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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人 (陌上相思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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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我一把扯住他,猛的伸手摁向他的前胸,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使劲抓,手感不错,便多抓了几下,而后满脸平静的诉说一个事实:“你也是平的,我们一样。”

任墨予的面颊霎时涨的通红,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身后的家丁们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齐刷刷的望向我,眼睛睁得滚圆。

我被他们的面色惊吓住,退后一步妥协道:“好吧,你的不是平的。”此话一出,任墨予的脸色由红转乌,黑如锅底。

月亮也很是应景得隐到云朵之后,渲染出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格调。

下一刻,我被这位震怒的任家二公子拦腰抱起,倒扛着扔回卧房,他咬牙切齿说道:“你这只不男不女的妖孽……”

我不敢反驳,硬生生受下了这句话。

是夜,我辗转反侧,都未参透他的奇怪举动以及诡异情绪。只是内心里并不再如以往那般排斥他,毕竟他愿意帮我逃出侯府,这是事实。

虽然结局出人意料。

另外,任墨予的胸部真的很结实紧绷,摸起来暖暖的,硬硬的,在下很是喜欢。

12第十一章:大才子

当夜入梦,迷迷糊糊梦到我同秦延之求亲,他埋着头不应,再求,他依旧不应,我一着急便去扯他的衣袖,于是他终于抬了头,冲我潋滟一笑:“你这只不男不女的妖孽,我做何要娶你?!”却不是任墨予是哪位。

我一惊醒了过来,抬眼一瞧已近正午时分,这个白日梦做得委实吓人,起身去倒茶水,方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现下正值春季,京城又是干燥之地,如此经雨水一冲刷,整个尘世都仿佛透亮起来,我遂将方才的噩梦抛诸脑后,安心趴在窗台上看雨。

大约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南叶捧着一套衣服送了过来,说是她们家二公子的旧衣,让我暂且将就着穿几日。我的衣服昨夜被花之丫头穿走了,这会儿也只能如此将就了。

然而,任墨予着实是比我大了几号,他的衣服我穿起了也确实又肥又大,南叶帮我整理齐整后便要走,我拦下她问道:“可否让我到院中走走?想出去透透气。”

以往我特别喜欢下雨天同杨离去后山玩耍,倚在大树下听雨打树叶之声,杨离年纪虽小,可善于吹埙,每每下雨,他总要吹一曲,我坐在树下听那悠扬婉转的乐曲,如白云轻飘,心里自然而然就踏实下来。

南叶轻咬下唇,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转身出门同看守的家丁低语几句,那帮家丁竟谄媚的笑着点头应了,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在后院闲逛几步,那帮家丁跟的紧,我也便失了兴致,正思忖着如何弄些吃食,却冷不防听到一声浅浅的吟唱,清悦如风:“烟雨话江南,风月绕指缠,千碧凝秀色,笑语戏嫣然。”

呃,这是谁啊,如此有雅兴。

我忍不住循声望去,但见月倾颜正斜倚在荷塘的亭中赏景,手里勾着一壶酒,一袭红衣依旧松松微敞,青丝飘散,瞳眸朦胧。

我驻足看了一会儿,秀色可餐说的大概就是此时的月小哥吧,他安静起来的样子的确惹人欢喜,只不过眉角眼梢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妖艳,不似正常男子该有。

我还在欣赏美景美色,身后忽有一人鄙夷的嗤笑一句:“落到如此地步,还当自己是当年的大才子呢……”

我惊愕转头,那帮家丁却又都噤声,只不过望向月倾颜的眼神依稀充满嘲弄。

“云公子,过来陪在下喝一杯如何?”月倾颜出声召唤我,眉眼笑的弯如新月,润泽的唇瓣在酒水的映衬下竟然艳若红霞。

如此美人,居然偏偏喜欢上昭文世子,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弹了弹被雨微微打湿的衣襟,施施然进了亭子,那帮家丁倒也识趣的没有跟进来,只是……为何那月倾颜又攀上了我的身子……

我抖了抖,觉得自己方才定是被猪油蒙了眼,怎会觉得他是个惊采绝艳的人物。

月小哥柔软的攀着我的肩,笑着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呃……昨晚出了点意外。”我挠头又抖了抖,企图把他从我身上抖下去,却没想他狗皮膏药一般粘的紧,听完我的话眼神中竟多了一丝惆怅。

我遂忆起家丁们曾讨论他为了昭文世子拈酸吃醋的事情,当下便明白过来,我没走,感情他又吃醋了。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抢那人的。”我拍拍他的肩头,好言安抚。

“谁?”他蹙了眉头。

“野……世子爷。”我急忙刹住口,换了个敬称。

月倾颜看了看我,眼角的滴泪痣轻颤,竟是又笑起来:“昨晚你没走成,真可惜。”语毕他举起酒壶,猛的灌了几口。

那是相当可惜啊!我沉痛抚额。却没成想他忽而将妖娆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吐气道:“昨晚的刺客是不是秦延之?”

“怎么可能!?”我噌得站起身子,瞪大眼睛瞅着他,先不说秦延之不通晓武功,即便会些功夫他会以身犯险吗?况且月倾颜又如何知晓此事?

“你别怕。”他起身握住我的肩头,俯身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其实……”

然而,话还未说完,平地猛炸一道惊雷,昭文世子暴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扭头,任家二位公子正立于亭子不远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对比鲜明,果然红花还得绿叶衬啊,这么一看,任墨予其实还是蛮中看,当然,如果他面上不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我会觉得更俊美一些。

任景垣肥嫩的面庞涨的通红,双眼喷火的盯着我,又是一声怒喝:“云子宁!你松开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大概那晚被我蹂躏的伤势已经恢复。

我无奈摊手,瞧瞧,又来了个吃醋的,可是本人实在什么都没做,双手攀在我肩头不撒手的可是他家宝贝小月子,与我何干。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亭子外的一大帮家丁也是眼睛闪亮,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们,让我产生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好半天,月倾颜竟是抱着我不松手,嘴角一勾笑容璀璨。

“你们……”昭文世子浑身颤抖,嫩肉横飞,隐隐有些气结。

任墨予抱肩立在一侧,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眼神闪亮满是玩味。

“我们……”我觉得这之间的关系着实是有些乱套,待我想好好解释一番,月倾颜却顺嘴接过话便道:“我们正在讨论昨晚的刺客。”他依旧是笑着的,仿佛刚才的神神秘秘只是我的幻觉。

“大哥也是来找你询问昨晚的刺客之事,却没成想撞到这种事情。”任墨予挑眉添了一句,绝对的火上浇油。

我咬牙,此时此刻,我深刻发觉,自从遇到任墨予起,我的日子就没有通顺过,受伤因为他,来侯府因为他,被掳劫也是他哥干的好事,而今……他居然还落井下石!

早晨的梦境果然是噩梦中的噩梦啊,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绝对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

“昨晚的刺客是谁?!!!”昭文世子怒吼,仿佛要发泄满腔的怒气。

“那人到底是谁,你应该是晓得的吧。”任墨予依旧盯着我,目光灼灼,透过他的眼神,我依稀读懂,这之间定是存在很大的利害关系,月倾颜猜测是秦延之本人,我以为是秦延之买通的刺客,任墨予心中定也是有一番计较,只不知这位看似驽钝的昭文世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感觉到小月子握住我肩头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因为紧张而颤抖了一下。

我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满脸严肃说道:“是的,我看清楚那人是谁,并且我还晓得其中所有的来龙去脉。”

我顿住,大喘气,我急死你们!!!

果然,月倾颜益发紧张,手指用力捏的我肩头生疼,没想到这小子还蛮有力气。

任景垣瞪大眼睛盯着我,我的回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任墨予最是淡然,他镇定自若的望向我,嘴角微微挂起笑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甩了甩又肥又大的衣袖,负手而立,眼神惆怅的望着雨后翠绿的树叶,悠悠叹道:“这件事情真是说来话长啊,那是一个颇为久远的,感人肺腑的,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我再度沉痛抚额,“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长太息以掩涕兮,哀人生之多艰……”

月倾颜大才子终于撑不住放开了我,显示是被我乱用的华丽成语给窘到了。

昭文世子面上的肥肉开始哆嗦,我想他大概正在开始后悔怎么掳劫回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人。

任墨予笑容依旧,只是那咬紧牙关的笑容委实有些另类,看的我心情一片大好。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我估摸着昭文世子的怒气马上要冲冠之时,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道:“那名刺客原是花之丫头青梅竹马的情郎,俩人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奈何任家二公子他蛮横不讲理,硬生生拆散了人家小情人,于是那名刺客兄奋发习武,最终学成神功,入府将自己心爱的女子连夜掳劫走,此时怕是已经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了。世子爷您如果要追究责任,此事也不能完全都怪二公子,他只是稍微有点霸道,有点蛮横,有点阴险,有点管教无方,有点……”

我这话还未说完,任墨予的脸色又一次涨红,再度被我成功激怒。

其实,为秦延之开脱是目的,拉他下水实属偶然。

昭文世子的下巴“咣当”掉到地上。

月倾颜则由紧张转为憋笑,最终当真“噗嗤”一声笑起来,他将手里的酒壶随手扔进荷塘,一敛衣襟步入雨中,大红的衣袍轻摆,走到任景垣身侧轻声安抚道:“世子爷您就别生气了,为了一个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若奴家陪你在雨中走走,散散心,如何?”他的声音滑腻,跟微微比起来不逞多让。

我听着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方才他吟诗时可不是这个味道呢。

这个世界上屡试不爽的果然是美人计,昭文世子的面色霎时阳光普照,阴雨转晴,只是转头对自家弟弟皱眉道了一句:“墨予,不是我说你,你房里的丫头确实多了点,乱了点,抽空清理清理,省的不是寻死觅活就是招惹刺客,不安全。”

“大哥教训的是。”任家二公子垂首听训,虚心悔过。

我第一次看到任墨予如此吃瘪,原来他怕他大哥。

眼见任景垣和月倾颜俩人联袂而去,任家二公子面无表情的踱进亭子。

我恐惧,后退,结巴道:“你要做什么?”

任墨予继续面无表情,从牙缝中冷冷逼出几个字:“我要阉了你!”

“啊!?”我再退,忽然脚下一空,“啊……”脱口而出一声呼啸,在下悲哀的落水了。

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我是山贼不是海盗啊,我不会凫水啊……

晕厥过去的瞬间,我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温暖的,热气腾腾的。

从小到大,第一次,我有了被人保护的感觉,我蜷了蜷身子,从头到脚都意识到,我是一个女人,被男人保护的感觉很踏实。

13第十二章:老夫人

自从入了昭文侯府,第一日,将昭文世子压倒在地;第二日,刺客前来劫走花之丫头;第三日,本人被逼投了湖……

第四日,我朦胧转醒,只见任墨予陪在床头,眉头微蹙,似忧还伤。

我第一感觉是:他内疚了。遂开口安抚道:“我醒了,你别担心。”

任墨予抬头望向我,眉头似又蹙深几分。

我想了想,大概他是怪我恩将仇报,人家好心救人,却被污蔑成管教无方、招惹刺客,于是我开口道:“墨予兄……”

他却全然不理会我,只顾盯着我的胸部皱眉道:“长相还算不错,只可惜……可惜……”

我一头雾水,待他连说了几个可惜,终是耐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任墨予目光上移,对上我的眼睛,挑眉道:“你落水后衣服可是我帮你换的。”语气很是得意。

“奥。”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多谢多谢。”

任家二公子的眼睛瞪大些许,奇怪道:“你难道不觉得该让我负责?或者寻死觅活的让我娶你?”

啥……

我惊得坐起身子,急忙道:“你千万别对我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我惊恐的瞧着眼前的男子,怎生今日的任墨予如此奇怪,居然说出要娶我这种吓唬人的话,在下刚刚落水,心情还不是很稳定,经受不住如此惊心动魄的言语。

我捂胸,戒备的看着他。

任墨予定定看了我半晌,眼梢挑了挑,嘴角一扯低低笑道:“捂什么,你又没有。”语毕起身离开卧房,留下我一人坐在床上沉思:被水泡坏脑袋的是我还是他?

这个问题我思索半日,未果。

晚间的时候我便彻底了悟,脑袋壳天生坏掉的是这位昭文世子。

他坚持要拖着病体宠幸卧病在床的我,理由是:虚弱的云小哥别有一份风情。

风情这种东西我自小到大都没有过,倒是此时此刻比较方便任人凌辱。

任景垣流着口水脱衣服的时候,我盯着床顶棚想到了月倾颜,他的忍耐力该是强大到多么不可思议的地步啊。

下午微微来送饭时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月小哥的来历,竟然是久负盛名的江南才子,几年前进京赶考,而后拜在秦太傅门下,同秦延之一起成为太子伴读,而今,太子登基揽权,柳尚书、秦太傅首当其冲被奸臣开了刀,昭文世子则金屋藏娇,刑场上将月倾颜掉了包。

当然,那些个奸臣是谁,微微不说我也晓得。

只不过,老侯爷呀,您就别光顾着在朝堂上耍奸使诈了,快些回家管管您的两个宝贝儿子吧,一个胖成这样,还男女不分;剩下一个喜欢收集女人,却不好好规整。

月倾颜,我同情你。

可是,现下谁能来救我……

我颇感无奈的望着床顶。

下一刻,鬼压床!然后一双肥嫩的大手开始缓缓解我的里衣扣子。

我闭眼,催道:“麻烦世子爷您快些,不管干啥,忙完了我还要睡觉。”真是又困又累啊,改明儿我要学凫水,省的又被任墨予欺负。

说起来,山寨里的兄弟们大概都不会凫水。如果有机会回去,我要在山上蓄个大水池,然后拉着杨离和一堆兄弟们游泳,种上荷花还可以假装是池塘,放个小船就能泛舟……

呃,跟秦延之呆久了,我怎么净想这些风雅的事物,果然是近朱者赤。[517z小说网·。517z。]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深思,如果秦延之真是待罪之身,索性也别在朝堂被人欺压下去了,与我一同回山寨岂不更好,顺便带上蝶衣表妹,小书童老管家。至于那小皇帝,我与他不熟,他再如何风雨飘摇,我也还是只能护着自家夫君。

只是不晓得秦延之的心是向着我还是向着那小皇帝。

这真是一个令人颇感纠葛的问题。

我又打了个哈欠……于是……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衣衫半敞,扣子只解到第四颗,昭文世子却没了踪影,我动了动身子,无甚不适的感觉,原来侍寝竟是如此的简单。

我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感叹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

晌午,微微端了几样清淡的小菜送过来,眼圈红红的似乎哭过,我瞅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有些心疼,遂好心问道:“微微,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不是……”微微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轻泣道:“我们家二公子病了,从昨天下午一直卧病在床……”

“他?”我吃惊不小:“病了?”

微微的眼泪瞬时滚落两腮,声音百转千回的哭起来,听的我头皮发麻。

难道这落水体虚还可以传染?

“落水……染了风寒,已经禀报老夫人了。”微微哽咽:“我们家二公子已经好些年未病过了。”

嗳,真真是造孽,原来罪魁祸首还是在下。

我俯案将那些菜肴吃完后,微微差不多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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