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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载琵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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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做声的淮南王妃卜力久美这时开口道:“阿牛啊,你去巴圣湖做什么呢?”

骆珈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扶余国的国师。他知道我要找我的媳妇,便告诉我说兰花就在巴圣湖,扶余国的人都十分相信这个国师的话,纳兰雅公主说这个国师简直就是个无所不知神人,所以我才信了他的话,去了巴圣湖。谁晓得媳妇没有找到,还迷了路,差一点送了命。幸好被大小姐救了,不然,我都见不到我媳妇了。”说着,她挤出几滴泪来,兰花赶忙替他擦了,安慰道:“阿牛哥,别伤心啊,我们这不是见着了吗!”

卜力久美追问道:“你在巴圣湖找不到兰花,就该回扶余国啊,怎么会走到相反的路上,到了巴圣山东第二峰呢?”

骆珈道:“都是因为那个朵桑公主,她说走这条路近一些。还告诉我按照美人松长臂所指的方向走三天就能回到扶余国。结果我光顾着低头砍荆棘了,再抬头的时候,看不到美人松了。天又黑,雨又大,就迷路了。”

骆珈故意装出的憨憨的语调逗笑了所有的人。兰花听她说话不象在巴圣山时那样女声女气,也高兴的笑了。

笑过之后,王隽道:“刘将军,朵桑公主是玉玲珑的高徒,又是桑格尔的亲妹妹。虽说她与其父兄不同,但俗话说打仗亲兄弟,若是让她知道桑格尔被围困,只怕她不会袖手旁观,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刘云龙道:“王兄,那么依你之见呢?”

王隽看了一眼陈汤,见陈汤对他点了点头,便道:“依我之见,我们应该马上发兵,赶在朵桑到来之前把桑格尔解决掉。”

陈汤道:“王贤弟说得极是。”回头又对骆珈道:“阿牛,朵桑公主与你分手后,去了哪里?”

骆珈道:“她说她要去锦绣谷。”

卜力久美诧异道:“锦绣谷?她去那做什么?”

骆珈道:“她本来去巴圣湖要找什么大巫师的,可是没有见到,所以便去了锦绣谷,她说她的母亲可能在那儿。”

当天夜里。

淮南王夫妇房内,老夫妻俩躺在床上,慢慢的说着话。

卜力久美道:“夫君,兰花说阿牛得了不举之症,你刚才给他把脉觉得如何?”

淮南王道:“我也奇怪呢,我摸阿牛的脉象竟是个女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卜力久美道:“莫不是阿牛在巴圣湖中了巫术?”

淮南王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阿牛只是个乡下的小子,大巫师干吗要和他过不去呢?”

卜力久美道:“阿牛说的那个扶余国的国师倒是值得怀疑,不知他是何许人也,怎么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呢?”

淮南王道:“是啊,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个人来,夫人,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长安时见过的那个牂牁郡的术士?”

卜力久美道:“记得啊。他还说我们老夫妻两个将来要远离故土,当时我们还当作笑谈,看今天这样子,只怕是被他言中了。只不知我们将来会落在哪里,若是当时信了他,问一问就好了。”

淮南王道:“也没什么后悔的,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若是命运如此,知道了也是不能改变,若命里不是这样,岂不是白白担心一场?做人啊,只要心存善念就好。倒是我们当日使了障眼法,只为了自己一家团圆,害得昭君姑娘今日如此,如今我们燕儿的姻缘也不知在何处,倒真是前路茫茫了。”

卜力久美道:“夫君说得是,这么说从今往后,我们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好。”

夫妻两个说着话,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睡在地上的兰花早已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这个可爱的女子,自从明白阿牛哥不能与她同床之后,每日晚间便主动睡在地上,把床铺让给“阿牛哥”一个人睡。躺在床上的骆珈睁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在想刚才诊脉时刘向惊异的目光,这个老人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会不会对人说呢?这是一个迷信的时代,要是让人知道自己男儿身体女儿脉象,肯定会被当作妖怪,现在自己来到了受降城,而冯焕却又离开了,又是一次擦肩而过,到底还要多少次擦肩而过才能让自己如愿以偿呢?

身在现代的时候,骆珈一直相信科学可以解释一切,到了这里却深深的感到,有许多事情科学是解释不了的,就象她能够利用那把琵琶将身体和意识同时顺利的从锦绣谷转移到巴圣湖,可是她在巴圣湖启动琵琶的时候却只将意识转换到了黑城,身体却留在了白玉洞中,而且她从太空来到这里时,自己本来的身体还不知在哪儿。

同样一个科学仪器,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现象?自从她成为阿牛之后,对这个问题已经考虑了很久,她觉得如果用科学的原理去解释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锦绣谷和巴圣湖之间存在一个和琵琶的频率完全吻合的磁场,而在巴圣湖和黑城之间却没有这样一个磁场,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两个不同的结果。如果这个解释成立的话,骆珈认为,在锦绣谷和巴圣湖之间的地域范围内肯定存在着某种金属,这种金属产生的频率与启动琵琶产生的频率完全吻合。琵琶完全是李克一人所制,骆珈不知道他使用的是什么材质的原料,现在琵琶又不在身边,不然倒是可以拆开来看一看。

想到李克,骆珈又想起了巴圣湖畔那个熟悉的声音,那就是李克的声音,李克为什么不肯与自己见面呢?骆珈想,自己的心中到底还在牵挂着李克,尽管她现在已经决定要和冯焕长厢厮守,可她还是想知道李克在哪里,她想再见到他,问一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日,众人早早起来。刘云龙请陈汤升坐帅帐,调兵遣将,大队人马开往康居河谷,增援稽候珊。

扶余国,安吉城,百花里大街。

绿翘守在店铺里,两手支着下巴颏,眼睛望着门前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自从“阿牛”离开之后,锦绣坊的生意大不如从前。现在的锦绣坊已经不再提供服装设计,只出卖绸缎。普通的百姓是不穿也穿不起绸缎的,而安吉城里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们家里不缺绫罗绸缎,她们来锦绣坊购物都是冲着阿牛的手艺来的。绿翘每天守着铺子,百无聊赖,她一天三遍的派人去王宫里打听阿牛的消息,纳兰雅公主也是一天三遍的派人来她这里打听阿牛的消息,她们都不明白,这个阿牛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不管找没找到媳妇也该回来啊。

纳兰雅公主的婚期一天天的近了,王宫里一派喜庆的气氛,前几日乌桓的使者已经到来,说大婚之日,乌桓国王崔塔吉将亲自前来迎娶。纳兰雅公主是见过这位国王的,两年前,纳兰雅公主在哈通河北岸岸的森林中狩猎,曾遇到过一位年轻英俊的猎手。

那一天,纳兰雅公主射中了一只黄羊,派人去捡时与人发生了争执。纳兰雅亲自过去,发现那只黄羊的后腿和脖颈处各中了一箭,腿上的箭正是自己的使用的金羽箭,便命人将箭拔下,准备把猎物让出去。

却听林中有人朗声说道:“乌达,快把猎物还给这位姑娘。”扭头看时,一位年轻的猎手骑着一匹乌雅马从林子里转了出来。

叫乌达的那个小伙子不满的说道:“这是我们的猎物,为什么要让给她们?”

年轻的猎手道:“是这位姑娘先射中的。”说着,在马背上朝纳兰雅拱了拱手,微笑道:“姑娘好箭法。”

纳兰雅还礼道:“过奖了,你的这一箭才正中要害,这猎物还是归你吧。”

两个人推来让去,不觉天已正午,林子里渐渐的热了上来。最后两个人决定把那只黄羊烤着吃了,那一顿午餐是那么香,以至于至今都让纳兰雅公主回味无穷。

打猎回来后,纳兰雅公主好生后悔当时没有问那个猎手的名字。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却又无从寻找。一年前,大国师建议父王把嫁给乌桓国王的时候,尽管她听人说那个乌桓国王十分的年轻英俊,可她还是不太乐意,直到乌桓国王亲自来下聘礼的那一天,她才发现原来他就是自己在哈通河畔遇到的年轻猎手。

欣喜之余,她心里又隐隐的不满起来,难道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他却无动于衷吗?于是便派心腹侍女送了一封信给他,信上大致是说了说哈通河畔的事情,然后问他是否忘记了黄羊的美味。侍女带回的是一支金羽箭,正是她的。她所用的金羽箭的箭杆上都刻有一个“雅”字,是她亲自刻上去的。现在,这个“雅”字的后面又加了一个“吉”字。箭杆上还系着一条绸带,她解下绸带,见上面写着:“吉已知雅,雅不知吉。黄羊寄情,姻缘天定。”她这才记起,当日自己狩猎回来发现金羽箭少了一支,原以为失落在树林之中了,却不料被他所得,看来姻缘的事情果真是有些玄机的。

自两国联姻之后,纳兰雅与崔塔吉便时常约在哈通河畔见面。哈通河从两国的土地上横穿而过,现在在他们的眼里,这条河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两人之间的情意便如这哈通河水源远流长。

明日便是嫁娶之期,崔塔吉已然到达安吉城外,但等明日吉时便入城迎亲。王宫里,纳兰雅公主却已是望眼欲穿,仿佛这一日的等待比一年还要漫长。短短的一天里,纳兰雅的心腹侍女满盈和崔塔吉的贴身侍卫乌达已不知城里城外的跑了多少趟。

王宫里,满盈实在是跑得烦了,便道:“公主,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都想完全了,我的腿都要跑断了。”

纳兰雅道:“别烦,别烦,就剩这最后一件事了。也不需要你出城去,你去父王那里,得了,你直接去御苑,看看陪嫁的那十只黄羊是不是都已经披红戴花了。”

满盈道:“我的公主,要到明日吉时才能给羊披红戴花啊,现在就装扮上了,会弄脏的。”

纳兰雅道:“哦,那就算了吧,不过明天你可要亲自监督此事啊。”

迎宾驿,乌达也是疲惫不堪的抱怨,“大王,我究竟是你的贴身侍卫啊,还是你的传话小子,就剩这一日的时间了,有什么事,等明天迎娶了公主,你们见了面再谈不行吗?”

崔塔吉道:“明天和今天怎么能一样呢?你现在还得给我跑一趟,告诉满盈让公主明天行大礼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带上那支金羽箭。”

乌达道:“大王,依我说,不如我把那金羽箭拿来,明日吉时的时候,您把它亲自交还给公主,那多浪漫啊!”

崔塔吉兴奋道:“对啊,对啊,乌达你可真聪明!快去,快去!”

乌达嘟囔着走了,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威风凛凛的侍卫沦为一个跑腿的跟班儿的。好在天就要黑了,离明天不远了,等明日吉时一过,他们住到一个房间里,自己就不用再跑腿了。老天爷啊,天快些黑下来吧!

第二十一回

 朵桑在巴圣湖见到了自称二师姐的大巫师,却因为“阿牛”打岔没有问出自己的问题。听大巫师的意思,只要自己有一片真心,那么愿望自然就会达到。只是大师姐现在成了自己的母亲,二师姐现在又是大巫师,朵桑使劲儿的晃了晃头,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师傅只说过两个师姐都走错了路,可是从来没说大师姐就是自己的母亲啊!现在,一个大巫师又自称是二师姐,这都是怎么回事?朵桑真想立刻就回到狼居胥山去,向师傅问个明白,可是想到锦绣谷就在眼前,还是先见到母亲再说吧。自己已经知道那个地下玉宫在哪里,要是找到了匈奴三印,那么母亲的病就会有得治了,父亲这许多年来的痴心也会有一个安慰,只是草原上的匈奴人这许多年来经受的战乱之苦仅仅是因为父亲的这一片痴心,让她觉得十分的歉疚,也罢,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就留在草原上,用自己一生的努力去弥补父母的罪过吧。朵桑一边想着,一边快马加鞭朝锦绣谷的方向奔驰而去。

锦绣谷中。

纳兰馨守着不动不言的乌珠留若已有一月之久。乌珠留若的躯体已经渐渐的变硬,脸色渐渐的变黄,纳兰馨知道,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乌珠留若已经是死人了,谷中虽然凉爽,可是再过两日,乌珠留若的身体也会腐烂。

纳兰馨拿出骆珈留给她的狼首、飞鹰二印,在手中摸挲着,绿玉触手生温,莹莹的绿色仿如一汪碧水。她想起骆珈送她二印时漫不经心的样子,自己和乌珠留若倾尽一生在寻找的东西,乌珠留若为此发动过大大小小的战争不下数十次,那个女子竟能在无意中得到,得到了又这样不经意的送出,仿佛这不是稀世珍宝,而仅仅是两块顽石。可见物之与人也是有缘分的,如今自己已经得到了二印,可是自己的爱人已经不在了,纵然自己青春仍在,容颜不老,又有什么用呢?

朵桑终于找到了天泉之下、锦绣谷中的这座木屋。

现在,朵桑已经走进了木屋。

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男的是乌珠留若,自己的父亲。他身穿白狐裘,肩搭白狐狸尾,头戴白狐帽,神态安详。女的身穿银红洒花锦缎衣袍,领口、袖口及大襟都用红色的狐狸毛镶边。朵桑凑过头去,看见这个女的根本就没有脸,确切的说,是她的脸已经塌了下去,能看见的只是一张人皮包裹着的骷髅头,眉毛、头发都有,却没有血肉。朵桑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十八年来,她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十八年里,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与母亲相见时的情景,唯独没有料到,相见之时,便是永别之日。

朵桑伸出手去,在母亲的脸上摸了摸,母亲的脸很光滑,看她的眉眼,应该是一位美人吧,朵桑又看了看母亲身边的父亲,父亲的脸上没有了那种暴戾之气,他的皱纹已经舒展开来,看上去就像一个熟睡的老人,也许他终于能够和心上人在一起,很是欣慰吧。

朵桑呆呆的看着他们,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她的目光从父母的脸上移到身上,又从身上移到脸上,忽然,她看见母亲的手中握着两块绿玉,两块绿玉上都系着黄色的丝带。朵桑把率玉拿在手里,只觉得玉质温润,她想起狼居胥山下的地下玉宫,这两块绿玉的颜色质地与地下玉宫的完全相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匈奴三印,那么另外的一块在哪里呢?父母既然已经找到了三印,为什么又会死去?

外面有秃鹫的叫声传来,也许这些大鸟闻到了死人的气息。在扶余国,这种大鸟是十分常见的。扶余国的人有天葬的习俗,普通的人家死了人,没有钱大发丧的,就把死人用一领草席裹了,找一处高山上的大石,把席子打开,任那些大鸟来啄食。其实,除了秃鹫,很多飞鸟都是食腐的,所以扶余国的人打猎一般不打飞禽,他们认为吃飞禽的肉就好比吃人肉,是不吉利的。

朵桑取出随身带着的火镰、火石,打着了火,点着了乌珠留若和纳兰馨他们躺着的木床,又到外面,点着了房屋,不一会儿,锦绣谷中的这座房屋就化为了灰烬。朵桑找出了父母的骨植,用一块布包了,紧紧地缚在身上,牵了梅花雪,看了看这美丽的山谷,然后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朝谷外驰去。

康居河谷。

诺禾公主的大军一到,内外夹击,稽候珊的六出梅花阵立即被冲得七零八落。正待后退之际,只见一员女将挥舞长刀杀入重围,那女将杀出一条血路,直奔诺禾公主而去,诺禾公主正在那里摇动令旗指挥手下军卒破阵,冷不防遭人攻击,立时乱了阵脚,桑格尔的兵士看不到令旗指示,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进攻,此时陈汤指挥大军亦已杀到,诺禾公主见大势已去,遂弃了令旗,企图朝东北方向突围,却被刘燕然的大刀缠住,根本脱不了身。桑格尔见状,忙从里面向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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