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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练习和你说再见(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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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蔼蔼“呵呵”笑,“呀,被你识破了,我可不就是想借故暖个手,实际还想伸到你脖子里去烤烤呢。”
竺倜亚面对蔼蔼的调侃只是淡淡一笑,等竺倜亚转过身向卧室走去,钱蔼蔼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吃饭的时候钱蔼蔼问竺倜亚,“这次元旦你想好去哪玩了么?”
钱蔼蔼同竺倜亚对望一眼,见他无意见发表,继续道,“我们去滑雪场怎么样,后天大后天落新雪,正好赶上呢。”
竺倜亚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你知道接近年关是我们银行最忙的时候……”一抬眼正瞧见钱蔼蔼乌黑分明的眼静静盯住他,一双眼水光潋滟,透出凉薄的气息,忽然感同身受她的委屈,竟内疚心疼起来,于是僵硬了几十秒后又转口,“我最多只能抽出一天时间陪你,去滑雪场玩一天够吗?怕你不尽兴。”
“够了,玩久了也累啊。”钱蔼蔼对竺倜亚璀璨一笑,低下头的一瞬间那笑容即迅速从眼角散去了。
假吧,你假我也假,有什么意思。这样的生活到底要持续多久呢?
连着在西平庄呆了近一周,是不想陪着过圣诞还是不愿见她?圣诞本就是西方节日,她也没时髦到一定要过,听他口气本是打算着元旦也不能相陪,还需玩点小心思,这些小心思可是当初恋爱时候都不曾耍过的啊。
想想忍不住觉得悲哀,这时候竟要用上手段了……心神恍惚的钱蔼蔼一个不小心滑了手中的碗,五六个原本要放到消毒柜中的碗碟顷刻间四分五裂。
蔼蔼低着头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碟愣愣的,竺倜亚这时已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地上的碎瓷,问蔼蔼,“你没事吧?”
蔼蔼摇头:“没事。”依旧神情恍惚。
竺倜亚再看了一眼钱蔼蔼,确定她没割破手没流血便转身要走,转身的一刻却听见身后人幽幽发问。
“竺……你说摔成两瓣的碗能修补好吗?”
竺倜亚怔了一怔,回道,“能,能修好的,只要不是摔得粉碎,琉璃厂那边的老师傅就能给修复。”
钱蔼蔼看着地上碎片一笑,心想,修倒确实能修好,可惜的是,再也不是原来那一个了。可人若是爱极了,有个替身也比一无所有的好,是这样的吧?
洗澡的时候钱蔼蔼开了冷水,浑身哆嗦着在浴缸里泡了大半个钟头,又只穿着一件线衣去了客房的阳台,没有暖气,开窗,对着冷风吹,吹了半个钟头。
她站在窗户边冻得牙齿咯咯响,眼泪不住不住地流下来,她对自己说,钱蔼蔼,也就赌这一回了,就受这一次罪而已,倘若这苦肉计不行,也该算了。
折腾了大半天她回了客厅看电视,客厅里有暖气,身子渐有一些回暖,可四肢还是冰冷,冷到了骨子里冷到了心里。
到九点钱蔼蔼实在熬不住了,回卧室立即钻进了被窝,整个人将被子一裹,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竺倜亚正忙着做报表,对这一切丝毫不察,夜里十一点忙完准备上床,这才瞧见钱蔼蔼脸色惨白,一碰她身体,这一下立时大惊,她身上冰凉。
“蔼蔼,蔼蔼——”竺倜亚莫名有些慌张。
听着竺倜亚远远传来的声音,钱蔼蔼只觉得意识离自己那么远,好冷好冷,像在冰窖里困着,身体仿佛灌了铅,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她想着昏睡前的念头努力想做出痛苦的样子来,可刚起念头便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钱蔼蔼昏迷不醒,竺倜亚忙一把将人抱起出了门。
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经诊断,风寒感冒。
医生拉竺倜亚去一边商量,“竺先生知不知道你太太已经怀孕一个多月?”
竺倜亚愕然。
“竺先生?”
竺倜亚回过神,“哦,我不知道,我想她也不知道。”
“因为病人有身孕,所以我们用药只能……”
下面的话竺倜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是点头,不住地点头。
昏黄灯光下竺倜亚静静看着钱蔼蔼,自己有多久没抱她了,抱着她的那一刻才不由心疼,那么瘦那么轻,那么小一点,闭着眼,仿佛再也醒不来。
视线移到她的腹部,没来由一阵叹息,居然就有孩子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凌晨四点钱蔼蔼烧退了,只是还是乏力,钱蔼蔼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病床边的竺倜亚,折腾一夜他看来形容疲倦,钱蔼蔼勉强伸手摸了摸竺倜亚下巴新长出的胡茬,她看着他眉头紧锁的睡相,觉得安心。
现在这个人可不就是在身边呢,会一直呆在她身边吧。
不过一会动静竺倜亚就睁开了眼睛,看到钱蔼蔼醒了,当即关怀道,“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呢。”他喂她喝半杯水。
钱蔼蔼看到竺倜亚眼里的温度,那是很久没有看到的东西,她微笑摇头,只是趴在枕头上静静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
竺倜亚伸手揽过蔼蔼,将人搂进怀里,脸贴着她的。
两个人在黑暗中紧紧相拥,安静的温情的。
“竺倜亚——”还是没什么力气,声音轻如蚊蚋。
仿佛知道她要什么,竺倜亚温柔应,“我在这里。”
她说:“……不要离开我。”
“不会离开你。”
渐渐她在他怀里睡去,他静静看着她,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左脸。
“我爱你。”他在心底轻语。
经过这一夜钱蔼蔼发现果然就不一样了,她的竺倜亚又重新回来了,他又开始在厨房里为她忙进忙出,又嘘寒问暖得要紧。
“可惜不能出去玩。”望着外面美不胜收的雪景,钱蔼蔼枕在竺倜亚身上轻叹。
“以后有机会的。”他若有所思着答她。
“连累你元旦也要宅在家里……”钱蔼蔼抱歉望着他。
竺倜亚笑,“你觉得内疚?”
“唔。”她点点头。
“那不然这样好了……你呆在家里,我出去玩,怎么样?”竺倜亚转头望着她。
“你敢。”钱蔼蔼立时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竺倜亚哈哈大笑,“就知道你恶婆娘的本性难改。”
钱蔼蔼伸手抱住了竺倜亚,撒娇,“人家哪有。”
竺倜亚回抱她,“蔼蔼……”
“嗯?”
“说你爱我。”
钱蔼蔼笑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想听。”他轻语。
钱蔼蔼愣了愣,伸手摸他的脸,“以往我老是以打击你为乐,说你人不够好看不会说话家里又穷,我嘴巴很坏,你一分缺点我总给你夸大到七分,久而久之自己都这样觉得了,总想着你不好的,却很少想你好的地方。
都是你给惯的呀,我说什么你从来不反驳,都是微微一笑听着,接受。我确实是给你惯坏了的,不过现在知道错也不晚是不是?”钱蔼蔼哽咽道,“竺,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真的很害怕。”
“不晚……”竺倜亚轻轻回应。
三周还是六周
58
泰国回来之前竺倜亚从不在钱蔼蔼面前抽烟,虽然现在也不,可钱蔼蔼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他抽烟的迹象越来越严重。钱蔼蔼觉得惊讶之余也觉得困惑。
他还是不曾放下还在烦躁么?
竺倜亚确实觉得烦躁,他烦躁孩子的事情。
这孩子来的太巧,好像逼迫他们面对现实似的,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往日所作所为始终是因不愿面对现实,可到底发生了,能怎么办?
答案一半在钱蔼蔼那里,一半在他自己这里。
如果她和他没有发生关系,那么她若得知有孩子,虽然想不到是他自冷战后即开始用针在保险套上动了手脚,但也最终只能想到他这里。可如果她和他……她便自然认定孩子是他的了。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因这一出,钱蔼蔼不得不承认她和他发生过关系,此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没有突破那底线,但现在因这孩子让他也不敢百分百如此认定。
他现在所求,不过是如何保有这个家庭。至于孩子究竟是谁的,那不是他现在想关心的问题。
他爱她,不愿失去她,这一点他自己万分清楚。
所以……要怎么办?要怎样才能不捅破这层纸。他想,倘若破了,要钱蔼蔼留下也就难了。
竺倜亚不觉在客房抽了一整夜的烟。
元旦放假的最后一天,钱蔼蔼看见竺倜亚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抽烟,一支接一支,沉默之极。
她走到他面前,竺倜亚抬头看,手里还夹着香烟。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别又感冒了,走,我们回去。”他不着痕迹扔了烟,拥着她回了家。
钱蔼蔼忍不住回头看那半支烟。
夜里入睡得早,怎么也睡不着,竺倜亚翻来覆去,钱蔼蔼察觉到问,“竺,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睁着眼睛看住黑暗中。
再睡还是睡不着,过了大半时候听见钱蔼蔼的声音,“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竺倜亚沉默。
“竺,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钱蔼蔼从身后拥住了竺倜亚。
竺倜亚叹气,暗暗下了决心。
打开床头灯,他坐起,将她拥在胸前。
“蔼蔼,有件事我得请你原谅。”
原谅?“你说。”钱蔼蔼没往下想,她也想不出竺倜亚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原谅。
“还记得国庆节假期那会我跟你提过想要孩子的事吗?”
“嗯。”听着竺倜亚的话头,钱蔼蔼的心冷不丁咯噔一下。
“你那时不是不同意……可我妈一直紧着想抱孙子,我也想要孩子,所以……那几盒保险套都是我拿针动过手脚的。”
钱蔼蔼猛地转身不可置信看着竺倜亚。
竺倜亚看着她,讲,“上周看病的时候,医生说你怀孕了。”钱蔼蔼盯着他的眼睛眸光越发幽黑,里面一片深沉,他继续讲,“才三周多点,还不到一个月。”
钱蔼蔼听着,一言不发。
“蔼蔼……把他生下来好不好?”
离开竺倜亚的怀抱,钱蔼蔼躺下,“让我想想。”
竺倜亚亦躺下,“蔼蔼,我会对你好的。”
“嗯。”声音淡定正常。
没发觉钱蔼蔼有什么负面情绪,竺倜亚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面对蔼蔼藏着如此这样一个秘密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日的疲乏让他很快睡去。
但钱蔼蔼却睡不着了,她在想自己的经期,十二月月初便已没来,那次是她忙忘记了,可如今回过头想起,怎可能怀孕才三周多点。
想起连日来竺倜亚的表现,钱蔼蔼不由得苦笑。
他何故不先说怀孕一事,要先提保险套做手脚一事;他何故要特意强调还不到一个月;又何故要刻意强调他会对她好的?
照他这般性子,不该如此小心翼翼……想来他也是怀疑她的。可那一夜却生生是个事实,怨不得人家怀疑……实际说到怀孕,她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和江柏的那一夜,她以为她忘了,她自欺欺人想不记得就是没发生。怪不得江柏要笑她,恐怕老天爷也想取笑吧,到底是对不起他了,到底是再不可能心安理得承受他那份荣宠。
从医院出来,钱蔼蔼整个人都颓了,耳朵里全是医生那一句“你已有六周左右的身孕”。六周,四十二天,算着时间,可不正巧是那几天。好笑的是,回国前一夜她和江柏发生了关系,回国后第二天她和竺倜亚有过房事,到底是谁的?
她忍不住自我安慰地想,回国后那一周,除了第一天她和竺倜亚几乎夜夜行房,按着概率总该是竺倜亚的,可这种事,概率能说了算吗?真正可笑,可笑之极,在家看着喜剧片的钱蔼蔼笑声夸张得吓人,笑着笑着又猛然痛哭起来,为何要有那一夜呢,为何呢?这一回,是真的错了,错得再也回不去了。
做人流手术的当天,钱蔼蔼烦躁之极,想来想去在去医院前她还是给江柏打了通电话,两人约在咖啡店见面。
江柏进门就看到坐立难安的钱蔼蔼,他故作轻松落座,颇有风度点了饮料,然后问:“这么急找我出来有什么事?”电话里她口气不好,想着不能等到明天上班再说,自然是私事也是急事。
钱蔼蔼没耐心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有件事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好。”江柏沉稳点头。
“在泰国,我喝醉酒的那一夜,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钱蔼蔼直直注视着江柏,不肯放过他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喝一口拿铁,从容答,“有。”
钱蔼蔼不由得心慌,“我说的关系,我是说,做到最后一步,有没有?”
“有。”江柏静静盯着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对你很重要?”
钱蔼蔼低头捂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
“你——”江柏愣住。
“回答我,你只需要回答我。”
沉默。沉默过后是令钱蔼蔼浑身冰冷的宣判,“抱歉,我说过,那晚我们都喝醉了。”
钱蔼蔼笑了,看着他,嘴角缓慢扯出弧度,无奈的,失意的,冷漠的。
“我有事先走了,这是这杯蓝莓汁的钱。”
她转身,他猛然拉住她。
“你是不是?”
“我怎样都跟你无关,请你记住。”钱蔼蔼冷语。
江柏不由得松了手,看着桌上的五十元人民币,想着一分钟前她的模样,他想,女人无情起来倒也不比男人差。
打掉孩子后钱蔼蔼请了一周病假,她没回家,去了父亲那里小住。
一周后她又开始正常上班,生活照旧继续,她只是面对竺倜亚时的态度又不同了,这一会像判了死刑的囚犯数着日子等着那一天来到。
竺倜亚也觉到了钱蔼蔼的不同,虽然他对好她依然温柔受着,也会窝在他怀里调笑一二,说话轻轻柔柔的,多了几分母性,少有的淑女。平日里这样她撑不过一个钟头必将原形毕露,但这几天她都是这样,仔细想来竟没听过一次高声谈笑。
总有哪里不对。
到第三天,竺倜亚看着对镜化妆的钱蔼蔼皱起了眉头,他想起来了,她又开始化妆了,前些日子她不是只擦些润肤霜?再看到钱蔼蔼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准备出门,竺倜亚忍不住了。
“等等。”竺倜亚走到玄关处蹲下,“抬脚。”
钱蔼蔼不解。
竺倜亚拿出鞋柜里一双平底靴来,重复道,“抬脚。”
钱蔼蔼这会明白了,居高临下看着人,心想该来的怎么也跑不掉呀。她平静道,“不换了,没关系的。”
竺倜亚坚持,“抬脚,我要对你们两个负责。”
“我上班要迟到了。”钱蔼蔼不管,开门就走,道,“去看看书房书桌的左边抽屉,有什么晚上回来说。”
抽屉里有什么?无非是诊断书。
钱蔼蔼想着竺倜亚翻开诊断书的模样,开车看着路况的视线渐渐模糊,身后一声喇叭长鸣这才猛然惊醒了钱蔼蔼,左边一辆车插上,摇下车窗大声咒骂她不要命了。
命?这一瞬间是有生无可恋的感觉。
有些意外,刚到公司竺倜亚的电话就来了。
竺倜亚说,“你回家来。”
这一句话钱蔼蔼没听出任何感情,不知他是生气多一点,仇恨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
钱蔼蔼淡淡回道,“我很忙。我说过有什么晚上回去说。”
“蔼蔼……回家来。”这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温暖,令钱蔼蔼一愣,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是错觉。
“我——”
他打断她叹:“你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听着这话钱蔼蔼陡然湿了眼眶,想着今日,隐隐有些后悔,该是能瞒多久就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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