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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如许-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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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会不会继续?
云映绿小心地抚摸着器具,跌入了沉思之中。
“小姐!”,竹青轻轻地走了进来,在云映绿身边坐下,““你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小姐的表情很忧郁,看着真让人心疼。
云映绿一脸茫然地摇摇头,““竹青,你说我要求爹爹给我开个医馆,他会同意吗?”,
竹青惊讶地握着云映绿的手,““小姐,你不做皇后了吗?”.“做呀,皇后是身份,医生是我的工作,这个不冲突。”.
“小姐,你做医生当然好啦,可是你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瞧你做了监国以来,多出色呀!”竹青可是对小姐很崇拜的。
“你那是不懂才这样说,我再撑个几天,就露馅了。做医生才是我的正职,我也
没别的想法,只想好好地做个医生。做医生,替人看病,非常非常单纯的事,一心一意地诊治就行,不象别的,太复杂,我应付不了。竹青,我其实挺笨的,什么都慢一拍。别人
很快就领会的事,我总是要很久才能明白。只有替人看病,我才能找到自信。现在的我,还有我以前的影子吗?””云映绿慢慢系上包裹,珍惜着放进医箱。
竹青觉得小姐今晚有点惹人心怜,她伸出手臂,抱住云映绿,““小姐,等皇上回来,我们就出去开医馆,你看诊,我在外面喊号,写处方。。。。。。””她心中突地一酸,说
不下去了。
在秦氏药庄义诊的一幕,再也不会出现了。云映绿微微闭了下眼,轻笑着抬起头。
窗外,一轮寂然清朗的满月高悬在夜空。群星簇拥,但它却显得异常孤单。
三日后,各城的选票全部运送到京,就在御街上进行公开唱票。十里御街,人挤为患,宫墙的城楼上站满了朝臣与侍卫,每个人都在翘首以待喝票的结果。
云映绿没有去,她呆在御书房中看医书,有几本奏折搁在一边,她心下偷懒,不想批阅。
下午时分,她有些微困,趴在书案上打盹,忽听到外面有人拼命地喊着“娘娘,皇后娘娘……”她一震,醒了过来,走出御书房,院若南站在宫门里端,丽容上满脸是泪。“出什
么事了吗?.”她忙紧步上前。
“娘娘。。。。。。.”阮若南一边抹着泪,一边在笑,““唱票结果出来了,是。。。。。。皇上,是皇上呀,超过齐王许多许多票呢!”.
云映绿静静看了她半晌,说道:““这个消息,你怎么不先去告诉他,而来告诉我呢?”,
“娘娘。。。。。。.”阮若南俏脸一僵,刹地灰白。
第一百四十六章,话说全民大选(下)
刘煊宸在位五年,如果他是一位贤能的君王,自然会有人拥戴;如果不是,再加上现在徘闻满天飞,硬刺刺地坐上那皇位,也不会长久。老百姓可不管什么皇室高贵的血脉,他们
只要坐在皇位上的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好皇帝。刘煊宸这五年,魏朝一日比一日强盛,边境安定,商业繁荣,他爱民如子、体贴朝臣,而那个齐王装病六七年,除了别有
用心的大臣们还记得先皇有这么一位皇子,老百姓们早忘了这号人。
这场大选完全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大选。
云映绿在灵光一闪,冒出这个念头时,就预知了结果。
皇宫外,为了庆贺刘煊宸大选,已是锣鼓喧天、爆竹齐鸣,后宫妃嫔们也是喜出望外、奔走相告。
只有她面容淡漠、心平静如水,仿佛眼下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阮若南听了她漠然的一句问话,心中大惊,张了张口,竟问出一句:““娘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映绿皱了皱眉,走进宫门,沿着一条种满银杏的石径往御花园深处走去,“安南公主,你不要紧张。你原本就是皇上的妃嫔,如果皇上他对你仍有情,你就削去公主的封号,还
做你的责妃。””
“娘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阮若南急得直摆手,脸直红到耳朵根子。
“我对一些事是慢一拍,但慢慢的总会想到。皇上赐你腰牌,让你自由出入皇宫,江侍卫保护你的安全,以便于你每天下午都去与他见面。皇上应该就在东阳城市郊的某个地方。
离皇宫不远,现在天色不太晚,你出宫,天黑之前能见上他的。”云映绿回眸一笑,““去吧,告诉他,我在宫里等他回来。”.
阮若南情绪镇定了些,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一个劲地只是苦笑,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
云映绿专注地看着银杏树上一枝累累的果实,夏天干旱成那样,这银杏却结了这么多、这么大,真是不可思议。
许久,阮若南恍恍惚惚开了口,““娘娘,臣妾在进宫前,就对皇上有爱慕之意,可是后来命运戏弄,臣妾心灰意冷,削发向佛。臣妾承认,臣妾仍有一颗盼望皇上怜惜的贪心。
但是,那只是臣妾的痴心妄想罢了。皇上。。。。。。他的心中只有娘娘你呀!臣妾是日日出宫,可是你知臣妾是干吗去了?”.
云映绿抬手摘下一枚白色的尖壳银杏果,放在掌心,细细看着,似乎没有听见阮若南在说什么。
“皇上进食很少,如一个苦行僧一般,也不讲话,可是一到下午,他就会丢下一切,站到山口,等着臣妾与江侍卫的到来,听臣妾说皇后娘娘今天穿了什么衣衫、膳食用了多少、
上朝遇到了什么事、心情好不好,妃嫔们惹她生气没有。。。。。。娘娘的点
点滴滴,臣妾要一点不拉地悉数道来。几十里的山路,臣妾每次坐马车都坐得腰酸腿痛,皇上却从来没有问过臣妾一句累不累?臣妾有时多嘴,说几句体贴的话,皇上就冷冷地瞪
着臣妾,仿佛臣妾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娘娘,回望历朝历代,哪位帝王不是妃嫔如云、佳人如潮,象皇上这样专情的帝王真是绝无仅有。这近一个月来,臣妾在一次
次奔波中,越来越醒悟,皇上如日,娘娘是月,我们这些妃嫔只是簇拥着你们的星星。臣妾仅在的一点梦,现在早已灰飞烟灭。臣妾只有。。。。。。只有羡慕娘娘。。。。。。
。臣妾的使命应该完成了,这个消息,臣妾想只有娘娘告诉皇上比较合适。。。。。。”
阮若南捂着嘴,跑出了御花园,心里面很痛很酸。
在皇上大婚的那个晚上,皇上跃跌撞撞地跑进佛堂,她还心中一喜,以为皇上终
于想到了她,舍不下她。皇上呆呆地看着菩萨,说他要出宫几日。在这几日内,要她多关注皇后,每天把皇后的消息一点一滴地收集好,江侍卫会带她去某个地方,她在那里等着
她的汇报。那个地方,她一直没有搞清楚是哪里。每次去都是被蒙上眼睛的。
原来皇上不是注意到她,而只是把她当作了一个信使,一个他与皇后之间朕系的纽带。但是她还是高兴的,皇上在最无助的时候,只想到她不是吗?她暗暗欣喜着,不顾疲累,一
次次往远着皇宫与皇上的住所,但渐渐的,她明白了,她是会错了皇上的意。
她就只是一个信使,其他什么也不是。甚至在皇上眼中,她连个女人都不是。皇上一句怜香惜玉的话都未曾和她说过。
阮若南思思想想,不免自怜自怨,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宫门口。皇宫今天不似往常的寂静、肃穆。侍卫们心中一块大石都放了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主,指不定要死多少人
呢!现在好了,还是原来的皇上。
守门的侍卫门一反平时冷得象块石头的样,破例露出了笑容。
阮若南在宫门口踌躇了下,瞧瞧外面喧闹的人流,她向宫门外走去,茫无目的的,哪里人少,她往哪里去,走着,走着,一不留神撞上了一堵人墙,也许是人墙特地撞上她了。
她吃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妖魅的眸子,那眸子暗然无光,一片无边无际的死寂和寒彻心肺的冰冷,嘴唇略簿,唇角隐含着丝丝血迹,她看得一悸,退回几步。
这男人的一双媚眼似曾相识,可是这面容却是陌生的。她预感到一丝惊恐,想转身回头。
“爱妃,好久不见了!”.男人在身后轻轻呼唤。
阮若南闻言变色,面如白纸,阖上了眼帘,僵立在原地,纤细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着。
午后平地里刮过一阵冷风,转眼天边低低地压了层灰云,不一会儿,便飘起了萧萧的雨丝。这种无声无息的雨,称为“.哑巴雨”””一下便没了停的势头,铺天盖地,绵绵不绝
。
宫外聚集的人群已慢慢散去,但各个小饭铺中却是座无虚席,东阳城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辆轻便的小马车在雨中悄悄出了皇宫,依然是四个高壮的侍卫。
车外的雨声渐渐变得零落,不一会儿竟一点都听不见了,云映绿嘴角泛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坐在她对面的虞晋轩看得心中发凉。
“娘娘,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有些人是渴盼在家人的关爱中汲取温暖,而一个骄傲的人,只能选择躲起来独自疗伤。””
“象元帅当初一个人在外流浪多年吗?””云映绿笑问,““元帅,你是多大知道自己和皇上是孪生兄弟的?恨过皇上吗?””
虞晋轩深吸口气,堂堂大元帅,不骑马,窝在一辆小马车中,真不舒服。““我是在十岁那年知道的。我们家看似一团和睦,其实为了皇上,娘亲和爹爹时常争吵,只是外人不知
道而已。有一夜,我读书读晚了,有点兴奋,睡不着,我在园子里转悠,听见娘亲的哭声很大,我跑过去,想敲门,很巧地听到娘亲在数落爹爹,说爹爹心狠,一个儿子送给别人
,一个儿子毁了脸。。。。。。。呵,我才知道我原来不是虞府的养子,那个时常到府中玩耍的小皇子是我的孪生弟弟,我也有那样一张英俊的脸。我没有恨过皇上,他是我的弟
弟,反过来想,如果当初摇签选中的是我,那么毁容的就是皇上了,我不愿意他受那种苦痛。但是我还是比皇上幸福,因为爹娘特别的爱我,还有我。。。。。。还有曼菱和一起
我长大,我们朝夕相处,最后,她嫁给了我。皇上呢?在宫中那种日子,你都是知道的。不过,以后他会幸福的,他有你了,娘娘!.”
车窗开着,云映绿象吸了一口冷风,掩嘴咳了一下,““你们兄弟俩真的很像,都是隐忍型的,但是你比他有人情味,皇上他事业心比你重。”.她静静地抿嘴轻笑。虞晋轩皱眉
,琢磨了半天,没太明白云映绿这话什么意思。
“娘娘,皇上他。。。。。。已经失去了许多,你。。。。。。。”.虞晋轩不知该如何表达,后悔怎么没带曼菱来呢,女人与女人交流比较好沟通,他感到云映绿是不开心的,
虽然她一直温和地笑着。云映绿长睫一颤颤的,十指绞得发白,不知怎么,她突然想起了唐楷。那恋爱的三年,她经常开着车在医院的门口等着她,一看到她,深情款款迎上来,
替她拎包、开车门,为她递水,疼惜地问这问那,让医院的一帮护士羡煞。他们共同出席过许多场合,他们手牵手,他一直揽着她的腰,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知道她爱吃什
么菜、喜欢什么颜色,出差在外,他也会特地去逛下大书店,买上一两本医书送她。
谁会想到温柔、体贴的背后是肮脏的利用的呢?恩爱也是可以作假的。
她是慢一拍,但时间久了,也会懂的。
“皇上,他想要的都会有的。元帅你不要担心。””她宽慰地笑着回答,“.我们该到了吗?”,
马车已经出了东阳城,正在驶向树木萧郁的山中。
入山处,竟然有小贩在此投摊,专卖过路人茶水和干粮,山中风景清雅,座落着几簇道观庙宇,几缕轻烟与山岚缭绕,随风自在飘飞。
雨真的停了,西方还悄然泛出了几丝晚霞,红艳艳的,格外诱人。“还有一刻,就该到了。.”虞晋轩模陵两可地回道。
车越往里走,人烟愈见稀少。
在一处向上的石径前,山路到头,马车再也上不去了,只能下来步行。云映绿蓦然回首一望,山脚下的东阳城竟成了尺寸山水。
山林的静寂,一片落叶的声音都听得分清。几人沿着崎岖的石径向上,沿途遇到一两名樵夫与猎户,他们笑吟吟地让到一边。渐渐的石径也没了,一条萎萎芳草侵没的古道上,依
稀有人踩过的踪迹。
他们顺着那古道来到一处山头,暮色正渐渐四笼。
山顶上有一间小草屋,半片围篱,后头有几簇修竹,像是隐居者所居住的山屋。屋前有一块平坦的菜地,一个头戴斗翌的青衣男子手握锄头,正在为刚冒出的菜芽除草,他是那么
的专注,以至于他们都站了一会,他都发觉。
屋内的人到是很警觉,四条黑影从屋中飞速地掠出,个个手中持把长剑。
云映绿拭着额头的汗水,也不顾刚下过雨,草地有多潮湿,她缓缓坐了下来,以手扇风,她也累了,好好歇息下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话说触不到的恋人(上)
虞晋轩低头看着云映绿,她坐下的那块草地,后面有棵婆娑的大树,树叶茂盛,上面牵满了藤蔓,暮色洒在了藤蔓上,藤蔓藏住了她萧瑟的身影。她仿佛非常的疲惫,倒向后面
的枝干。
虞晋轩紧张的注意着云映绿,她没事吧?
只见她吐出一口气,仿佛那是涉过千山万水后、最后只余的那一丁点儿力气了。那萧瑟的姿势、牵强的笑意,如象一道暗影,在一瞬间憔悴了。
手持长剑的四人瞧清来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彼此微微领颔首,他们习惯性地转眼就隐在别人看不清、而他们却可以清晰把别人笼在视线中的某一处。
暮色缓缓合缝、山雾渐渐上升,山林间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锄草的青衣男子抬起头,虽只是一件布衣,身姿也比往昔清瘦,却难掩骨子里的风神俊秀、尊贵威仪。
他震惊的视线如箭犀利地直直穿透浅浅的暮色,看到了树下席地而坐的云映绿。那眉眼,那轮廓,那一对飞扬的浓黑的眉,那轩昂高挑的身子,突地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怕是跑得太急,心口好痛,云映绿压着好痛的胸口深吸口气,笑着摆摆手:““皇上,我来了。.”
这话和当日大婚时他在宫门口迎接她时,说:“宛白,你回家啦!”.她回答:“是的,我回来了.”,语气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少了热度,少了情感,很苍白,隐含着某种苍凉
心酸。
苍凉的是他,辛酸的是她。
锄头从刘煊宸的手中滑倒在地,他越过田埂,急步走来。
在他快要到达她面前时,她把视线移向了被山雾笼罩的山林。
除了医术,她事事比别人慢一拍,但时间久了,她总会想得通、识得明白。
他不是背叛她,也不是不爱她,只是这爱排在江山之后。江山与她之间的距离,又不知隔着几重山、几重水。他虽不是皇室子孙,但却一直作为皇位继承人教育着。江山在他的心
中扎下了根,长得密密的,其他东西都挤不下了。而他为了江山,忍下的委屈和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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