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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仪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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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避月阙出来,白玉鸾在卷帘人手册写下了第二句话:
在聪明人面前要糊涂,在糊涂人面前要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阅读本卷时,出现以下任何一种心理反感情绪:
(1)小玉玉被虐的太惨了,皇帝了不起啊,你给老娘去死
(2)女人是男人的附属,有了爱情没了尊严
(3)男人要专一,这皇帝就是一种马
请直接跳过本卷,如果你还是不能忍,请直接跳到第六卷
本卷的存在,是为了日后人物的转变服务的。
您砸砖,我理解,我支持,我心疼。
但是砸砖后直接走人的,请恕本鹅要挠墙了。无论你是理解本卷的设置也好,觉得气愤也罢,请多给一点面子,浪费半个小时赏脸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读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至此
梅妃2
这一白天就是在补觉中度过的,和衣而睡,盔甲咯得慌,一直都睡不安生,一会梦到整个人淹没在油里,一会梦到狂奔在屋顶之上,就那么飞了起来,一会又梦到一双冰冷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脸,说,啸桐早晚会厌倦你——
她脸上没有面具,而四遭都带着面具。
“我的面具——”
白玉鸾惊叫着醒来,只有琉璃看着她,“将军,又惊梦了?你不停的喊着面具面具,可是您不是一直都戴着呢吗?”
白玉鸾摸上自己的脸,心跳才慢慢缓下来。
“这不奇怪,见到梅妃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宫里老早就有一个说法——”一向不怎么八卦的琉璃压低了声音说,“梅妃娘娘是懂蛊术的——”
蛊术?
白玉鸾穿好鞋子,整理好衣服,没有搭话。
所谓蛊术,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懂得怎样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吧。
十年,十年后,自己会怎样,龙啸桐又是否还会说“你不是我的唯一,但你是我的最爱”?
她真的没有把握。
她在他面前总是戴着面具,明明喜欢,却总是刻意在保持距离,明明嫉妒,非要表现的波澜不惊,明明想要,却总是害怕失去,所以一开始就不去争取。
在这个战场上,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龙啸桐将她推向残酷的真实面前,让她看清自己,也看清了他,看清了这个她如若想要走进就必须接受的世界。
这个后宫,说大不大,只是楼宇几间,说小不小,却是人心万里。
胡思乱想着,白玉鸾看了眼已近黄昏的屋外。
“今天陛下大概很早就会去避月阙吧。”白玉鸾自言自语着,“梅妃和昭仪,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
一回生二回熟,卷帘人例行公事的检查很快便结束了。
这里从主子到宫女都不似昭仪那里混乱,大家都有条不紊,白玉鸾转念一想,也对,她们都已经跟着他十年了,什么脾性习惯,都了然于胸,她这个所谓的卷帘人,真真的成了局外人。
看着白玉鸾不断的发呆,梅妃走过来说:
“将军,这准备侍寝的事我们女人做就好,您歇息一会吧。”
白玉鸾不知为何会点了点头。
比打仗她不怕,怕的就是比着做女人。
白玉鸾看着梅妃一双白白细细的手像舞蹈班空中旋舞,不是在舞剑,却是在沏茶,然后长裙翩翩而坐,拨弄琴弦,风情无限,天籁之音,响彻整个避月阙。
如此女人,才是配得上龙啸桐的女人。
白玉鸾越发的自惭形愧。
“玉贵妃,不如我来弹琴你来舞剑如何?啸桐一定喜欢。”梅妃说的如此自在,“我是他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你是他现在最宠的男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为了让啸桐开心。他要应付那么多名门之后,在本该最放松的夜晚也要紧绷着神经,太辛苦了,你和我,我们是一起的。”
梅妃丝毫不回避的牵起了白玉鸾的手,仿佛从没把她当做一个男人,而是龙啸桐喜欢的人罢了。
白玉鸾不懂,这个女人,为何跟这么多人分享一个男人的时候,还可以如此淡定,如此深明大义,如此荣辱不惊。
这么多个如此,全都涵盖在了两个字之中,贵妃。
白玉鸾突然觉得,当初龙啸桐直接将她升为贵妃,升到梅妃的级别,对很多后宫的女人来说,确是不能忍受的。
换做是她,也会心里不舒服。所以,先前那种种的诬陷算计,此刻都显得情有可原了。
她弹琴,她舞剑,尽管只是第一次配合,却如此协调,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几乎就可以同步。
龙啸桐不见白玉鸾,自行步入避月阙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如水般柔顺而包容的梅妃弹着琴,如月中嫦娥,不似凡人。而那随着音律高低起伏翩翩起剑的玉鸾,如幻界精灵,世间难寻。
一柔一刚,一静一动,雪月相映,交趣成辉。
梅妃入音,玉鸾入舞,龙啸桐伫立良久,不忍打扰。
终于还是白玉鸾先发现了他,这一个动作的迟疑,梅妃就觉察到,干净利落的断音,丝毫没有拖拉,旁人看了,莫不以为是梅妃先知先觉。
白玉鸾单膝跪地,行君臣礼。“陛下恕罪。”
“你们倒是阴阳调和格外和谐。”
龙啸桐本是打趣的话,梅妃听了是脸色一变,也跪了下来,“臣妾待玉鸾为知己,同是侍奉陛下,忘却礼数,是臣妾大意。”
一句话,好似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却是在说这错只错在白玉鸾是个男人。她这个识大体搞团结的贵妃,亲近也不是,疏远也不是。
白玉鸾听着梅妃的声音再不是那般的冰冷,而是充满了暖意,称呼也不是啸桐,而是陛下。本是刚刚放下的警惕之心,无可避免的又提了起来。
怎么忘了,初入宫,第一个来探自己的,就是这个梅妃。
耳边响起琉璃这丫头的话来:
见到梅妃,要特别小心——
梅妃懂蛊术的——
白玉鸾知趣,在龙啸桐示意后起身,“请陛下上座用膳。”
龙啸桐刚想开口打发她出去,白玉鸾先行一句,臣服侍陛下用膳。
梅妃看了眼白玉鸾,娇滴滴的跟龙啸桐说,这样也好,陛下,就让臣妾继续为您奏琴,卷帘人为您舞剑如何?
龙啸桐用眼神询问着白玉鸾,而白玉鸾用实际行动回应着他,拾起放在地上的剑,白玉鸾向后退去几米,保持个安全距离。
琴声依旧,剑舞依旧,梅妃知,陛下知,玉鸾也知,一切不复和谐。
多了一个男人,于是一切不同。
那一夜,白玉鸾将所有剑法都练了一遍,仿佛身在后山,眼前是过眼的桃花,灿烂芬芳,不见龙啸桐揽过梅妃肩头,不见梅妃亲吻在龙啸桐唇边,不见葡萄美酒溢出了夜光杯,最后一帧动作,目光顺着剑尖的方向正停留在梅妃扬起幸福笑意的脸上。
曾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就这样刺过去。
然而,却只是一收手。
抱拳,跪下,“请陛下就寝,臣退。”
这个时侯龙啸桐不回答就是回答,白玉鸾起身,退出,关门,站好。
灯灭。
不复琴声,不复剑舞。
只有一声 你不是唯一,却是最爱,萦绕心头
龙啸桐,十年后,你是否如斯,我又是否依旧?
白玉鸾笑笑,在手册上写下,卷帘人守则三:
爱情是场持久战,有守有攻,和谐者大。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阅读本卷时,出现以下任何一种心理反感情绪:
(1)小玉玉被虐的太惨了,皇帝了不起啊,你给老娘去死
(2)女人是男人的附属,有了爱情没了尊严
(3)男人要专一,这皇帝就是一种马
请直接跳过本卷,如果你还是不能忍,请直接跳到第六卷
本卷的存在,是为了日后人物的转变服务的。
您砸砖,我理解,我支持,我心疼。
但是砸砖后直接走人的,请恕本鹅要挠墙了。无论你是理解本卷的设置也好,觉得气愤也罢,请多给一点面子,浪费半个小时赏脸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读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至此
真相
就寝避月阕后,皇帝忙着前朝的事有些个日子不来后宫了,白玉鸾这份虐心的差事也暂时可以缓一缓,闲了下来,反而不自在。
冷宫的阳光不足,园子的菜长势大不如葬雪宫,加上琉璃打理的又不如白玉鸾上心,白玉鸾有功夫管理这些菜时,可怜的叶子已经蔫了一大半。
“哎呀呀,看看,种菜不是这么种的。”
琉璃看着白玉鸾又挽起裤腿跑进菜田,摇摇头,“将军,你和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说你们没什么吧,陛下看你的眼神,你说到陛下时的语气,又不太正常。说你们有什么吧,你这个卷帘人当的优哉游哉的,难道你就不吃醋么?还是说,你们男人对什么忠贞不二都不在乎的。”
一番话说的白玉鸾再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愣在田地里,回想这两周的种种,心里酸水苦水一起往上翻,抡起锄头就开始拿地出气,坑越凿越深,本是还有一半小命的苗悉数落难。
琉璃一看这平日荣辱不惊的玉将军生起气来那是用实力说话的,识趣立即噤声。
半饷,白玉鸾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突然说:
我想做皇后。
琉璃径直向后到了下去。
这事,看来不能操之过急。
这一边,御书房,龙啸桐奋笔疾书,柳长风跟在一旁,好久好久,实在忍不住,憋出一句话。
“陛下,后宫都好久没去了——”
龙啸桐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是我的侍卫队长,不是公公,前朝有你的位子,难道要我把你阉了送后宫去?”
柳长风不吭声,继续做鸵鸟。
过了一会,龙啸桐放下笔,说,“今天就去,不过你也知道,去一次后宫,累一次。”
这话说得真是暧昧,柳长风一想起陛下的断臂之好,立刻整个人都僵了。
“是是是,陛下日夜耕耘,特别辛劳,是臣考虑不周。”
一说完这话柳长风就捂住了嘴,没想到龙啸桐却是大度的笑笑,“累身,更累心,她若再不就范,我就要忍出内伤了。”
柳长风自然不懂皇帝这是个什么意思。
懂得这话的是后宫的女人们。
这一日,在珍妃的召集下,梅妃、昭仪同来赏花。
作为陛下征战回朝后唯一临幸过的两个妃子,梅妃和昭仪见面却都没有攀比的样子,反而是躲避着对方的目光,珍妃见了,只是别有深意的一笑。
这一日昭仪又忍不住出宫了,照例是奔爷爷的宅邸而去,却与往日不同,连青衣都不允许入内,所有侍卫都轰了出去。
“仪儿,不要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小主子刚要了你,你得好好讨好他才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就不好了。”靖南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前途无量的孙女,而昭仪却是脸色涨红,秀美紧促,吞吞吐吐的说,“爷爷,陛下,陛下…。陛下他——不举——”
靖南王一口茶水喷在孙女身上。
“什么!”
这一边,梅妃在避月阕也是愁眉不展,跟在身边的亲信唤名“哥儿”的婢女看得出主子不开心,却不敢深问。
“哥儿,我问你,我老了吗?”
“娘娘怎么会老呢?”
“那就是陛下——”梅妃无奈的笑了一下,“心里有了别人,人在我这,心不在我这——”
“娘娘怎么这样说呢?那晚陛下不是很尽兴。”
“尽兴?”梅妃没有再往下说,那天晚上,真是她一生的耻辱。
靖南王这边几乎要把孙女揉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咀嚼成细末尝出个味道来,孙女啊,你是盐放多了还是糖腻着了?怎么说的出这话来?
一头冷汗。
昭仪红着脸说,“陛下他刚刚上来——连碰都没碰到——就——”
靖南王举手示意停止,这种话题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料到会和孙女探讨的。
“你是说——小主子他其实没要你?”
昭仪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经过人事,这要与没要,还是分得清的。”
靖南王叹了口气,难道说这小主子这两年打仗被捅了要害不成?
梅妃对着镜子一寸一寸审视着自己的皮肤,喃喃自语,“不想要就算了,为什么一夜不走,难不成是怕人笑他,还是给我面子,怕人笑我?”
哥儿已经猜出八九成,“主子,我听说,这男人累了,有时候是这样的,您别往心里去。”
“你可知道,我今天在珍妃那里,多没面子,看着仪嫔笑的那么开心,就知道她得意死了。”梅妃黯然的说,“可能是我真的不如新人了,皇帝也腻了,没了兴趣。”
“娘娘——”哥儿惊呼,“您可不能自己泄了气,这要是给外人知道,那您在宫中的地位——”
“我当然知道,我自是不会说的。只希望卷帘人那边没听出什么破绽来。”
“干他什么事?”
“他到底是个男人,一听声音就明白了,再说他这种英雄,在家乡的时候必定也是大把女人投怀送抱的,精着呢。”梅妃转身看看哥儿,“我们有什么苦,也就烂在自己肚子里。”
“哥儿明白,不会误了娘娘大事。”
这一边靖南王也嘱咐着孙女,“你别着急,这可能是小主子在试你,这种事,男人不主动,你可以主动啊——”靖南王心里很郁闷,一把年纪了,还要言传身教,这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教啊!可是,这等机密的大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我当然知道。”昭仪恨恨的说,“今天见了梅妃,她那个闷骚样,看了就来气,要是让她知道陛下没有要我,不笑死才怪。”
“我紧张的还不是那个十万八千里的梅妃,而是守在你门口的卷帘人,那个玉将军是什么人物,让他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放心,陛下也要顾他的面子,做戏做足全套,他叫唤让我也叫唤,我真想再往他身上泼一次油!”
“泼油?你疯了吧!”靖南王几乎要抓狂,“你太嫩了!”
“昭仪太嫩了。”
珍妃送走了昭仪和梅妃后得意的笑着对怡人说,“她以为瞒得过我?”
“主子,您是说——”
珍妃一切了然于胸的说,“陛下为什么谁都找了就是不找我?很简单,他知道他在我面前忍不住一定会就范。”
“可是怡人不懂,陛下为什么会——”
“不懂就去查。”珍妃悠然的说,“趁着昭仪和梅妃互相防着做戏的机会,正好得个空闲关心一下陛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不过,”珍妃脸色一沉,“这事要防着卷帘人,既然陛下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也不要做黑脸。”
所有人都在防着白玉鸾,而白玉鸾只是一肚子闷气在耕地。
真正应了柳长风那句戏言,日夜耕耘。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阅读本卷时,出现以下任何一种心理反感情绪:
(1)小玉玉被虐的太惨了,皇帝了不起啊,你给老娘去死
(2)女人是男人的附属,有了爱情没了尊严
(3)男人要专一,这皇帝就是一种马
请直接跳过本卷,如果你还是不能忍,请直接跳到第六卷
本卷的存在,是为了日后人物的转变服务的。
您砸砖,我理解,我支持,我心疼。
但是砸砖后直接走人的,请恕本鹅要挠墙了。无论你是理解本卷的设置也好,觉得气愤也罢,请多给一点面子,浪费半个小时赏脸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读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至此
贵人
这天龙啸桐是前脚迈进了后宫,才召唤了白玉鸾,而白玉鸾连他的影子都没看清,就听见三个让她一口气不上不下不左不右的字:
景贵人。
你选昭仪,她初入宫,爷爷是靖南王,我念你顾全大局,我忍了。
你选梅妃,她资格老,跟着你十年了,我念你有情有义,我忍了。
可是你跳过珍妃和那么多莺莺燕燕,反而选中了这个一无德二无良三无才四无貌的景贵人,这事不能再忍了。
看着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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