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我们总是相互伤害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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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斯底里的朝着欧伊卡狠毒的一阵辱骂。手术室门口又恢复了平静，而我的心在激情动荡之后只剩下一声比一声嘶哑的悲鸣。欧伊卡低头沉默着，任我用药水怎么擦拭着他的伤口，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的低着头，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说蚊子脱离了危险，他才有了一丝丝的神情上的变化。我看着他的神情，冷笑着想，欧伊卡你又何必这么矫情的在我面前展示你那些可悲的怜悯，谁稀罕你那些肮脏的可怜。
　　在蚊子加护病房里，我冷冷的说“欧伊卡你回去吧！荣光不愿意看到你，你就先走吧！”欧伊卡沉着眼睛看着我问“优含，你是不是也因为我的父母厌恨我了，有些事我本就我没有选择，你知道吗？”我瞅着无力的欧伊卡，内心渐渐像被一股寒潮压境般难过。我痛心的问欧伊卡“为什么你不阻止啊！欧伊卡，你明明就知道他们昨晚会出事，对么，不然你为什么会守在我家楼下不离开，你怕他们会牵连到我，对么。”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继续无比恶毒的对欧伊卡指责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冷血的任由你的母亲胡来而不去阻止，如果不是救护车经过荣光和她也许早就死了，她是那么的爱着你啊！对于一个爱你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的狠心，如果现在你父母要的是我的命，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你是不是也预备这样无情的看着我死。”我朝欧伊卡竭斯底里的指责，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他说“优含，任何人可以指责我的不是，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可以，你知道吗？只有你好好的，我才确定我做的是对的，就算现在她躺在这里，我依然觉得我的决定没有错。”欧伊卡无比坚定的反驳着我，表情上的愧疚也因为气愤烟消云散了。“请不要将你龌龊的行为强加在你爱我身上。只要我好好的，你做的就是对的，你不会觉得自己无耻的演说会让我跟着你陷在这不仁不义里吗？”我愤怒的指责着欧伊卡。欧伊卡微微的仰着头，失望的将我的脸捧在手心，痛彻心扉的说“优含啊！你可以不承认我为你做的，可是也请你不要污辱我对你的好，成吗？”看着欧伊卡失去血色的脸和他瞳孔中闪烁着的自己，我的眼泪渐渐含满了眼眶。我说“欧伊卡，你没有权利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存，就像林基那样的换取，只会让我痛不欲生，如果是要用你的冷血无情去换我的存活，我宁愿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看到没有愧疚之心的你，和刚强着肩膀傲视所有人的你，而不是长久活在看你像刚刚那样低头任人殴打而没有理由还手，那样的人不适合用在你欧伊卡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身上，我也不稀罕你用那样的方式来保全我。”欧伊卡的眼睛突然无比明亮起来，脸上的神情渐渐被喜悦替代。他喜滋滋的说“优含，能听到你这样说心疼我的话，就算刚刚被荣光打死，我也觉得值。”欧伊卡向我眨巴着眼睛，整张脸暧昧的慢慢向我靠近过来，我不知所措的看着靠我越来越进的欧伊卡，竟然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睛。正当欧伊卡的唇碰触到我嘴皮时，加护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荣光黑着脸看着我和欧伊卡，满脸的青筋绽了开来。他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我说“就那么迫不及待吗？要在蚊子生死未卜的病房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荣光的话让我彻彻底底的抬不起头，脸烧红的像被荣光狠狠抽了几嘴巴般滚烫，疼痛。欧伊卡沉着脸将我拉出病房，我看着紧紧拉着我的欧伊卡，心里突然有如同千万只小鹿狂跳般心悸。
　　蚊子在两天后醒来，她在睁开眼睛的第一秒，不是关心自己伤得多重，不是关心荣光好不好，而是询问欧伊卡有没有来看过她，四处寻找欧伊卡的眼神那么的迫切，就算她的眼神扫过了荣光，也没有在荣光脸上有一刻的停留，她更看不见荣光眼睛里突然暗淡下来的悲伤。在走廊里，消瘦了很多的荣光惨白着脸，满心是痛的说“优含，能叫欧伊卡来看看她吗？”我看着眼睛里因为劳累泛着血丝的荣光，心里莫名的为他的爱得不到释怀而感到悲哀。我看着悲伤的荣光说“来看了又怎样呢！荣光，她在自欺欺人，你又何必跟着她犯这些傻，欧伊卡来了只会让她陷得更深，你这又是何苦。”“让她看看吧！优含，也许我能做的就只能是这些了。”荣光说完这些，长叹一声后又转回了病房。在余山别墅里，欧伊卡冷板着脸听完我来找他的理由，久久看着我没有说话，两只牧羊犬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见我了，在我身边兴奋的跳来跳去。我怜爱的蹲下抚摸它们柔滑的皮毛，两只牧羊犬就回敬似的来舔我的脸。欧伊卡起身站在落地窗前，西下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拖的修长而唯美，我看着欧伊卡修长的背影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想吻我那一幕，脸微微的开始泛红。我起身，默默的站到欧伊卡的身旁，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沐浴乳香味，尘封已久的心开始默默变暖，释怀。“不愿意见她吗？”我扭头看着欧伊卡飘渺的眼神问。“她现在是我父亲的女人，我去见她不合适，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就算为了心爱的人，为了荣光，我也不该去看她。”欧伊卡转过身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我，希望从我眼神里看到谅解的神情。我微笑着说“其实你不去看她，是我预料中的事，只是既然荣光开口求了我，我也该来和你说一下才行。”“那么你希望我去啰！”在欧伊卡俯视我的眼睛里，我看到欧伊卡喜滋滋的表情。我撇撇嘴笑笑说“你爱去不去。”然后去挑逗两只牧羊犬。在余山别墅的餐桌上欧伊卡满脸开心的往我碗里夹菜，两只牧羊犬失宠的在餐桌旁边转悠着，见没人理会它们，它们就幽怨着眼睛爬在餐桌旁，拿圆滚滚的眼睛瞪着我，巴不得我早点滚，看着它们幽怨的眼神，我负气的踢了它们一脚，欧伊卡嘻嘻哈哈的看着努嘴的我说“你至于跟两只狗争风吃醋嘛！”我瞅着欧伊卡抱怨“它们这么放肆，还不是你给惯的。”“我还更惯你了呢！瞧瞧你被惯成什么德行了啊！连两条狗都容忍不了”欧伊卡故作生气的沉着脸来捏我的鼻头。两条狗见它们家主人为它们一雪前耻了，就双双把家还似的，在欧伊卡身上来回的磨蹭着，像两个争宠成功的小娘儿，看得我心都发狠了，立志一定要扒了它们的皮做大衣才肯甘心。
　　我给医院的荣光送饭和换洗衣物去，我照往常一样给荣光打电话叫他出来拿，可是接电话的却是蚊子，她在电话里冷声冷气的说，荣光出去了，就将电话狠狠的挂了，过了几秒又拨了回来，我以为是荣光回来了，欣喜的接起电话，却听到蚊子无比僵硬的声音在质问我，为什么，要阻止欧伊卡来看她。我冷笑女人自以为是的可悲时，在心里更多却是为荣光感到难过。我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找到荣光时，他靠在长椅后靠上呆若木鸡的想着什么，我不动声色的走到他旁边坐下，看着公园里一对孩子玩得一脸天真的表情就开始恍惚。我想起小时候的我和林基，我们也是这样笑得一脸天真，没有烦恼的童年真好。“难怪那个怪胎总是对你的失神生气呢！我现在总算知道因为什么了。”我扭头看着荣光，在他眼睛里我的影子在他瞳孔上转来转去，始终逃不出那个特定的范围。“失神的你，眼睛里，表情上容不了任何人，仿佛你想的那些事，那些人才是你的全部，你思想以外的人和事都被你无情的排斥在外，这样的你，怎么能不让一个爱你的男人生气呢！”荣光喃喃的说着，看着我的眼神飘渺着超越了所有。“优含，可以走了吗？”我朝叫我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来接我的欧伊卡沐浴在阳光里，朝我走来，那满脸的微笑让我觉得无比的温暖。正当欧伊卡慢慢靠近我时，我看到医院的楼顶上，一只美丽的蝴蝶蹬上了高台，瞬间的纵身一跃后，缓缓的顺着医院大楼着落，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血液像美丽的粉色樱花飘飘洒洒的飞扬着。荣光睁大着泛血丝的眼睛和嘴巴呆呆的望着，而后撕心裂肺的含泪喊着蚊子的名字，向蚊子下落的方向疯了一样的跑去。
　　荣光看着倒在血泊中睁大着眼睛的蚊子撕心裂肺的抱头痛哭，然后昏倒在地。我目瞪口呆的紧紧拉着欧伊卡的衣角，看着躺在地上的蚊子被鲜血侵泡着，圆滚滚的眼睛瞪着蓝得近乎于透明的天，回忆开始入侵我的大脑，让我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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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章请保佑我仅有的悲哀吧！
更新时间2010…5…21　23：28：42　　字数：2758

　五年前，哈尔滨的天也像蚊子死时这样蓝的近乎透明，林基站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痛心的问我“优含，为什么又要不声不响的离开呢！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离开我的吗？为什么又要这样狠心的走。”我看着站在大雪中傲迎风霜的林基，我苦笑，他现在眼睛里，表情上全部是我了，可是我的眼睛里，表情上，早已经对他诚惶诚恐的设防。我一步一步向后退的脚步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破碎声，我看着眼前慢慢向我伸手的林基，含着泪叫他走，不要再来招惹我。林基无力的垂下两只手，张大了那两只美丽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慢慢向我走近说“优含，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么，不认识哥哥了么，过来好不好，到我这里来好不好。”他又一次向我伸手。我死命的摇头，诚惶诚恐的张大着眼睛看着穿黑色大衣的林基，冷笑说“哥哥，多么可笑的词啊！你见过像我们一样的兄妹吗？没有见过对不对，我也没有见过的啊！”我含着的泪从眼眶中滑落，一接触地面就形成了细小的冰渣，粉碎的散落了一地。林基咬着下巴忧伤的看着我，慢慢移动的腿停在了离我两步以外。我说的话刺痛着自己的同时，也刺痛了眼前的林基。他沉默了一下又慢慢的向我靠近，继续向我伸着手，我却一直逃避着后退说“不要逼迫我了好不好，你要找奶奶报仇，我没有阻止。你拿我当牺牲品，我没有怨言。你要结婚，我也没有反对。现在我只是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我走吧！”我哭着一声声的哀求着后退。突然脚碰到一块凸起的冰，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林基心疼的快步上前来扶我，我却迅速的坐起冷冷的说“走开，求你走开好不好，不要再碰我了。”我打开林基伸来的手。林基站在原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我，伸向我的手孤单单的停留在空中，收不回去，留不下来。他抿了抿嘴唇傲视着我，久久沉默后下决心似的说“优含，你起来吧！地上那么冰凉，你会冻坏的，起来吧啊！优含，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成吗？”他说的撕心裂肺的疼，我却瑟瑟发抖着和林基闹发着脾气。“一定要我走，你才肯起来是不是，优含，为什么总是那么任性，为什么总是要拿我对你的关心来和我闹脾气。”林基急躁而无奈的说着，眼睛里渐渐闪着微弱的光。“不要和我闹了好吗？至少不要拿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和我闹。你知道的，我爱你，我宠你，从来就有自己的底线。”林基突然冷冷的说，他开始发火了吗？我仰着头看着林基说了我这辈子最后悔，却再没有机会挽回的话，我说“你的底线就是包括用牺牲我来成全自己吗！也包括将我逼上没有退路的绝境吗？你知道吗？你的爱，你的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了，所以求你了，你走吧！”我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像是决了堤般的泛滥开来。可是就在一瞬间，一滴滚烫的泪掉在了我的手上，我仰头看着林基，看着含泪的他，心里刹那间发寒的痛。他说“优含，真爱是做不了假的，现在你说那么多难听的话，都掩饰不了你对我的爱，只是为什么要将我对你的伤害那么赤裸裸的摊在我面前，让我知道我是那么残忍的伤透了你。你是怨恨我了，对吗？”林基将我的脸捧在手心，那么心疼的含泪述说着。林基啊！爱了你那么久，也迷恋了你那么久，你可曾为谁低下过头，向谁哀求过半分呢！现在你眼睛里的泪水是在报复我吗？你知道吗？你脸上哪怕有半分的伤痛就会让我心疼得死掉，现在你为我的一句气话就流泪了，你叫我该怎么来对自己释怀。我只能说更为绝情的话来捍卫自己，也捍卫你那么高傲的自尊。我说“是的，我怨恨你了，现在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了，所以，你走吧！走出我的世界，让我远离你的那些纷争吧！”林基冷漠着脸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他用双手扶着我颤抖的双肩，认真的说“你骗不了我的，说那么多难听的话都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多么该死的伤害了你，你是赶不走我的。”我看着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略带厚脸皮的林基，说不出一句话。林基，既然那么的了解我，你怎么能忍心一次次来伤害我，每次都是这样，当我忍受不了你的那些冷落和伤害逃离你了，你才知道你离不开我，你才知道你伤害了我，然后千里迢迢来找我，告诉我，我对你多么的重要，可是当你的仇恨再次蒙蔽你的时候，你又该怎样告诉我，你爱我，你宠我是有底线的。那么这次呢！你的底线又是多久会将我丢到一边坐冷板凳。我心寒了林基，就算心里那么深刻的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害怕你再一次的伤害会让我对你产生怨恨。为了你的承诺不会变成我的悲哀，变成我对你的恨，我决定放手了。
　　林基啊！我现在好无助，好想像往常一样抱着你痛哭，抱着你诉苦，可是那些都变成了尘封的过去。我们的现在，未来注定了要和过去一样被时间和现实尘封着。
　　“林基，爱了那么久，觉得很辛苦呢！现在我面对着你，都觉得满是压力，所以放我走成吗？就算行行好放我走。”我无力的恳求着扶着我肩的林基。他的手从我肩上滑落，张大那双我曾几何时为其着迷过的眼睛，认真的看着我，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暗淡下来。他伸手擦拭着我眼睛里的泪水说“每次看到你哭，觉得天都要塌一样的难过，尽管多次发誓要用幸福来治好爱哭的你，可是每次让你哭的还是我，我给的承诺也从来没有兑现过，现在你对我说你爱得很辛苦，要我放你走，我怎么能对自己做那么残忍的事呢！可是你口口声声的一次次求我，让我觉得我的优含要离我而去了，我现在掌控不了她了，你这些话让一个决心带你远走高飞的人多么悲伤啊！此时此刻的我能站在你的面前，不想解释什么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从计划了几个月的婚礼上逃了出来，只是想要带着你逃，如果你真的觉得爱我很辛苦，那么我不强求你跟着我走。优含，现在的你好好想想是跟我走，继续辛苦的爱我，还是留在你奶奶的身边，过丰衣足食的生活。你自己决定，晚上给我答案吧！优含，现在我们回去，坐在地上那么久该会很冷了吧！”林基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往手上面哈气。在林基的眼神中我又看到了他柔和的光亮，那是只属于我林优含的光亮。
　　在酒店餐厅里，林基像往常一样往我碗里夹菜，我看着沉着脸的他，心里的苦涩慢慢爬满心头。“多吃点吧！优含，看你瘦了那么多，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要学会照顾自己的，要什么时候我不在了，我该怎么放心得下。”林基满是柔情的看着我，眼睛里的心疼像是我给的悲痛越来越深邃的逼视着我，让我的心重新燃起了热潮。我看着林基俊朗的容颜，心里幻想着我的林基，你终于要带着我去那些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了么。“优含，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就算现在还对我生气的你，我都坚信你是会跟着我走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