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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仪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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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军的副将,现在的兵部卿。”绿衣女子一笑,“他昨日什么都说了。”
“这个韩若生,还是搞伏击出身,什么都交代了。”龙啸桐摇摇头,神情自然与和别的女子说话不同,很是放松。“莫非是你把他迷得七荤八素?”
“我自认不差,可惜相比于你送来的姑娘,自叹不如。”绿衣女子也不避讳,“可惜了她似乎底子薄了些,粗粗练了几日,虽有长进,还是不配你的身份。”
“她有她的过人之处,你不知道而已。”龙啸桐眼中的光芒让绿衣女子一愣,“也对,桐,许久不见,我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我怎么好打扰了你的清修,心里记得就好。”
“好一句心里记得,”绿衣女子从衣中掏出一本琴谱,“我如若不好好教她,不是辜负了你?等百花会后,叫她再来吧。这段时间,先练着这个。”
龙啸桐接过琴谱,却说,“逼她学这个只是权宜之计,有高人点播,加上这本琴谱,足矣。”
绿衣女子心领神会的说,“原来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不知百花会,见不见得到她?”
“也许见得,也许见不得。”龙啸桐说的含糊其辞,绿衣女子叹了口气,“果然对我也有所隐瞒了么?你果然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桐了,我是否也该改口叫陛下?”
“开什么玩笑。”龙啸桐认真的说,“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当然是与其他女人不同的嘛。”
绿衣女子走后,龙啸桐就拿着琴谱喜滋滋的去找白玉鸾,本以为她会一上来就问韩若生,或是一切早已了然于胸,只说,都解决好了?
谁知,她是在烧衣服。面目…有些狰狞。
这回,被当成柴火处理的,可不是韩若生了,龙啸桐硬着头皮走上去,问,“怎么了?”
“首先,我要先道个歉,我怕你处罚韩若生,跟着去了。”
所以说,身边的女人武功比你好,这事很麻烦。龙啸桐吞了口口水,“子竹她…”
“哦,原来老师的名字是子竹,真是好听。”白玉鸾说的四处洒醋,“君为桐,妾为竹,纵使相逢不识,但求心里相记。”一仰头,“怎么,我作诗的能力,有没有进步?还是说,要我写下来让陛下鉴赏一下?”
“玉鸾,这是哪门子飞醋啊——”
“你有你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我权当是国家大事不强迫你,可是你那些宫外面的红颜知己,可否不要让我知道?”白玉鸾看着火逐渐灭了下去,心里明知道这不是个和龙啸桐吵架的好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要说,“还要送我去经她指点,抱歉,我没有她琴技高明,没有她清修雅致,没有她心胸宽大。”
龙啸桐本来是想打哈哈过去的,谁知白玉鸾这么一闹他也一股火上来,“白玉鸾,我还没有说你和韩若生那事,你到先审起我来,我记忆中你不是个如此计较的女人!”
“你记忆中?”白玉鸾霍的站起来,“你认识我多久?韩若生又跟了我多久?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和他有什么?”
龙啸桐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吼过,“以前你是男人,现在你是女人,你懂不懂得避嫌?曹彬一个,韩若生一个,靖南王府那个什么青衣又是一个!”
“可笑,若是这么算,我之前和那些男人同吃同睡一起打仗,不是罪不可恕应该直接拉出午门斩首了么?”白玉鸾看着他,平常所有那些告诫自己要忍耐的话通通被子竹的出现给轰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对你的过去既往不咎,你也该对我的过去足够尊敬——”龙啸桐话没说完,就被白玉鸾打断,“什么叫既往不咎,我有什么可咎的过去?而你的过去,我又何时不尊敬?珍妃、梅妃、昭仪、景贵人、雪妃——现在这个子竹,我连问问的资格都没有!”
“子竹她——她是不同的。”
“珍妃不同,她是皇后之才,梅妃不同,她是青梅竹马,昭仪不同,她是名门之后,雪妃不同,她是你的恩人,谁都是不同的,子竹也不同,她是你的红颜知己。”白玉鸾多时的积怨一旦放开了闸就怎么也收不住了,“那我又是你的谁?又是那句,不是唯一而是最爱么?”
“玉鸾,我不跟你争辩——”龙啸桐退后一步,“琴谱放在这里,你只要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从你的角度出发就好。”
白玉鸾看看琴谱,子竹娟秀的小字,在封面写着,桐。
头嗡的一下,白玉鸾冷笑了一下,“为我打算,你不过当我是你的玩偶,青衣为我顶罪,你为何不告诉我,雪妃死之前曾有刺客,你又不告诉我,还有卷帘人那段时间你为了试探我的真心,一次又一次骗我,把我逼到死角,可我又哪一次不是为你说话?龙啸桐,你为我打算?难道你真的不知,我们之间,永远是我付出的更多么?”
“白玉鸾,我为你做的,其他所有女人加在一起都得不到,我为了帮你学习六仪,费了多少心思,让曹彬和韩若生趁火打劫,你又知道我付出多少?”
“那真要感谢你那个毁人不倦的娘亲!”
“老祖宗还不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才这样做的!”
“是是是,说到底,因为我是个男人么!”
龙啸桐愣住了,所有的问题,其实只是因为她是个“男人”,不仅仅有一个男人的身份,还是一份男人的尊严,自由,能力。
她不是他熟悉的能够轻易驾驭的女人。
这是他最初喜欢她的原因,也成了现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
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了,白玉鸾也只是沉重的呼吸着,回避他的眼神。
“那晚我曾给你机会放你走,”龙啸桐看着她,狠了狠心说,“而你没有走。现在,太晚了,白玉鸾,现在我不会放你走。”
“你说的太远了。”
“你知道,我们再这么争吵下去,早晚要说到这个问题,”龙啸桐霸道的说,“而我省去争吵的麻烦,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你走,不管我们谁付出的更多,谁更痛苦一些,我们会在一起,这是一切的前提。”
白玉鸾看了看龙啸桐,不知为何,会突然问了一句,“可是,又为了什么呢?”
又为了什么呢?
又为了什么呢?
那曾经让他们放下心结走到了一起的第三种可能,是否只是天方夜谭?
他给得了他唯一么?
她能保持自我么?
如果一味的为了爱而爱,伤痕累累,都不快乐,这一切,到头来,又为了什么?
龙啸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就如有孩子看见大人转身走远的背影,然而倔强的自尊不允许他再说些什么,他于是说的只有一句结论性的,我不放你走。
其实白玉鸾晚上的时候消了气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一些,龙啸桐有百八十个女人这个事实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就像龙啸桐也早就知道她和好几千号男人同吃同住过一样。
可是这一次,这个神秘的子竹却让她醋性大发,只是因为,她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特别的。
鼓励自己一次又一次坚持下去的那个“唯一”的承诺,又在哪里?
泪流满面,唉声叹气,写几首宫怨诗实在不是白玉鸾的作风,睡不着就去找答案,白玉鸾半夜起来前往琴肆,也没有考虑这早上赶不赶得回来。
又一想,赶不回来又怎样,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束缚?
琴肆门口,绕了几圈也没有勇气进去,一身男装的白玉鸾开始后悔为何一怒把女装烧了,无奈绕到侧墙越墙而过找了个最佳监视点,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见到了韩若生。
“是你。”
不知为何,韩若生那个突兀的表白后,白玉鸾总觉得再见面就开始怪怪的,虽然韩若生还是一如既往当他是老大,不曾改变。
“老大?你也来了?你也听说这里有个天仙似的美女么?”
“呃…”
“哦,我知道了,老大你也知道她是皇帝的情妇了是吧!”
“什么情妇,说的那么难听。”
“老大你真爷们,对皇帝的情妇都这么客气,不愧是老大,看的开,”韩若生无比白痴的说,“真爷们当如是,明知道所爱之人心里有别人,还不离不弃,老大,我要向你学习!”
白玉鸾叹了口气,这乱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韩若生知道“情妇”心里有皇帝,不离不弃。
自己知道皇帝心里有个子竹,不离不弃。
这话,倒是怎么解释都通。
“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么?你才见她一面而已。”
“老大,你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么,像你这种跟了男人的男人,是不懂正常的男女关系的——”韩若生经过无数事实已经很好的接受了白玉鸾是龙啸桐的人这个事实了,“男人,只需一面,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自己要的那个——”
韩若生说的越正经,白玉鸾越没底。
“你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来自哪里往哪里去有什么过往有什么期望你都不知道,说到底,你就是喜欢人家一张脸而已。”
“哇塞,老大,你是没看到啊,那张脸,仙女,仙女啊,宫里那些庸脂俗粉都不够瞧,那么一眼就够了,你说的那些,往后可以慢慢培养——”
白玉鸾心事越来越沉。
男人对女人,只求一张皮囊么?不难解释,龙啸桐第一次识破自己真身的温泉之夜的猥琐行径。
而女人,似乎要的更多,总以为可以细水长流,可以天长地久,以为男人会说,爱上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她的本质——
这是女人一个人的精神恋爱么?
听着韩若生直白的自我剖析,白玉鸾不停在问,龙啸桐,是否其实也是一样呢?
一眼看对了,便孩子般的想要占有,更何况他是个君王,从来都是想要便要,没的拒绝。
只要得到了,一切都可以放后,连她要保持男儿身都由着她任性。
这女人逃,他便逼,这女人变,他又松,这女人不像个女人,他耐心来慢慢培养。
然后这个女人,就永远是他见了一面就爱上的那个仙女。
白玉鸾自嘲的笑了。连韩若生这样的莽夫,都可以入夜守在这里,只为见她一面,龙啸桐那般自负多情的男人,许诺给她个唯一,声声的说着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其实,也并不出奇。
不过是男人在和自己的梦想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会打仗如何,会弹琴如何,会骑马如何,会女红如何
变了如何,不变又如何
白玉鸾本是想来向子竹问个究竟,结果把自己给问了进去。
她是不是龙啸桐的特别,又如何?
也许她是龙啸桐留不住的仙女,也许不过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女人。
也许她就是这个竹林深处一个叫做琴肆的地方里,一个弹着琴的叫做子竹的女人罢了。
白玉鸾看着这广袤的空间,那是那方红墙内,永远没有的天地。
而那里有个男人,她已经不确定为何而爱她的男人,在等着她回去。
而面前,一片星光,延伸到无穷无尽的未知中去。
那一瞬间,她真的想过,向着某个方向走下去,只要那个方向,不是红墙内。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没有珍妃梅妃,没有昭仪青衣,没有曹彬笙雪。
没有龙啸桐。
没有白玉鸾。
没有龙仪天下。
而就是这个时候,又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回去吧,白玉鸾。
即使不知道他为何爱你,事实是,他已经爱上了你。
即使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你爱,事实是,你也已经爱上了他。
如果爱情这东西,从头到尾都可以分析的清清楚楚,你归你我归我,谁都没错,谁都不欠,那怎么还会是爱情。
其实,在爱情里,糊涂比清醒,也许更幸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之后龙啸桐仿佛在故意躲着她,而白玉鸾也让繁忙的课程消磨着自己全部的精力,尽量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每天上午是做画。和昭仪的关系因为青衣那件事很诡异的拉近了,白玉鸾不知为何反而比较喜欢不苟言笑的昭仪,先前那个时时刻刻都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露出少女的微笑的昭仪,曾一度让她有些恐惧。
每天下午是弹琴,白玉鸾最后还是缴械跟着子竹的琴谱练了,她确实很了解自己的强项和弱项,为她甄选的曲目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若不是内行高手绝听不出白玉鸾这才刚刚学琴半个月。
晚上是和吴妈学习女红,现在白玉鸾已经能把鸳鸯绣得跟野鸭子一样了,用琉璃的话说,能分辨是禽类,这就是进步。至于吴妈的身份,白玉鸾索性不去理会,看着这吴妈只是眼线,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规律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进入五月,而六月初便是宫里的第一大事百花会,后宫开始热闹起来,天天都有些生面孔住下来,耍杂技的,唱戏的,各地献艺的,当然,这些人只能住在后宫的偏宫去,和娘娘们居住的正宫还有一道红墙和一道人墙。
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出些什么乱子,毕竟皇帝经常宠幸的女子不过几人,大多数都是望眼欲穿,保不准哪个胆子够大嫌命长的,会做些什么荒唐事出来。
其实,白玉鸾倒觉得这后宫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兴奋雀跃,也恰是因为如此。
只是谁都不捅破而已罢了。
嫔妃以上级别的娘娘自然是被严加看守的,白玉鸾宫外也开始多了人,只不过和别的宫相比,明显冷清,有谁会在意一个大男人这个时侯出乱子呢?若是他想出,平日这宫里女人这么多,长八只眼睛都看不住。
再加上白玉鸾也确实不是多走动的人,除了去昭仪那里学画,偶尔去照顾一下冷宫的菜园,她还真是深入简出。
可是偏生这么巧,就算是这么点活动量,还总能碰上熟人。
譬如说青衣,隔两三天一定会见到他一次,现在他是奉命借调到宫中“保护”嫔妃安全的。白玉鸾真不知道,龙啸桐知道他调来防止红杏出墙的人正是和昭仪私通的人,会是做何感想。
而这种事情,在那些席人贵人身上,也怕是不新鲜了。这个龙啸桐,其实不知被多少人扣过绿帽子了,多亏他没有子嗣,不然辛苦打下的江山,不知是让给了哪个姓氏去坐。
这么想想,白玉鸾算在他头上那股怨气,也消了一些。
这天上午,照例是来练画,照例是碰上青衣,两人照例是略一点头,干净利落。本来一切都可以照例就好,偏生半路杀出来个白玉鸾意想不到的人。
被她遗忘了好久的老祖宗。
那女人没有任何征兆的来昭仪住处的时候,昭仪正和白玉鸾站的亲近,指着她的画说,此处笔重了。
然后就听着一声“情也不浅啊——”
两人抬头的时候,几乎是本能的望向这屋子中原本的第三个人,青衣,好在青衣也不是盖的,在妖蛾子太后迈步进来的一瞬间闪进了后堂。
白玉鸾正寻思这说话够霸道的老太婆是谁,昭仪突然行礼,而且又是那副天真无邪的嘴脸,“叩见老祖宗,老祖宗圣安。”
白玉鸾不知自己是该行什么礼数才好,怔怔的站着,和老祖宗两个人目光直线对冲电光火石。白玉鸾心下想,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果然,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面具摘了,在我面前装什么?”
白玉鸾一惊,“臣——不明白——”
一颗心七上八下,是女儿身暴露了?
老祖宗几乎要咬着唇说,“觉得丢脸就不要做,戴什么面具?你要真是条汉子,干脆早点自尽算了。”
白玉鸾听了这话,不知该舒一口气,还是提一口气,龙啸桐和他这个妈一比,真真的是个文化人。
老祖宗看她没什么表示,咳嗽了一声,“宫里什么最多?墙最多。这么多墙,你随便撞哪个都成。”
白玉鸾依旧是沉默。
老祖宗哼了一声,“行,你倒是沉得住气,我看在我儿子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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