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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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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直的手指微动了动,随即抬起手抱住了她,“对不起……”
  一滴灼烫的眼泪落在他胸前,渗入衬衫,直达他的肌肤,他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止住她的爆发,那眼泪太过噬人,让那一股深潜的燥热从身体深处慢慢涌上燃烧起来,如同小小的火苗,直直蹿进了心里去。
  大脑空白了片刻,他顺从着心底的渴望,将她一把抱起,迈开大步朝他的公寓走去。
  
  



☆、如影随形

  
  浑身烫得厉害,酒精让大脑昏沉,他将她压在床上,几乎要将她拆吞入腹的吻法粗暴而直接,强迫性地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的衣物已被他扯至腰际,露出大片大片雪白如缎雪的肌肤与内衣,他扼着她的手臂,力道越收越紧,仿佛要就此将她牢牢禁锢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成为他的,她就再也跑不了了……这个念头疯狂地吞噬他的理智,而手下肌肤温润滑腻的触感与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再也无法控制心中作祟的魔鬼,只想占有,占有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程蔓重重喘息着,仿若进入了一个她从未到达过的迷幻之地。他的唇很热,贴在她因遇空气而冰冷的肌肤上,感官似乎愈加敏锐,甚至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微醺的酒意也随之渡过来。他指尖沁凉一点点地攻占着她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朝着那禁忌私密处滑去……
  她用力挣扎,叫道,“秦准……”
  他却不管不顾,一路吻下去,在她瘦削精致的锁骨之上细细啃咬吸允,手指沿着内衣边缘兀自灵活地探入,温热干燥的手掌覆上了那处丰盈——
  “秦准!”她几近绝望的叫唤终于使得他顿下动作,从她胸前缓缓抬首望向她。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和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对望了很久,他的眼里藏着未退的欲望,凶神恶煞像张牙舞爪的野兽,又像带着恨意的绝望。她有些心神恍惚的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
  明明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彼此?
  良久,她嘴唇颤抖着启声,声音哑得惊人,“……会后悔的……再继续下去,你和我都会后悔的……”她面上仍残有泪痕,全身都在发抖,但大脑已经清醒,看着他,眼底是如水般流淌的暗光。
  他就这般压在她身上,桎梏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动弹,却并未继续下去,理智一点点重返,身下的她衣裳半褪凌乱狼狈,□皮肤上狰狞清晰的青紫红点证明他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粗暴野蛮。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的战栗着。
  他停顿了许久,没有再动作下去,半晌,松开了她,平复着急促紊乱的呼吸,一股强烈的自厌情绪让他微闭了闭眼,缓缓道,“对不起。”
  这是今天她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却不知他是在为刚才的一时冲动,还是为过往道歉。
  程蔓从床上坐起身,低首沉默着整理衣物,指尖仍轻轻颤抖着,她抑制不住,只好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她离开他的公寓时并没有回头,但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就站在那儿,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眼里蕴藏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61548;*
  承恩医院近来负面新闻不断,先是有病患以侮辱人格罪将医院告上法庭,闹得沸沸扬扬,随后又爆出有医生勾引自己的女病人,致使该病人怀孕的丑闻。
  踢爆此事的报纸对于那名医生身份的描述语焉不详,却巧妙地利用各种暗示性词汇将矛头直指承恩医院现任院长的二公子赵迁,大致意思便是背景深厚的富二代始乱终弃,玩弄纯情少女的感情,后为逃避责任不惜花天价逼受害人堕胎……
  抄刀写这篇报道的作者文笔不赖,语言抑扬顿挫富有感情,将这个事件描述得绘声绘色叫人如临其境。程蔓边看边想,这文不该放在财经报纸上,应该投给《知音》杂志社。题目她都给想好了,就叫:牙科医生哟,你如此始乱终弃是为那般?!
  她煞有其事地把想法说给了正赖在她办公室不肯走的找某人听,赵某人听言苦笑,“程蔓同志,你就别在我伤口上撒盐了。我发誓,除了智齿,那位小姐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我都没碰到!”
  程蔓扬扬手中的报纸,做认真思考状,“可她怀孕了,你还是要负责的……”
  赵迁嘴角抽搐,心里莫名有些恼火,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口气,“不用你多管闲事!”语气很冲,说完他就后悔了,一边默默唾弃自己的无用,一边欲想法子出言补救。可未等他说话,就见她无所谓的摆摆手,一手撑着下巴,面上很轻松的笑起来说,“你让我管我还不想呢,祝你好运啊。”
  他一时失了言语,嘴唇蠕动了一下,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却因为心底滑过的那淡淡的失望,让所有的话题仿佛瞬间失去了滋味。
  丑闻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关键就在于能否主导舆论的走向。隔天上午,程蔓上班时,在电梯里听见两名年轻女同事在议论:
  “……说是医院现在上头有人罩着,天大的事儿也能压下去。”
  “上头的人?是说咱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董事长吗,他爹可是……”
  窸窸窣窣的低语,她没有再听下去,电梯门开,她安静地走出去,将所有与那人有关的信息通通抛至脑后。
  世事太奇妙,当他重新闯入她的生活的那一刻起,她周围有关于他的所有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多了起来,无时无刻,如影随形。
  ——
  



☆、你不一样

  日已西沉,傍晚的天空上划过一道长长细细的飞机云,让黄昏泼染了浓浓暮色。
  程蔓背着大挎包站边等车,她的车才刚发动就抛了锚,无奈只能打电话通知维修站来拖车,完了又从钱包里掏出几个硬币,打算坐公交车。承恩医院离Q大并不算远,坐公车二十来分钟也能到。
  她倚着站牌,正百无聊赖地等公车,目光随意一瞥,轻轻滑过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年轻恋人。大概还是学生,天气仍未转暖,男生却是一身短袖的运动衫,脚下踩着双白色运动跑鞋,带着点邋遢潇洒的帅气,被他揽着肩膀的女孩子个子小小的,小脸清秀,扎着简单的马尾辫,走路正儿八经的,十足的乖宝宝模样。两人姿态亲密的从程蔓身边走过时,那女孩子正好微嘟着嘴皱着眉,低首小声向身边的恋人抱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很难看,让熟人看到多不好……”
  男生没在意,挑起浓眉大大咧咧地回道,“有什么不好?看到才好,我这叫宣示所有权!”
  ……
  交谈声渐行渐远,程蔓脸色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思绪却已乱成一锅粥。
  ……宣示所有权吗?
  这是过去的秦准最爱做的事。
  医学院那时是典型的阳盛阴衰,全院男女比例7:1,大多专业都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程蔓学的是临床,全班共60人,女生12名,这在全院已经算是多的了,令其他专业的狼群眼红不已,本班的男生更是得瑟:怎么滴?咱班不仅有母的,还都是优良品种!不仅有怡情怡心的大美人杜十娘,还有成绩彪悍能力一流的凹凸曼。
  大学里喜欢程蔓的人不少,有一段时间,院里疯传某位不近女色出了名的帅哥曾在寝室夜谈会中透露对她有意思。没隔几天消息就传入她耳中,她有些惊讶,但也并未有多大感觉,顶多心里小小的飘飘然一下……又是没过几天,此段逸事就让“校学生会主席林子秋苦追医学院系花杜晓培”这一更为劲爆的绯闻给冲淡了。
  因为事前事后都未见过那位传说中“对她有意思”的仁兄,程蔓很快便将这事儿给淡忘了。有一天,秦准一个电话打来,说是在篮球馆打球,商学院和医学院PK;让她去给他送水。
  她正在图书馆看书,捂着手机小声答:“你可以叫同学买呀……”
  “你买的不一样。”
  短短六个字,让她妥协。飞快收拾了书,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跑去了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往篮球馆走去。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走进喧闹沸腾的篮球馆时,场上的那人正好一个巧妙的假动作晃过面前拦着的高大男生,轻轻巧巧一跃而起,干净利落地将球灌入篮中!——满场的尖叫口哨声中,他边用白色大毛巾随意地擦拭着额前鬓前密密的汗珠,边噙着淡淡笑容朝她走来。
  程蔓头皮发麻,这人真爱出风头,她能不能假装不认识他啊?
  下一刻,眼前一暗,他随手就将用过的毛巾罩在她头上,然后一把将她手中的矿泉水夺过去,扭开盖子仰头就喝。
  那模样与年纪相仿的男生并无差别,程蔓扯下毛巾,抬眼就见他因仰头喝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弧度一路优美向下,真是性感好看。
  这时他突然停下动作,皱起眉头欺身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不是冰冻的?”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儿,但并不难闻,扑面而来的是清新湿润的气息,像初春破土发芽的小草。她的心跳快了好几拍,余光一扫,发现已成为焦点所在,尴尬地推了他一把说,“众目睽睽之下别搂搂抱抱的……”停顿了下,又认真道,“刚运动完喝冰水对身体不好。”
  他眉梢一动,笑了,目光清明,俯身靠得愈发近了,几近低语,“会心疼我了,嗯?”最后一字轻轻挑着音,漫不经心地就让程蔓烧红了脸,骚包男,他以为是在拍偶像剧吗?满头黑线地退后几步,正欲出言低斥,腰际一紧,只听他搂着她,神情自若地低语道,“别动,没看我正在宣示所有权么?”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被秦准盖了帽,看上去很是酷帅高大的男生,就是传闻中对她有好感的冷面帅哥。
  ……
  程蔓有时候想,他其实与寻常的同龄人并无不同,连表达情感的方式也是不成熟的,可只要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儿,大概都会为这样眼中只看到她一人的男子着迷吧。刹那风华,时光定格。
  嗳,那时候啊……
  她嘴角微微弯起,可还没待笑容传入眼底,公交车由远而近,在她面前停下。她收敛了笑,随着人流上车,丢硬币,哐啷哐啷几声脆响,重重似敲打在她心上。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车上人很多,位置早已满了。程蔓站在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车厢内,沉闷的空气令人窒息。突然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站在她前面的年轻女人一个没站稳,高跟鞋狠狠踩上她的脚背。
  她疼得龇牙咧嘴几欲流泪,那女子慌忙向她道歉,正强忍着剧痛笑笑说“没关系”,挎包里的手机欢快地边震动边唱起歌来,她摸索了一阵掏出了手机。
  下一秒,她的大脑坠入空白。
  闪着荧荧蓝光的手机屏幕上,“程观越”三字清晰干净,足以刺痛人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旧照片

  
  程蔓宿舍抽屉底部静静躺着一张陈旧的老照片,十七岁的程观越穿着校服留着短短的平头,扶着辆“飞鸽牌”自行车,已经逐渐长开的身体修长挺拔,背景是他们每日去学校并经的公路,三月柳絮纷纷扬扬迎面扑来,她坐在车后座上扬起脸看他,笑颜如花。照片明显是偷拍的,面容青涩的两人表情很自然,甚至从这个角度看,他嘴角的弧度竟不经意带着几分少见的,叫人心动不已的柔软。
  毕业那天宿舍收拾一空,她正整理着桌上与抽屉里的零碎小物,轮值的阿毛大扫除,无意从她拉开的抽屉看见照片,抽出来才看了一眼就“哇”的尖叫起来,“老四,你哥以前也这么帅啊?!”
  杜晓培与老刘闻声围过去,杜晓培边研究边时不时发出几声夸张的感慨,“没想到留这么土不拉几的草坪头也好看,果然是美人胚子啊……”
  老刘也摇头啧啧道,“连校服都能穿得这么派头有气质……”
  彼时的校服几乎是所有那个时代祖国花朵们心中永远的痛——大多是白色为主,袖子与裤腿上刷拉两条蓝绿相间的道道,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跟一麻布袋没多大差别。可程观越愣是能将这松垮的布袋装穿出磊落俊挺的名牌气场来。
  她愣神了好几秒,已有两三年没看过了,曾经她以为这张照片会就此被她遗忘,在角落里蒙尘悄然失了岁月的颜色,没想到会被再次翻出来……
  “老四,这张相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恍过神来,她啊了声,想也没想,道,“初三上学期。”
  程观越那时高三,两人都算是毕业生,清晨7点前要赶到学校早读,程校长给程观越买了辆自行车,款式很中性也很好载人,程蔓便每日搭顺风车去学校。刚开学不久,程教授思忖着要给程蔓买辆自行车,省的总麻烦校长家的好孩子程观越。
  自行车买来的第一天程蔓就摔伤了。她躺在床上,抹着眼泪对正给她的膝盖擦红药水的程教授可怜巴巴说,“爸,那条豆腐渣马路坑坑洼洼的……”
  程教授心一痛,又是一软,犹豫了会儿叹气道,“看来还要继续麻烦观越那孩子了。”
  那条“坑坑洼洼”的路至今仍未修整过,而程观越的自行车后座从那以后就真正成为程蔓的专属车座,直到那日他乘上火车,背影冷漠的离去。
  阿毛花痴了老长一段时间,又语气羡慕道,“老四,你和你哥的感情真好,看看那气氛,啧啧!”
  程蔓握着拳,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纹路,那纹路中间突兀的断开,如人与人之间的有缘无分。她笑起来,嗯了声说,“是啊,我们兄妹俩感情固若金汤,忒好着呐。”
  杜晓培不屑地切了声,用口型说,瞧你得瑟的。
  她就很得瑟地咧开嘴巴笑,心里却拔凉拔凉空荡荡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感觉如想要拼命抓住却不断流逝的指间沙,哗啦哗啦,什么喜欢啊暗恋啊刻骨铭心啊,都被浩大的时光之河轰然冲走了。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道一声,“程观越,你要过得幸福快乐,才不枉我曾经那么掏心掏肺的喜欢过你一场。”
  看到电话上闪烁不停的名字时,她脑中第一个念头是:啊,程观越回国了。紧随而至的是:他的手机号码居然没有改。最后一个念头:打死不接电话。
  她右脚脚背钻心的疼,说话一定不利落,潜意识里她不愿程观越知晓她的狼狈处境。程观越去了加拿大后,周围的好友都说他若是回国一定因要举行婚礼,那一刻她心里就暗下了决心,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他重新站在她面前,即使身边还有个秦锦,她也一定要光鲜亮丽笑容灿烂,从容自然地告诉他她过得很好,过得很幸福,也衷心祝愿他能够幸福。
  这是她从不轻言道出的小小骄傲,杜晓培说她是硬撑着要面子,她心里也清楚这东西值不了钱填不饱肚子,可偏偏已入了她的骨,想改了也改不了。
  等回到研究生宿舍后,她拨了电话回去。没想到接电话的竟是一个清丽动听的女声,柔和而不失轻巧,那头说,“你好,程观越有事在忙,请问你是?”
  她瞬时哑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秦锦姐姐,我是程蔓。”
  ……
  挂上电话,她坐在床上轻揉着脚背,仍是疼得龇牙咧嘴,再一看,脚背亦是一片青紫,高跟鞋作为防身武器的强大杀伤力由此可见一斑。她一瘸一拐走向杂物柜翻找药水,一个人的生活便是如此,即使是受伤了,因了没有那人,哭也是没用的。
  傍晚的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徐徐吹进来,暮色靡靡。
  程观越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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