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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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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也能给你做个伴儿。”
“什么做伴儿,是剥削来了,三张嘴一分钱饭火费都不给,还一天一个澡,睡着了,电视都不关。花谁的钱?肯定不是花他们自己的钱。”
“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不是心疼,我是着急,你说他们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儿都不求上进呢?说做鱼缸挣钱,我就出钱买来材料让他做,你看他一会儿晒了,一会儿累了,交货的日子到眼前了,他都不着急。害得我连夜帮他赶活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了太监。”
石若玉说:“从古到今都是从上往下疼,小的再疼老的,也比不过老的疼小的。”
“那是,那是,所以说,儿女靠不住,人再老,也得挣巴着自己过。我跟他们说清楚了,我说你们不能长住,我还得找老伴儿过自己的日子呢。”
石若玉看着他问:“你就这么说的?”
“是啊,那小子马上跟我翻脸了,说我对不起他妈。差点把家给我砸了。我把他撵出去了,这下好,清静了。”
“老耿,这就是你不对了。”
“怎么是我不对?你要是能容得了他们,我就把他们再请回来。”
石若玉一愣:“怎么把我扯进来了?”
“我要娶你。”
“你别胡想。”
“你好好把我和那个人掂量掂量,看看到底谁对你实在?”
“老耿你别瞎说啊!”石若玉跟他急了。
关守家的咳嗽总是不见好,觉得胸闷气短,吃了不少药,丝毫不见起色。
医生问他:“咳嗽多长时间了?”
关守家说:“带带拉拉两个月了。”
医生让他拍个片子,关守家问:“我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看了片子再说。”
X光室外面等着拍片子的人很多,关守家排的位置很靠后。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着。蓝陵集团的职工也来医院里体检,石小余拿着体检表来到X光室。她一眼看到了正在弯着腰咳嗽的关守家,他咳得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直起腰的时候,他看到了石小余。两人的目光电火花一样焊了一下,又拼命挣脱开了。石小余跑过走廊的拐弯处,紧贴着墙站住了,恐惧从脚跟升到了头顶。石小余一脚轻一脚重地进了魏劲戈的办公室,魏劲戈一个人在办公桌前看病历。
他问:“检查完了?”
“胸透还没做。”
“那快去啊,一会儿下班了。”
石小余嘴唇哆嗦着没有说话。
魏劲戈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怎么了?”
“那老头在X光室外面排队。”
“哪个老头?”
“那个老头。”
魏劲戈明白了她是在说关守家。
“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脸色蜡黄,咳嗽得气都透不过来了。”
石小余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别哭,别哭,我去看看。”
魏劲戈到X光室门口,大声问:“请问,哪一位是关守家?”
关守家站起来:“我是。”
“关老伯,你跟我来。”
“你认识我?”
“我是石小余的朋友。”
关守家从心里高兴,他问:“小余呢?”
“她也体检呢,来,跟我进来吧。”
X光片子很快就出来了,魏劲戈拿着片子跟主治医生小声讨论着,都是术语,关守家听不太懂。
主治医生建议他再做一个CT。
关守家心一沉,明白他的病情不容乐观。
晚上回到家,魏劲戈把主治医生的话和自己的看法都说给石小余听,石小余的脸白了。
魏劲戈安慰她说:“只是从X光片上看不太好,具体是什么还得继续检查,我给他约了CT,下星期做。”
石小余忍不住哭起来。
“诊断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哭什么?”
“我觉得不好。”
“靠感觉还要医学干什么?”
石小余脑袋扎在魏劲戈的怀里呜呜地哭出了声。
魏劲戈拍拍她的后背说:“女人就这样,杀了她,她哭。救了她,她还哭。行了,行了,心里实在别扭,你就去看看他,我陪你去。”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八(8)
“我不去!”
“你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感情去做?”
“我对他没感情。”
“没感情,你哭什么?”
“不知道。”
“你走这个极端,就是为了强调另一个极端,对不对?”
魏劲戈硬把石小余拉起来。
“走吧!”
石小余蹲在地上不走,魏劲戈使劲拖她,地板很滑,石小余在地板上滑行了很远,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关守家看见他们来,慌得在地中间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干什么。石小余低着头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
关守家问她:“没跟你妈说吧?”
“没有。”
“先别告诉她。”
“嗯。”
魏劲戈问:“输了液感觉怎么样?”
“好受多了。”
“下星期三上午八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行!行!”
魏劲戈借口买烟出去了,关守家突然咳嗽起来。石小余倒了一杯凉开水递到他面前。关守家接过来喝了两口,咳嗽止住了,他满脸通红地喘息着。
石小余问:“好点了吗?”
关守家说:“这病不好,我知道。”
“你别这么想,这样会有思想负担。”
“死,我不害怕。人怎么都是一辈子,我已经活到六十六岁了不亏。”
“你总是想你自己,你想过我妈吗?想过我哥和我姐他们吗?”
关守家等着她往下说,石小余不说了。
关守家说:“想过,前前后后,我都仔仔细细地想过了,一家人当中,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石小余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楚他。
关守家说:“我没对你尽过一点儿责,没给过你一点儿父爱。你恨我,我一点儿都不冤得慌。”
石小余哇的一声哭出来,她说:“我不恨你,我一点儿都不恨你。”
关守家说:“恨是对的,爱也是对的,死摆在了眼前,我才有机会把感情看透。”
“我不想听你这样说!”
“对这个病,我有心理准备。只是怕你们没有这个准备。”
“你净瞎想!你瞎想什么?”
石小余哭得止不住声,关守家想哄她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在石小余的身边蹲下,看着她说:“知道我是瞎想,你还哭什么?别哭了,啊?”
他想摸摸女儿的头,又怕她不接受,手抬到半途中又放下来。石小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的衣袖捂在脸上号啕大哭起来。
回家的路上石小余哭着跟魏劲戈说:“我和他的关系,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想撒手又撒不了手的关系。知道他是我爸以后,我觉得自己非常倒霉。在爱这个问题上,我先天不足,后天又失了调。你说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魏劲戈劝她:“你想问题不要这么极端。”
“我恨他对我好,他越对我好,我越恨他,越看不起他。”
“嘴上恨他,心里爱他。否则他病他的,你哭什么?”
“我心里的那个沟怎么一下子就被他填平了?凭什么?”
“世界上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他是你的父亲,你是他女儿,你们俩之间有割不断的血缘。”
“先是爱情,后是亲情,感情这东西真是给我上了很残酷的一课。它叫我明白了在爱上别人之前,我必须要学很多的东西。”
魏劲戈指着她的脑袋说:“你这里有牙,没事就一口一口地啃自己。”
石小余的眼泪又掉下来,她说:“我不能想他得病这件事,一想心里就难受。”
“你要相信科学,不能自己瞎琢磨,你这个人,碰上一件事就会产生一百零八种猜想,其中有一百种是坏的。所有的坏结果都是你想出来的。”
“你说他得的不是那种病?”
“医生诊断病情用的是排除法,一项一项地排除,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一眼到底,你要有耐心。”
“你不会隐瞒病情不告诉我们吧?”
“不会,病人和家属都有知情权。”
石小余点点头。
魏劲戈说:“你能不能见到老爷子不这么哭哭唧唧的?我跟老爷子说过,你笑的时候特别傻。下次,你一定笑给他看一看,行吗?”
石小余扑哧一声笑了,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拳。魏劲戈抓她,她撒腿就跑,魏劲戈抓住她把她使劲按在墙上,两人脸对脸地看着。
魏劲戈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你打我!”
“魏老八你真狠,你把我的骨头都快摁断了。”
“断了我给你接。”
“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了自己都不眨眼,我现在缺的就是这个气概。”
“撒手,有人看咱们呢。”
“幸福是需要旁观的,你不知道吗?这是一种味觉互补。”
石小余抬脚踢魏劲戈。
“我叫你踢!”
魏劲戈弯下身子要亲石小余,墙旁边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老头走出来。魏劲戈急忙松开手。
老头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俩问:“找谁?”
魏劲戈说:“不找谁。”
“不找谁按门铃干什么?”
石小余急忙躲开身子朝后看,原来她一直靠在门铃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歇气地按了四五分钟,有你们这么干的吗?啊?”
石小余想解释,魏劲戈拉起她跑了。两个人跑到墙角拐弯处,弯着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九(1)
1
李江湖和关海黎相处得很融洽,心里都有对方,可是谁也不点破。关海黎忙了,李江湖就到店里去看她。李江湖忙了,顾不上来,关海黎找个理由到他的修理厂去转悠一圈。李江湖看到她笑得嘴角都挂到耳朵上了。
关海黎问他:“你笑什么?”
李江湖说:“我是帮过你,我帮你,你也用不着这样感谢我啊,你说说一个月里你来修过多少次车了?”
“你要是嫌我麻烦,我到别的修理厂修去。”
李江湖一脸坏笑,他说:“去吧,看看谁愿意揽你这破差事?也就是我吧。”
关海黎喜欢看李江湖干活时候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客户的车开进厂子,他不用看,用耳朵一听就知道是哪边的气缸有问题。抬眼睛往车里一看,就知道车主的开车习惯好不好。
他说,检查毛病一靠眼睛,二靠耳朵,我这两样还都算好使唤。我跟你说,其实汽车的性能和原理不算复杂,遇到这个时候,关海黎会马上截住他的话头说:“你别跟我说,我记不住这些东西。”
李江湖想了一下说:“说的也是,你记住记不住都没大意思,我记住就行了。”
关海黎听出来他话里有话,故意问他:“你什么意思?”
李江湖笑而不答。
关海黎问他:“厂子的利润怎么样?”
李江湖说:“还那样,嗨!我这个人钱多的时候爱钱,没钱的时候爱气节。”
关海黎哈哈笑。
李江湖说:“你还没看出来?我是个平庸的人,因为平庸所以我就到处说,适度的平庸是一个人心智健康、终生快乐的最好保障。”
关海黎跟李江湖到他的宠物基地玩,狗们看见李江湖围着他上蹿下跳摇着尾巴。李江湖絮絮叨叨温柔得一塌糊涂。
“赛文,你怎么秃顶了?是不是长癣了?板砖收着点儿,没看见有女士在场吗?别这么满脸乱舔。愤青呢?”
名叫愤青的大狼狗扑过来,差点把李江湖弄个跟头。
几只小狗围在关海黎的身边,李江湖把狗粮袋子给她。关海黎把狗粮放在手心里,小狗舔着吃,关海黎痒得直笑。李江湖看着她,关海黎真是个禁得住端详的女人,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道。一次看和一次看的感受不一样,看得时间久了,她的影子会跟着你,闭上眼睛她的影子也会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关海黎感觉到了李江湖的目光,回头看着他问:“想什么呢?”
“一会儿吃什么。”
“咱俩回城里吃怎么样?”
“行。”
两人走到车旁边,李江湖说:“刚才我听这车的声音哪有点儿不对,你上去再试一下。我一喊,你就点火,再给油门,记住了?”
关海黎开始试车,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启动的车又熄火了。
李江湖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关海黎问他:“你聪明,怎么生不出来孩子呢?”
李江湖一下卡壳了,他摸着脑袋嘿嘿傻笑。
关海黎把车开上了公路,她问李江湖:“我是不是真的又傻又笨?”
李江湖说:“你别老是用快刀子割自己,这太不人道。”
“是你不人道。”
“我这个人是差劲。”
“好好的,瞎检讨什么?”
“我昨天晚上又梦见他们了,我硬是把自己给哭醒了。”
关海黎没有说话,打方向盘,汽车上了桥。
李江湖问:“怎么开到这儿来了?”
“这儿有你爱吃的东西。”
“这儿哪有什么饭店?”
关海黎不说话,她把车开进了一片住宅区。
李江湖急了:“你干什么?”
关海黎说:“我陪你去看看你的父母,他们真的不要你了,是他们不对,你不来看他们那是你不对。”
“我不能去。”
“怎么不能去?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还能把你吃了?”
李江湖神色不安地四处看着。
“左转还是右转?”关海黎问,她的口气没有可商量的余地。
“右转。你怎么知道我父母住在这儿?”
“有一次咱俩开车路过这里,你特意指给我看过。”
2
李江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母亲用抹布擦着桌子,她从窗子的玻璃上看到有人进来了。
“谁啊?”
老两口眯着昏花的老眼,看着逆光里的人,当他们看清站在面前的是多年没进这个门的儿子,顿时像定了格一样僵在那里。
李江湖叫了一声“爸”,又叫了一声“妈”。他的声音被胸腔里冲上来的气流哽住了。
关海黎叫了一声:“伯父,伯母。”
李母泪光闪闪地看着儿子,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她拉住了关海黎的手。
父亲在地上走了两步,又在沙发上坐下,他用看报纸掩饰自己的情绪,报纸不听话地在他手里簌簌地抖着。
李江湖的眼泪直往上顶,他竭力克制着,故作平静地说:“有饭吗?我快饿死了!”
李母一头扎进了厨房,关海黎跟了进去。
李江湖坐到父亲身边,他掏出一根烟递给父亲。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九(2)
“我戒烟了。”父亲说。
李江湖问:“什么时候戒的?”
“戒了四年了。”他拿起打火机给儿子点着了烟。
李母忙着做饭,关海黎给她打下手,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老太太唠着家常。
关海黎说:“这房子真好,带个小院又宽敞又肃静。”
“原来院子里有个葡萄架,得天天浇水,去年老头病了住院,没人伺候干死了。”
“伯父什么病?”
“浑身上下没好零件,三天两头地住院。”
“您一个人伺候?”
“那可不?闺女有自己一大家子的事,江湖心野,几年不回家。我不伺候老头,谁伺候他?”
灶上的汤开了,李母掀开锅盖,一股香气直扑屋顶。大米饭和小鸡炖蘑菇很快端上了桌子,李母给李江湖和关海黎盛饭。
关海黎说:“大妈,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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