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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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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二十年。

  “皇后娘娘,皇上说他的风寒又重了,桂花树也谢了,他等着你回宫给他煮药膳。”

  大男人怎么可以哭得象个小姑娘?

  煊宸的风寒是他故意染上的,不重,她顾及他的面子,才没有点破,还有,九五之尊怎么能贪嘴呢?

  云映绿想笑,却扯不动唇角,“皇上,他好吗?”她犹豫了一会儿,在心底里问道。

  眼前不知怎的,黑暗越来越浓,她有些发困了,意识悄悄抽离。她不想睡,尽量回味些前尘往事来打发时间。

  煊宸是只老狐狸,最会挖坑,让她傻傻地往下跳,连成亲都是用的诡计,不过,她一点都不生气。

  对于情感,她一向笨拙、木纳,没有人推一把,她就不知道如何向前。她和煊宸之间,如果不是煊宸强悍些,只怕也走不到现在。

  只是煊宸心中总是把江山放在第一位,以前觉得遗憾,这一刻,到是有些庆幸。如果没有了她,他还有江山可以支撑着。东阳城那么多的名门千金,前赴后继的想嫁给他,他过一

  阵再娶一位皇后。虞曼菱是作死,她是失踪,别人会不会因为她们两个的簿命而对皇后之位心生恐惧?那样煊宸还是会孤单的。那么多名门千金呢,总有个把勇敢的吧!

  她在心里微微一笑。

  “江侍卫,皇后娘娘怕是。。。。。。已经不在了?”她依稀听见某个人说道。她瞬间僵住,感觉浑身的血液陡地骤降,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痛。

  “不会的,娘娘不是个食言的小人,她会活着的,继续找。。。。。。天,这是什么?”

  塌陷的山石突然又摇晃了起来,一股急促的水流从山体中间喷涌而出,力度之大,巨大的石块都挡不住。

  “是山中的暗泉,快撒,快。。。。。。”

  临山城,顾名思义,四处环山,山中多瀑布,多溪流,多温泉,还有许多未经挖掘的暗泉隐藏在山底深处,几场地震,震开了泉眼。泉水犹如千军万马,滔滔直下。“天,天,山

  裂开了,那边有人。。。。。。”泉流冲垮了山石,被埋在山下的侍卫们的尸身露了出来。

  云映绿冰冻的身子也感到身边的山石变得温暖起来,她抽移的神智刹然惊醒,还没等她醒悟过来,她的身子一下子跃到了半空之中,然后又随着石快飞速地下落,下落。。。。。

  。以落叶一般,飘过山壁,飘过山林,“咚!”她只听到一声巨响,浪花溅满了面容,眼前先是一道白光,接着又是黑暗。

  她像是进入不醒的长眠之中了。“看见皇后娘娘了吗?”

  “没有,只有侍卫们,那边,那。。。。。。是齐王!”

  山涧湍急的水流迂回千转地向前流着,转过一山又是一山,转过一季又一季。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云映绿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四周十分幽暗,她一时间不知道身在哪里。待双眼适应了幽暗,她看出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原木做的桌椅,一个燃着炭火的炉子,上面放着黑黑的水

  壶,木板订做的墙壁上挂着几件动物的皮毛。

  她低低抽了一口气。

  木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位身穿布衣,身材粗壮的中年妇女提着一桶水走进屋内。

  “姑娘,你醒啦?”她惊喜地看着云映绿清澈的双眸。

  云映绿舔了舔嘴唇,困窘地盯着她肩头上白色的一团一团,“那。。。。。。那是什么?”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声音沙哑到不行。

  中年妇女爽朗地一笑,“哦,这是雪呀,今年的头一场雪,下得还挺大,上山的路都给封了,阿强和他爹也不知今天回不回得来呢?”

  下雪了?云映绿眨眨眼,她记得睡之前,桂花树还正在盛开着,怎么一眨眼,都下雪了?怪不得屋子里要生炉子,她的脚会这么冷。

  “这是在哪里,现在是哪一个月?”她是在做梦吗?

  中年妇女手脚麻利地把炉子上烧开的水倒到盆中,又重新灌满一只锅放上去。她似乎在收拾一只山鸡还是一只野免,屋子里弥漫着动物的血腥气。

  “这里还是临山城呀,不过是在大山里,离临山城一百多里的山路呢!现在十月刚过,是十一月头上了。呵,姑娘,你知道吗,你都睡了近二个月了呀!那天我去溪边打水,看到

  水上飘着件衣服,我好奇地捞上来,发觉原来是个人。你也是被地龙惊着的人吧,真是幸运,一般被地龙惊着的人,很少有活下来的。”

  还在临山城中,那还是魏朝的土地,离煊宸不算远,她还活着。云映绿眼中不竟泛出了些湿意。

  “大婶,你怎么称呼?”她想动动身子,发觉沉重的无法动弹。

  “别动!”中年妇女忙出声阻止她,“你这一身的骨头可是刚凑好,别又弄散了

  架,跌打损伤要三月才能下床呢!咱家是山里面的猎户,方圆四五十里只有我们这一家,阿强的爹姓宗,你就唤我宗婶吧!山里的人,上山打猎,常常会碰伤这,碰伤那的,都会

  凑个骨、治个伤,姑娘,你可是伤得不轻,肋骨都错位了,手臂和大腿全部骨折,不过到底是年轻呀,阿强的爹说再有个一个月,你就可下地了。对了,姑娘你姓什么?”

  “我。。。。。姓姬。。。。。。”云映绿咬了咬唇,才明白为什么全身使不上力,手臂为什么抬不起来呢!

  伤得这么重,她还活着,真是运气好。她傻傻地笑了。

  “宗婶,真的很感谢你,等我好了,回家后,一定会让我的家人重重向你们表达。”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想着该如何弥补这户好心的人家。宗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已经收拾好了动物,俐落地切成了块,揭开锅,把肉进放进水中,撒了些盐,倒点酒,重新盖上锅盖。

  “姑娘,我说了你不要难过,你的家人怕是都不在了。地龙折腾的那一会,那几座大山里的山民没有几个活下来的,就连咱们的皇后娘娘也被埋在了那山下面。当今皇帝把那一座

  山彻底翻了个个,只看到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没有一个活人的。”

  云映绿突然激动起来,小脸服得通红,“那。。。。。。那皇上他好吗?”

  “他在东阳城的皇宫,我们呆在深山里,哪里晓得。”宗婶用手上的围裙拭净

  手,坐到云映绿的床边,迟疑了一下,说道,“姑娘,你别想这别想那的,也别难过,好好地养伤。以果你不嫌弃咱们这山深林茂,旷野得很,就。。。。。。给我们阿强做媳妇

  吧!”

  “。。。。。。,”云映绿嘴角抽搐了下。

  “咱家阿强,可是这几座山里最好的猎人,每年打下的猎物,没人比得上的。啊,”宗婶突地竖起耳朵,“他们好象回来了。”

  她站起身,急急地拉开木门,一阵寒风倒灌进屋内。“阿强他爹!”宗婶甩开嗓门叫道。

  “哎!”山坡上传来一声回应和男子豪爽的笑声。

  “娘亲,天冷,你怎么出屋来了?”

  “姬姑娘,这就是咱家阿强!”宗婶笑吟吟地回过头,拉进一位脸膛黑红的高壮男子。

  男子挠挠头,对着云映绿憨憨地直乐。

  第一百五十六章,话说生死两茫茫(四)

  “咯吱!啪!”

  窗外雪压断了树枝,几声轻响惊动了刘煊宸。今年夏季干旱,秋季多雨,入了

  冬,格外的寒冷,一场雪接着一场雪的下,一场比一场大。魏朝居北的几座城都发生了雪灾,幸好国库赈银丰富,雪中送炭般下放下去,才解了百姓的困境。

  今年,真是多灾多难,魏朝是,他也是。

  刘煊宸撩开床幔下了龙床,对着云映绿枕过的枕头发了会呆。“皇上,才三更呢!”罗公公听见动响,端着罩灯走了进来。他应了声,任罗公公为他披上衣衫,走近窗边,推开窗

  ,满目洁白,天地间纷纷

  扬扬地飘着雪,折断的树枝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印痕。一位哑太监进来点上一盏更明亮的宫灯。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刘煊宸挥挥手,抬脚出了卧房,走进云映绿从前的书房。他让人把她在中宫里的衣物和书又全搬进了寝殿,就连满玉和竹青也跟着过来了,一切又恢复成

  她住在寝殿时的模样。

  冬天冷,有个人相拥着过长夜,是件幸福的事。

  他抚摸着一本本医书,翻看着她写下的医课笔记,一笔一划,和她的性子一样,认真严谨。

  宛白走了,阮若南死了,后宫的妃嫔们象无主的魂,一个个脸上整天幽幽的,培训班却没有散,每天晚上妃嫔们还是自动聚在一起,不过,上课的人换成了宫里面的太医。但妃嫔

  们总说,不及皇后讲得好。

  是呀,谁能比得上宛白呢?

  刘煊宸自豪地笑了。

  “皇上,那几幅画像你要看看吗?”罗公公悄悄地走了进来。

  刘煊宸正全心全意陷在往事中,听到问话,一抬头,“什么画像?”

  罗公公小心翼翼地把手中一叠画轴一一展开,“这是内务府昨儿送过来的。”刘煊宸一看,面色突变。

  罗公公吓得面以土色。

  “皇后只是还没回宫,谁又急不可耐想取代皇后了,安南公主的例子,还不够吸收教训吗?”

  “皇上。。。。。。”罗公公扁扁嘴,眼中闪烁着泪花,江侍卫率领的士兵们在临山城呆了一个多月,搬离了一座山,找到了齐王与众多侍卫的尸身,还有许多被砸得血肉模糊的

  肉身,个个心中明白,皇后娘娘生存的希望微乎其微,只怕那些肉身中就有皇后。现在都一百多天了,谁能在山里不吃不晚活下来呢?

  但皇上自始至终不愿相信。

  江侍卫回来的那一晚,在寝殿外跪了足足一夜,寝殿的灯也亮了一夜,皇上在烛光下看着俊容一圈圈的瘦削。

  后来,秦氏药庄的少东家让人用担架抬着虚弱的身子去了临山城,在塌陷的山边搭了个竹棚住下,发动了许多山民,把那座山又搬了个个,仍然没发现皇后娘娘的踪迹。几天前,

  秦公子从临山城回来了。

  那夜,皇上亲自微服出宫,去了秦府。刘煊宸还是在伶云阁与秦论见过一面,那

  时,他还顶是云映绿的未婚夫。刘煊宸知道秦论对云映绿的爱并没有因为她成亲而有一丝消褪。

  两个男人在灯下对坐,刘煊宸不动声色细细观察秦论的语气、神态。秦论虚弱得直喘,但眉宇间非常安宁。

  “皇上,你怀疑我把皇后藏起来了吗?呵,皇上,不要自欺欺人了,皇上,你绝

  望吧,皇后她一定不在人世了。但是,皇后她不会孤单的,我已经让人在那山边建了一座木屋,我回来交待下,便会搬过去住。我会一直在那边陪着她的。”

  这句话一时让刘煊宸承受不住,他心如刀绞般疼痛,“朕的皇后,她没有死,她没有翅膀,飞不出东阳的。”

  他愤怒地起身,甩袖而去。

  刘煊宸长叹一声,低头看着那几幅展开的画轴,画轴上,个个女子身形窈窕,美艳如花。宛白走了一个月后,每次早朝,虞右相和一帮老臣就有意无意提起立后一事,就连曼菱和

  虞夫人都一次次进宫相劝,万太后也不止一次地暗示着。

  逝者已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魏朝的江山千秋万代,皇上应该早早生下皇位继承人。

  是呀,二十六岁的盛年男子,膝下至今无一儿半女,真让人惊愕。

  但是除了宛白,谁有资格生下他的儿女呢?宛白说过,上天让她来到他的身边,就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的。

  黑眸深如子夜,在画轴正怔怔地停了很久。“罗公公,研磨。”刘煊宸说道。

  罗公公点点头,把画轴移开,取过新纸,细心地磨墨着。他看看皇上眼眉清明,不象隐含怒气,但是面容实在是苍白得有点过了。

  “怎么了?”刘煊宸听到罗公公在压抑着抽泣,挑挑眉。

  “皇上,奴才也想念着娘娘,但。。。。。。皇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有一日,奴才在阴间与娘娘不期而遇,娘娘问奴才有没照顾好皇上,奴才怎么回答娘娘呀?”

  刘煊宸温声而笑,“娘娘不会那样问你的,娘娘是位神医,照顾不好朕,是她的失责。”

  罗公公偷偷抹去泪,轻轻摇头,看着皇上提笔轻挥,不到一刻,他瞄了一眼纸上的人物,一怔,再也不敢说话。

  “像么?”刘煊宸头也不抬。

  “像极了。”罗公公哽咽,简直这太出彩了,那淡淡的眉宇,浅浅的微笑,温和的清眸,活脱脱象皇后娘娘立在面前。

  “其实娘娘的真身比这样子还要灵秀,淡雅出尘,让朕见了,怦然心动。”刘煊宸弯起凤目,嘴角轻荡着温柔。

  “真身?”罗公公直眨眼,心头一咯,皇上在说糊话吗?

  “皇上,杜尚书请求晋见!”门外,侍卫头领恭敬地禀道。刘煊宸皱皱眉,搁下笔,“让他到画厅候着。”

  宛白的书房他不容外人窥视,这是他和宛白二人的天地。

  他阔步走进画厅,杜子彬冻得嘴唇发紫,官袍上落满了雪花。从官门到寝殿可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到炉子边烤烤吧!”刘煊宸指指火炉,让罗公公赶快给杜子彬送上热茶。“杜爱卿,刑部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杜子彬抿下几口热茶,身体里的血液方才回暖,他摇摇头,“皇上,臣深夜进宫,不是为公事,是为下皇后娘娘。。。。。。”

  “娘娘回来了吗?”刘煊宸狂喜得一下子跳起来,身子直颤。

  杜子彬迟疑了一会,轻声说道:“是回来了,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快说!”

  “皇上,”杜子彬叹了一口气,“回来的这位女子是娘娘,也不全是娘娘。”“呃,怎讲?”

  “她是云员外的女儿云映绿,但是她现在叫姬宛白。”

  第一百五十七章,话说生死两茫茫(五)

  雪,悄悄地飘着,天地间,一片沉寂。

  一辆四驾马车缓缓停在云府的大门外,刘煊宸步下马车,张望四周,万家深眠,唯云府还灯火通明。

  门馆吓得都不敢仰视,恭敬地把云府这位尊贵的姑爷迎进府中,骑马在后的杜子彬也赶到了,相随着一同走向客厅。

  客厅里,云员外夫妇惊慌不安地看着坐在桌边大口喝着热茶的陌生女子,齐膝的大衣,窄窄的长裤,脚上一双短皮靴,发丝只及肩,眼上还架着个亮晶晶的东西。这女子是下午时

  分来到云府的,认得门倌,认得竹青,唤他们爹娘,对府中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讲话的口气和表情与自尽前的映绿是一模一样,可是她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难道是映绿转世投胎了?可映绿也才走了三个多月,有这么快吗?刘煊宸解开斗蓬,交给身后的侍卫,抬脚跨进厅内。

  云员外夫妇拘谨地起身施礼,他摇摇手,示意他们不要吱声。他拧着眉,深究地打量着桌边的女子。

  不错,是宛白,和在水晶珠中看到的那个身影是同一个人,但又不是真正的宛白。刘煊宸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宛白不会有这种娇憨的神情,宛白不是这样噘嘴,

  宛白吃东西很文气,宛白笑得很浅,宛白眼中的神彩是淡淡的、自信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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