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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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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云映绿避开他的眼神,沉默着,定定地看着落日一点点地从西方的天空慢慢消失。今天是初十,明天十一,她要去秦府做准备,后天就该做手术了。她还能看几次这样的落日呢?
“杜大人,我是个医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再说了。”.她抬起头,把吹乱的几丝黑发别在耳后,““医生是冷静的也是冷血的,是悲观也是乐观的。一旦站在手术室前,
她就无情无欲,什么都不会想。对于一个病例,她会有最坏的打算,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又会做最积极的治疗。我什么都已想好了,现在,真的很平
静。”.
杜子彬愤懑地攥紧拳,“医生用半生的心血成就事业,但只要一次失败的治疗,就会身败名裂,甚至丢掉性命。”.
“对,当我拿起手术刀时,每一次都有可能是失败的结果,但我还是握紧了手术刀。”,
“现在是魏朝,不是你的一千年以后,你真的想清了吗?我已找到一个北朝的巫
士,他可以念咒镇住蛇蛊。映绿,不要做那个手术了。”.他恳切地说着,欲伸手握住她的手,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又缓缓收回。
云映绿有半天回不了神,呆呆地看着杜子彬,眼一眨不眨。他自西面东,天空的余晖撒在他的双肩,她只看到那团灿烂的金辉,看不到他的表情。
眼眶缓缓地红了,她忙低下来,掩饰住。这份关怀和理解,似乎来得有点晚了。晚到她已不能承受。
“谢谢杜大人的关心,北朝的巫士,秦员外已经请到了,手术的时间也定下来了。我还要回去写医案,失陪。.”她挤出一丝笑意,点点头,越过他,往太医院跑去。“如果中蛊
的人是别人,你也会这样做吗?”他喃喃问道。
他的音量太低,她已跑远,没有听清他的话,也许听清了,她觉得没必要回答他。
云映绿一进太医院,小德子献宝似的把定做的器具一一呈现给她看。
云映绿惊喜地一把把细看着,这器具比上次秦论定做的妇科手术器具还要来得精细、轻巧,简直出人意料。
“这工匠的手艺真好!”她激动地说道。
“当然了,这位工匠向来不帮别人做东西的。他是皇上的御用工匠,专门为皇上打造宝剑,作为礼物,送给其他国的皇帝的。”小德子一脸洋洋得意。
“他。。。。。。是你先前说的那人吗?”云映绿小心地包好器具,讶异地挑挑眉。
小德子的头遥得象拨浪鼓,“不是的,我本来是出去找那位师傅的。出宫门时,罗公公叫住了我,把那画要了去,这些都是罗公公出去定做的。我哪有本事能请得动御用工匠,花
钱人家也不会理我的。”
“嗯!”云映绿点点头,脸色没什么变化。从桌下翻出手写的医疗方案,这是她花了两天时间,很仔细地写好的,每一个细节,她都有考虑到。她把医案和器具包好,让小德子收
起来。
“云太医,今晚你回府吗?”云映绿现在的作息时间紊乱,时常变动,小德子不太摸得准。
云映绿怔了下,十指交扭着。“不回。”“那我一会给你拿晚膳去。”
“不用了。小德子,你去陪陪满玉吧,我。。。。。。去御书房看看皇上。”小脸一红,羞涩地低下头。
小德子挠挠头,呵呵直笑。
窗外已有暗色,后宫里挂在树梢上的各盏风灯已点亮了,淡淡的光晕撒了一路。云映绿踌躇地站在御书房前,小心地咳了一下。
房内正奋笔疾书的人抬起头,叹道:“云太医,你每次来,难道都要朕亲自出门迎接吗?”
这声音带点天生的清冷,乍听之下有点漠不关心的意味,也与人颇为疏离,没有什么热情可言,可是、可是。。。。。。
第一百二十章,话说春宵(四)
如果用百分数来形容十二那天的手术成功率,云映绿给出了百分之十,这还是她咬咬牙,说出的上限。稍微谦虚点,恐怕就是百分之个位数了。
反过来讲,失败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九十。而一失败,她将不会再等到十三日的天亮。
对于一个看不到明天的人,她将会做的事是什么呢?云映绿不知道别人如何,她已拿定了主意。
天近傍晚,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刘煊宸从书案后长身站立,风采优雅,头戴皇冠,身着杏黄色的丝袍,淡黄的烛
光映得肤色如莹般。云映绿眯起眼,刘皇上真是少有的俊伟帝王了,难怪全天下的名媛呼天喊地要嫁给他,图的也不全是他的权,也有色吧!
“还愣着?.”这小太医今天痴了,在外面傻傻的盯着他半天,雨丝都把衣。。。。。。裙沾湿了。
刘煊宸的一双黑眸转来转去,先是落在她的面容上,接着他往下一看,他玩味地弯起嘴角。
云映绿一身月白色的罗裙,裙摆四周绣了几朵牡丹,轻移莲步,犹如在花丛中闲游一般。他似乎是第一次在皇宫里见她穿女装,头上那顶讨厌的医帽也拿开了,一头黑发梳了个时
下非常流行的发髻。
云映绿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小脸不好意思地红了,““我想你以前把穿医袍的我当作男子,今天我想我还是穿个女装,免得你又弄错了。很奇怪吗?”.
“。。。。。。特地穿给朕看?,”他扬眉。
她蹙蹙气,想抑制住心怦怦直跳,但没成功。
刘煊宸掌心轻触她冰凉的面颊,柔声道:““傻傻的在外面站那么久,快进来。”.说着,揽住她的腰,欲往房间走去。
云映绿摇摇头,““刘皇上,你今天的国事重不重要?”.“现在没有大臣在此,怎么又叫刘皇上?”.
她抿抿嘴,心虚地笑着,““可能还不太习惯。煊宸,你今天的工作重不重要?”.“重要又怎样,不重要又怎样?”.
“重要的话,你回去继续做事。不重要的话,那改天去做,我们。。。。。。约会。。。。。.”
“那不重要。”.刘煊宸接话很快,他抬头看看外面漫天的雨丝,心里暗叹,老天真是不作美,难得她主动提出约会,也不挑个花好月圆之夜。罢了,退一步想,下雨天也不错,
两人促膝对坐,可以情话绵绵到天明。
云映绿的心又猛烈的一跳,““煊宸,你除了皇宫,在东阳城,还有没有别的房子?”,
“郊区有座别宫,依山傍水,避暑时偶尔去住几日,今年夏季大旱,国事繁重,朕还顾上去呢!”.
“今晚,带我去那里看看,行吗?只带几个侍卫,不要别人。”.她说话的音量越来越低,头也越欠越低。
刘煊宸深深看着她的发心,眼瞳抹过一丝豁出去的决然。“好,都依你。”他柔声道。
一驾马车在雨中缓缓驶离了皇宫,驶过灯火阑珊的街市,在一处种满了银杏树的殿群前缓缓停下。
车外的雨丝如密密的花针,刘煊宸站在银杏长道上,撑起纸伞,将云映绿拢在肩下。
早有侍卫先行过来禀报,行宫里,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宫女、太监列在两侧,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云映绿止步,想缩到后面相跟的侍卫中,刘煊宸不着痕迹地带了力度。有勇气来约会,没勇气面对别人吗?
他领着她在行宫的前前后后走了一圈。所谓行宫,就是皇宫的精简版,只不过多栽了几棵树,多了几座花园。外面的风景更美丽、自然一点。云映绿心不在焉地看着,下颚微微绷
起。
参观完行宫,他揽着她走进一间秀雅的画阁,月亮门,雕刻的窗,白色锦幔,黄牙木的桌椅、牙床。
两人都没有吃晚膳,行宫的厨子做了几道精致的小莱,另送上一瓶上好的女儿红。既然是约会,多一个人便是多一盏明晃晃的灯泡。刘煊宸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没有传唤,
不需进来。
云映绿怕是不放心,怔了怔,跑过去还把门掩上。
她转身时,指尖微微有点颤抖,她偷觑他一眼,见他注意力在她一身女衫上,不由
得暗松口气。
她不笨,他三番五次的明示、暗示,那座铺满鲜花的中宫,将是她的归宿。他也说过,愿意用后宫三千佳丽,换一份真爱。
魏朝的皇后,必须是名门望族,象丞相之女一类的大户千金,对保驾帝王之位,起到联盟作用。
她揽镜自照,怎么看,自己怎么也起不了那样的作用,到是副面作用一大堆。她想在送进宫中的那一堆画像之中,他定然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煊宸,你最近是不是很累?”.两人对饮,才两三杯,她已是满面挑花。她不爱过问国事,了不得,关心一下他的身体。
刘煊宸摸摸脸腮,““朕看上去很疲倦吗?”.
她细细地端详着他,脸上的水泡和烫伤都已恢复,看不出当日的痕迹。““这一个夏季,宫里的意外不断,朝中好象也是蛮折腾的。我随便问问。”.
“哪一年不是如此,朕都习惯了。太平静,朕反到会感到不安。鱼一直在水中跳跃,才知水深水浅呢!.”他端起酒,与她碰杯。她皱皱眉头,一饮而尽。
“你呢,累不累?有没什么想和朕说说?”.他浅抿了一口,灼灼地看着面前一朵怒放的桃花。
心扑通扑通乱跳个不跳,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紧张?
“现在的工作与我以前做的事相比,我不好意思说累。””她舔舔嘴唇,灿烂地笑着,““以前的手术经常能一下排满几个月,休假也是很少,值夜班那是常事。,”他点点头,
给她又斟满了酒杯,“你以前都做什么手术?””
她竖起手指,“剖腹产,切除子宫、摘除肌瘤。。。。。。各种妇科手术,哎呀,”她突地摆摆手,““吃饭不说这些,很倒胃口的。,”
“这些手术都是些新鲜词,”她听得他漫不经心问道,“映绿,你以前不是呆在东阳吧!”
她主动拉过椅子靠近他些,沾了酒在桌上写着,“我来的那个地方,从时间到空间,都离东阳很远很远,远到你无法想像。,”
他扬眉,“哦,这么复杂呢,那就不想了,反正你也不会回去的。”.
“有机会,还是想回去。这里不适合我,我胸无大志,只想做一个医技高明的大
夫,为病人减轻痛苦或者拯救生命。呵,要求不高吧?”.她仰脸对他笑,离他越来越近,纤细的身子快嵌进他的怀中。
黑眸微有笑意,““医生好象是不应挑地方的,呆在东阳不好吗?”.
她也笑,“好啊,东阳挺好,这里有你就好。。。。。。。,”她微微侧过头,余下的话在辗转的亲吻中无声地隐逝了。她浅浅吻着,满脸娇羞,似乎怕惊着他似的,吻得很小心
,吻得很细腻。
他一动不动,深究地望着她,任她慢慢坐到了他的膝上,圈上他的腰,在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烙着印。
她得不到他的回应,挫败地低下头,羞窘地欲找个地洞钻下去,死了算了。
“映绿,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终于哑声开了口,拉着她的手按住他怦怦直跳的心口,把裂开的地缝堵住。
“嗯!”,她点头,不敢抬头。
“映绿你还待字闺中,朕如果此时轻簿了你,未免有些不太好。”.
“不是轻簿,这是两情相悦。我。。。。。。爱你,才愿意这样子做。”.脸红得象一颗熟透的番茄。别人不是说,恋爱中的人,热吻之后,上床是件很自然的事。他们俩为什么
会如此冷静得,象国际谈判,就差盖章、握手了。
“朕不会随意碰外面的女子,除非是朕的妃嫔。映绿,你愿意做朕的妃嫔了吗?”.他抬起她的小脸,让她正视他的眼神。
“我做煊宸永远的恋人,即使过了许多许多年,我心里只放你一个,不会变心。”.“恋人与妃嫔有何区别?.”
“恋人是唯一的。。。。。。。”.她眼珠子总是盯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唯一的呀!”他咀嚼着这几个字,看了她半天。
她象等了天老地荒般,才感到他的头低了下来,温温凉凉的唇瓣印在她滚烫的唇上,““好,朕依你,就做唯一的。””
她羞郝地闭上眼,温柔地回应着他。
如果明天看不到太阳,今夜,她想与心爱的人交颈欢爱,也算人生没有虚度,这一生,她也爱过,尝过爱的滋味。
如果明天看到太阳,今夜,她与他缠绵温存,清白不再,将永失进宫做皇后、做妃嫔的资格。她做他永远的恋人。
爱一个人到了顶点,会渴望与子交融,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哪怕这份爱来得突然、如此短暂,她相信,她都不会后悔今夜这样的付出。
她没有处女情结,但如果自己的处子之身,在心爱的男人身下绽放,她觉得很幸福,也很荣幸。
她毫不犹豫地张开檀口,承接他的温唇,热烈地给予他想要的温暖。唇舌甜蜜蜜的交缠之际,绵绵细雨打湿了寂静的秋夜。
刘煊宸突地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她眨眨迷蒙的美目,把脸埋在他的怀中。
他轻浅一笑,心中其实已翻江倒海、山呼海啸,但他抑制住,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回首,吹灭了房中的烛火。
黑暗遮住了她红通通的肤色,但却让画阁中的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她想看看他的身体,一点点的细看,然后记着,可是。。。。。。。。她咽咽口水,没好意思开口。
“映绿。。。。。。.”他的声线暗哑,魅惑得她无法呼吸。
“宸,叫我宛白。””她抖着手回抱他,轻轻将脸压在他肩头。他一怔,没有多问,“宛白。。。。。。””激狂的唇落向她的肩、她的浑圆,他放下罗帐,轻轻抱起她,从怀中
掏出块绢子,铺在她身下。
“这是什么?”.她摸到冰冰凉凉的面料。
“宛白。。。。。。。”.他没有吱声,慢慢褪下两人的衣衫,将她紧紧抱住,吻遍了她下巴和脖颈,就是躲过她的唇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给予她最缠绵的爱抚,却不给予她最
火热的激情。
他的吻所到之外,深身如着了火一般,让她微微颤栗着,她完全沉迷,却又不知所错,她蜷伏在他的怀中,恳求似的用玉足摩挲着他的双腿。
他发出一声得意的低笑,如她所愿的吻住她的唇,含住她的舌尖,把滚烫的身子叠上她的身体,以最强势的姿态主导了这场属于两个人的缠绵,他撩拨着她所有敏感的地带,让她
在他的指下颤栗、推拒,又不得不最终选择迎合。
但他又是温柔的,他用尽一切力量让她感觉着男欢女爱所有的美好。当她疼痛时,他以热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呼痛,却顺势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当她在两人交欢的高潮,因为羞涩
而咬紧嘴唇时,他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了紧张的身体。
当青涩的她不知道怎样回应他时,他很耐心放缓动作,引导着她一步步发现男女之间最隐私的秘密,使得她从痛苦的低吟慢慢变成释放的娇喘。。。。。。。而他在这个过程之中
,也体验着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欢愉。这种欢愉不仅仅是身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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