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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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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看来陈嫔和如瑾那边更厉害,没给她得手的机会。
熙和默默看着卑躬屈膝的张德,默默叹了口气。
这位御前老太监的本事她从年轻时就领教过,只是这么多年以来皇帝江山坐稳,越来越抬举善于讨好逢迎的康保,而无形中掩盖了他的光芒。
看样子,他是站到长平王那边去了。
而且显然已经有了些时候。
熙和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去长平王府参与如瑾及笄礼,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静妃,老十还没醒,你不去看看儿子?”
张德命人将盛放人头的木箱子拎下去了,熙和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成王败寇,静妃的结局已经注定。
熙和带人走了,张德也率领二十多个手下鱼贯而出,光线越来越暗的后殿里只剩下静妃和她的随从们。太阳已经偏西,没有宫人进来点灯,朝北的窗子透进灰白色的黯淡光线,将静默无声的众人变成灰黑色的影子。
静妃保持着一个姿势站了好久好久。
被她掐住胳膊的侍女也陪着站了好久好久,到最后胳膊都疼得麻木了。
屋子里彻底暗下去的时候,黑蒙蒙一片,高低起伏的桌椅看起来有些形状狰狞。被派去照顾十皇子的贴身大宫女织素蹑手蹑脚走了进来,远远站在离静妃一丈开外的地方细声回禀:“娘娘,殿下醒了……”
几乎站成石雕的静妃突然惊醒,转过头紧紧盯了织素许久,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殿下醒……微儿醒了?微儿醒了吗?!”
她疾步朝外走,上半身出去了,腿脚却僵麻得不听使唤,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连带着被掐胳膊的侍女也砰然摔倒。
“娘娘!”
一群宫人慌忙来扶,静妃却自己狠命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微儿醒了……微儿醒了怎么不早告诉本宫!他什么时候醒的!”
织素不敢回答,忙忙走在前头引路。
张德却带着两个小内侍无声拦在了前头。
“娘娘慢走,还有些东西没给您过目。”内侍特用的阴柔嗓音,在昏暗殿堂里显得有些渗人。好像是外面殿门没关,初冬的冷风呼地一下子灌进来,将衣衫单薄的静妃激灵灵吹个寒颤。
目光落在小内侍们端着的木盒上,闻着淡淡的血腥气,静妃的心越发沉了下去。
“这次……是谁……”
难道,又是哪里的人头么?
张德挥手,两个小内侍立刻打开了盒子。
果然还是人头,每个盒子中放了两个,一男一女,眼睛尚未闭上,还保持着临死之前的惊恐。
织素和两个胆小的宫女立时腿软坐倒在地。
静妃身子晃了一晃,“点灯!给本宫点灯!”
太过昏暗的光线里,她只能看到人头的眼睛在幽暗中闪着死光,依稀分辨出熟悉的轮廓。她不肯相信,非要看个究竟。
殿里很快就有灯火亮起来。
于是四颗人头的容貌一览无余。
一片寂静中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是静妃在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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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人鬼难分
“大伯父,五叔,伯母,婶婶……”
静妃一个一个念出他们的称呼。
四颗人头,都是她在京城里的至亲,是和她父亲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以及他们的妻子。家族昔年出过阁臣,但这一代已经没有显赫官位了,唯有这两位伯伯叔叔在京中做官,现在却全都身首异处。
张德面无表情在一旁解释:“击溃大峰、旺平两处卫所的叛军之后,在两位指挥使的身上都搜出了密信,原来是娘娘的伯父和叔父在暗中与他们联系,请他们进京扶持十皇子殿下登基,许诺事成之后封他们为一等国公,世袭罔替,并且要诛杀包括长平王家眷在内的一切可能阻拦的人。此等乱国之策,想出来的人定是乱臣贼子无疑,方才内阁两位阁老会同都督府商议,决定清理逆臣刻不容缓,已经火速派人去抄了他们的家,贼首伏诛,其余人等全部收监。”
静妃紧紧闭起眼睛,不敢再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密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是捏造证据诛杀良臣!”
大伯父做事最是谨慎,怎么可能在卫所指挥使那里留下密信这种轻易会被牵连的把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有密信被人拿住,内阁也要掂量掂量扶持哪边最有利,怎会二话不说就去抄家杀人,把她们一家往死里逼!内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呢,但必定是陈嫔她们做的手脚。
打死她,她也不信这是事实。
张德却道:“有无密信,娘娘心知肚明。两个逆贼是不是良臣,娘娘更加心知肚明。奉命再知会娘娘一件事,除了您的伯父叔父,您家中其他乱臣贼子也将会依照国法问罪,已经有快马赶去您家中传旨了,五百里路程天明就到,若有抗旨的,到时会立地格杀。”
“什么旨?谁的旨!”静妃目眦尽裂。
皇帝死得不能再死了,还有谁有资格下旨问罪宫妃家眷!
“太后懿旨。”
“哪里来的太后……”静妃猛然反应过来,“难道是陈嫔那个贱人?!”
张德肃容:“娘娘慎言。行人司诏书已发,先帝崩逝,百官尊皇七子长平王为新帝,陈嫔为太后,即日颁发,昭告天下。”
静妃啐了一口,“呸!什么百官尊他为帝,什么太后懿旨,一定是你们假造签文,威逼利诱弄出的假诏书,根本做不得数!本宫倒要去行人司看一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拟这种诏!”
两列内侍无声围了上来,阻住去路。
“让开!”静妃狠狠一巴掌往一个内侍脸上扇,却被轻易躲过。那内侍反手一按,脚下轻轻踹在她腿窝上,眨眼将她按倒在地。
“娘娘!”织素一众人想上前阻拦,又有内侍挡了上去。
张德居高临下看着静妃:“尊称你一声娘娘,是看在先帝的份上。现而今你是罪妇,就不要像以前一样恣意逞凶了。”
片刻之后,静妃被绑着手脚带进了儿子的寝房。
十皇子明微静静躺在床上,手脚也被系在床栏上束缚住,听见人声转过头来,一看见静妃的脸,眼泪立时掉了出来。
“母妃……”
“微儿!他们竟然这样对你!”静妃跳着才能接近儿子,从门口到床边,跌倒了无数次。
“母妃……那些奴才都该死!我要杀了他们!”
十皇子满脸是泪的发狠,却被自己弄得咳嗽起来,只咳了几声嘴角就溢出血丝,显见是伤了腹脏的症状。
静妃心如刀割,“是,他们都该死,一个也留不得!”
十皇子好容易止住咳嗽,眼泪汪汪看向静妃被绑的手脚,“母妃……他们也绑了您?他们是不是要杀我们,是不是七哥要当皇帝,所以我们必须死?母妃,您不是写过圣旨吗,您把那个拿出来,给朝里的老头子们看……”
“嘘!”静妃回头看看门口。
屋里只有母子两个,可门外肯定有人守着。
十皇子压低了声音,“母妃,您告诉他们,只有我才是父皇认定的继承人,您把圣旨拿出来啊,那笔迹很像父皇的,根本不会有人分辨得出来。”
静妃无力摇了摇头。
所谓的传位遗旨她的确准备过,笔迹和皇帝一模一样,以假乱真没有问题。可是,这时候遗旨还有什么用。对方强硬将她们拘禁在此,根本也没给她们往出拿遗旨的机会,就算是拿出来了,看此情形,也是无济于事。
陈嫔她们显然控制了宫禁出入,自己平日用的传信人到现在一个不见,大概凶多吉少。母子两个被困在宫里,内无忠仆,外无强援,除了眼睁睁看着对方恣意欺凌家族,还能如何?
静妃身子软软的靠在床架上,头枕着床沿,双目圆睁,仔细回想从昨夜皇帝遇刺起就开始布置的一切。送信,联络军队,维持宫禁稳定,每一步都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似乎是没有漏洞的。
一切都在暗中无声而顺利的进行,只要今晚卫所兵马进城,大局就敲定了!老七远在京外,手底下虽然有些兵马,可等他回京时一切都晚了,难道他还能靠那点子兵马造反?除了默默卸掉兵权做个闲散藩王,他别无选择,不然就要迎接京城兵马和辽镇的两面夹攻,难不成他还能逃到极北苦寒之地去自立为王?也得有人肯跟他走才行!
所以一切都是妥当的。
哪里出了岔子,为什么卫所军队会被截杀在路上?陈嫔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静妃苦苦思索,一时没有头绪。
难道,陈嫔的力量已经强大到可以掌控所有风吹草动的地步?可能吗……她想起在宫门前砍杀官吏揭发罪状的如瑾,还有方才在后殿争锋的场面……
是这个女人的力量吗?
是长平王府的力量?
“母妃……都是我不好。”见母亲久久不出声,十皇子明微握了握拳头,含泪大眼中闪过阴鸷。
“微儿,不怪你……”只怪对方太深不可测。
静妃很后悔,后悔自己中间不该有放弃的念头,如果从皇帝病重开始就着手布置一切,肯定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吧!
十皇子却说,“不,是怪孩儿无能!孩儿我……我若是跑得再快一些,躲过别人袭击……我就能撞到蓝氏肚子上了!她不是身子还没好吗,要是挨上一下,肯定会一尸两命,生不出来。七哥那么宠她,听说她出事要是不顾一切跑回来,抛下战场不管,就再没资格跟咱们争了!”
静妃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儿子真的有过要撞蓝氏的念头。她还以为是陈嫔她们故意要害她的儿子,找借口动手。
“好毒的孩子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却满是恨意。
静妃母子齐齐惊了一跳。她们说话的声音不高,怎会有人听见?
房门大开处,冬日的冷风毫不客气灌进来。一身褐色粗布衣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头发和裙裾被风吹得飘飘荡荡,却一点没有美感,反而有些骇人。
因为她瘦骨嶙峋颧骨突出的模样很吓人,表情也是恨恨的满是阴毒,静妃下意识挡在了儿子身前。
“什么人!”
女人提裙走了进来,虽然鬓发凌乱,粗衣布衫,动作确实柔美流畅。她朝静妃咧嘴笑了笑,露出的是发黄的牙齿,“娘娘原来已经不认识嫔妾了?”
走得更近了些,自嘲,“也难怪。现在这宫里还有谁能认得出我呢?整日冷饭冷菜,三天食水还不抵你们一顿的量,病了没人管,冷了没人送棉衣,甚至连以前的旧衣都被狗奴才搜刮走了,弄得我整天只能穿这一身奴才都不要的破衣服,住在满是灰尘没人打扫的旧物子里——娘娘,您要是过几天这样的日子,也没人会认得出您来。”
静妃总算从她喑哑嗓音里略微分辨出昔日熟悉的影子,惊疑道:“你……你是云美人……”
云美人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宫人苛待一点,也不至如此吧……
这哪里还是个人,分明是鬼。
看她那身油污脏破的衣服,冬日里还能发出馊气,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还有她的脸和牙,显然也是许久都没清理过。昔日曾一度获得皇帝青眼的小家碧玉,怎么可能变成比乞丐还脏的家伙……她身上不会有虱子跳子吧?
静妃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贴住床栏。
云美人再次咧嘴而笑,“是啊,我就是云美人,没想到吧?正因为你的故意作践,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看到了,你高兴吗?”
十皇子被惊得不轻,拼命往床里滚,奈何被绳子缚住滚不过去,急得又咳嗽起来。
云美人翘起兰花指,轻轻一提,将赃物的粗布裙子提了起来,“娘娘,看。”
静妃下意识看过去,看到她遮在裙下的没穿衬裙衬裤,完全光裸的小腿,上面满是泥垢。
“娘娘,拜您所赐,嫔妾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衣服可穿了。裙子底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她竟然不知羞耻地将布裙一直提到了大腿,“入冬了,多冷您知道吗?嫔妾没有火炉,没有棉衣,连最后一条被子都让奴才抢去垫狗窝了。娘娘,嫔妾甚至连一条衬裤都没有,您执掌六宫日久,不知道管一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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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彼此扯平
“您不知道吗,您不知道管一管吗?”
“不知道管一管那些欺负嫔妾的奴才,不知道管一管嫔妾死活吗?”
“您是一时疏忽?鬼才信!您就是睁眼闭眼装作不知情,或者乐得看着嫔妾受苦,您好杀鸡儆猴给别人看,让她们看清楚不主动投靠您会是什么下场!”
“娘娘,嫔妾说得对是不对?”
一句句的逼问,云美人越走越近,口里的浊气和身上的馊气将静妃熏得无法呼吸。
静妃跪坐在床前脚踏上,手脚都被绑着,背后是坚硬的床沿,她无路可退,也没法推开云美人,只能在逼迫下一点点往后仰倒身子,拼命躲开。
但云美人还是逼到了跟前,和她脸对着脸,相距不过一寸。
“娘娘,您现在知道嫌嫔妾脏了,现在知道躲了?以前您在做什么,让嫔妾变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您吗?您有什么好躲的,当初不下手除掉嫔妾,您就注定会面对这一刻!”
云美人呸的一声,啐了一口脏污的唾沫在静妃脸上,端端正正直中额头。
静妃又惊又气,几乎要晕过去。
“贱婢!你敢对本宫无礼,你这……”
啪!
云美人狠狠一巴掌打断了静妃的辱骂。
她的指甲很长时间没有修理了,很长,而且指甲缝里都是泥污,一巴掌下去静妃脸上就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母妃!母妃!”
十皇子明微吓得大叫,朝窗外直喊,“来人啊,来人,快把这个疯子拖出去,来人!”
然而外面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应答。
静妃告诉儿子,“微儿,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
她们母子本该是严加看守的“重犯”,单凭云美人一个疯疯癫癫的脏臭女子,怎么可能闯过重重守卫跑到屋里来撒野?而且就算她想来,也不会有人告诉她静妃娘娘和十殿下关在何处。
唯一的解释就是,云美人的出现,是陈嫔故意!
或者是蓝氏那个毒妇故意?静妃觉得无论谁都没有分别。
对反一定是放了云美人进来故意羞辱她们母子。
所以此刻门外就算有上百人守着,也不会进来一个把云美人带走。明微的喊叫,不过是让敌人更加得意罢了。
“贱人,你敢动手?既如此你就杀了本宫,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静妃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但是嘴上却不肯求饶,一双眼紧紧盯着云美人。
云美人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乐不可支,仿佛静妃的话是天大的笑话,“娘娘,您说什么?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才是贱人!这宫里除了死掉的皇后,再没有比你更贱的东西了!口蜜腹剑,面甜心毒,这些年宫里不知道被你祸害了多少人去!生下个儿子,也是个阴险歹毒的短命东西,你们母子都不得好死!”
“呸!”静妃也啐了她一口,“你又算什么东西。整日缩在宁贵嫔身后,出谋划策,故作柔弱,宁贵嫔要是疯狗,你就是驱使疯狗的小人。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也不过只敢来找本宫罢了,你怎么不去找蓝氏呢?别忘了,当初可是她看不起你,当众给你难堪,宫里头才慢慢开始作践你。欺软怕硬的东西,却只敢来找本宫的麻烦!”
云美人依旧呵呵地笑,“我为什么不来找你?我才不去找蓝氏。找蓝氏麻烦只会死路一条,而你,不过是只落水狗,没了爪牙的狼,我就偏偏找你,偏偏要你死!”
她藏在长长衣袖里的另一只手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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