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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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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嘴里叽里咕噜的吐出一大串英文,大意是忌荤腥忌辛辣禁止剧烈动作保持愉快心情balabalabala……
几分钟后小护士还在滔滔不绝,耳朵生茧的程蔓一脸呆然,早已神游不知天外,她想起以前还在承恩医院给患者看病时的情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会儿她好像也有这么聒噪= =
吃了药,推了支静脉针,不消多时,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身心得以放松,又吃了含安眠成分的药片,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肠胃发出强烈抗议她才不甘不愿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眼,小心翻了个身,恍惚感觉身边有人影晃动,暗暗哀叫,开口就嘟哝了句:“警察先生,我还是伤患呢,强烈要求人道主义关怀……”
呵。
那人轻轻笑了声。
??
程蔓一个激灵睡意顿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某只禽兽的笑声?
“你没有做梦!”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惨绿惹得坐在床边的某人十分不满,没好气道。
“……”她罔若未闻,喃喃的自言自语,“说不定闭上眼睛人就不见了……”
“你敢给我闭眼试试!”秦准隐忍多时的火气一下子炸了开,怒极反笑,站起身一个上前,左右开弓捏住她的脸颊,用劲:“好啊你个程蔓蔓,故意的吧?你觉得我脑子犯抽过来骚扰你?!”
“……哼。”程蔓拍开他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你破坏约定,三年之约取消!”
“你还有脸提约定?”秦某人弧度好看的下巴一扬,俊秀无双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冷笑,把她从被子里扒出来,“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大晚上一个女孩子也敢走夜路,你胆子倒是挺肥!”
程蔓扭开脸不看他,心里也有些气,他以为她愿意出这种事吗?谁能想到会有这种意外,人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上鬼,可她就走了这么一次,哪里知道……
脑海中浮现那白人胖子歇斯底里的扭曲肥脸,她脸色顿时一白,遍体生寒,毛骨悚然。那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简直就像让什么给附身或是注射了迷幻药剂一样,现在想起来那模样不是一般的可怖。
秦准本来还被这根病怏怏的榆木疙瘩气得直想吐血,得到她出意外受伤入院的消息时他正被一大堆麻烦搞得焦头烂额,脑中却是轰然空白什么都没无法想、什么也不敢想,只抛下一切直奔机场。可由于太平洋地区连日暴雨,航班取消,从不愿与高高在上的市长权威扯上半点关系的他咬着牙向父亲求助,动用政府力量办理私人飞机合法入境手续——什么可为不可为都做了,心急如焚只想见她安好,可偏偏这不解风情的丫头——
视线触及到她苍白的脸色与干裂的嘴唇,满腔愤怒、担心刹那间皆烟消云散,只余下那心疼与酸痛不断放大膨胀,让他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替她痛替她恐惧替她流泪。这股不可抑制的冲动直冲眼眶,大悲大喜的情绪来得如此之快,让人来不及掩饰。他仓促地闭上眼睛,俯身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
声音有点喑哑,咬牙切齿:“有时候我真想吃了你,拆吞入腹!”
这个女人分明是掐在他的命脉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读者猜到了,禽兽果断灰过来了╮(╯▽╰)╭。其实我一直很想小虐下不开窍的女主角……
☆、高烧未退的爱情
程蔓刚见到他时,他容颜俊冷,周身皆是慑人的寒意。白色衬衫袖口随意的挽着,领带歪在一边也没管,她现在才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浓浓倦色,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病床边还丢着个行李箱。
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不远万里风尘仆仆从中国赶过来。
此时已是睡意全无,整个人裹成一团被他抱着,抱得太紧,让她觉得很热。扭了扭身体退出来,却被他冷声喝住:“别动!”
她愣愣看他。
那些诸如冲动、愤怒、后怕、无计可施、疲倦的情绪在他眼中交错掠过,她眼看他来不及掩饰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神色慢慢缓和下来,说:“你受伤了,腹部的伤口很深,小心一点。”
程蔓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一时没了言语。初见他时的不自在与逃避在这一刻消散殆尽,秦准一旦露出不像秦准的表情,做出不像秦准的举动,再一想到这些都是为了她,她心脏的某处忽然就柔软了下来。过去那些坚持在此刻竟变得无关紧要,她突然很想再勇敢一次。
视线相对,气息交缠,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可气氛却很诡异。
他以为她的沉默是在笑话他的失态,眼底蕴着怒意,也赌气不语,却不松开她,两人幼稚地较着劲,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程蔓绷不住了,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的笑起来,说道:“那个啥,秦师兄,我有点想谈恋爱了。”
“你高烧没退?”言罢一手搭上她额头。
……
什么气氛都没了。
“秦准!”程蔓恼羞成怒,须臾扬了扬眉,又笑起来,“你说得没错,我是烧坏脑袋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
他凝着她的表情,唇角微微一抿,下一瞬手指从后扣住了她的脖颈,跟拎小猫似的,接着俯下头来。她感觉到他拂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如掺了来自太平洋的海风般清新。她大眼眨也不眨,以为他要吻她,心脏飞快跳动着,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结果他形状完美好看的唇却直接落在她下巴——
启唇、露齿、啃住,下口精准动作快速,没有半分犹豫的劲道让程蔓痛得不由大叫:“秦准!”
他不让她动弹,看着她恼火通红的眸子,眼里掠过一抹笑意,“我早想这么干了,咬死你这个终于开窍的别扭东西!”说着又将唇贴近她,淡淡的命令,“再说一遍。”
“你咬了我还想让我说什么?”她捂着下巴冷笑。
“不准装傻。”他微笑。
她意图扭开脸无视之,却被他捏住双颊,他垂着眼看她,浓密的睫毛动了动,视线落在她脸上,那专注热烈得足以令人心跳加速的凝视给人错觉,仿佛在这一刻世界唯剩她。他重复道:“再说一遍。”
语气却有些强抑不了的耐不住,下一刻他的唇热热的印了下来,准确地落在她唇上。
这一回,她再也躲不了了。
“唔……不要咬我的嘴巴……”程蔓大惊失色,呼吸困难地用力推搡他。
“……笨蛋。”微愕之后是话音模糊的失笑,尔后是更加大力的探入,攻城掠地,他的动作蛮横不讲理,他的吻凶狠而强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确定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的。
程蔓面红耳赤,被他气势汹汹的吻压制得喘不过气,他滚烫的温度透过唇齿以惊人的速度传染了她,高烧一样的发热感潮水般袭来,下一刻,她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灵巧的从她衣摆下方探入,小心翼翼绕过伤口,攀延直上。刚确定关系就上演限制级画面,而且她还未伤愈……
她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对伤患你也下得了手……”
这种时候还要气他!
秦准重重咬了她一口,正想教训她几句,电话大煞风景的响了。
他紧蹙起眉,拿出手机看了眼,眼底微暗了暗,松开她,在她唇上又吻了记,神情自然亲昵:“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再睡会儿,醒来吃东西。”
程蔓面色绯红,因不适应而略显紧张的眉宇舒展开来,带着孩子气般的可爱与甜美。
“嗯?”
“知道了……”她臊得慌,嘟哝了一句,慢慢下滑,将整个身体都缩进被窝里。
电话是罗帆打来的。
“师兄!大哥!你终于接我电话啦!”罗帆快哭了,这已经是他拨出的第十八个电话了,再不通他就要愁出便秘来了,“虽然追媳妇是很重要,可你也要留着命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现在狗急跳墙,放了狠话要买你的命,你还敢——都不晓得说你什么好,今年的工资你还没付给我呢,可不要死了啊。”
“垂死挣扎而已,不用担心。”秦准不在意的淡声道,又说,“对了,我正想知会你,费城市中心的那套房子可以退了,你联系下中介商办理退订手续。”
那厢一听态度大变,鸡冻了:“哟呵,小蔓蔓被你拿下了啊?师兄,你动作真快。”罗帆啧啧出声,佩服不已,“我还以为就算你悄悄搬到她附近去住,近水楼台也好歹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得手呢。”
秦准笑笑:“罗帆,你讽刺我?”
“哪敢啊~?”罗帆拖长了音否认,“我还得向你学习,追媳妇就该这样,紧迫盯人,兵不厌诈是吧。”千金难买后悔药啊,早知他就不该贪图高额薪水,一时鬼迷了心窍,辞职给秦BOSS干活。如今可好,不但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要兼职拉皮条、情感专家一系列无薪工作,满肚怨气无处申啊……
“什么三年约定,你哪里忍得住?哎师兄你说,要让她知道你之前的那些话都是以退为进的缓兵之计,你说她会不会跟你翻脸啊?”
“……”
秦准心情尚佳,决定不与他计较,做个宽容体恤员工的好老板。
更何况。
他心想,生气就生气罢,人都是他的了,总不能气他一辈子。气他,骂他,不理他也没关系,只要她还在那里,不再跑去他看不见的地方。
☆、杜十娘驾到
程蔓没睡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本想表现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意境,可偏偏腹部有伤口,一扯就痛,不能频繁翻动身体。索性坐起身,从床头柜子的挎包里翻出手机,给导师打电话告假。
詹姆森教授先是表示接受她的请假,然后提醒她注意身体,最后祝她早日康复——如所有出身高贵礼节繁琐的英国贵族一样,虽然很是冷冰冰形式化,但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让她觉得很受用。心里又惦记着几天后要陪导师从纽约中转到旧金山的行程安排,就忍不住提了出来,没想到导师轻描淡写的说行程暂时取消,反正也不着急,等她好了再说。
“老师,你对我真好……”她感动道。
詹姆森冷哼了句“不要自作多情”就啪的挂了电话。
已是傍晚,费城的雷雨天气在下午暂告了一个段落。窗外温暖的橘黄色渐染在洁白的床单上,远方天际有一缕细细的飞机云无限延伸又缓缓转淡,与天空浑为了一色,这是个静谧安逸的黄昏。
秦准提着一袋冒着热气的食物走进来,顺手关了门。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将袋中的保温杯小心翼翼的打开,热气腾腾的鸡汤粥浓香四溢。用一次性纸碗盛出一碗,吹凉,做完这一切才抬首看她:“我来喂?”
程蔓本来还饶有兴致地看他“贤惠”的忙来忙去,听言面色一僵,又磕巴了:“我、自己会吃。”
他不以为意,嗯了声,倾身上前,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
饿久了反而不觉饿了,她慢吞吞地解决完晚餐,放了碗,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走?”
他看她一眼,笑道:“这么快就想要赶我走?”他的眼神和微笑在落日余晖中显得异常清俊柔和,褪去了一直以来冷讽讥诮、轻浮不正经的神情,大约是逆着光的关系,整个人晕上了一层煦暖莹润的色泽,模糊而不真切。
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又万分熟悉,她鬼使神差就脱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有点发愣,都不明白自己说了啥,大着舌头慌乱补充,“啊,我是说,我不想你那么快走。”
秦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弯,却没笑出声,只是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
“知道了。”
程蔓原本还因太诚实而有些不自在,却在瞄到淡定自若的某人耳后根悄然渲染开来的淡淡粉色时,眼神忽然发了怔,脑中不由浮出了首老歌的歌词:温的风山的锋,吹成了山风。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会很介意自己的样貌。就算是闷骚的程同学也不例外。
杜晓培在接到电话的第二天就赶到了费城,如程蔓所料,杜小姐除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包包,什么也没带,轻装得十分彻底。即使乘坐了数十小时的飞机也没显疲态,光彩照人的俏脸在推门瞧见程蔓时露出微诧的神色,开口第一句就是:“老四,你怎么变丑了?”
“……”
瞅见正抱恙卧床的伤患脸色大变,杜晓培这才惊觉说错了话,赶紧快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到床边,温声安抚:“住院都是这样的嘛,出院再打理打理就好了。而且你还算好,也就皮肤粗了点,头发枯了点,额头长了几颗青春痘,哦……”明眸大眼眨巴了下,细细观察一番,“鼻子上好像有点黑头……”
程蔓虚弱咬牙:“十娘,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杜晓培不高兴了:“你这孩子,心胸怎么这么狭隘?我就随便说说,还都是实话,你就生气了。”
“……”真想给她五毛钱,买她闭嘴。
浑然不觉有杀气的杜晓培思维已经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给我说说,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受伤了?电话里我没听明白。”杜晓培嘴巴虽然厉害,其实一听她受伤了,在电话里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全,最后连拜拜也没说就挂了电话冲去买机票。
程蔓也无意再计较,按捺下之前想扁她的冲动,省略了其中血腥可怖的那段,将来龙去脉大致给说了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杜晓培脸色越听越差,听到那暴徒是磕了迷幻药的强奸犯时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一把抱住程蔓像哄小孩子一样大力拍着她的后背,红着眼睛哽咽道:“你真是!这么不注意安全,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这么办?”
程蔓被她的“重重数击”拍得伤口隐痛,心里却还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别别扭扭的说:“哭什么哭,这不是没事吗?多养几天就好了。”
“没事也得给你拍出事来!”一道不冷不热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闺蜜两人循声望去,门边站着的男人身姿卓然,面露不善,也不知站了多久。
“哟,这不是秦师兄吗?”杜晓培叫了声,心中虽诧异却没表露出来,只问道:“近来可好?”
秦准说:“还行,麻烦杜小姐把手移开点。”
程蔓可以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眉宇之间的一丝担忧和不快,杜晓培却未觉有异样,反倒想要气他般更加使劲的抱住她,得意洋洋的笑道:“某人嫉妒了啊?我家老四抱起来好软好香啊……”
秦某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大步走上前扯开杜晓培,动作轻柔的抓着程蔓顺手带入怀里,语调冷淡的:“她肚子和左手臂有伤。”
“我没事。”程蔓靠在他怀里怏怏的说,脸上尴尬得有些发热。
粗神经的杜晓培终于看出了点什么,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隐约感觉他们俩之间有种亲近到旁人不能介入的气氛,欲言又止:“你们……” 没等当事人吭声,她被内心的猜测震惊到了,“老四,你又和他勾搭上了?!”
程蔓说:“晓培你以前来过费城没有,等我明天出院,陪你到处逛逛吧。”
杜晓培笑眯眯:“老四,你转移话题的本事愈加不精进了。”
接下来杜晓培紧迫逼问,强烈要求她从实道来。程蔓被缠得无法就随便敷衍了几句,杜晓培虽然很不满意,可顶着秦师兄冷飕飕的眼神压迫的感觉也是十分不好,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没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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