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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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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你送了本宫一尊玉像,今天宫人打扫时不小心打碎了玉像,而这咒符就是从那里找到的。”我淡淡的道,语声轻缓,就好像事实真的是这样。
她闻言一惊,气得瑟瑟发抖,立时就要站起来辩驳,香墨适时的喝道:“大胆,娘娘话还没说完,岂容你放肆。”
第四十四章
王良人一怔,回过神来,重新跪到地上,求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您知道臣妾没有那么做,这道符臣妾根本就不认识,娘娘如果觉得帮臣妾太难的话可以不用帮啊,臣妾愿意再跳《苏莫遮》,求娘娘不要这样,臣妾真的害怕。”
我冷笑,缓缓撑起身子,“你怕什么?本宫说过会帮你。”
她垮着脸,哀哀看着我,“娘娘,臣妾是斗胆让娘娘帮臣妾,可是并不想用这种方法,这事情如果让皇上与太后娘娘知道的话,臣妾一定会被打入冷宫的。”
“是吗?”我问,目光凛冽如冰,“那你可知道,就算不这样做,单单凭你说过跳《苏莫遮》奇丑无比,并求本宫免你参予一事,本宫就可以把你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日。”
她张大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又惊又怕的表情,“娘娘……臣妾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送过玉像,还是没有说过这句话,本宫这里可有证人?”我再次逼问道,她情绪的承受力已经濒临极限,瞳仁剧睁,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恐怖与惊吓。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话时有了些气势,“皇后娘娘,臣妾也有证人,当天臣妾是跟婢女小蝶一起来的。”
“小蝶?”我轻叹,随即冷笑,“有小蝶作证这样更好,可以证明你当天确实说过不愿跳舞,也确实送了玉像。”
“不是,不是……”她情绪激动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香墨要上前至止,被我拦住,“让她说。”
王良人平了平气,才道:“小蝶还可以证明,臣妾的玉像里没有符咒,而且是当天就被打碎的。”
我轻笑,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儒子可教,你终于是聪明了些,只可惜,太后娘娘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更不会相信小蝶说的话,因为你的符咒,本宫现在正在发高烧。”
王良人站在那里,双手无力的垂下,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求娘娘饶了臣妾罢。”
我轻轻叹了一声,转眸看她,“本宫何时说过要怪你,你只要照本宫的话去做,本宫可以保你无事,而今天,你也不用去寿宴上跳那丑陋的《苏莫遮》,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挂满了委屈的泪水,“可是臣妾害怕。”
“那你就是不相信本宫喽?”我反问道,手指轻轻抚平略皱的衣襟。
“不是……”她艰难的道,缓缓垂了眸,终于在我的威逼下默默答应了。
“那就好,不过要先委屈良人娘娘了,来人,将罪妃王良人挷了。”我轻唤,候在殿外的内侍得令,立刻带了绳索过来,将惊魂未定的王良人牢牢挷了。
临去,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着期待,还有……前途未卜的担忧,她努力张了张口,“娘娘,一定要“饶恕”臣妾……”
第四十五章
她的眼泪,让我心中一动,几乎有种想要停手的冲动,但是不能,如果饶了她,输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的,而我不能自掘坟墓。
我勉强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带下去。”
三四个内侍强押着王良人出了殿,我唤来香墨,“去将此事回禀太后娘娘定夺,顺便……请太医过来。”
香墨站在那里迟迟未动,看着我,欲言又止的道:“娘娘,你不惜耽搁自己的病都要除掉面前的敌人吗?从前,奴婢见到娘娘,只觉得娘娘美丽而可怜,可是现在,奴婢觉得娘娘您好可怕。”
我冷笑,目光涔寂看着脚下青白地面,轻问:“那……是永远做一个可怜人被人欺负好,还是做一个可怕的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好?”
“奴婢不知道。”她摇着头道,眸子里有着某种疼痛情绪。
我缓缓闭上眸,重新躺下,“去罢,有些事你不懂。”
她又独自站了一会才出去。
长久以来,被我压抑着的泪水也终于缓缓落下,打湿了枕头。如果能做一个平常人,我定会是那最善良的女子,一只蝼蚁都不忍踩死,可是在这岌岌可危的后位上,关系着江山朝政,关系着黎民百姓,我不敢马虎,错一步,就能倾天下。
夏候君曜并不是稳坐江山的君王,我也不是只需要在后宫安稳度日的皇后娘娘,我们的太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帝位已经十年了。
片刻后,香墨引着太后一行人匆匆赶到,随即,太医院的太医也已来了。
太后娘娘峨眉紧锁,上前拉着我的手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如小梅所说,是王良人设盅陷害你吗?”
我挣扎着起身行礼,被她轻轻按下。
“母后今日寿辰,原不该以这种小事去打扰,只是臣妾年纪尚浅,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平日政事繁忙,臣妾不敢去打扰,只有请母后为臣妾作主。”我说的殷殷切切,眸中犹带泪花。
与太后同行过来的还有昭阳长公主与萧贵妃,沈美人三人。
看到这里,她三人对视一眼,不置可否,静等着太后发话。
太后直起身子,长长叹了一声,恨声道:“想不到后宫还有这么歹毒阴险的人,罪妃在哪,哀家要亲自审问。”
“已经被臣妾先行拿下了,现在就关在后院里。”我哭着道,眼角瞥向萧贵妃。
她深深看我一眼,上前劝道:“母后,今天是母后大喜的日子,何必动气呢?这些小事让臣妾代劳就好,眼下,先让太医瞧瞧皇后娘娘的病才是主要。”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太后转身在床边坐下,吩咐道:“叫太医过来瞧瞧,哀家亲自看着,决不能让皇后有什么差池。”
几位太医轮翻请脉后,经过一翻讨论,得出统一的答案,“皇后娘娘气血两虚,冷汗不止,时而伴有抽搐,这像是高烧的症状,而印堂发黑,脸上惨白,唇为绛紫色,这又是中毒的症状。”
第四十六章
中毒
太医说出中毒二字,在场人人脸上变色,唯有萧贵妃避开众人视线——狠狠的看着我,我轻轻咳了两声,无力的躺到床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微笑。
窗下长桌上,那一盆五色梅迎着寒风开得正艳。
“皇后中的是什么毒?”太后紧紧蹙眉,冷声问。
太医个个惶恐,迟疑着,相互对视一眼方道:“臣无能,一时还难以查出,娘娘中的毒很奇怪……不过幸好并不重”
“怎么个奇怪法?”一直在旁看着的昭阳长公主出声询问,狐疑的看向我。
我用无辜的眼神回敬她,眸中犹带泪光,“本宫……是不是要死了?”
太后娘娘忙上前安慰道:“皇后,不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放心,哀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至于这病,好好调养一下,几日就可好了。”
“你们说对不对?”她转身置问几个太医。
太医惶惶的道:“是,娘娘中的毒并不防事,吃了药,好好调养几天就可好了。”
听到这里,我便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太后笑着道:“你听到了?放心罢,好好养病,哀家现在就去看看那个罪妃王良人。”
长公主的问话风云乍起,便又被我巧妙的挡了回去,不过——这并不算什么!
见太后又要去看王良人,萧贵妃忙道:“母后,今天是您的生辰,不要为这些小事扰了兴致,走,臣妾陪您一道去听戏。”
她掺扶着太后往外走,昭阳长公主掩口一笑,“听说贵妃娘娘今天要亲自上场?可是真的?”
萧贵妃脸色一沉,随即笑道:“皇后娘娘的吩咐,臣妾怎么敢违。”她目光深深看向我。
我奄奄一息伏在枕上,没有理会她,气若游丝的道:“臣妾恭送母后。”
太后笑着道:“你好生养着,哀家改日再来看你。”
太后临走,吩咐几位太医好好帮我煎药调养,我吃了药,禀退所有宫人,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青螭香炉里袅袅腾起安息香,沉沉缈缈散于殿里,珠帘后琉璃宫灯映出迷彩光影,我睁着眼,感觉视线越来越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隐约约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而后,一个高大孤寂身影映在鲛绡帐上。
“谁?”我警惕起来。
外面传来一声讥讽的笑,紧接着是易子昭略带冰冷的语声传,“怎么这沉息香
不管用吗?皇后娘娘还是如此警觉?是坏事做多了心里不安吗?”
我微一怔,随即冷静下来,软语浅笑,隔着帘幔道:“易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学生病了,做师傅的总该来看看,好让在下也见识见识这盅毒的厉害。”
他用短萧挑开床帐,借着昏明的灯光看着我。高大的身子投下巨大黯影。
我仍旧躺在床上,目光冰冷如剑,“易公子仗着太后宠爱,目中果然无人,这么暧昧的距离,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他笑着问我,弯身在床边坐下。
我脸色一沉,蹙眉看着他,“现在只要本宫喊一声,这轻薄嫂子的罪名可是不小,即便有太后为你撑腰,只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四十七章
我的话如一阵轻风从他耳旁吹过,惊不起丝毫涟漪,他眸中亦平静无波,只是看着我笑,将一直放在身后的手慢慢伸出来,妖冶花香扑鼻而来……
看到他手中事物,我终于是笑出了声,撑着身子坐起来,“太后五十生辰,别人都在宫宴上敬洒言欢,易公子却在嫂子帐里聊天戏谑,好个庄严皇室,清规戒律,真真的好笑话。”
他笑而不语,将那盆五色梅放下鼻下轻闻,赞道:“果真是清香四溢,娘娘好雅致,大冬天的,居然在寝宫里养五色梅?”
他眸中满含戏谑神色,我心中冷笑,漫不经心看过去,以长长寇丹轻柔的抚过它幼小的叶子,妖冶的红花。“五色梅不足为奇,宫里到处都是。”
他轻叹一声,像是十分挽惜,“是啊!五色梅在一般人眼中是不足为奇,只是在有些人眼中它却是味毒药,而且,与娘娘盅毒的症状刚好吻合。”
我冷笑,悄然转眸看向他,目光如淬了毒的针,“只可惜,太医不像易公子这样细心,竟看不到本宫这里的五色梅?可见……是天助神佑。”
“天助神佑?”他猝然冷笑,深深望定我,“那在下岂不就是那天?那神?”
我眸中笑意丝丝湮去,目光凜冽,“即然你都知道,本宫就不与你浪费唇舌,说罢,你想怎么样?”
他轻笑,倾身靠过来,勾起我下巴,“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皇后娘娘记住在下之前说的话,侍药承血就好。”
我与他,几乎要紧紧帖在一起,他宽厚的身子压下来,逼得我不断后退,靠在墙上,用双手抵在胸前,“本宫听不懂,别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仓皇间,我竟忘了称谓。
他美丽的唇边漾起一抹笑,在暗夜里——妖娆盛开。他的唇,仿佛倾刻间就要吻下来,温热的气息扑到我脸上,“你叫啊?今天的事若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我都难逃一死。”
他冷言激将,我不由得大怒,胸口剧烈起伏,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说的没错,事情闹大了,我的命也难保全。
他紧紧盯着我,眸中那团火越烧越烈,终于,我闻到灼热的欲×望气息,他的唇,轻轻帖上我的,伸出兰舌细细舔嗜上面残留的清苦药液,我感到一阵阵战栗,僵直着身子,丝毫都动弹不得。
他的吻不过短短一瞬,可是,在我看来,几秒钟的时间却像千年般漫长,我紧紧闭着眸。
他慢慢抽身起来,好整以暇看着我,“娘娘真得不知道吗?你才是那最毒烈的五色梅,那种异样毒烈的妖冶,足以惑人心智。”
他以指腹轻轻划过我湿润柔软的唇。
他的平静让我惊异,先才的一幕仿佛是个幻觉?我深深恐惧,猝然睁眸看向他,长长蔻丹掐进肉里。
啪!寂静的殿里响起一声跪响,我反手一掌哐到他的笑脸上。
第四十八章
远处遥遥传来的,是歆月宫里钟磬丝竹声,中宫殿里廊下长灯已息,只余皇后寝殿几盏小灯,幽幽寂寂森森,太后寿宴,大部分宫人都被召到歆月宫里侍候,此刻,帐子里静得吓人,唯闻彼此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好生歇着。”不知僵持了多久,他才冷冷的道,满不在乎擦去唇角血渍,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
帐幔垂落眼前,我手掌被震得麻木生疼,仍在颤抖,于狭缝中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修长寂寥的身姿,黯然穿过层层烟罗、珠幔,最后湮没不见,我突然害怕起来。
今夜的事完全在意料之外,如果任它发展下去,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应付将来纠葛的场面,易子昭居然爱上了我,独独凭他冒死前来后宫相会,就足以确定这份感情是可怕的。
没错,是可怕的。
×××
那日,我独坐到天明,至宫人来喂药时,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病了,身子沉如灌铅。可能,正如他所说,这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两日来,我只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偶尔醒过来也只是吃药便又倒下睡了。
梦境中,常常能看到一个鬼魅妖冶的笑脸,他看我的目光是那样温柔、怜惜……他与夏侯君曜如出一辙,却又竭然不同,竭然……
年
鞭炮声如雷震耳,我从梦中惊醒,霍然坐起身,“来人……”
香墨就候在帐外,听唤,忙上前听吩,“奴婢在,娘娘您怎么了?”
她将床帐左右掀开,窗外,已是润雪压枝头,皑皑大雪映得天空越发明亮,我微微眯起眼,昏睡了几日,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样惨白的光线。
“娘娘总算醒了,奴婢担心死了。”她欣慰的道。
我轻揉额角,低着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今天是年初一,刚才皇上过来看过娘娘,见娘娘还没醒,坐了一会就走了。”她笑着道,将我从床上扶起来。
原来真的是他!
我无力的笑笑,扶着碧月起身下了床,“太后娘娘是怎么处置王良人的?”
我在妆镜前坐下,望见里面一张病容槁枯的脸,苍白没有血色。
香墨迟疑了一下,才道:“整件事情都是贵妃娘娘代为审理的,念在良人娘娘从前功德,并没有处死,只被打入了冷宫。”
听到此,我的心重重一沉,脸上没什么任何表情,“是吗?看来贵妃娘娘并不如看见的那样精明!竟然不明白斩草要除根。”
香墨细细为我梳着头,从镜子里看我一眼,“娘娘,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吗?非要斩草除根才放心吗?”
我冷笑,从镜子里看着她,“即便王良人活着,对本宫也没有什么不利,倒是萧贵妃才该睡不着觉了。”
香墨不语,只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冷笑,从妆匣里拿出钗子一根根在头上比试着,“玉像是她吩咐造的,王良人是她支使来献玉的,而本宫只是受害者。”
第四十九章
她恍然明白,“哦……怪不得贵妃娘娘一直阻止太后去见王良人,几次三番自请去审察此案,原来她担心王良人将自己供出来。”
她炯炯看着我,露出钦佩的目光,我淡淡微笑,接着道:“现在,她留着王良人,只是想将来有机会可以扳倒本宫,养虎为患,岂不是太傻了吗?”
我笑问,最终选定一支紫珠钗,递给香墨。
她将钗簪入我发髻一侧,赞道:“娘娘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真是绝!”
“借刀杀人?”我猝然冷笑,从妆镜前站起身,“不是应该说——自食其果吗?”
香墨看着我,不再语,唤来宫人为我梳洗。
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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