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我们总是相互伤害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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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效等在门口，见我，就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担忧的问“有没有怎么样啊！优含，你不要吓我，你到是说句话啊！好吗？”我轻轻推开他，坐在满是林基画像的画室里，关着门，看着他的画像泪流满面。林基我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说，可是现在站你的面前，我却开不了口，你知道吗？现在我多想你能紧紧抱着我，看着我，给我一丝温暖啊！可是就这么一点的愿望上天都没有给我机会。花效站在门外激烈的敲着门，叫我将门打开，叫我不要吓他。他说“优含，我们离开这里吧！永远的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你跟我走吧！好不好。”我看着墙上依然笑着，依然闭着嘴巴看着我的林基，笑了笑，打开门对花效说“好，我跟你走，走了就再也不回来。”
　　我将余山别墅的钥匙和林基房子的钥匙放到茶几上，欧伊卡，你会来拿走它们吧！我把林基和这里太多太多抹不去的留念，都留在这里，当我在某处寂寞的时候，至少会想起有那么个地方让我牵挂着，让我有活着的理由，那时我就会对着上海的方向平静的笑。我给妮姬发了条短信，我说“我走了，好好好的过日子。”下面是“擦”的地址。
　　花效说，优含我们去那座离海很近，离过去很远的小镇，那里鸟语花香，那里有古老的传说，去了那里，一切都会美好起来。可是一切真的都会美好起来吗？我仰着头问蓝地近乎透明的天。
　　（书虫//。txt…read。）

第二卷　第一章　望夫崖
更新时间2010…4…27　17：14：04　　字数：5774

　这里离海很近，离过去很远。
　　我不知道面临死亡的时候，凝望着苍穹竟然会那么凄凉，一声一声霰雪鸟的悲鸣，斜斜地掠天而去，看到自己的面容浮现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带着惨痛的血淋淋，于是我像个胆小鬼般逃离那座城市，逃离那些过往，我一直对所有的人说，对自己说，我不想伤害谁，一直都不想，可是当真正两个鲜活的人，在我的面前渐渐躺下了，毁灭了，我才知道尽管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多么的无辜，一切都还是因我而起，我狡辩不了，也没有人听我的狡辩，于是我逃离那个牵挂的城市。或许，就像我说的我像个胆小鬼，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带着多么违背良心的决心来了这个小镇，是的，它离海很近，可是它离过去真的远吗？花效是真的放了那些名利，地位，带着对一个女人轻飘飘的爱情呆在一个对外结界的的岛上，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吗？我不能想他的不好，只要可以离开那个纷纷扰扰的城市，我就该感谢他的慷慨，他的大义，他费尽心机的带我来。
　　海风带着腥味，穿梭在金黄色的沙滩上，风将我和花效的衣服吹得噗噗直响，花效眯着眼睛看着我柔柔的笑，那份笑和金黄色的阳光容在一起，带着挥之不去的慵懒和阴柔。他看着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他说“优含老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他上扬着嘴巴，无比得意的像我炫耀着。我看着远方夕阳映射在收网的渔人身上，是那么美好。回头，对上花效炽热的眼睛回答他“你总是知道我的心意。”这么多年过去了，花效始终的记得我的喜好，好好的照顾着我，我们像对苦命挣扎的落难者，不管怎么逃，怎么挣扎，中间怎么吵，最后还是会死心塌地的去为对方付出，没有任何的理由。“老婆你知道我的好就好。”花效走过来，捧着我的脸继续说“你知道吗？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都还是一脑的恍惚，我怕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优含是梦，是我做了无数次的梦。”他重重的掐着我的脸，一脸委屈的向我撒着娇，我疼得直叫的时候，他笑了“现在，我知道了，不是在做梦，我的优含知道疼了，会对我苦笑了，我的优含是真的回到我身边了。”他湿润着眼睛喃喃的说，我撇了撇嘴，抬起脚朝他下身踢去，翘首问“现在你更应该知道，我是在你身边了吧！亲爱的。”，他疼得哇哇叫的时候，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反身回海边的小楼。“你怎么还这样没有女人味啊！男人婆。”花效愤怒的吼着，可我知道他是笑着的，是幸福的笑着的。
　　我和花效住在海边的木质楼里，也许很久没人住的缘故吧！屋子里满是岁月留下的霉味，走在木地板上时，高跟鞋和地板撞击发出高亢有力的摩擦声。花效说，高跟鞋穿在我脚上才能发挥到它的极致，我相信花效说的，因为很早以前，我还穿着公主裙站在林基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这么说了，那个时候的林基，每每看到有男人盯着我，哪怕是赞叹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熊熊的烈火在燃烧。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是不懂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火气的，很显然林基爱着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的孩子，总是会用孩子的那套任性，将这个渐渐成熟的男子惹到火冒三丈却让他无从下手的。你瞧啊！思念对于林优含已经成习惯了，不管是在哪个陌生的地方，我要一个人走怎样陌生的路，看怎样陌生的风景，听怎样陌生的歌，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还是会习惯性的去怀念他，不管我怎样费尽心机想要忘记他，到头来，都会变成习惯性的徒劳，我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一个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不断的回首，伫足的记录者，就算时光仍下我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我依然深信不疑的对他的一切，进行着永恒的记录。就如同现在的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上海的方向，没有想林优含该怎么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活下去，而是莫名其妙的想着他，我的林基。
　　花效从身后搂着我的腰柔柔的说“亲爱的，我要去为我们今晚的晚餐做些准备了，你有兴趣倍着我吗？”他撒娇的时候总是将嘴巴撅的老高。“你自己去吧啊！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要人陪着呢！乖乖听话，你自己去吧啊！”我以同样撒娇的方式回敬花效。“林优含啊！你这么懒，叫我以后怎么敢娶你啊！”花效将头靠在我肩上问。“你自己去吧！怎么能让老婆这么累呢啊！亲爱的。”我柔柔的叫唤他。“那亲爱的老婆，你怎么能忍心你亲爱的老公，独自去买菜呢！我要你陪着我，一秒都不要你离开我的势力范围。”花效死皮赖脸的不依不饶。“越来越来劲了啊！爱去不去。”给他点颜色，他就想要开染房了啊！就是说啊！男人不能太惯的。“怎么能对老公这么凶啊！”花效依然死缠烂打着。“我们还没怎么着呢！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公的，你会不会俗了点啊！”我努嘴朝着花效假严肃的问。“那，你要我怎么着你吧！你说。”花效暧昧的将脸凑到我跟前，嬉皮笑脸的放肆着他的贼心贼胆。我推开他说“差不多就行了啊！去买菜吧！不早了。”我下楼时吩咐着花效。“我怎么瞧着，我像你的保姆啊！”花效嚷着，声音在木质楼里发出百转千回的声音。
　　我趁花效去买菜的功夫，去小镇走走，这里虽然是以古建筑著称的古镇，但因为地处偏远，来这里旅游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人，因此青石古道上显得很冷清，两旁的古建筑也被渐渐荒弃了。经过一个插口时，几个孩童光着膀子和脚丫熙熙攘攘的玩着什么，声音嚷得旁边院里睡去的老人，时不时的皱眉，时不时努嘴，眼睛却始终是闭着的，大概对于这种吵闹已见怪不怪了。古道尽头是座古桥，据说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可是看上去，除了长了些青苔之外，没有年轮那般值得人去考究。桥没有护栏，平平的延续到河对岸，狭窄的桥身上躺着个男孩，见我走过时，吹了声很响亮的哨子，然后瞬间翻身坐起，朝我喊“喂，美女，过来坐啊！”我笑笑，从他身旁走过。高跟鞋是不适合用来走这些凹凸不平的古道的，这样会白白糟蹋了鞋子，我脱了鞋子坐在古道上揉红肿的脚丫，这时，花效找来了，见我朝他努着嘴，他就一脸好笑，一脸心疼的蹲下，帮我揉红肿的脚问“疼么。”我点头，他皱着眉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优含老婆啊！怎么能穿着高跟鞋走这些路呢！瞧，水泡都起来了。”他懊恼着，心疼着。“丫头，还真是不给我省心呢！”我眨了眨眼睛对花效说“少矫情了，听着怪别扭。”“别扭嚯，我也觉得。你说，你平时像只刺着毛的小公鸡一样，朝我鬼喊鬼叫，我怎么能叫你丫头呢！分明就该叫泼妇之类的嘛！”我愣着眼睛，刺着毛的小公鸡，你花效还真是越来越有文学素养了，管你爱上的女人叫小公鸡，操，你在美国也没有荒废国语啊！我在中国那么久，都不会这么来比喻你这个死不去的臭男人，还刺着毛的小公鸡呢！“你会不会安慰人啊！都疼死了都。”我泼天泼地的朝他眯着眼睛。花效看着我扑哧的笑了“你就感冒发烧，有些小灾小难的时候像个女人，我也够背的哈，偏偏遇上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婆。”“你是欺负我打不动你了，还是怎么着啊！唠叨地都快赶上老妈子了，你再说下去试试，看我不咬断你脖子。”不给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可以翻身做主人了还。“行啊！老婆，不说了，咋回家吧啊！瞧瞧这漂亮的小脸，都气的小青小绿了都。”花效用揉脚丫的手，来抚摸我白白净净的脸。平时还真没觉得，你花效这么个矫情法啊！还小青小绿的小脸呢！小样儿，还真够让人倒胃口的啊！。
　　花效背着我走在青石古道上的时候，我是不知道，欧伊卡带着他两条纯血的牧羊犬，坐在楼梯口发呆致绝望的，我靠在花效宽大温暖的背上，睡地天花乱坠的时候，听到那句来至远方的呼唤“优含，你在那儿啊！不要赌气了，求你回来吧啊！”我还梦到年幼的林基张着大嘴巴，含含，含含的叫我，叫得他满脸的青筋都拧巴在一起，看得我的心都要破碎了。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花效问我，他是第几次背着我了，见我好久没有回答，他喃喃的说，第四次了吧！我睁了睁眼睛，想告诉他，已经是第七次了，却始终没有挣扎着醒来，眼睛就直接闭上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花效回了回头，看我睡着了，满脸是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这个小镇是极喜欢下雨的，一个月中有二十多天都在下着雨，我站在窗边等花效回来，他说，这儿天气变化很快，也很潮湿，怕你晚上睡不好，我去买些竹垫什么的吧！要在这儿落下什么病的，就不好了。于是他冒着大雨出去了，可天就要黑了他还没回来。雨却越发汹涌起来。渐渐的海风越来越大，海风将门窗吹得吱吱的响，小楼也像摇摇欲坠的样子，我有些害怕，裹着被子缩手缩脚的窝在床上想花效怎么还不回来，心里的恐惧像被电锯锯中般惊慌失措，疼痛难忍。我怕他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了什么事，我怕他会丢下人生地不熟的我狠心的离开。不要责怪我将人心想的那么险恶，这只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在兵荒马乱的年头，在惊慌失措的时候，脑子里唯一能闪现的东西。太多的背叛和伤害，已经让我在第一时间里相信不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这几乎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长年累月对恐惧的积累，它是一种条件反射性的习惯，这些是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海风更加凶猛的呼啸着，头顶的灯昏暗的晃动着，将屋子照的忽明忽暗，啪，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我张着惊悚的眼睛看着无比黑暗的屋子，打了个寒颤，一头砸进被子里，颤抖着用被子紧紧包裹着头。这时木质楼发出咔，咔，咔，皮鞋和木地板撞击的声音，振动得整个木质楼百转千回的响。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束光带着高大的人影不断移像我。“花效是你回来了，是你吗？花效。”我泪流满面的扑在他的怀里。却问到那份让我无比安心的沐浴露香味。我惊心的抬起头问“欧伊卡怎么是你。”“有我在，你别怕。”他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紧紧搂着还在颤抖的我。
　　当天逐渐泛白的时候，我看着背对我，一脸冷漠，笔直站在窗前的欧伊卡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小心翼翼的问着。欧伊卡久久没有答话，只是木然的背对着我，看向远方，像座坚定无比的望夫崖。我又让你难过了，是吗？欧伊卡忍着满心的疼痛和怒火，他不想再让这个远离他的女人难过了，昨晚的一切已经够让她受不了的了，他压制着情绪，怕伤了那个他最不想伤害到的人。可是内心的怒火还是无法的平息，他想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真的那么可悲吗？当他悬着心，从遥远的地方赶来，想用自己的力量好好保护这个满身是伤的女人时，她却跟着其他的男人舍他而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下。而他呢！面对这样一个伤害自己的女人，除了绝望，难过之外，还要收拾她走时留下的所有烂摊子。现在呢！他放下所有的一切，担心她，来找她了，她嘴里叫的切是另外一个将她丢在房子里面不管不顾的男人。他该怎样的恨这个女人啊！可是见到她的无助，她的慌乱，他整个心都纠结了，他不知道要是昨晚自己没有赶来，她一个人会怎样，会不会一个人面对着那样的惧怕哭的失声揭底，会不会再次的对这个世界绝望。那些都是他不想看到的，只要是她的难过，他都不想看到。而现在的她呢！她小心翼翼的问着自己，是怕自己伤害到她吧！难道我欧伊卡就真的像他催眠时嘴里说的那样，让她有负担，让她设防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看到她的难过，他除了比她更难过之外，他没有其他办法。他狠不下心，对她说重话，狠不下心，丢着她不管，他做不到像她那样绝情。
　　欧伊卡回过头冷着脸走向我，仰手柔柔的理顺我额前的乱发说“跟我回家吧！优含。”欧伊卡眉眼间的苍凉泄露着他的哀伤与悲凉。我看着压制痛苦的欧伊卡，满心的愧疚，低下头没有回答他。他起身，又一次笔直的站在窗前背对着我，像座永远不倒的雕塑。“不想回去，对吗？不想留在我的身边。”他突然冷笑着背对着我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跟我回去，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了。”欧伊卡回过头，锁着眉心看着我，满心装着对我的希望和心痛。“回不去了欧伊卡。那样的一个城市，让我心疼，让我绝望了，在那里我找不到自己，找不到方向，我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在那些过去里，那些因为我，搅得天翻地覆的生活里。”我湿润着眼睛，我希望自己不要再让这个高傲的男子伤心了，只要他能释怀的回去，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想呆在上海，我可以带你去任何一个地方，可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