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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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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鱼怎么死了?”阿耶鲁没在乎自己的衣服是不是湿了,也不在乎那鱼腥味是不是难闻,而是把袋子口打开,从里面倒出几条金红色的鲤鱼来,那几条鲤鱼大的有十几厘米,小的还没有海愿的指头大,加在一起有七、八条之多,只是都已经鱼眼突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鱼没有水当然会死,你以为你揣在怀里可以保温啊。”海愿本来想要厚道的给他解释一下的,但她记得那老女人说过,这皇帝虽然脑子直了些,可功课很好的啊,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我有放水进去啊。而且怕水漏掉,我还套了两层袋子呢。你瞧。”阿耶鲁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套了两层袋子,不管不顾的把手里的鱼放在了海愿的床上,伸手从那袋子里面又扯出一个大小差不多的,还把两只大小差不多的袋子在海愿的面前显摆着。而那几条死鱼却已经在海愿的床铺上留下了一滩的水渍,还有股子浓浓的死鱼臭味儿。

“啊呀,你以为这是塑料袋吗,套两层也是布袋,怎么可能不透水呢。”那死鱼把海愿熏的只好捂住鼻子,白了阿耶鲁一眼,而且奇怪他是不是嗅觉失灵了,这鱼都腥臭了,怎么还放在身上那么久呢,亏他想的出来。

“塑料袋是什么?可以盛水的水囊吗?我知道了,以后装鱼用水囊好了,装在袋子里还是不行的,对吧。”阿耶鲁眨巴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好学的神情。

“塑料袋就是……就是一种透明的,又不透水的袋子,把鱼装在里面可以看到,却可以保存住水,又不会让鱼死掉的。”海愿知道,虽然跟一个古代人讲解塑料袋这种东西奇怪了点,不过阿耶鲁本身也算是一个奇怪的人了,自己说的再神奇应该也不及他的想法神奇。

“透明的?不透水的?又不像是水袋啊。”阿耶鲁似乎对这个塑料袋真的有了兴致,认认真真的想着,好好学生的模样。

海愿看阿耶鲁半天不说话,而那死鱼还在自己的床上挺尸,忙从床上跳下来,揪起床单的一角把死鱼抖在地上,随口问道:“这鱼还挺好看的呢,死了可惜了。”

“哈哈,好看吧,我从荷花池里捞了好久呢。怕太大的阿虎吃不进去,又怕难看的阿虎没胃口,所以就捞了好多,一条条的仔细选,才选中了这几条大小合适、颜色又好看的呢。”阿耶鲁说着,一脸的得意神情,就好象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而聪明的事情一样,甚至眼巴巴的看着海愿,分明是在等着她夸赞自己的。

“呃,真心可惜了,这鱼死的冤枉啊,阿虎根本不吃鱼的,它只吃雪莲和银耳。”海愿挑挑眉,看看地上的死鱼,又想想那些被这位“聪明又体贴”的皇帝捞出来的鱼儿们,真心的替鱼儿难过啊。

“不吃鱼?你是说阿虎这只猫,居然不吃鱼吗?”阿耶鲁倒是奇怪了,他真的没有听说过还喜欢吃素的猫,而且还是只吃雪莲和银耳的猫。

“不吃,起码我听说它是不吃鱼的。不过也没有见它吃过银耳什么的。其实从昨天回来,我也没有见过阿虎了,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吧。再不……就是谈恋爱去了。”海愿忽地就想起阿虎被自己掀尾巴时候的那副娇羞样子,貌似这猫的感情还挺丰富的,也许真的有了女朋友也说不定呢。

“谈恋爱?”阿耶鲁歪着脑袋,对于这个词和刚刚的“塑料袋”一样的好奇,而且同样的不懂其中的深意。

“哦,没什么,你当我没说好了。”海愿马上惊觉,自己是不是教坏了“小孩子”?!像是阿耶鲁这样单纯的大男孩来说,谈恋爱这个词确实和他相距太遥远了。

“你这人,明明说了怎么又当你没说?那我问国师去好了,反正国师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我不懂的事情他都会帮我解释,再不懂就会直接帮我做好的。”阿耶鲁果然好学啊,这样一个问题居然抓住不放,很有追根到底的坚持。

而海愿一听却傻了,冒出了一脑门的白毛汗啊。昨天自己知道皇上是智障都差点被掐死了,要是国师大人知道今天自己和皇上讨论了谈恋爱的话题,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是无心失言,估计也保不住脖子上面的这颗脑袋了。

拉住了真的准备离开,貌似也真是打算去问国师那个关于“谈恋爱”问题的阿耶鲁,海愿郑重其事的告诉他:“恋爱是猫咪之间的秘密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别人了。”

“哦,我不说。嘘……”心思直就是有这样的好处,阿耶鲁就是乖宝宝,虽然好奇但是嘴巴也会严的。

“好吧,我是雪狸的主人,所以我就偷偷的告诉你好了,就是……”海愿挠挠头,实在想不出怎么来解释这样看似浅显,实则深奥,而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问题,想了一下,在脑子里找了一个看似最为合理,又最恰当而不会带有暧昧色彩的解释:“阿虎有喜欢的猫咪了,两只猫要生宝宝,将来会带小雪狸来给你玩儿的,所以是很重要的事情哦。”

“哦,哦,明白了,要等阿虎生了宝宝,你才能再召唤出一只雪狸神兽来送给我,然后我就也有一只守护的神兽了。”似乎对于海愿的解释很满意,也认为自己理解的最合理、恰当不过了,阿耶鲁笑眯眯的点点头,开始为了自己将来的那只守护神兽而憧憬着。

“呃……算是这样吧。不过,我还是见习神女,能不能召唤到新的雪狸就不知道了。”海愿发誓自己不是要骗人的,她也从来没有许诺过阿耶鲁什么的好吧,她只是把这样一个本来容易被误会、在保守的古代又是绝对不能随意提起的“谈恋爱”的问题简单化了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是神兽嘛,哪有那么容易召唤的。而且要等阿虎生了小雪狸才行是吧。”阿耶鲁一副“你放心,我理解”的表情摆在那里,让海愿不自觉的有些汗哒哒了。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海愿心里想着:你等好了,估计阿虎这辈子也生不出小雪狸了,因为它是雄性啊,没听说神兽就可以不分性别的随意繁殖的,所以,你阿耶鲁慢慢的等,可不是我不给你召唤出来。

海愿知道自己这样子有些不厚道了,而且再和阿耶鲁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下去,只怕一会儿又会扯出什么新的问题出来,于是海愿很聪明的改变了话题,问了阿耶鲁一个十分严肃而且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你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你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还可以来到这里吗?”

海愿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来呢——难道你阿耶鲁身为堂堂海国的皇帝,就算是个没有实权、不受待见的皇帝吧,难道就可以随随便便的闯到准神女的寝室来?尤其还是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里,多么尴尬的一个时段啊!

“我溜出来的啊。”阿耶鲁很是洋洋得意的样子,随即又在袖子里掏了半天。左边的衣袖里面貌似没有摸到,就又摸右边的衣袖,可是两边衣袖都没有,就又在怀里摸,摸了半天,把本来湿嗒嗒的衣襟都扯的更皱了也没有摸出什么东西来;阿耶鲁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最后好像脑中灵光一闪,把手一拍,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开始脱靴子。

海愿看着阿耶鲁左脚的靴子脱了,里面是很干净的白布袜子而已,但他又把手伸进了靴子里,在里面掏了一阵,终于掏出了一块皱巴巴的黄色绸布来。那块布呈三角形,应该是什么衣服或是桌布上面撕下来的,边缘还有毛毛的线头,而且从靴子里掏出来,阿耶鲁竟然显宝一样的在海愿面前抖开来,给海愿看。

虽然海愿看到阿耶鲁的靴子挺光鲜,布袜也够白,可这毕竟是从靴子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在海愿的面前一抖,海愿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忙向一边闪开,不解的问着:“这是什么?”海愿真没看出来,这么一个从靴子里面掏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令牌,更不是万能钥匙,难道就能够帮阿耶鲁一路通关,从皇宫大内跑到自己这边来吗?

“面巾啊。你不知道吗?用这个蒙住脸就不会被认出来了,然后就可以偷偷的一路从皇宫溜出来,来到这里等你啊。”阿耶鲁说着,还把那块从靴子里面掏出来的,所谓的面巾往自己的脸上比划着,海愿实在于心不忍,忙上前一把将那块“面巾”给扯过来丢在了地上。

“这多脏啊,就算是面巾,你一定记得放在怀里或是袖子里就好了,千万可别再往靴子里塞了,这样多不卫生啊。”海愿一边说着,一边帮阿耶鲁把身上湿嗒嗒、皱巴巴的衣襟抚平,又把靴子给他穿上,看他的衣襟湿了那么大一片,怕他不舒服,又问着:“你又手帕吗?给你衣服里面塞上点,这样就不湿着难受了。”

“有啊,在这里呢。”阿耶鲁说着,又把右脚的靴子脱了下来,大大方方的把手伸进去,海愿的脸就开始黑了下来,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阿耶鲁想要掏什么出来。

果然不粗海愿的所料,阿耶鲁的手从靴子里又掏出了一块白色绣花的东西,上面绣的应该是万里江山,看着本来大气磅礴的一块刺绣手帕,现在已经被靴子和脚丫蹂躏的皱巴巴了,虽然味道神马的海愿还不敢去确认,但看到阿耶鲁将这样地方拿出来的手帕就要往怀里塞,去垫着他胸前的湿衣服,海愿的脸就忍不住抽了一下,再次从阿耶鲁的手里把手帕也抢了过来,丢在了地上。

“告诉你,靴子里除了鞋垫之外什么都不能放的,而且从靴子里拿出来的东西也不能蒙在脸上或是再塞到怀里知道吗?”海愿一边好像教训小孩子一样的,一边去沾湿了一块布巾过来,帮阿耶鲁把手上刚刚死鱼的腥臭味和掏过靴子之后的味道都擦干净,又从自己柜子里翻出一块淡紫色的手帕来,折了折递给了阿耶鲁,让他先把胸前湿了的地方垫上。

阿耶鲁拿着海愿递给他的那块手绢,左看又看之后又凑到了鼻子跟前,嗅嗅,说了一声:“好香哦。”

一句话,让海愿的额头又垂下了几条黑线,伸手敲着阿耶鲁的那饱满的额头继续教训着:“你这老套路和谁学的啊,不是女孩子的手帕都要说香的好不好。这根本不是我的手帕,是这间屋子原来就有的,你这搭讪的方式错了呢。”

而看着海愿认真的表情,阿耶鲁却更加糊涂了,捏着手帕甩了甩说道:“真的很香嘛,你闻闻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海愿叹了口气,倒是奇怪怎么老女人现在还不来,明明都过了午睡时间了嘛,赶紧过来把这个可爱无敌的皇帝弄走吧。

忽地,海愿又想到一个问题,拉着正往衣服里面塞手帕的阿耶鲁问道:“你说你蒙上面巾就可以溜出来了?可是……”看看面前阿耶鲁那一身耀眼的明黄色,这圣都里一个蒙着脸,穿龙袍的家伙满街跑,会不引起怀疑吗?这真是个问题,而且是个难解的奇怪问题啊,难道海国对这个皇帝已经无视到如此地步了吗。

“说了我已经蒙上脸了嘛。而且天色又暗,人都睡觉了,我怎么走都可以啊。”阿耶鲁看着海愿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却说着让海愿确实很吃惊的话。

“你说天色暗,人都睡着了?”海愿抬头看看一边的窗子,半开的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是白天好吧,难道这个皇帝不但智障,还色盲到如此程度吗?连黑天和白天都分不清?还是说……

“你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就来了吧。”虽然海愿认为这个假设不太可能成立,但却是唯一可以解释天色暗和人都睡了的问题的。可如果真是那样,皇宫里的人都是干嘛吃的,皇上失踪了这么久,难道没有人发现吗。

“没错啊,我刚刚说了来这里等你的嘛。”阿耶鲁说完,伸手指了指天棚,海愿抬头看不到什么,但也明白了阿耶鲁的意思,他是躲在房上的?!

“你是说你昨晚就来了,然后一直躲在房上到刚刚我睡觉?”海愿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鱼不但死了,还已经臭了,而且按照阿耶鲁提的那个袋子来看,里面装的水确实不只应该只在衣服前襟留下水渍而已,原来大部分的水已经被他的身体焐干了。

可是,阿耶鲁如果昨晚就来了,那自己昏迷之前的一幕……

“阿耶鲁,你是不是会轻功?”海愿兜着圈子问着。

“当然啊,不然怎么跳上房嘛。”阿耶鲁说的洋洋得意。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轻功了得,还轻身的跃上了桌子,然后又跳了下来。一上一下都是轻如狸猫,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的。

“那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奴没有发现吗?就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个老女人。”

“没有啊,我见她出去了,又看看四处都没有人了,才进来的。”阿耶鲁说着,还指了指半开的窗子,意思是自己从那里进来的。

“那你昨晚来的时候我睡了吗?”海愿随着自己的问话,心情也紧张了起来。阿耶鲁的答案其实很重要,重要到将来或许有一天真相大白了,他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睡了,你的老奴还给你盖了毯子。”阿耶鲁很认真的点着头,回答的话却让海愿又失望不已,他来迟了,或许自己已经昏迷过去了。

“那你昨晚怎么不找我?偏偏又要等到这个时候呢?”海愿对这个问题已经不报多少希望了,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因为自己刚刚被他叫醒的时候也是在睡觉,昨天他来的时候自己也是“睡”了,那他没有理由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躲到这个时候吧。不过海愿也想过,或许阿耶鲁的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

“昨晚你睡了,可是又起来了啊,我本来要下来找你的,可是你把窗子一下子关紧了,老奴又上来了,我就只能继续躲着啊。”阿耶鲁说着,指着海愿房间的后窗说道:“昨天我看你开窗,还以为你是来迎接我的呢,可是我刚刚准备进来的时候,你又把窗子关上了呢。”

阿耶鲁说的很委屈,随即又说道:“然后一早上还有人把后窗钉上了,我就只好从前面进来了。”

“哦,那窗子不是我找人钉的,那时候我还没有醒呢。阿耶鲁,你昨天在房上待了那么久,那老奴走了之后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是不是……”海愿警惕的看看周围,没有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才小声的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国师过来?国师又和我说了什么,你都听到了吗?”

本来以为阿耶鲁会很认真的回答自己,可海愿没有想到,阿耶鲁的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回复海愿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我没有看到国师来过。”

“真的?”海愿不信,但她又不相信阿耶鲁会有说谎的可能,除非他不是真的弱智。

“真的,后来我睡着了呢。”阿耶鲁很认真的表情,向海愿点着头。而一句睡着了,让海愿也是哑口无言。原来弱智的人可以想睡就睡啊,还睡的这么不是时候。

“那好吧,我明白了。可是,你出来这么久了,难道就不怕引起骚乱吗?你可是皇上,你突然从皇宫失踪了,没有人找你吗?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个问题也很奇怪啊,而且到现在为止,海愿和阿耶鲁聊了这么久,竟然连老女人都没有上来过。

“不会的,如果国师不上朝,我也不用上朝的,上朝之后的事情就有国师处理了。而且皇宫里的人都不会随意靠近我的寝宫,这也是国师的命令呢,要这些人听我招呼再过来,否则不用理会的。”阿耶鲁很自在悠闲的说着,随即补充说明了一下:“因为国师说我要努力练功、又要好好读书,所以不准人随便接近的。”

“哦,明白了。”海愿明白了,应该这也是国师的意思,但不是为了方便阿耶鲁这样溜出来玩儿的,而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更多的人知道皇上本来是智障的秘密。而皇上突然失踪了,在那些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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