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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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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域!”

“绾绾……”耳边传来的却是阿耶鲁有些闷闷的声音,海愿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就看到阿耶鲁那张俊脸满是委屈的神情,可两边的脸颊却又带着浓重的红晕,想起刚刚自己在这张脸上狠狠揩油的动作,海愿的脸也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阿……阿耶鲁,怎么又是你?!”海愿脸又红、又尴尬,真不知道究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下午叫着这个来的却是另一个;现在叫着那一个,来的确又是这个!

“又是我?绾绾讨厌我吗?”阿耶鲁的眼神更委屈,小白兔一般的几乎要红了眼睛,如果不是义父再三告诫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怕因为心里的酸涩难受,早就哭起来了。

“不是,是因为刚刚不是才见过啊,小金鱼也带回来了,你还来?”海愿一个头有两个大了,下意识的把衣服的领口拉紧,坐的也没那么随性了,感觉自己这闺房怎么好像个没门没槛的地方,任谁想来就能来呢。

“不是为了鱼啊,是因为……因为……”阿耶鲁两个因为,一张俊脸却更红了,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拉扯着身上明黄色的袍子角,眼睛往海愿的脸上瞄啊瞄的,萌的让人心里发颤,却颤的海愿心里发慌,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巴掌,提高了声音问着:“因为什么啊,怎么不说?”

“因为我刚听说,国师已经选你为妃了、我的皇妃。”阿耶鲁说完那张脸美滋滋的就像是得了棒棒糖的小孩子,眼神闪啊闪的,马上又保证道:“你是我的皇妃,将来也是我的皇后,我只要你一个的,你喜欢我吧,喜欢我吧。”

“呃,你梦游吧!晚了,回去睡吧哈。”对于阿耶鲁的这个“因为”,海愿不但以为他是在梦游,甚至认为自己都是在梦里没有醒呢,把身边的被子一拉,往自己身上一卷,海愿根本就不顾忌什么男女之别了,也不在乎什么君主之仪了,这个梦有点吓人,海愿想继续睡过去,等梦醒了就一切都太平了。

“梦游?没有,今天我还没睡觉呢,没做梦。我听了消息就跑来了,你说你喜欢我啊,我马上就下旨宣你进宫。”阿耶鲁上前一把就将海愿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将已经躺回到床里的海愿拉了起来,满脸激动和欣喜的说着。

“呃,你下旨?你确定你可以下旨吗?”海愿眨巴着眼睛看着阿耶鲁,虽然不是嘲讽的意思,但也证明她真的很疑惑,阿耶鲁这样的傀儡皇帝会有下旨的权利吗?这件事不是应该同样的“交给国师去办”吧,又或是“国师自会处理的”吗?

猛然间,海愿的脑海里窜出了问题的关键,一下子拉住阿耶鲁的手,大声的问着:“你刚刚说你要下旨宣我入宫?”看到阿耶鲁认真的点着头,海愿马上又追问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国师知道吗?”如果阿耶鲁认为自己可以对这件事情做主,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和国师、也就是自己的外公有关系!

“就是国师刚刚在宴会上宣布的啊,虽然我们都没有参加,不过听说选妃的花篮好多个呢,而且抽中的名字中大多都是你的,所以就认定了你才是天定的皇妃人选。”阿耶鲁越说越开心的样子,拉住海愿的手也握的紧紧的,就好象海愿就是他的棒棒糖,甜甜蜜蜜的一脸的幸福。

“花篮?”海愿的脑海中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她看到吉娜摆弄的那些花篮,可是当时国师明明是和吉娜说“阿耶鲁选妃还不是时候”的啊。虽然后面的话海愿没有听到,而是被班迪国师遣走了,但当时的情景确实国师应该是反对的没错,反而好像是吉娜在促成这件事;而且吉娜当时因为太开心都没有注意到海愿的出现,那是不是也可以间接的证明,吉娜给阿耶鲁准备选妃的那些花篮里面其实没有自己的(也就是蓝绾绾)名字的?

可是为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不但选妃的事情定了下来,而且还“凑巧”就选中了自己?写着自己名字的花签又是什么人放进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朵?一切的过程好像都是前后矛盾的,所以结果才会如此的出人意料。

“花篮在哪里?我们现在去看看?”海愿第一次对这件事情如此好奇,她不敢再装作若无其事了,毕竟婚姻和感情的事情她不敢拿来赌,尤其是在事情未明、她毫无胜算的时候就更不敢冒险。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阿耶鲁,为了阿耶鲁那纯真的眼神,海愿不能伤害他,所以一切都应该水落石出,才能不让阿耶鲁受伤。

“现在?好啊,我带你去。来,起来。”阿耶鲁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而且没有半分的困意和劳累,把海愿从床上拉起来,又顺手将一件外衣拉过来给海愿披在了身上,阿耶鲁直接拉着海愿来到了窗边。

看着阿耶鲁推开了窗子,海愿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一眼窗下那粼粼的水光,海愿隐约有一种感觉,好像从这个窗口出去之后,一切都会不同了!

“这个蒙上吧,这个是我的手帕。”阿耶鲁从怀里掏出两块手帕来,一块是淡紫色的,是海愿第一次给他的那一块,看样子保存的不错,因为手帕上的折痕都是方方正正的。另一块是明黄色的,绣着锦绣江山图样的,递给了海愿,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虽然不香,可是也不臭的。”

“扑哧……”海愿接过那块手帕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阿耶鲁的天真和单纯是那样的宝贵,以至于自己会有一种想要守护住他那种纯真的想法。自己已经在迫不得已之下,失去了太多太多,包括自己的温柔和善良,包括那份纯真;那么就让这真正可以纯真的人,把这种至真至纯的简单保存下来吧。

“绾绾,你笑的时候真好看,可惜蒙住了脸,我就看不到了。”看到海愿用自己的手帕蒙住了脸,阿耶鲁盯着海愿又看了一会儿,却因为看不到她的笑容而有些失望。

但一句简单而看似无意的话,却让海愿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撞,撞的心口生疼。阿耶鲁说的没错,一个人的笑容再纯真、甜美,遮住了就完全看不到了;而现在的自己就是这样,即使心中有着美好的期盼和憧憬,可是却因为无奈和软弱而逼着自己坚强,甚至是要抛开一切的强大起来,就好象是遮住了脸,又或是戴上了一副假假的面具。

海愿也想到了之前大祭司说过的话,也明白了大祭司那些话的意思:只有你站在顶端,俯瞰着这一切,你才有权利去选择善还是恶;否则,你将连你身边的危险都看不到,就连活着都是一个挑战了。

“阿耶鲁,别总是看着我的笑容,当心有一天我会打你哦。”海愿把蒙在脸上的手帕又拉下来,对着阿耶鲁很正色的说着;一脸的冰寒和周身强大的气势让阿耶鲁明显的楞了一下,没有马上明白海愿的意思,只是喃喃的重复着她说的话:“打我?为什么要打我?”

“因为没有人会一直对你好,我也一样。我们非亲非故,或许有一天也会站在对立的两面,你我如果刀剑相向,我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我的软弱和善良,会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受伤。”海愿最担心的是这个,但也明白不得不做出取舍;如果真的有一天,一边是爱人、一边是朋友,那如何选择?

又有自古忠义难两全之说,海愿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是大非、大彻大悟的圣人,在这样的古代,在刀剑、拳头都可以讲出理的世界里,没有谁会永远的维护着谁的。

“你不会。就算你会,我也会让着你的。”阿耶鲁笑的很真诚,那笑容在夜晚都好像亮过了会发光的月亮,可以将人心都照亮一样,让海愿看了心里发涩,曾几何时,自己的笑容也明媚的可以照亮别人,可是现在却要把一切的阳光都收藏起来,让另一个自己挣扎着站起来,强大到令人心寒。

“我会对你好的,会宠着你、护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哭了。”对着海愿一再的认真保证着,阿耶鲁就差要指天发誓了。

“唉……”叹了口气,海愿知道自己的心对着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硬不下来了。抬头看看天色,拉开了话题:“快走吧,我们去看看花篮究竟怎么回事。”

“哦,我们飞着去吧,很快的。”阿耶鲁对海愿的话言听计从,伸手将海愿纤细的腰肢揽住,一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啊……”海愿本来有了心里准备的,只是当自己的身体处于失重的状态、双脚也是完全悬空的,只有腰肢被阿耶鲁那只有力的手臂托着,刚刚的心理准备化成了一声惊呼从海愿嘴里冒了出来。好在海愿及时的咬住了嘴唇,才让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不是那么的突兀。

但同时,海愿也发现了一个事实,不是自己叫的不够大声,而是这整个国师府都好像没有侍卫!而且就连那个老女人都没有出现?按照常理,自己和阿耶鲁这样的折腾,难道就没有人来过问一下吗?

阿耶鲁的轻功极高,即使怀里托着一个人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奔走的速度。而且一路从国师府出来,从一个房檐跳去另一个房檐,高高低低的飞来跳去,不多一会儿就从圣都的西边穿越到了东边,直接从皇宫的一隅飞身上墙跑了进去。

阿耶鲁带着海愿在皇宫里穿行了好一阵子,皇宫大内的侍卫也没有比国师府的高明多少,又或是早就对这个昼伏夜出、神出鬼没的皇上见怪不怪了,所以都没有人出来盘查或是询问过,偶尔有一队人巡逻而过,也只是走了一个过场而已。

“前面花房就是了,我听说花篮都被抬到这里了。”指着前面的一处宫殿,阿耶鲁说那里是花房。海愿被他直接拥到那宫殿前面,才看清这宫殿就好象是没有窗户的,又好像连墙也没有围的严实,大致上就是几根粗大的柱子支撑着一个“十”字的房梁,上面只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瓦棚顶而已。

而走上台阶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海愿跟着阿耶鲁走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株白色的茶花开的正艳,那香味就是从这白茶中飘散出来的。而看到这白茶,海愿一下子想起了静心筑;想起了哥哥钟离桪花园里的那株从未开花的白茶;想起自己还是小海的时候,和钟离桪打的那个赌;自然而然的,海愿也想到了念儿,那是她的宝贝心肝儿。

“阿耶鲁,这白茶不易养吗?为什么我见过一株总不开花的?”海愿来到其中的一株白茶前面,看着那开的正艳的白色花瓣,月光下,那花瓣也好像会发光一样,带着皎洁美丽的荧光,把那盈盈袅袅的香气都真实了起来,好像也是摸得着、看得见的一样。

“只有一株?这是钟情花,要雌雄一起种养,才会开花的。只是雄花喜阳、雌花又喜阴,离的不能太远又要两两相对,所以花儿摆放的位置不对了,就不易养活;而且其中的一株死了,另一株即使不死也不会再开花了。”阿耶鲁一边解释着,一边拉着海愿向里面走去,这整个花房里都是珍奇的花草,有的开的浓艳,有的开的淡雅,还有的香气袭人。

花房的里面的一小块空地上,果然摆着几个大大的花篮,却是和海愿之前看到吉娜摆弄的那几个花篮不同,除了更大之外,花篮的形状、颜色也是一样的;但海愿记得,之前吉娜明明说过“花篮的颜色不同,选出的妃子品级也不同的”。那这花篮就不是吉娜给阿耶鲁准备的,也就不奇怪这里面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名字了。

海愿随意的从里面抽出一朵花来,上面的名签上是一个少女的名字,再抽出一支来,竟然赫然就写着——蓝绾绾三个字!有了自己的名字并不奇怪,只是海愿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带着蓝绾绾名字的花会被一再的选中、最后多票胜出?是不是因为这些花儿中,带着自己名字的花枝特别多呢?

作弊!这是海愿最先想到的,用的应该也是所有要作弊的人惯用的伎俩,把带有自己的名字的花放进去的特别多,带着其余的人名的花儿少之又少,只是做个幌子而已,那选中自己的几率自然就大了;而相信当时没有人会想要把这一篮子的花都检查一遍的。

“阿耶鲁,我们来做个游戏,看看这花篮中都有谁的名字好不好?我再考考你,看看这些个花篮中带着我名字的花到底有多少枝?”海愿琢磨着,想要知道答案并不难,只要花时间数一下花儿就好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拿着确实的证据来反对这件事情的。

“好啊,好啊。”阿耶鲁自然也高兴,玩儿什么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绾绾可以陪着自己玩儿。

海愿把其中的一个花篮里的花儿倒了出来,蹲在旁边拉着阿耶鲁一起看花上的名签。名签上面写的是汉字,没有用海国的文字写名字应该就是方便让那些其他国的使者可以看得懂吧,这样也少了一个被人说作弊的口实。

“玖璃?这个好像是吏部司事的小女儿。”阿耶鲁从花篮中拾起一支花看看上面的名字念了出来,还正好有听过这个名字。

“阿缇丽,这个是……刑部还是户部的,那个谁家的吧。”阿耶鲁又拿起两支花签,左手的看看念出了名字,却忘了是哪家的千金;右手的花签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直接念道:“武盈盈?不认识。”

“不用都认识,按照名字分类就好了,快点,分好了我们还要数数呢。”海愿比阿耶鲁动作快,把身边的几支花都按照名字分派好了,随即又将一篮子花儿倒了出来。

阿耶鲁也学着海愿的样子,动作也快了起来,把手边的花儿都分配好了,又看看海愿那边,把名字重复的花再放在一起,而且做的很是认真。

几个花篮的花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名,都被分成了小堆,一束束整齐的摆在地上。看着面前都是差不多大小的花束,海愿皱了皱眉头,单是从直观来看,真是看不出带着自己名字的花会比其他名字的多出很多来。

“快点,我们分别数一下吧,看看带着谁的名字的花最多哦。”海愿快速的拉过一把花束来,一支支的数着。阿耶鲁也是言听计从,把花束一个个的数了起来,数好一束就报一个数:“阿缇丽一十二朵。”“武盈盈一十二朵。”

“……”海愿也低头数着,虽然没有和阿耶鲁一样大声的报数,可越数眉头就皱的越紧。因为她数过的人名花签也都是“一十二”朵!包括她自己的名字的花签,她认真的数了两遍也是十二朵没错。

当最后一个人名的花儿数完了,除了只有一个人名的花儿是十一朵之外,其余的写着二十几个人名花签分别数过来,每人都是十二朵;而少了一朵花儿的那个名字,海愿想应该也只是一个意外,当初放进去的时候绝对也应该是十二朵的。

至于为什么每一个名字都是十二朵这个数字,海愿想应该是海国的一个习惯,或是特别吉祥意义的一个数字,应该不代表特殊的意思;但让海愿吃惊和不解的是这数字本身,连同自己的名字在内都是相同的数量,自己原先想的作弊似乎并不成立!

难道真的是天意?海愿感觉一阵的恶寒,她真的不想相信这是什么天意。可如果不是,为什么数量上不占优势的自己却总是会被抽出来呢?不对,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大祭司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那样简单的单靠数量来作弊的方法应该也是他不屑去做的,那样太明显了,而且现在仔细的想想,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作弊方法,只怕这些花篮就不会还被安心的放在这里,而是应该早就被“毁尸灭迹”了。

究竟是什么方法呢?海愿再次仔细的看着那些被分派开来的花束,其中各式的花儿都有,而且并不是同一种颜色的,但也不是每人只分配一种花、一个颜色,看似随机挂上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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