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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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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估计这一身行头也是有用意的吧。”钟离域也不是傻子,那老女人走了老半天,又急急忙忙的捧了这么一套衣服回来,还叫人领着钟离域也去洗了个澡,再换上衣服,显然就不是摆着好看那么简单的。

“小公主……”门外老女人的声音足可以证明钟离域说的不错,海愿懵头懵脑的还没有想明白具体的对策,就只有一句从长计议来搪塞,可另一边却不会任凭你拖延时间的。

“嗯,什么事?”海愿叫了那老女人进来,没有威严的模样,但语气尽量平静下来,虽然还没有达到不怒自威的程度,但也足可以看出她的气定神闲了。

“国师有请。”

“我还没吃饭呢,这会儿了,早饭午饭一起吃了吧。”海愿倒是不慌不忙,也没有想要马上就去的意思,反而拉了钟离域坐在桌边,就单等着上菜了。

“国师说有重要的事情……”

“如果真是重要事情需要我去解决,那我也要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用脑子,现在真的饿了,没心情想事情,腿也软的走不动路了。”海愿打定了主意,再也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她不如先让自己活的舒服点。

“是。”老女人知道自己还没有权利过去将海愿直接拉到国师面前去,所以只能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人准备饭菜了。

见老女人出去了,钟离域才拉过了海愿的手,还神神秘秘的凑到了海愿耳边,海愿以为钟离域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着侧过耳朵去听,却听到钟离域打趣的问着:“你单单是饿的腿软吗?”其中的暧昧意思,小两口之间倒是一听就懂了。

两人还没嬉闹起来,外面人上楼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听那一排人整齐的脚步声,海愿就知道多半是送饭来了,不过这老女人准备的倒是快,才多大的功夫呢,就准备好了。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国师叫自己去确实有重要的“急”事,不然这老女人足可以由着自己闹腾。

菜式比海愿平时吃的多几样,显然是听了海愿的吩咐,把钟离域的那一份也准备出来了,但却明显不及平时的精致、繁复,海愿知道这不是有意给钟离域好看,倒应该是时间仓促,所以就挑简单的菜式做的。

“小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老女人立在桌边伺候着,见海愿看着那一桌的菜没有马上开动,心里就是打了一个“突”,怕海愿再生什么枝节出来。

海愿微微一笑,才拿起了筷子,说了声“没有了,挺好”随即才开动起来。海愿心里已经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问的那么明白,就可以从侧面的试探出来;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投射到这个老女人身上的连锁反应就足以证明很多的事情了。

其实吃饭只是一个海愿要摆气势的形式,和试探这件事情的紧急程度,现在既然两种目的都达到了,海愿和钟离域吃的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吃了几口便都放下了筷子,告诉老女人:“可以走了。”

海愿平时坐的马车早已经在国师府门口准备好了,钟离域是晚上从城墙跳进来的,所以没有马匹,所以也和海愿一起上了马车,老女人没有阻拦,只是命人在马车的轻纱里层又加了几片帷帐,将里面的人遮住了,使外面的人看不到神女车里多了个男人,马车才开动起来。

只是马车没有如海愿所料的向皇宫的方向驶去,反而是向着昨天她神女继任大典的那个祭坛方向去的。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庆典仪式,所以这祭坛周围远远的几条街也都冷清下来,马车直接来到了国子监的大门外停下来,老女人才过来掀起帐帘,示意海愿到了。

看看身边的钟离域,海愿和他对视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知道这一节或许不会比昨晚的情况简单,但现在她有他在身边,心里总是多了一份踏实感。

国子监的正厅里,国师已经正襟危坐当中,两边都站了几个中年的男子,看着身上的衣着不像是海国的大臣,倒是像这国子监里的教习。海愿径直的来到班迪面前,躬身福了福,柔声的叫了声“外公”。

“嗯,婠婠,我还当你今日便会有所行动,想不到却还在从长计议啊。”班迪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嘲讽的意思了,不过话锋一转,又严肃了起来,对海愿正色说道:“不过外公这一夜来也帮你想好了该走哪一步,所以才叫你到这里来的。想这海国的江山从先皇开始就有外公我来辅佐,现在的皇帝也是你外公我的义子,是外公亲自教他握笔、扶他扎马的;现在外公是想要你从这里开始学习,文武兼备、内外兼修,今后方可成大事。”

“那外公的意思是……”海愿明白了,原来是给自己安排好了一个地方,将自己也软禁在这里。所谓学无止境,这摆明了是让自己“活到老,学到老”啊。

“现在你有驸马相伴,也该安心学习一些课业了,这几位都是这国子监教习,是外公精心帮你挑选的老师,而且会尽心只教授你一人,定然会把你教成国之栋梁的。”国师脸上带笑,眼神冰冷,海愿看一眼就知道,这是那个邪恶的班迪,所以很清楚这教习也就是个幌子,后面是监视还是软禁都没有自己的自由了。

“外公不是说神女应有神力,平时不是也有课业嘛,这个我不学,学不来、不识字。”海愿把小嘴一撅,撒娇的把戏也用上了;再不济,海愿就考虑是不是要撒泼了。

“听话,不单是你要学,就连皇上也是要再学习一番的,你做皇上的伴读,而驸马就可以做你的伴读,你们三人既然要为这海国的江山出力,就先把海国的历史、文字、历代先皇的功绩都学在心里、记在脑子里,看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学成,什么时候才有走出这国子监的一天。”

国师班迪脸上明显是算计的笑,他已经把这国子监变成了一个大监牢,现在不但要把不听话的海愿拉进来,看着这架势,就连阿耶鲁也逃不开了。而且之前阿耶鲁都是他亲自教授的,而现在他竟然可以将阿耶鲁推出来给别人来教,难道他就不怕阿耶鲁那深藏的秘密,这海国皇上其实是个智障的事实给传扬出去吗?又或是,这个人格分裂的国师班迪还有什么海愿想不到的目的?

正文 184 有我一直陪你

海愿想不通的是:既然这个海国的皇帝继位二十年,他本身是智障的秘密都被隐瞒的很好,可现在为什么国师要却要冒着秘密被揭穿的风险,把阿耶鲁也推到这里来?如果说单单是为了软禁自己和阿耶鲁,大可以将两人分开来,一个在皇宫,一个在国师府啊。

身边的钟离域一直没有做声,见海愿久久不说话,伸手轻轻的拉了拉她的手,不轻不重,显然是安慰和询问的意思。而钟离域的大手和海愿的小手一触,海愿的心里就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明白了国师班迪的意思:他是在利用阿耶鲁对自己朦胧的感情,把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就好象昨天晚上一样,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成一个复杂的三角形。

原来,这个邪恶班迪确实阴险,把海愿摆在两个男人中间,小则争锋吃醋,大则是两国的安定和谐了;另外,海愿也感觉这国师除了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坏的这个人品也真是不好,若是喜欢独揽江山,你去争去夺啊,怎么现在竟是喜欢在这里折腾这些小辈,看着人家你醋我醋的闹腾呢。

“外公,你喜欢看戏可以,但这样大阵仗的三角战就那么好看?海国和天启冲突起来有什么好处?不是给蓝桐国一个坐收渔利的机会吗?”海愿忍不住向国师问着,因为现在阿耶鲁和钟离域若是真的争执起来,国师最有可能将两人的表现升级化,就好象班迪自己说的那样,三国乱战都要因自己而起了。

“蓝桐国算盘打的最精明啊,当初要塔塔过去和亲也不过就是为了走上这样的一步棋。不过现在你回到了我的手里,蓝桐国自然不会坐视,若是天启和海国有所行动,他可不会坐收渔利,而是会见缝插针的想要捞些好处,到时候……”

班迪闭口不说了,但他的意思所有人都懂,到时候蓝桐国的破绽就由他班迪来寻,而那个时候只怕最先倒霉的反而是蓝桐国了。

“那外公这样公然的一说,难道就不怕这消息透露出去吗?”海愿心里开始发慌,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无惧了,但现在发现整个布局仍然操纵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知道的太多就会死的更快、更彻底,心里就总是会有种不甘,想要奋力的活着,好好的活着,起码要从操纵他的人手里挣脱开来才不算输。

“有什么关系呢?知道的人越多,引起的慌乱就越大,会有越来越多的不自量力的人想要从这乱战中分一杯羹。可是,有能力把自己的肚子喂饱的人,施舍的汤水也是有限的,而且他们吃到的东西也许还有毒,而握着解药的人是我。”

班迪说的云淡风轻,但其中庞大可怕的野心让海愿和钟离域的心里都是一凛,感觉各自都已经被投入到一个人的诡计之中,被这一场漩涡搅的难以自处了。

“别再浪费时间了,婠婠,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和我赌一场了?没有真正的实力又怎么能赢我呢?”班迪一挥手,那几个教习就向两边闪开,这时候海愿才看清,这间大厅的后面还有整整一面墙的大书柜,那几个教习闪开的位置正好是书柜的门,有人“顺手”将门拉开,那书柜从屋顶到地下的高度全是书典,真是可以用海量来形容了。

而在这之前,海愿见过最大的书柜要数阿耶鲁书房的那高高的一整面墙了,看来要么是这海国本身就善学,把阅读当作民族精神,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家家都是书山籍海的,这国子监里就更应该如;要么,这许多数量庞大书应该就是海愿今后的日子里最大的挑战了。

“那个……外公,这些书籍是汉字的还是海国文字的?另外,繁体字我也看不太懂啦。”海愿的嘴角抽了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挑战的不仅是班迪的权威,还有他智慧和整人的本身,班迪随随便便的想出个法子,就够她拆解上好半天的了。

“海国的国子监算是这三国之中典籍最多的了,其他小国就更不必说了,所以,典籍本身的原本不论是什么文字书写的,都一定会有另一种或是两种的文字译本,所以你不用担心看不懂了,只要换一本来读就可以了。”班迪唇角微微带笑,说的随意又轻松,却让海愿和钟离域都抽了抽面部的肌肉,就连钟离域这样从小饱读经典、书籍的皇子来说,这样的书籍藏量也真是惊人的了。

“另外……外公,我们有假期吗?比如单日学习,双日休息?”海愿希望做最后的挣扎,起码也要有个双休日外加法定假日吧。

“有的,双日读书、单日习武;早上读诗、晚上写字……”

“呃呃呃,外公,我说的是休息日,不是课程表,您听好了。”海愿听着苗头不对,马上就打断了班迪的话,要是让他这样的安排下去,估计自己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从早到晚都是学、学、学,比当初学校的九年义务教育加高中冲刺还要难呢。

“有的,中午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你可以午睡或是出去逛逛;另外,晚饭后有半个时辰也可以休息,之后才练习写字。”班迪笑了笑,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也不管海愿的脸色是不是苦瓜绿,径直了出去。

“呃,外公大人!”海愿实在忍不住要卑躬屈膝的狗血一下了,外公的后面加上一个“大人”是不是可以让这位邪恶的外公有那么点人情味儿,或是把好的那个可以召唤出来呢。

“哦,忘了件事……”班迪被海愿一叫,果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外慢慢的转过身来,就在海愿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欣喜,以为现在可以说那个善良的外公可以说两句话的时候,班迪才补充道:“每月逢五,你要去上朝,作为神女,如果有哪里的百姓遭遇不测,逢意外的天灾人祸,你也要去祈福、祭奠的。”

“逢五……哦,明白了。”海愿叹了口气,看着班迪摆着宽大的袍袖,那一身艳红色的衣服惹眼的就好像一团耀眼的火一样,高调的离开了。她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幼稚了,班迪的手里有太多的筹码和诡计,随便的拿出一个主意就可以将自己弄的头昏脑胀,而且自己还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反驳。

转回头又看看同样一脸无奈的钟离域,海愿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域……”

“……”钟离域没有回答,而是抬头仰望着面前那高高的一整墙的书啊!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后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海愿。

“域!你这样看我干嘛,明明说了你一直都在的嘛。”海愿的心里就是一沉,让自己一个人把这一整面墙高的书山“啃”完吗?太悲剧了。

“婠婠,我来了,我也在。”阿耶鲁天真的声音响起来,在此时的海愿听起来犹如天籁呀,一转头,阿耶鲁那挺拔的身躯带着英俊的面容和纯洁的笑意走了进来,那一身的明黄此时真的好像是耀眼的阳光一般,将海愿的心都照亮了,终于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了。

“神女,请落坐,今后这就是您的座位,这里是皇上的,这里是……”几个教习都围拢上来,不像是要安排座位,到好像是要打群架的,那意思很明显,有哪一个不听安排,群起而攻之。相信国师班迪选出来的这些教习应该也都不是吃白饭的,除了可以帮海愿把这些书都啃完,应该也能震的住钟离域、阿耶鲁他们吧。

“婠婠,以后我们要一起学习了。”坐在椅子上,阿耶鲁看看自己左手边靠后半个身位的海愿,笑的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

“呃,是啊,可我不认识字,估计没法和你学成一路的。”海愿看看几个教习摆过来的厚厚的几本典籍,里面的字弯弯曲曲的好像小蝌蚪,其中大部分是海国的文字,海愿感觉到神力之后莫名其妙的就可以看懂了;但其中还有很多的文字海愿根本不认识,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了。可是,为什么这种文字会和海国的文字写在一起呢。

“那我教你啊,这是史典,用古文写的,我七岁就可以通读了。”阿耶鲁笑嘻嘻的翻了一下面前的典籍,没心没肺的准备要做海愿的老师了。而且听阿耶鲁这一说,真的是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了,七岁通读啊,海愿活到现在多少个七岁了,穿越重生都两次了,还是看不太懂呢。

“呃……”海愿的额头垂下N条黑线,无语了。学海无涯啊,想不到没有机会读大学的她,现在居然有机会坐在国子监里,学什么海国的史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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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天你不去?”海愿被那厚厚的史典压了一下午,终于可以回到“家”准备迎接那饭后的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了。却听到了钟离域这可以匹敌“天雷”的一个通告。

“那是海国的史典,我学来何用?”钟离域净了手,又给海愿递上了一块湿润的布巾,让海愿可以擦一下头脸,说的一脸的正经。

“那又怎么样,不是说学海无涯嘛,而且艺不压身,你多学点有什么关系;还有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把海国的史典通读了,有利于……”

“海愿,下楼吃饭吧,肚子饿了呢。”钟离域终于忍不住止住了海愿的滔滔不绝。这女人脑子抽了吗?那是史典,就是他天启国的史典他都没有通读呢,学人家海国的史典有什么用?难道要去和海国的先祖百战百胜吗?

“呃,我就知道,你不想学嘛,我脑袋都大了,要是你再不陪我,真的要我学一年吗?”海愿实在忍不住要哀嚎一声了。

“难道,你真的要安心的在国子监里通读史典?”钟离域白了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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