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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女公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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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没吃饭还是有人来过?”
苏琴的肚子非常合乎适宜地叫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地别开头,只听皂承轻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正要拉着她离开的时候,却扫到椅子上挂着一件粉色肚兜,正在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中摇晃,他有些惊奇地望了一眼苏琴,再看了看肚兜。
“别告诉你喜欢你女人。”
苏琴扭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窘迫地赶紧将肚兜揉成一团连和一旁略散乱的衣物抱在一起,走进屏风包进包袱里,才赶紧跑出来。
这时才回答。“谁说我喜欢女人,突然想穿下女装,忘记收捡而已。”
说完理直气壮地问他。“还不快走,没看到我肚子很饿了。”
“你不怕我又捉弄你?”皂承揶揄道。
“还不知道谁捉弄谁呢?似乎鲜海楼那次……”
皂承突然打断她的话,很严肃地问她。“我们是朋友吧。”
苏琴点了下头。“我也愿意珍惜你这个朋友。”
“难道你对我没有别的念头?你看,我可是要样貌有样貌,要人品有人品。”皂承挤眼弄眉对苏琴笑道。
苏琴好笑地举手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打住打住,别让我一会连饭都吃不下。”
“亲爱的,你又一次伤害我纯真无暇的心灵。”皂承做出夸张的心碎模样,捂住胸口叫唤着。
这时,马车缓缓地停在驿站门前,皂承见她衣着单薄,便细心地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有一件狐裘,怎么不披上?夜里天寒。”
苏琴摇摇头,正当要说什么的时候,对面正走来一个她暂时不想见到的人。
049 即将欲离去,琼王召见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与她闹了矛盾的星絮。星絮的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正在普拓的陪同下朝着驿站走来,普拓的右手有些不自然,苏琴猜想许是受伤的缘故,听说夜里普拓睡在星絮的房间床上,被人袭击了。
而此刻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的星絮,就不担心了吗?算起来应该不是琼王那伙人,如果是琼王那伙人的话,那琼王就是个傻子,跟星国的质子过不去,不是找死是做什么?目前嫌疑最大的似乎是苏琴,皂承扫了一眼普拓的右手。颇有意味地望着苏琴。
提着食盒走了过来的星絮,手却紧了紧,见苏琴与皂承在一起,心里似乎明白了许多。怪不得她说对他没有感觉,原来是和有感觉的人在一起了,当初她不是和皂承有罅隙吗?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皂承兄别来无恙,不在普菩却跑到昭阳来,你不怕国公四处找你吗?”星絮走上前,笑道。
皂承面色温和地回道。“自然想念某人才来的嘛。”
说着还对星絮递了个暧昧的眼神,苏琴恶寒,这两人只怕早已相识,看那眼神莫非还有什么猫腻不成?而星絮却以为皂承在给他炫耀,苏琴已是他所念的人,三人各怀心思地站着互看,突然一起笑起来。
皂承开口道。“既然都是熟人,不如一起吃顿便饭。”
“皂承兄,不好意思,本公子还有要事就不与两位同去了。”星絮礼貌地拒绝道。
苏琴怅然若失,神情恍惚,他讨厌自己了。这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两人刚登上马车,就听见外面高声喊道。
“传奇国大使苏琴进宫见大王。”
子兰安排的时间还没到,怎么这会就要见大王了?皂承让苏琴不作声,静观事态。苏琴本欲与皂承吃完饭准备跟苏大商量,由他在昭阳替代她,而她出使丰国去说服丰国公。这会琼王王镣却要召见她,是为何?
谁知苏琴没有听从皂承的话语留在马车,而是跳下马车对前来传召的内侍恭敬道。“公公前来辛苦了,奇国大使苏琴这就随公公前去。”
皂承见状只好催赶马车准备离开,可这公公却偏偏是个好事的主,伸手便叫侍卫将马车拦下,欲上前查看,苏琴赶紧劝道,不然以皂承那个随心所欲的个性,怕是这个公公吃不了兜着走。
“公公,我就是苏琴,其他不相干的人不必等候了吧。”
那内侍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苏琴暗自吐了吐舌头,自求多福吧,果不然,皂承一脚踢开车帘子,指着公公就骂道。
“你这狗阉子的东西,我的马车你都敢拦?”
内侍一见是皂承,只差没吓得屁滚尿流,这混世的允国太宰怎么跑昭阳来了,自己运气真是衰,心下把怨气都撒到苏琴身上,眼神怨毒地射了她一眼,便赶紧作揖赔礼。
“大人大量,小的也不过是尽忠职守,大人见谅见谅。”
话音刚落,只见内侍从袖中取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翡翠貔貅递到皂承身边的护卫,这时皂承脸色缓和带着侍卫登上马车扬长而去,看的苏琴嘴巴能塞下一个鹅蛋,转眼看那内侍却一脸阴郁地望着她。懂事的苏琴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内侍。
心里忍不住火大,真是操蛋,他自己得罪了皂承这个妖孽,赔东西,却找她撒气,这狗娘养的。内侍脸色稍微缓和,高傲地抬着头挥手,苏琴无奈又气愤地跟着内侍的身后登上马车朝琼国王宫行去。见内侍的脸色变好许些,苏琴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金子递到内侍手上,小心地问道。
“敢问公公,大王召见所为何事?”
内侍眼一斜,嘴一歪。“问那么多干什么?到了你不就知道了?真是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清楚主子的意思?”
“是是是,公公说的是。”
苏琴脸色附和地扭过头,一脸的狞恨。这狗仗人势的奴才,不就是看不起奇国,嫌奇国国力衰弱,等哪天我苏琴站于各国顶端的时候,看你还是这幅脸嘴不。
“苏大使,你到我琼国有何企图?”
苏琴站在大厅前门距离琼王五十米左右,连琼王长什么鸟样都看不清楚,这声音却大的出奇。而发出声音的就是之前领她进门来的内侍公公,借用皂承的话,这狗阉子的东西。苏琴愤恨地作想,却开口恭敬道。
“为合纵而来,为琼国未来而出使贵国。”
“大胆!还想狡辩?”
尖细的声音如同划过金属的响动,让耳膜备受煎熬,只听那尖细的声音喊道。
“传召孙书彬。”
苏琴一听,坏了。许是孙书彬的那封信起了作用,可是自己还没有给他而是私下给了赵无寒?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一个内侍递给苏琴一封信,却让苏琴莫名其妙,拆开一看,笔迹竟然和她毫无差别,当下明白被人栽赃了。
只见书信上:
苏仪见启,近来安好?吾留于昭阳,细碎之事不多言,王镣小儿滞吾于此,怒及胸闷,奇弱无力,望仪念旧识,为琴血耻昭阳。(议解:苏仪见信好,我现在在昭阳,琐碎的事情就不多说了。琼王王镣把我滞留于此地,让我气得胸闷,奇国衰弱无能,希望苏仪你念及旧情,为我苏琴,让星国出兵攻打琼国,血染昭阳以此洗清我的耻辱。)
苏琴看完不由地瘪了瘪嘴,她很少写信,即使要写也不会写的那么麻烦,白话文几下就搞定,上次送给苏仪的信更是直白简单。这封文绉绉的信笺一看就是孙书彬的本事,只是到底是谁模仿她的笔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一盏茶的功夫,孙书彬便出现在她的前方十米左右,只见孙书彬对琼王行跪礼后站于前方,侧身望了一眼苏琴,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
“禀大王,前日在昭阳发现武安君行踪,两日后便离去,想必与苏大使有关联,而此信是臣的属下悄然中从武安君处寻得。”
只听随孙书彬一起同来的一个男子,站于孙书彬右后方开口道。“武安君到昭阳一事,臣可以证明,当日武安君同星国九公子星絮及一位貌美的女子,在城东门的酒乐居吃酒。至于武安君是否与苏大使有所接触,尚不明确。”
话毕,苏琴笑道。“敢情各位就认定苏琴有罪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我与武安君在昭阳未有来往,怎算得上细作一说,至于书信,乃孙书彬孙客卿大人所托之事,我还没动笔,怎么就已经有信了?再者,苏琴到昭阳为合纵共同抗星而来,怎会做出有损琼国之事?琼王还请明察。”
苏琴刚说完,只见孙书彬涨红的脸,扭头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这人好不要脸,大王明鉴,臣并无托苏大使书信何事。臣与苏大使来往不甚,偶有而已,如今苏大使怎么含蓄喷人,颠倒是非黑白?陷书彬于不是?”
“那你说,我写信给苏仪的目的是什么?”苏琴撅了下嘴,这个动作却让远坐在王座上的王镣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地感到有趣。只见他对孙书彬点了下头,孙书彬便再次转身对苏琴斥问。
“信中已交代清楚,苏大使还想狡辩什么?”
“这样说来,那我为何还要出使琼国,为何要在昭阳呆上这么长时间?”
苏琴本是负手在背,却不由松手地抱胸,冷冷地对视着孙书彬。
只见孙书彬面色狰狞。“你当然是为了窃取琼国情报而来。”
觉得好笑的苏琴,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琼王,虽看不清他的五官长相,从此次对质之中,她也大约猜到此事的前因后果的始末。因此,苏琴挑了下眉,不理会孙书彬面对琼王问道。
“既然各位已经确定,那招苏琴前来,想必是有结果了,敢问琼王打算怎么处理此事?虽说奇国国力不比琼国,但奇国大使始终还不是琼国的人吧?”
王镣这个人听不得别人的威迫,也许苏琴稍微委婉一点也不会招惹太多的麻烦,恰恰听到苏琴说她不在他管辖内,王镣便气不到一处,本是被星国压得快抬不起头了,连一个小小的奇国大使也要骑到他的头上去吗?
当下一直未开口的琼国大王——王镣,便开口辱道。“一个弹丸之国也妄想与寡人的大琼国相比?屁都不是。”
其实奇国并不小,但是王镣的话让苏琴还是略微惊了下,想必此人定是个刚愎自用之人。苏琴不恼,笑了笑。也的确,她的目的不是争端哪个国家大小的问题,而是在敛财,同时能搞垮星国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但是作为奇国大使,不能丢奇国的脸也是不丢自己的脸。于是她上前一步作揖恭敬道。“大王失言了,奇国国土虽不及大琼,却也算宽广,如果说是弹丸,未免荒谬,其次屁当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股气,大王的大琼国却没有这股气,显比之下,屁也不是的奇国却有这股气,自然是气度也,以宽广的胸怀愿结琼国之盟,可惜大王没有气。”
言下之意就是你琼王没气度,比起屁也不是的奇国更是连屁都不如,琼王一听惊了,奇国此次派了一个了不得的人,这胆量和脾气逼得人,气不是,怒不是,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
面色阴沉地问道。“你叫什么?”
“大王的记性也有问题,奇国大使苏琴便是在下。”苏琴讥笑道。
“好!我记住你了。”
琼王阴鸷地吩咐道。“来人把苏琴投入大牢候审。”
050 沦为阶下囚,书信招是非
苏琴是一个在舌尖上求财求生存求发展的人才,好听点叫人才,说难听些其实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骗子,骗子也分等级,骗百姓钱财的是小骗,骗达官贵人的是大骗,骗国家的无敌骗。用苏琴的话就是做什么都要做一流的,做骗子也当做一流的无敌骗子,否则不如不做。
那她现在的境地让人实在很费解,琼王一怒之下将她投入大牢,而她似乎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束手无策,该怎么办?她还没开始行动,远在鑫琅的奇王子颜奎却坐不住了,心爱的女人在监狱,虽然不曾对他有丝毫情愫,却愿意留在奇国做官这点,颜奎还是觉得苏琴是把他真心当朋友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颜奎央求父王纠集十万大军准备兵临昭阳以逼琼王释放苏琴,当然奇王不是个没脑袋,苏琴的心还不是完全属于奇国这一点,对于奇王来说早已是明察秋毫,所以奇王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救苏琴,这个历史关键的时刻,肖大夫出手制止了颜奎的愤怒。
有些时候愤怒的代价是昂贵的,比颜奎年长,有着深厚阅历的肖安子,是为私心还是真为奇国有待考察,但他说对了一点,苏琴不是莽撞之人,既然身陷囹圄,她必定能平安。颜奎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对于妻子王氏脸色也开始不太愉悦,毕竟王氏是琼王的人。
颜奎准备不理会肖安子,进宫说服奇王杀进昭阳时,颜洹来了,带着笑意地来了。
“殿下,近来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宰身陷囹圄,本王已食不下咽了。”颜奎苦恼地叹气摇头。
颜洹瘪了下嘴,他的这位堂弟还真是永远都长不大一样,一个女人就让他已经食不下咽,多来几个心头肉,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颜洹依旧面带春风,毕竟人逢喜事精神爽,经过苏琴的点拨,他与甄逸的婚期将近,怎么也掩不住的得意,相比之下,颜奎却是青黑苦闷样。
其实颜洹可以不管这闲事,只是欠苏琴一个人情,如果奇国要打琼国,先不论结果输赢,似乎苏琴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虽然他不知道苏琴为何要奇琼饕联盟,但也算还苏琴一个人情,于是他开口引劝。
“殿下,虽然我与你是亲戚,但是我是一介商贾,不宜插言政事。苏太宰与我也算朋友,站于朋友的立场,有些话不得不说,还请殿下见谅。”
颜奎一听,心生疑惑,他这个堂兄很少说废话,大多时候是他在说,堂兄做听众,今天似乎话多了些,当下便无奈地叹气。
“堂兄也毋须多加客气,想说什么就说吧,本王也一时没什么好的主意。”
“殿下英明,我怎敢乱出什么主意,只是苏太宰有心与琼国结盟,要是这时出兵的话,不就让苏太宰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颜洹小心地观察颜奎的脸色,毕竟他还是不愿牵扯国事之中。颜奎一听这话,赶紧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是啊,堂兄要是不提醒的话,差点就坏事了,到时候恐怕苏琴不找我麻烦才怪。”
颜奎的脸色又忽然转变,为难地问道。“那苏琴会不会有事,她现在可是在大牢,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
“怎么会呢?你看,琼王只是囚禁她,却没有下令斩首,那说明琼王是不会杀她的。”
颜洹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却心里没有底,王镣这个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杀苏琴?要是不能安抚好颜奎,只怕事情会越来越乱。而已经回到鱼川的赵无寒却因此而懵了,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咋回事?
他偷偷地去昭阳是为了见星絮,打算将他带回国,确切地说是偷渡回国,然后胖揍一顿琼国,可是星絮同学却不愿离开,他不离开的原因,赵无寒也猜到了,但是那孙书彬是个啥毛球?从哪里整出来的一封信?这信不是好好地在他手上,正准备拿给苏仪去。
难不成他手上这封还假了?苏琴亲手给的哇。赵无寒纳闷了,他想不通为什么,但是受人之托,还是要做到,于是他来到丞相府邸见到苏仪。
苏仪一如以往地客气,只是多了一个手势,总是不自觉地去摸腆起的肚皮。想必是为了安抚早年饥饿而遗留的后症。今天的苏仪依旧是一手摸着肚皮一手拿着信看,眼睛不由地眯成一条细缝,苏琴此信到底是何意?
“苏仪,见信好,想必你每次一听到是我的信就头疼吧,哈哈!放心,这次写信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你的,现在苏仪已经是丞相了,肯定日理万机,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还是长话短说。
前些日子,孙书彬找上我,问我和你关系如何,非要让我给你写信帮他美言几句,说什么他想回星国为星国效力,但又害怕,想让你帮忙在大王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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