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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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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去外头叫人的随从刚刚领着护院们返回来,一群人冲进门口的时候砍杀已经结束了,道士死的死伤的伤,众人却都恰好看见精瘦男子割头的一幕。
几声惨叫响起,是有的人忍不住夺路而逃,还有的人腿软坐到了地上,仅剩下几个能站住的也都是面无人色,看鬼一样看着那男子。
如瑾就倒在门口,自是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眼睁睁看着两个道士头颅被砍,余下的身体从腔子里汩汩冒出血来,瞬间染红了房门口铺地的石砖。那一片殷红的血,那两颗裹在巾子里的人头,清晰映在她乌黑的瞳孔之中。
她感觉全身都僵了,整个人都冻在那里,胸腹之间却翻腾得犹如滚水,哇的一声,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一吐,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净了,如瑾伏在地上,尽量将目光从门口别开,然而眼前依然是殷红的血色,看什么都似在看尸体和人头,她不住的呕。
她紧紧握住拳头,让指甲深深陷在掌心里,用尖锐的疼痛来阻止自己晕过去。
“姑娘,姑娘……”青苹捂着肚子从内室挪出来,她动作慢,这一切都发生之后,她才从内室里掀帘走出,眼见如瑾伏在地上干呕,她急切想往前走,却动一动就会牵扯腹部的伤口,偏又挪不动,只管干着急。
“别过来,别看这边!”如瑾勉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腿却被方才门板翻飞的冲力撞得生疼,一时站不起来。
魁梧汉子的声音又响起,似乎带了一些畏惧,是对那精瘦的男子说的:“兄弟别吓着人,院里有女眷呢。”
精瘦男子默不作声,魁梧汉子忙朝屋里问:“蓝小姐你没事吧?别怕啊,行凶的都没了。”他手中拎着的道士撑不住四肢伤口的疼痛,哀哀地哼哼着,被他不耐烦的扇了几个耳光,“闭嘴!在出声也灭了你。”
如瑾用帕子捂住嘴,强自压下胸口的翻腾,朝门口魁梧汉子看去。
“……杨领队?”她迟疑发问。眼前的汉子似曾相识,如瑾觉得他好像是来京时候一路同行的镖局领队,但当时接触并不多,她不能确定。
魁梧汉子哈哈一笑:“没想到蓝小姐还记得我啊,在下正是杨三刀,救护来迟,让侯爷和小姐受惊了。”
果然是镖局的人,如瑾稍稍放了心,这才敢转目去看杨三刀旁边的精瘦男子,却依旧不敢往下看,以免无意瞄到他手中拎着的人头包裹,以及他脚下无头的尸首。
精瘦男子年纪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相貌并不出众,但一双眼睛十分锐利,精光内敛,让人见之难忘。见如瑾看过来,他不躲不闪,径直回视,明亮的眼睛不自觉释放出一种压迫感,让如瑾呼吸猛然一滞。
几乎在对视的一瞬间如瑾就笃定,这绝对是一双经历过无数火与血的眼睛,见惯了杀伐血腥,以至于含着一种对生死的淡漠,无形中就释放出让人窒息的煞气。
如瑾勉强稳住心神,深吸了一口气,才吐出四个字:“多谢相救。”
这四字却让男子目光微微一动,顿时,让如瑾感到心悸的那股压迫感不见了。如瑾几乎要以为方才感受到的煞气是自己恍惚的错觉,因为这时候再看那男子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和普通人一样,除了明亮一些之外,并无异常。
“姑娘你……没事吧。”青苹虚弱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她正努力朝这边走,但一时并不能挪得太快。
如瑾转头看看她,“你先别过来。”
然后如瑾对那拎着人头的男子请求道:“恩公能否将这些处理一下,院中女子太多,唯恐惊了她们。”
“你不怕么?”精瘦男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低沉,但是并不难听。
如瑾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他手中的东西,只看着杨三刀道:“我也怕,所以恳请恩公处置了那些人。”
她知道自己声音在发抖,身子也在抖,但是她控制不住。血淋淋的场面,虽然死亡的人数没有荒郊客栈那次多,但骇人处并不亚于当时。尤其是眼睁睁看着精瘦男子面无表情的割人头颅,她能出声说话已经是十分勉强,再不能有更多的力量控制自己的颤抖。
精瘦男子再没说什么,将手中包裹扔到一边,一手拎了一个尸首拖离了门口。
血色依然在,但总算没有可怕的东西了,如瑾咬牙忍住腿上的闷疼,撑着一旁的桌子站了起来。桌上有壶茶,如瑾匆匆倒了一杯灌进口中,压住胸口的翻腾,努力告诫自己要稳住心神。
这场血腥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她勉强稳定了情绪,开口跟杨三刀说话:“杨领队怎么会在这里?”
杨三刀言道:“在下正好到这边街面上有事,路过府上,想起上次侯爷待我们不薄,在下跟府上几位兄弟也合得来,就想来跟兄弟们打个招呼,谁知刚走到附近就听见这边喊杀,在下一时着急,门也没走,直接从外头翻墙上房跳进来了,幸好来得及。”
“多谢杨领队,上次来京路上多得领队和镖师们照应,这次又是领队救我们一家于剑锋之下,实在是大恩无以为报。”如瑾右腿被门板撞得站不直,但还是扶着桌子,郑重朝杨三刀福身道谢。
杨三刀连忙摆手:“蓝小姐别这样,在下是粗人,这可当不起。”
两人说话间,内室那边门帘一动,蓝泽探了个脑袋出来,脸上惊惶未定,抖着嗓子发问:“贼人可都捉住了?”
如瑾这才想起父亲来,方才一切太过血腥,她一时忘了这茬。
说起来,最开始还是她开门让父亲进来躲避,才招了几个道士追到跟前。可是,后来道士挥剑行凶时,蓝泽却一直往内室里跑,而且躲到现在才出来,竟是不顾女儿生死的。此番再见,如瑾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心里发寒。
是父亲一直背着身跑,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形么?如瑾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终究,事实是她开门相救,父亲却没有管她,反而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飞匕首救了她的命。两相对比之下,如瑾突然觉得,那精瘦男子反而没那么可怕了。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父亲,虽然替父亲找了借口,但心里终究是别扭的。
杨三刀将手上拎着的人放到一边,隔着门口和蓝泽搭上了话。青苹终于挪到了如瑾跟前,额头上全是汗,想是伤口疼的厉害。如瑾扶住她,正要说话,寒芳一脸惨白的哆哆嗦嗦走了进来。
“姑娘你没事吧,吓死人了……”寒芳说了一句就哭起来。
她本是在后院秦氏那里送东西的,此时一见她,如瑾忙问:“母亲如何?”
“太太听见动静要过来,孙妈妈死活拉住了,见这边消停了才打发奴婢过来看。”
如瑾连忙往外走:“我去看看。”腿上很疼,她走路歪斜,寒芳赶紧上来扶住。走到院中,看见精瘦男子正将两具尸体掩在一丛花木后头,遮了无头的脖子,余下腿脚露在外头倒是不那么吓人了。
对面蓝如琦的房间,窗子吱呀一声开了,然后听见丫鬟蔷儿的声音:“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老太太房里有吉祥的声音在喊:“……您老人家醒醒啊,醒醒!”
如瑾吩咐寒芳:“去祖母房里看看,我自己去后头即可。”她扶着墙往前走,寒芳去老太太房里了。
到了后院,孙妈妈正拉扯秦氏:“您身子经不得折腾,等寒芳回来再说。”贺姨娘脸色惨白跟在一旁,满院子人都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一见如瑾过来,一众人更是胆战心惊。“瑾儿你、你……你怎么满脸是血,你腿怎么了……”秦氏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如瑾这才想起来脸上喷溅的鲜血,看看一旁有浇花的水放着,连忙拿来蘸湿了袖子擦干净脸,趔趄着走到秦氏跟前:“没事,是别人的血,我的腿就是磕了一下有点疼,根本没事的。”看看自己手臂上有道伤口,如瑾连忙拽拽袖子遮住。
秦氏吓得不轻,抱过女儿哭起来:“都是我不好,瑾儿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母亲怎么活啊……”
“您说什么呢,我好好的。父亲也没事,您快放心吧。”如瑾连忙安慰,扶着母亲进屋,让贺姨娘招呼众人躲在外院别出去,等外头血腥处理了再说。
秦氏让如瑾坐到榻上,掀开裙子看她的腿,只见右边小腿上一片青紫,一会功夫已经肿起来了,想是磕得不轻。秦氏心疼不已,连忙拿了散淤的药膏给如瑾敷上。
如瑾坐着歇了一会,略略说了一下外头情形,略去了血腥的部分,秦氏恨道:“你父亲求功心切,净做些不妥当的事情,当初你说这场功勋不踏实,果然是不错的。路上遭了那样的事,刚安稳几天,家里又来了报仇的贼人,咱们一家的性命够几回折腾的!”
如瑾深深叹口气,看向窗外正午刺目的日光,沉思不语。
外头没多久就来了西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和吏目,带了人在外头询问详情、整治场子,蓝泽对着那指挥使发了一大通脾气,再不久,总司的指挥使也心惊胆战的到了,蓝泽自领人去外院交涉。
事发的地方毕竟是内宅,兵马司的人不能久留,由底下吏目稍稍问了几个丫鬟婆子当时的情况,然后就带人避了出去,将一应尸首人犯也都带走。杂役仆婢们战战兢兢收拾了院子,地上血腥一时弄不干净,都拿了灰土在上头盖着。
如瑾和秦氏再到前院的时候,得知一共损了五个杂役婆子的性命,重伤了两个,便命人将伤者好好照料着。到了老太太房里,老太太见了血腥的当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神情恹恹的,惊魂未定,如瑾便吩咐人去请大夫。
蓝老太太见了秦氏和如瑾,从床上坐起来想要说什么,如瑾心中有事,留秦氏在这里坐着,自己告辞出去了。青苹一直在前院,兵马司的人来时还询问过她,如瑾回屋让她坐着歇下,问道:“杨三刀他们两人去哪里了,你知道么?”
青苹道:“跟着侯爷去外院了,似乎是说他们熟悉当时的情况,兵马司的人要详细问问,侯爷为此还不太高兴,说兵马司救人不行,专会添乱。”
如瑾蹙眉:“好端端跟兵马司的人较什么劲,他们虽然负责着京畿治安,但也不可能哪里出事就能立刻从天而降,如今赶来得已经算快了。”
碧桃和蔻儿已经被人叫醒,脸上还带着惊惧之色,如瑾让她们照顾着青苹,自己去外头叫了寒芳吩咐:“你还记得威扬镖局的杨三刀领队吧?去外院叫他进来,就说我找他,悄悄的,别惊动人。”
寒芳答应着去了,如瑾便到院门旁边的小值房里等着,过了许久寒芳才领了杨三刀进来,趁着院子里人少,没人注意这边,如瑾将他请进了值房里头。
“杨领队请坐,冒昧叫领队过来是有事请教。”如瑾客气地请杨三刀坐下,又让寒芳端茶过来,就遣了她出去门口守着。
杨三刀面有疑惑,站在几步之外拱手道:“不知蓝小姐有何事吩咐,但请直言,这样……这样总是不方便。”他抬头打量一下四周。
小值房背着南墙而建,只有一扇窗子朝北,屋中十分狭窄,幸亏是中午十分外头光线明亮,是以才不显得屋中太过昏暗,但一男一女对坐在小房间里,又是侯府内眷和外头行走江湖的镖师,怎么说都有些尴尬。
如瑾歉然一笑:“让领队为难了,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问,还请领队不要见怪。请领队来到这里,一是外院人多我不方便过去,内院有女眷也不方便您停留,只好权宜暂避在此。二来,也是想避开父亲和兵马司的人。”
杨三刀闻言诧异:“不知小姐何事要避开侯爷和兵马司?”
“领队请坐。您是我家恩公,总这样站着我心里不安。”如瑾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自己在另一边坐了。
杨三刀迟疑着坐下,言道:“小姐请直言,在下不便久留,一会兵马司的人可能还会找我问话,要是发现我离开外院跑来这里,实在是尴尬得紧。”
如瑾点头:“那么我就直说了。我想问的是,杨领队今日真是偶尔路过么,那位同来的伙伴又是谁,对于几个道士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杨三刀面色微变,皱眉道:“蓝小姐可是在怀疑我?”
“不,恩公误会。”如瑾道,“领队出手救我一家性命,我怎敢怀疑领队。只是我这里有些计较,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只求领队实言相告,我也好多些推断的依据。”
杨三刀方脸上的浓眉抖了抖:“蓝小姐说的话我听不大懂,我是粗人,只知道挥刀救人,其他的弯弯绕绕可是全然不知道的。小姐若不信我的话,那我也无法。”
“领队不想说,那我只问领队一句罢,您那位同来的伙伴是谁,上次来京路上并没有见过他。”
杨三刀道:“是我们镖局新来的镖师,以前跑江湖的,下手重些,不知轻重惊了小姐,但小姐也别怀疑他。”
如瑾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他,救了我们,他自然不是坏人。但我看他是经过许多杀伐的人,您对他似乎有些恭敬,不是领队对镖师的态度。”
杨三刀干笑一声:“哈哈,小姐说得对,我是有些怕他,他功夫太好了。”
如瑾道:“杨领队,您这样兜圈子却是为何,既然出手救我们,为何不让我知道缘故。今日这贼人蹊跷,父亲似乎没有察觉,我不免担心襄国侯府在外头的形势,您若是知道什么但请说与我听,也好让我早作打算。”
杨三刀打哈哈:“蓝小姐说的是什么,在下……”
“小姐说贼人蹊跷在哪里?”低沉的声音响在门口,先前那个精瘦男子无声无息进来,身后寒芳一脸畏惧地坠在后头,想拦又不敢拦。
如瑾微惊之后,挥手让寒芳退了出去。那男子走到跟前,幽黑的眼睛看住如瑾。
“请教恩公大名?”
“不必客气,在下崔吉。”他灼灼看着如瑾,眼中大有审视之意,凌厉的压迫感又无形散出,让一旁杨三刀都捏了一把汗。
如瑾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忐忑的心反而定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她直接说道,“崔恩公,今日多得二位相救,但实不相瞒,我觉得今日的贼人有些古怪,还请恩公解惑。”
“请说。”崔吉的话很短。
“当时情形凶险,但现在细细想来,贼人似乎下手杀仆役时动作很利索,到了父亲那里就有迟疑,几次都被父亲躲了过去,我觉得,按照父亲跌跌撞撞的速度,若是他们下杀手,怕是躲不过去,因此我疑惑,他们似乎并不是真要来拿父亲性命的。”
崔吉目光一动,只道,“当时小姐险些丧命。”
“贼人杀我时也并未迟疑,为何偏偏几次三番砍不到父亲?若真是晋王余孽,可比当日上京途中的差了太多。”
崔吉道:“就算贼人真有古怪,又能说明什么。”
“朝堂之事我了解不多,但蓝家的功劳牵扯了皇族和大臣,会有什么事发生实在难测。所以今日,两位恩公若是肯透露一些底细给我,我感激不尽。”
杨三刀转目看崔吉,显然是做不了主的。崔吉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完,竟是直接转身走了出去,依旧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杨三刀匆匆跟上,只朝如瑾抱了抱拳。
如瑾坐在原处,眉头慢慢蹙起。贼人来的古怪,这两位救人的也是古怪,她和他们说出疑惑之处是冒了风险的。世间之事波谲云诡处颇多,她在宫里的时候深有体会,对你好的不一定是好人,看似是坏人的却不一定是敌人。然而她不得不冒这个风险,父亲那里不可靠,外间处理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而知,她这里对外间事所知太少,想要保全家族岂是容易的。助力少到几乎没有,她不得不凭着直觉赌一赌,赌这两个人没有恶意,能透些消息给她。
然而崔吉转头走掉又是何意,他明明是听懂了她的话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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