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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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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面的宫女和太监都是一样的,一进了宫就不可能再出宫。其实皇上很难临幸宫女的,那么多妃嫔,他顾都顾不过来。宫女在宫里也是孤老一生,这样,一些相处比较好的太

  监和宫女就结成对,一起吃饭,互相体贴,就象一家人一样,这样的对子,就叫‘对食’,宫女被称作菜户,意思是指温饭暖菜的那个人。”

  云映绿直听得心戚戚的,这和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不是一样吗?不过,那是孩提时,对家的一种美好向往,而太监和宫女则是在绝境中,寻求的一种精神安慰。

  她叹了口气,“小德子,你的菜户姐姐是谁?”

  小德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皇后宫里的满玉姐姐,她人很好,又温柔又漂亮。宫里许多公公喜欢她呢!”

  “可是她偏偏喜欢的人是你,对吗?”

  小德子但笑不语,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云映绿看着他,手中玩着一个药袋,不禁也露齿一笑。那笑颜,竟然如春花冬雪一般明丽,让刚进来的杜子彬骤然一愣,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原因。

  “杜大人!”小德子先看到杜子彬,忙起身施礼。

  云映绿身子一僵,笑容冻结在腮边,瞪大眼盯着他,全身立刻处于一种防备状态。

  “你过来一下,本官有事问你。”杜子彬生硬地对云映绿说,“就在前面的菊圃。”

  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可否有人稍微提点一下?

  云映绿一头雾水,她和他之间有什么可交谈的呢?不是同行,不是上下级,不是朋友,目前硬扯上的关系,就是隔壁邻居,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的邻居。

  “你不过来吗?”杜子彬听不到跟随的脚步,回过头,云府大小姐搓着衣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眼神凶恶得象要吃人。

  云映绿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应道:“来了,来了!”拖着沉重的双腿,扶扶医帽,无奈随他来到了菊圃。

  菊花可入药,可观赏,建菊圃的时候故意挨着太医院。现在不是菊花盛开的季节,一杆杆菊枝上只冒出几片绿中发白的菊叶,有几个小太监在圃中锄草,杜子彬摆了摆手,让他们

  先到别处去。他走到栅栏边,让云映绿站在离他五尺处。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太阳直射进菊圃之中。云映绿为秀女验身,已站了一早晨,现在还没吃午膳,腹中饥饿无比,又站在这毫无遮荫的阳光下暴晒,还得面对杜子彬咄咄逼人的

  目光,不一会,就觉得眼前开始模糊了。

  “你有话快讲吧!”她掐掐酸痛的太阳穴,防止晕倒。

  “你为什么要假扮医官,混进这后宫之中?”杜子彬恨恨地闷声问道。

  云映绿眉头一皱,“请注意你的用辞,杜大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医官,是太后正式聘请进来的。”

  杜子彬冷哼一声,“你知本官是在什么部门担职吗?刑部!不管多么狡猾之人,在本官面前晃一下,本官都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何况是你……本官看着长大的云家大小姐云映

  绿。你扮作云尔青,写个几首艳词让青楼女子唱唱也就罢了,这行医,哼,你怕是连当归与半夏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吧!”

  云映绿受不了的摇摇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的灵魂其实是从二十世纪穿越过去的姬宛白医生吧!

  说不清,不如不说。

  “哦,我会不会行医,好象和杜大人没多大的关系。”

  杜子彬俊容一阵痉挛,“谁说没关系?”他低吼道,眼中似燃烧着一团火,“你打的那个如意算盘以为本官不知道?先是玩什么割腕自尽,现在又想方设法进了宫,你无非就是想

  让本官注意到你的存在,你好有机会接近本官,然后重续婚约,告诉你,没门。婚约取消,就如覆水难受,本官就是一辈子孤独到老,也不会娶你这娇蛮的大小姐。”

  哇,郁积了几年的一口恶气终于一吐为快。可是为什么没有轻松之感呢?

  他小心地凝视着眼前的云映绿,脸色很正常呀!

  云映绿被他这一通吼,把头晕目眩全给吼没了,神智突地清楚。她眨眨眼,伸出手指扣住自己的脉搏,尔后又走近前,一下子扣住杜子彬的脉搏。

  杜子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蒙住,乖乖地任她就范。

  “我现在是又饿又累,气质较弱,但无发热的症状。杜大人,你呢,内火攻心,引起虚热,正处于自我膨胀状态。”她浅浅一笑,放开了他的手腕。

  杜子彬不太明白地看着她,感到被她握过的手腕处空落落的,心中也象漏了一条缝,一股暗流缓缓地向里注入。

  “杜大人,覆水其实是可以受的,在太阳下蒸发,变成水珠,尔后遇到冷气,化成雨,落下来还是原来那一汪水。不过这过程太复杂,我们之间的婚约不需要费这么多的周折。你

  请放宽心,我从来没有要和你重续婚约的一点点想法。我进皇宫是有一个目的,但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我今天的相遇,纯属巧合,知道你是大才子,但别在这上面大作文章,

  浪费感情。”

  “难道你想嫁给皇上?”杜子彬突发奇想,忆起凉亭中皇上与她头挨头的亲昵样。

  云映绿挫败到要崩溃,“杜大人,你确定刑部大牢里关的都是有罪之人吗?”

  “呃?”

  “就凭你这个思维,还能判案?嫁给皇上?想像力真丰富,你编故事呀!好了,你别管我,我也别管你,我们是陌生人。走了!”云映眼翻翻眼,郁闷地转过身。

  杜子彬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如果在这宫中出了什么事,别指望本官能帮得了你。”

  “我要是被杀头,也不要你收尸。”云映绿真的要抓狂了,她很少生气,一直都保持着淡然平静的心绪,今天,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杜大人,大家说起来也是邻居,你老本官长

  、本官短的,是想以势压人,还是怕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大个官?有必要吗,平等地讲话,会折煞你呀!”

  口吻满含嘲讽,直听得杜子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少逞能,别告诉本官。。。。。。。我,解除婚约,你一点都没后悔?”

  后悔的人是那个自尽的云映绿,现在灵魂也不知飘哪去了,她对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云映绿张张嘴,想反驳,眼前怎么一团漆黑,这是什么时辰,不行了,不行了,脚底象踩

  着了一朵云。

  她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前栽去,正中杜子彬的胸膛。

  杜子彬愕然地拥着怀中突然扑过来的绵软轻盈的身子,心湖一荡,这丫头还敢嘴硬,现在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云映绿,请注意礼节,这是在皇宫,不比家中。。。。。。”家中就可以投怀送抱吗?

  “云映绿。。。。。。男女授受不亲。。。。。。”他僵硬却又带着不舍地推开云映绿,发觉怀中的身子一软,直往下坠,再一细看。

  她原来是昏过去了。

  第十七章,话说奸商钓女

  春天,日光慢慢渐长,时候已经不早,天色还一团通亮。

  辰光一近黄昏,竹青就站在大门外张望着通往皇宫的街道。从小姐入宫那一天起,她翘首以盼的身影就是云府外固定的风景。以至于街坊邻居都怕她当作了时钟,“瞧见没,云府

  的竹青丫头出来了,该回去做晚膳了。”几个常聚在一处聊家常的老婆婆说道。

  竹青揉揉眼,还是没见小姐坐的马车影子,小姐今儿回家晚了。

  说起来真是不习惯,朝夕相处的小姐突然丢开她,一个人跑宫里做什么太医去了,她一夜之间象失了个主心骨,做什么事都懒懒的。

  还没老,就常常走神、发呆。

  照顾好小姐,保护好小姐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生存的价值,现在,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就象一个操心大半辈子的娘亲,女儿一出嫁,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失落、无措。

  幸好小姐只有每月逢五的日子住在宫里,其他每个晚上都会回府,每月逢九的这天还休息,这样,她还有许多机会侍候小姐。

  小姐呆在府中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现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人,以前的小姐任性、娇蛮,诗华满腹,但脾气很大,动不动就闯个祸,害得她被员外和夫人常训斥。现在的小姐,性情淡定,轻言柔语,

  文静恬雅,不谈闯祸了,就连高声讲话都很少有,而且莫名其妙多了一身高超的医技。

  为小姐这个改变,夫人请相士卜卦,请法士做法术,询问原由,银子花得不少,可没人能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有一个经过东阳的游方和尚说,小姐怕是自尽时,在去地府的路上,

  和别的人撞上了,被换了魂,后来阎王发现小姐寿辰还有很长,又让她回来了,可是魂却换不回来了,这样,性子就不同了。

  员外和夫人是听得云里雾里,后来看小姐挺好的,人很正常,一样的俏模样,一样的冰雪聪明,性子换了就换了吧,也就不再追究。

  换了性子的小姐可比从前的小姐讨喜多了,还有出息多了。

  早知这样,应该鼓励小姐早点自尽,竹青坏心地想。

  “哒哒。。。。。。”街道的青石板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竹青一看,正是小姐坐的那辆,欢喜地迎上去,才走两步,她愕然地停下了脚步。马车旁边还多了匹马,马上之人一脸

  冷峻肃然,不是那隔壁杜宅的杜大公子,又是谁呢?

  “杜大人,你散朝啦!”竹青满脸狐疑,盈盈道了个万福。

  “嗯!”杜子彬轻轻颔首,跳下马。

  竹青上前去掀轿帘,一双长臂抢在她前面。

  云映绿一张小脸稍显苍白,两眼无神,她盯着杜子彬伸过来的手,愣了下,“不麻烦杜大人了。”她昏迷之初,可是听他一直在念叨“男女授受不亲”,唉,这位孔夫子门生,她

  就不要毁他的清白了。

  “竹青,扶我一把。”云映绿探出身,手搁着竹青的肩头,跨下马车。

  杜子彬的手在空中抓了把空气,尴尬地收了回去。

  “那云太医请多保重。”他僵直着身子,拱了拱手,转身步入杜宅,家人在身后牵着马。

  “小姐,到底怎么一回事?”竹青可是好奇疯了,杜公子和小姐一同回府呢,杜公子刚才那神情好象很关心小姐哦。

  云映绿挥了挥手,拿下头上的官帽,“别提了,今天真是恐怖的一天。”

  “快说给竹青听听。”竹青挽着云映绿的胳膊,兴奋得两眼发光,“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然后杜公子刚好遇到,接着他救了你?”

  云映绿向天翻了翻眼,“竹青,你的猜测真准呀。我身体到不是不适,是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晒了会日光浴,一时昏了过去,刚好杜。。。。。。。竹青,府里今天有什么人来

  了吗?”

  云映绿刚跨进大门,看到客厅中灯火通明,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竹青挪谕地撇了下嘴,笑了笑,“秦论公子来了。”

  “他来干吗?”云映绿纳闷地对着客厅张望。云府里有人身体不好,她是个现成的医生,不需请外面的人,目前云氏珠宝行好象与棺材铺也没什么业务联系。

  竹青踮起脚,凑到云映绿的耳边,“小姐,秦论公子其实就是那天你在慈恩寺相亲的对象,现在两家已经准备为你和秦公子定婚了。”

  云映绿一阵晕眩,原来这恐怖的一天还没过完。

  那天她慈恩寺回来,半路上被万太后拉进宫,她满脑子全是那本《神农百草经》,早把与秦论相亲的事给忘了。

  她忘,秦论可没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隔天,秦员外和张媒婆就郑重其事上云府来提亲了,你看,这家长都出面了,可见有多认真。

  云员外和秦员外虽说生意上没有往来,但都在商界混的,每年的商业聚会都能碰到,各个掌柜家的大小喜事宴请时,在酒席上也喝过不少次酒,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为儿女亲家

  ,这当然是件好事。

  云员外对秦论也早有耳闻,有才有貌,原本就格外欣赏,如果能结成这门亲,他也不愁这云氏珠宝行有一日会无人继承下去。

  这亲事,左瞧右看,都很合心意。

  只是不知女儿可中意这位秦公子。

  他家女儿可不比那些深闺人家的小女子,有见识有才华,性子又刚烈,可不是别人能随意做得了主的,弄不好,再来个割腕自尽,那就不好玩了。

  云员外两口子对于秦员外的来意,表示出无尚的荣幸,说亲事是终身大事,还得女儿自已拿主张。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秦员外送出府。

  秦员外回府和秦论一说,秦论摇摇手中的折扇,笑了笑。

  如果一提亲就应下,那娶的人就不是云映绿了。他喜欢的就是这份挑战,历尽曲折得来的成就那才是真正的成就。

  秦员外去云府只是个敲门砖,打个招呼而已。过了两天,秦论自已就亲自出场了。

  他没有直接去云府,而是先去了云氏珠宝行,不是婚约之事,很谦恭地向云员外请教生意之道。云员外见一个纵横商场的青年才俊对自已如此尊重,心里那个得意啊!两人一见如

  故,从早晨聊到天黑,还嫌不尽兴,约好了改天再继续。

  秦论可是人精,存了心想讨好一个人,你就是块石头,也会被他说得笑开了花。和云员外有了这么个一来二回,云员外一下子就疼爱上了。没多久,喜滋滋地把秦论领回府中小酌

  ,顺便让夫人也见见秦论。

  云家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那什么宝物没见过。秦论一上门,也没带什么礼品,简简单单拎了个纸包。云夫人把纸包一打开,惊住了,里面是个小盒,盒子里装的是一朵天山上的

  雪莲。这东西对于养颜、消毒,有极好的功效,罕见而又价值,有时有钱还买不着。

  这么一份厚礼,云夫人如何不喜欢呢?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

  秦论,就这样成了云府的常客。

  从云员外和云夫人的口中,他知道了云映绿曾和刑部大人杜子彬有过婚约,后来退婚,云小姐现进宫做了太医。关于云小姐怎么突然有了一身的医术,云员外夫妇没有多说,毕竟

  女儿自尽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秦论不仅是讨着云员外、云夫人的欢心,就连云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包括竹青都收买了,就一个当事人云映绿还蒙在鼓里,不知自已早被出卖了。

  秦论很奇怪,他来云府的时间都是挑着云映绿不在府中的时候,两个人从来没碰过面。今天不知怎的,他下午来了,闲闲地和云员外在书房下了会棋,看天色快黑时,他和云员外

  移坐到客厅,陪着云夫人聊家常。

  云府的厨子忙得一头的汗,今晚秦公子在此吃晚膳,这菜可得精细点。

  “我听到马车的声音,怕是云小姐回来了。”秦论的耳朵一直竖着,辩别着外面的一切声响。

  云夫人站起身,走到厅门边,笑了,“秦公子耳朵真好,是映绿回来了。”她颠颠地跨出门,迎上前去。

  对于女儿入宫做太医,云员外夫妇有点无奈,他们家不差这个钱,女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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