”

我笑,将杯子放到桌上,“怎么,你怕我会毒死你?”

“请坐。”我笑着道,自己随即也坐下来。

她坐也不坐,冷笑着道:“对,怕你毒死我,听说你心狠手辣,从前在宫里没少害人,这样的事你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出言不逊,我淡淡笑着,也不恼,必竟我是欠她的,我夺走了她的丈夫。

“既然不喝,那就说罢,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道,缓缓抬眸看向她。

她笼在一片昏明的黯色中,身上穿着紫青色的宫装,背着光,看过去身子轮廓鲜明,凌厉的气势,竟然让人觉得有些骇人。

我暗暗对她起了几分戒备。

这时,她却突然向我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吃惊的道,想要站起来扶她。

她膝行上前,抱着我的腿,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道:“我有事求你。”

“有事就说,用不着这样。”我被她用力按在椅上,动弹不得,怕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再挣扎,重新坐好。

她方收回手,硬咽的哭出声,“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郁清尘,求求你可怜可怜我罢!”

我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已大概能猜到她的来意。

她话至一半,顿了顿,看着我的脸色,终于说出了口,“你走行不行……”

“我求求你走行不行?有你在王爷一辈子都不会去我房里的,清尘,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她摇着我的身子,激动异常。

我有一种淡然离世的平静,慢慢抽回手,笑得有些苦涩,“你让我去哪里呢?我己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除了这里,我真得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低下头,苦涩得笑了,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容身之所。

“我可以给你银子,你可以走得远远的,去别的地方买一处宅院,找几个丫鬓,我只求你离开这里,清尘,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你独自霸占着王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看着她,我竟无言以对。

或许,我真的有些自私。

“如果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也不会这么待在诚王府里讨人嫌,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况且,我即将昨盆……”

这才是我留在诚王府的主要原因,因为只有诚王府这块宝地可以守护我与孩子,离开这里,我怕我会保护不了它……

“我己经问过郎中了,你的孩子至少还有半个月才到产期,你现在走刚好,趁着王爷这两天不在家。”她诚恳的道,一切看似,似乎都在为我着想。

我不禁冷笑,原来,她早就为我打算好了。

“你就真得那么希望我走吗?”我问,幽幽的语声,听不出喜恶,天色己经完全暗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黑暗中,冷冷对峙着

我表面淡如秋水,内心,却是纷乱如麻,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如果她冷言对我,或许我还可以无视她的话,然她这样求我可怜她,让我说不出拒绝的话。同样身为女人,我能理解她独守空房、夫妻不睦的苦闷。

可是……

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呢?

“你走罢,我真得希望你走,你长得这么漂亮,无论到哪都一定能再找到喜欢你的人的,清尘,我求求你……”说着,她便开始向我磕头。

以额触地,咚咚有声。

我弯腰困难,只能看着她道:“让我走也可以,你先起来说话。”

见我松了口,好像有些眉目,她便仰起头,欣喜得看着我,眸子里闪着极明亮的光,“真的?你真得答应要走吗?”

我无力地笑了笑,“不走的话,你能收留我吗?”

闻言,她讪讪的低下头,沉默了。

我再次冷笑,“诚王爷公干三天,你既然挑这个时候来,想必今天是离开的最佳时辰,早晚都得走,那就今天罢!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收拾东西,过了三更我就走。”

既然她想让我走,那就走罢!

走得远远的,忘掉这里的一切,再也不回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小声问道,不敢相信的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你真得确定要走吗?不会反悔?”

“不反悔。”我默然道,缓缓垂了眸。

她高兴得站起身来,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我……我这就让人给你备车,还有银子。”

她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了。

我点点头道:“谢谢。”

“不,不用谢,不用……”她喃喃的道,六神无主的在屋子里来回转圈,然后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离开这里后,我需要银子来抚养孩子长大。

我点了灯,将娘留给我的绣鞋取出来,又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包好,诚王爷送了我很多首饰,就像易子昭所说,他真的非常喜欢我,不光屋子里的摆设接近奢靡,就连我的首饰都不比宫里的嫔妃少。^橘园。青囊花开^

我知道,他给我这些不过是想证明,他也能给我幸福的生活,并不比从前做皇后时坏到哪去。

呼……我将装得满满得梳妆盒重新盖上,放回镜前。

他一直不明白,其实我需要的不是锦衣玉食,只是幸福的日子而己,还有……爱我的男人。我不需要首饰来伪装幸福……

挺着硕大的肚子,来来回回几趟,我己经觉得无力了,坐在椅了微微喘着气,算算时辰,如月也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这后院平时是不留人的,因为我喜清静,只留了如月一人服侍。

再过了一会,就到晚饭时间了,诚王妃亲自带着脾女送了饭菜过来。

“清尘,快来,今天我吩咐厨房为你多做了几个菜,你现在需要好好补补,来,快过来坐。”她笑着招呼我,态度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就好像……我们一直这么好一样。

我有些不能适应,慢慢走过来坐下。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我笑着道。

她一一掀着盖碗,听我这么说,突然停了手中动作,脸上笑容有些讪讪的,“其实,真得很谢谢你。”

我垂眸一笑,语声淡淡的道:“不用谢。”

她这声谢,我真的无颜接受,明明是我打乱了她的生活,现在她居然反过来谢我,我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也是个善良无辜的人。

她干笑了两声,也不知再说什么好,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秋香手脚利落,己经将碗筷都摆好了,“二夫人请用。”

“哦,快吃快吃。”诚王妃附和着道,夹了几样菜放到我的碗里。

“谢谢。”我小声的道,低着头吃起来。

这……算是最后的晚餐吗?我有些恍惚,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一口一口吃着饭菜,直到……再也吃不下去。

我搁下筷子道:“我吃饱了。”

诚王妃尖叫着道:“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如数饭菜,满满一桌子,我只动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去,我心里很乱。

“已经饱了。”我说着站起身来,往外殿走去。

她跟着过来,“你要多吃一点才是,在路上哪有什么东西吃。”

我转身看着她,苦笑,“你用不着这样,真得不用关心我,会让我更加内疚,这里原本就是属于你跟诚王爷的地方,我是时候该走了。”

她看着我,唇瓣翕合,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叫了一声:“清尘……”

“不用再说。”我打断她道,转身离开。

我与诚王妃的约定是一一她永远都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去了哪里,而我,永远都不会告诉诚王爷是她逼我离开的,亦不能再回来。

要走,就得走得彻底。

并没有用家里的车夫,她另外雇了一个外面的车夫送我出城,我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抬好,只等三更一过,就立刻离开。

诚王妃陪在一侧,显得比我更紧张,坐立难安。

我以为会见不到如月最后一面,没想到她居然赶在我走之前回来了,进了门看到诚王妃与秋香也在。她一阵诧异,将还未出口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诚王妃淡淡的嗯了一声,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没关系,我跟她说。”

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怕如月会告诉诚王爷,必竟,她是他的侍妾。

“那就麻烦夫人等会再来。”我轻声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秋香随在身后出去。

“二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一走,如月就焦急的问道,十分担心地看着我。

我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什么事,如月,你跟我进来,我有东西给你。”

我挺着腰,艰难的站起来。

如月连忙过来扶住我,“娘娘小心。”

她脸上写满疑惑,想问又不敢问,只得扶着我进了寝室,当看到床上放着的包袱后,她再也忍不住,拧眉问道:“二夫人,您准备包袱是要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服侍王爷。”

“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她惊讶得看着我,难以置信。

我在妆镜前坐下,将沉沉的首饰盒推到她面前,“这个送给你,就当做是我谢谢你这么多天日来都细心照顾我。”

她精心服侍我,我总该给她些回报。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些金灿灿的首饰,重新将它推还给我,“我不要,你不能走,王爷走时交待过奴婢,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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