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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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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真的焦了。”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随着一阵焦糊的味道一起传了过来,海愿的小脸忽地一下就红了起来,这样的再相见,远比之前他骑在马上要来的震撼的多。从她开始猜到那个如天神般俊美的男人可能就是她的阿丑的时候,直到现在,这个完美的男子再站在海愿的面前,柔声的重新介绍着他自己,让海愿整个人都像是那锅里的菜一样,被那份热情烤焦了。

“留下吃饭吗?”夜的声音终于拉回来海愿的心思,忙把手里的锅铲在锅里利落的翻动着,而且心里也满是甜蜜和幸福,那是一种可做最拿手的菜,给自己最爱的人吃的感觉,真的是无边的幸福。

“嗯。”钟离域的声音依然低沉,但又与之前他做为阿丑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不同,现在的钟离域是在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份狂喜和悸动,才不至于太过冲动的把这个女人箍进怀里,狠狠的揉进心窝。

“曦,把我们昨天做的馅拿出来,应该腌好了,我做小圆子给你们吃哈。”海愿热情的招呼着,曦马上就跑去后院的阴凉处,把昨天海愿做好的那一笑碗馅料端了回来,脚步轻快,脸上也满是笑容。

“那个帅锅,你喜欢吃什么?”海愿又回头问着刚刚说话的夜,这个男生看着也不错,虽然总是一身黑衣服,看起来刻板了点,但之前回来的一路上,对海愿真是很细心周到的,也让海愿心存感激。

“呃,夜不敢越矩。”夜忙后退了一步,伸手按了按胸口,自己的一颗小心肝都要被这位夫人给吓出来了,如果自己胆敢对着夫人提什么要求的话,估计下次再去武阁,主子一定直接把自己的心肝五脏都打的离位。

“你叫夜,她叫曦?”海愿问着曦和夜,眼睛却盯着钟离域,她不想多问,但她很多东西都很明白。就好象之前,她忽然看到夜骑着马从桃花镇带着马车赶上来,他那一袭黑衣就给了海愿提醒,因为之前曦也是一袭不变的黑衣。所以,海愿只是想让钟离域知道,不必拿自己当傻子了,有些东西还是瞒不住的。

“愿,饿了,吃饭。”钟离域移开了目光,不去和海愿对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够聪明,好在她不多心,让自己不必太多的解释。

“好,开饭。”海愿释然的一笑,忙着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期间曦很想要帮忙的,却被夜暗自拉了一下,两个人开始履行了影子的职责,悄悄的隐到了暗处,把这间小屋,这个王府中的世外桃源留给他们两个。

“要多吃。”钟离域夹起一块鸡蛋放在了海愿的碗里,眼神贪恋的在她的脸上打转,却总是感觉海愿还是太瘦了,瘦到怎么肚子还是那么平呢。

发现钟离域的视线从自己的脸上转到肚子上,海愿的脸更红了,放下了手里的饭碗,伸手拉住了钟离域大手,他掌心的温度让海愿心头一暖,那果然是阿丑才有的感觉。就好象之前自己偷偷要逃走时遇到穆子羽假扮的那个“阿丑”,他又拉着自己的胳膊,也有抱着海愿出城,但那种感觉完全不对。

“你……你摸摸。”面对着完全不同的一张脸,海愿还是有些许的尴尬,但还是把钟离域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她要试着接受这张脸,因为他是自己的男人,是宝宝的爸爸。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俊美也好,更丑也罢,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那份血脉相连了。

钟离域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海愿的肚子上。心却已经“突突”的狂跳个不停。一个多月前他偷偷的回去,没有惊动她又悄悄的走了,但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感觉让他久久难忘,甚至每天闲时都会想上很多次,不知道他(她)长大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淘气,因为钟离域听说:宝宝在肚子里也会淘气乱动的。

可是……

钟离域的大手在海愿的肚子上放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色就渐渐的发白,进而紧张的抬头看着海愿,语气都带着一点点惶恐的说道:“他(她)怎么都不动!”他是害怕宝宝不喜欢他,几个月来他都没有陪着他们母子,宝宝如果真的不喜欢他怎么办呢。

“噗,我摸他(她)也不动啊。应该还没到时候吧。”看着钟离域那一脸的紧张,海愿刚刚的尴尬和不自在也荡然无存了,这还是她的阿丑,对她很紧张,对宝宝也是真心的爱。

“有没有大夫看过?”钟离域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眼神和之前阿丑气闷的时候一样。

“之前陈老大夫有看过,说我体寒,我就想着,会不会是这个的关系。”海愿说着,就把一直贴身带着的那个小荷包从衣领里扯了出来,里面装的是钟离域给她的那颗冰魄,而自从陈老大夫说过之后,海愿就只是带着,没有用冰魄泡水喝了。

“体寒?”钟离域当然也知道海愿手里的那个是什么,心却猛的一下揪紧了,定定的看着海愿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就不能再喝这个冰水了啊。”海愿又若无其事的将装着冰魄的小荷包放进了怀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是阿丑送的,她都不打算带着了,只要对宝宝可能有一点点的伤害,她都不想要冒险的。

“你身上有余毒未清。”钟离域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胸口闷闷的,有种莫名的惶恐和心痛涌上了心头,强忍着,却隐隐作痛。

“我吉人天相,放心吧。吃饭。”海愿对着钟离域嫣然一笑,那笑容里有坚强也有淡定,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毒,如果不是很厉害的毒,这个身体的主人也不会死了。但海愿担心的也只是对宝宝会不会有害而已,对于她自己,她相信,老天既然让她穿越过来,让她代替了另一个女人,并且有了相爱的人,那就一定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所以她没有选择的机会,更不想要去逃避。唯一想要的,就是宝宝的健康和快乐而已。

“海愿,你……你不要太倔犟了。”钟离域伸手握住了海愿的小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凉,用自己的大手在海愿的手背上反复的摩挲着,想要让他的温度温暖她。

“我只是爱宝宝,每个母亲都爱宝宝的,这没有错。”海愿把自己的手从钟离域的大手里抽出来,没有离开,而是用她的小手反握住他的大手,一字一句说的很坚定。

“那我明天找御医来给你看看。”钟离域点点头,暂时顺着海愿了。他也不该太过紧张了,他该是她的天,给她全部的支撑,即使再大的事情,也有他在她身边,今后一直都在的。

“好,先吃饭。”海愿重新把筷子塞进了钟离域的手里,也给他夹了一下菜,看着他慢慢的嚼着,看着他那一举手、一投足间都透着高雅和贵气,再看看他现在的那种俊美绝伦的脸,海愿才明白,这样的一张脸才是真实的他;也才知道,而那一身的贵气和雍容从何而来了。

“你是皇亲国戚?”海愿是随意问的,因为她只是听他刚刚提到了御医而已,而古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动御医的。但如果钟离域不打算回答,她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嗯,我就是瑾王。”钟离域没有犹豫的就直接说了出来,从他迈进这小院开始,不管他是瑾王还是风情楼的楼主,都只是她的阿丑而已。而她,也早就变成了他的海愿,和海刹更是没有了半点的关系。

“哦。”而对于海愿来说,瑾王就只是一个好像官职一样的东西,就好比是现代的厅长?还是省长?反正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就是了。

这顿饭是钟离域这几个月来吃的最为开心的一顿,虽然没有平时那么多的菜肴,做的也不精细,但那是海愿的手艺,是一个小女人在厨房忙了半天给他端上饭桌的一番心意,他吃的无比窝心。

“还会洗碗吗?”海愿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俏皮的一笑,她还记得阿丑在小溪村的时候就欠她的,他逃避劳动没有洗碗的。

“不会。”钟离域的脸色变了变,伸手将海愿的身子捞进了怀里,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宠溺的扭了扭,认真的说道:“如果累,就叫两个嬷嬷过来吧。”

“嬷嬷?为什么不是丫鬟?”海愿对嬷嬷这个词有些敏感,或许是被现代的古装大戏给吓到了,里面的嬷嬷实在没有几个是善类,海愿自认还没有宫斗的能耐,玩不转嬷嬷。

“我的王府里只有嬷嬷和厨娘,再余下的就是侍卫和小厮了。”钟离域着实说着,他其实是不喜欢女人的呱噪,更不喜欢有年轻的女人在他身边,用总是要流口水的眼神盯着他的脸看。他知道自己的样子还不错,但如果女人就只会看他的脸,那就大错特错了。

“呵呵。”从钟离域的怀里挣脱出来,端着碗、盘往厨房去了,一边走还不忘开心的笑出声来。

“笑什么。”钟离域也随后跟着,沉声的问着。他发现对于海愿这个女人,他就从来没有懂过。那是不是因为自己越是不懂,就越是想要探究,也就越是着迷?感情的事情,对于钟离域来说还太过深奥了,在遇到海愿之前,他似乎之后仇恨和隐藏两种感觉。

“笑你很会说话,故意逗我开心啊。是不是在暗示我捡到宝了,捡个一个不滥交的好男人?”海愿说着,开始利索的洗碗,把灶台和橱柜也都擦的干干净净的,而且干劲儿十足。

“嗯。”钟离域这次倒是很不客气的点着头,他没有感觉自己是如何的好男人,但在他心里,只要海愿觉的他是就好。

“不知羞的。”海愿也笑,她曾经那么喜欢阿丑的孩子气,也完全纵容他的霸道,但有时候,他对自己又是那么极端的宠着,宠到窝心,让海愿有满足也有幸福,就好象这个男人可以是她父亲的角色、也可以是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让海愿感觉到他那可以溢出眼底、冲出心房的爱意。这个男人可以炙热、可以冰冷,但那种矛盾却更吸引人,让海愿自己都无法逃出那份情意,情愿永远都沉沦下去。

两个人都窝在小小的厨房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也无关外面的政治和风雨,完全是在外人看来无聊透顶的话题,但两个人却感觉无比的温馨,这让躲在暗处的夜和曦虽然还饿着肚子,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都在不约而同的想着,原来主子肉麻起来可以这么的恶心啊。不但会弯腰添柴,还会拥着那个小女人,点点她的小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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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刹从那间妓院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他很奇怪自己身上的穴道居然被封了这么久,而且无论他怎么用内功去冲都毫无作用。可见那个风情楼的楼主用的是独门的点穴手法,而且内功的精湛程度也超出了地刹的想象。

功力刚刚恢复一些,地刹就挥手推开了那几个在他身上狠狠“伺候”着的老女人,恶心的他想吐,更想杀人。只是他的一条手臂还断着,另一只手虽然好使,但在他出手之前,那扇关了三天的门突然开了,涌进来一群健壮的家丁,而且各个都是身手利落、力道不若的将地刹拖走了。

那些老女人在享受了一番之后,也捡回了一条命。而地刹被带到的那个地方,却让地刹有了想死的感觉,那是京城里的一间酒楼,而且同样是三楼最里间,在那个装饰华丽的包间里,薛倾漠一身白衣淡定的坐着,看着几乎还是赤身裸体就被拖进来的地刹,眼里有嘲讽,也有轻蔑。

“地刹,享受的如何啊?”薛倾漠伸手拿过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之后,又给面前的杯子里也倒满了,然后将那个杯子想前推了推,示意地刹来喝。

地刹的眼底有恨,牙齿也咬的“咯吱吱”响,快速的起身到了桌前,没有拿薛倾漠给他倒的那一杯,而是直接拿起茶壶大口的喝了起来,好在里面的茶水已经不烫了,整整一壶喝完,地刹才感觉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稍减,但心中的怒火还是烧的他肝疼。

“殿下找了你好几天,真是想不到原来你躲在那么个逍遥的地方。”薛倾漠对之前地刹说他蠢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此时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拿过来好好的利用一番才行。

“我知道了风情楼楼主的真面目。”地刹狠狠的说着,这是他这次受辱的最大代价了。

“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薛倾漠倒是不以为然。

“帮我传消息给殿下吧,那天我见到了瑾王和那个风情楼的楼主,而且是没有带着人皮面具的,是一个年纪和瑾王差不多的男子,长的也是一张俊脸,而且他的功力绝对在四十年以上,是可以催动蚀骨钉的。”

地刹刚刚说完,薛倾漠的脸色就变了变,本来毫不在意的一副表情也认真起来,他倒是不在乎风情楼的楼主是何许人,他真正在乎的究竟是谁用蚀骨钉伤了他的腿,而薛倾漠的口气也明显焦急起来:“那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在江湖中都没有见过这个男子,况且,他之前也许一直是带着面具的,让江湖人都摸不清他的底。”地刹说完,眼底也有了几分的得意,看来这个消息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那一向神秘的风情楼楼主的真面目都被他知道了,这后面的大秘密也离真相不远了。

“我马上就去通知殿下。”薛倾漠果然急了,甚至已经扶着桌子自己站立起来。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蚀骨钉钉在膝盖骨里的痛苦,以至于连走路都困难了。所以他才由一个江湖中的自在大盗,变成了甘于太子殿下的走狗,把他明着经商、暗地里偷盗得来的巨额财富全都投给了太子殿下。无非就是为了找到一个靠山,可以帮自己找到用蚀骨钉的人,出这口气而已。

“说了,你蠢,明明装瘸子要隐藏身份,却把你的秘密据点都设在三楼,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对你起疑心的。”地刹看到薛倾漠那一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又讥讽起来。

薛倾漠此时却顾不上许多,忙拉动了手边的一个铃铛,叫来了这里的心腹,吩咐道:“把我刚刚找来的醍醐香和天山兰花拿来,我要去面见太子殿下。”

不多时,那人就捧来了两个盒子,薛倾漠满意的一笑,显宝似的把手里的盒子在地刹面前晃了晃说:“这就是做商人的好处,我可以随时都以献宝为由去面见殿下,而你却永远都是个只能躲在暗处的过街老鼠。即使是杀人,都只会用刀,不会借刀。”

说完,薛倾漠命人推着自己的那个轮椅,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在到了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吩咐手下的人:“给这位公子找件衣服,安排一间上房休息吧,累了三天呢。哈哈哈……”

薛倾漠的话再次刺激的地刹双眼充血,一只还完好的手也紧握成拳,盯着薛倾漠的背影恨不得上去将他撕个粉碎。

朝祥宫里,太子殿下钟离钏第一次没有滚在床上,而是端坐在一张书桌前,盯着手里的一个药方楞楞的发呆。而下面跪着的一个御医已经浑身发抖,冷汗从额角流下来却不敢擦,一滴滴的都滴到了面前的地上。虽然是大冬天,但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背。

“这个方子有用吗?”太子的声音异常的冰寒,抖着手里的药方冷冷一笑,虽然是笑容,但却让那个御医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但却还是努力忍着颤抖的声音,回禀着:“有,有用。应该有用的,这是老臣研制了三年的结果,好几个内侍都试过,缺确,确实有效的。”

虽然嘴上说着有效,但那御医闪烁结巴的言辞完全暴露了他心里的想法,如果不是实在没底,又怎么会怕成这样呢。

“哼,快十年了,你们几个试了又试,难道就没有一个方子能让本太子……”说道这里,钟离钏的眼神一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胯,随即把手里的那张药方揉成一团狠狠的扔了下来,正好打在那个御医的眼睛上,虽然纸团没有什么力道,但碰到眼珠还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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