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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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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不太平我是知道的,腊月时节天帝教徒作乱,我住的地方虽然没有受大的损失,可也听见外头的声音了,的确很吓人。可是这已经平息一个月了,而且天帝教徒闹事跟皇子又有什么关系,长平王府为何递信不便?”佟秋水不解。她整日待在深闺里,对外间事又不感兴趣,是以不明白朝堂上的干系关联。
如瑾骨子里和她很像,原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因以前读的史书多了,又在宫里待过,如今用起心来才能略知一二。屋中无有婢女环侍,两个人对坐,如瑾细细解释给她听。
“天帝教不知姐姐以前听过没有,我也是经了这场事,才让下人出去打听了一番。听说这个教会原不过是一群贩夫走卒做起来的,领头的是个屡试不第的书生,贪图教众那一点孝敬银子,将自己说成是天帝派下来的圣使,前前后后才折腾了一年多的时间。姐姐你想,这样的人,这样的背景,他怎么就敢率领徒子徒孙作乱京城?而且一年时间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教徒呢,那天晚上可是整个京城都有乱民的。再者,书生和走卒有什么本事不声不响的在京里起事,姐姐是明白人,你仔细想想便知道了。”
佟秋水听得入神,讶然道:“你是说,有人背后指使,图谋不轨……能在京城里闹出这样大的阵仗,那人想必是……”
头一次分析议论这等事,她不禁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惊住,后半句没说出口。如瑾点头:“此事非位低之人所能为也。”
佟秋水突然想到这几日在亲戚家听到的事情,“王首辅病重致仕……”
“姐姐聪慧。”如瑾也没想到她反应得这样快。
“可王首辅已经做首辅好些年了,我偶尔听父亲说过几次,说他在朝中势力很大的,他这样的人何必煽动乱民谋反,这与他有什么好处呢?”佟秋水不敢相信。
如瑾摇头:“姐姐想左了。这事未必是王首辅做的,但既然腊月里教徒作乱,正月未过首辅便称病致仕,这其中想必有些明里暗里的关联,也说明了近来朝中局势不稳。自然,朝上的事情不用咱们闺阁女子胡乱操心,只是对姐姐来说,这样的局势之下,姐姐还是慎行笃思,莫要冲动做事为好。”
如瑾说得十分诚恳,佟秋水仔细听着,认真想着,很快就明白了。
“外头这个形势,长平王身为皇子自然不能胡乱行事了,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他已经约束了府里上下不许和外头随意接触,所以姐姐才不再给我们来信。”
“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姐姐上次所说之事……”如瑾轻声道,“那长平王虽然花名在外,但京里许多官吏百姓在乱中受损,宫里的上元晚宴都用的素食,他这皇子怎么也要做个样子,未必……敢添新人。”
这话说得很是直白了,佟秋水脸上一红,低头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多谢你提醒,是我莽撞了。我若这时节去……也许不但不能帮到她,反而会给王府添乱,姐姐恐怕更不好过了。”
如瑾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劝住了这位准备献身的密友。因为长平王语焉不详,她原本并没想好该怎么劝说佟秋水,因此一直迟迟未动,怕理由不好闹得适得其反,谁料王首辅这一致仕,倒让她找到了好的借口。
“姐姐不必谢我,方才言语有所冒犯,姐姐别恼我才是。”
“我怎会恼你,若不是真心为我好,你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你若疑心我恼你,咱们就算白白相交一场了。”
如瑾心中甚为宽怀,佟秋水这样坦诚直爽,比自家的亲姐妹不知好上多少倍。“秋水姐,你若是我的亲姐姐该有多好。秋雁姐和你的感情只让我羡慕,我自己却是没有的。”
家里这些堂姐庶妹尽皆离心,如瑾未免感慨。
也不怪她这样感慨,实在是蓝如璇几个做人做事太不像话。譬如蓝如璇,从王府回来在家里照顾张氏,却不时刻陪在跟前,每日都要在自家院子和西府相连的门口站上多半个时辰。倒是不像第一天回来那么闹腾,门口有如瑾派去的婆子守着,她就站在旁边默默流泪,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就轮番对着西府念叨数落。
每日都来上这么一回,如瑾知道了也不理她,任由她哭去。只要她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念她挂着王府小妾的身份,如瑾就不对她动手,只当每天有野猫野狗在院门口叫唤罢了,左右园子大得很,声音又传不到香雪楼和明玉榭去。倒是蓝泽听说过,强忍着头疼吩咐人去训了蓝泯一回,让他好好约束女儿,最后只换来蓝如璇更坚韧的行事,每日哭半个时辰办成了一个时辰。
而五妹蓝如琳,却要提前嫁入丁家了。原本商定好的四月婚期,因为她突然有孕而提前到了二月。在如瑾严密的看管监视之下,她到底没能兴出什么风浪,只简单朝丁崇礼送了个信。丁侍郎一家没有因她未婚先孕的羞耻而反悔,也没有借题发挥提苛刻条件,找人挑了黄道吉日,仍准备以平妻之礼将她迎娶回去。
纳名、下聘等一系列礼节都飞快办好,到了二月十六这天,一大早便有喜轿停进了蓝府。
“三姐姐,妹子特意来和你道别,感谢姐姐这些天对我关怀备至。”临上轿前蓝如琳不说好好在房里梳妆等候,反而穿了一身大红喜服亲自跑来香雪楼。
如瑾刚刚起床,还没梳洗完毕,坐在妆镜前瞥了一眼她头上金光灿烂的珠冠,“不必谢了,都是我的分内事。五妹头上戴的是南海焕玉珠罢?丁侍郎府上家资殷厚,祝妹妹舒心美满。”
蓝如琳抬手抚一抚冠上圆润饱满的珍珠,笑得粲然:“姐姐好眼力,正是焕玉珠,这种珠子是宫里娘娘们最爱的东西,每年产出又不多,要想大大小小凑上这么十几颗镶在头冠上,那可不易。”
寒芳默默在后头给如瑾挽发,如瑾在首饰匣子里随手挑了一根素玉钿别在发间,玉色莹洁,不若金冠夺目,却胜在华光内敛。衬着乌墨一般光润柔顺的发丝,梨花一般姣好素净的容颜,镜子里的人影便一点点明亮起来。
“五妹大喜之日,虽有些讨嫌,但有些话我却要说一说。”如瑾不紧不慢的开口,晨起的声音微哑,似窗外初曦柔软,“丁大人在户部恪尽职守,人人都知那里是掌管天下银钱,最容易肥了自家的好地方,但听说丁大人却是两袖清风,正直得很。五妹要嫁到丁家去,从此也要遵守丁家的规矩才是。公爹廉名在外,五妹身为儿媳最好也把自己爱显摆的毛病改一改,别让外人说出不好听的话来。否则带累了丁大人被人误会,那可不是玩的。”
蓝如琳笑容僵住,却强行要将嘴角翘得更高,“多谢三姐姐教诲。来日方长,姐姐以往的恩情,我一丝一毫也不会忘的。”
“那倒不必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时辰不早,你可以走了。”
如瑾送客,不理她言语中的威胁之意。蓝如琳哼了一声:“我还没跟母亲辞别呢。她不去送我上轿,我却是有情有义的。”
秦氏近来月份重了,以往身子又弱,不太支撑得住,晨起有些贪睡。如瑾昨日特意嘱咐了孙妈妈,不必为了蓝如琳叫她早起,此时便说:“你不用去,孙妈妈不会给你开门,耽误了吉时是你的事。你以后在丁家安分过日子便是,我们也会好好照顾刘姨娘。”
蓝如琳脸色一寒:“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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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朝局之变
“有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事实如此,五妹忖量着便是。”
如瑾懒得和她再多说废话,唤了丫鬟送客,将她送出楼去了。蔻儿回来瞅了瞅被蓝如琳站过的地面,吐舌道:“五姑娘脸上的粉扑得可真厚,就站了这么一会,地上都落了粉呢。”
几个丫鬟全都撑不住笑,纷纷往地上看。其实那镜砖之上光滑如新,什么东西都没有,但被她这么一说,真得好似地面落了一层粉似的。碧桃伸指头去戳她脑门:“你再这么嘴不饶人,小心姑娘打你板子。”
蔻儿偷眼瞄一下妆台,见如瑾含着笑并无不悦,冲碧桃扮个鬼脸抬脚跑了。
如瑾梳完了头,对镜默了一会。不怪蔻儿那么调侃,实是蓝如琳今日的妆画得太浓了,刚才她一进屋,还把如瑾吓了一跳。姐妹两个有着略为相似的眉眼,如瑾看到铜镜中自己一张素面,想不通蓝如琳怎么能舍得在脸上扑那么厚的粉,让皮肤受罪。
蓝如琳言语间曾炫耀过自己所用的香粉,乃是京中有名的望鹤楼的出产,放在盒子里是淡紫色的,可扑到脸上就是清透的好颜色,能让皮肤显得更为白皙明亮,却又不像坊间其他便宜货那样白得吓人。但就是这么好的粉,也让她硬生生将脸涂成了雪白,不知是抹了多少层才做到的,那颜色,和劣等的香粉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可惜了好东西。
再配了唇上血一样的红胭脂,整张脸乍一看上去,让人浑然忘了她原先长什么样子。璀璨辉煌的明珠冠,花团锦簇的大红喜服,今日的蓝如琳整个就像戏台上的旦角一般,浓妆艳抹,本色尽失。
以平妻之礼嫁过去,上有不喜欢她的婆婆和原本的正妻,她这样张扬恐怕是怕自己过得太舒服呢。还有她肚子里的生命,她本身还是个孩子,却又怀了孩子,就真能顺顺利利的诞育下来么?
并不是如瑾要往坏了想,现下秦氏有着身子,因此如瑾对有孕之人都怀着祝福之心,即便那人是蓝如琳,她也不会因为以往的过结而恶意诅咒腹中无辜的生命,只是,不论从蓝如琳的身体还是丁家的氛围来看,这件事大约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情了,眼看母亲快到待产期,她只要好好守着母亲便是。
产婆和乳母都已经找好了,产婆是京中富贵人家所用的比较有名的一位,姓周,四十多岁,一眼看去便是实诚人。而乳母是刘家伯母李氏推荐的知根知底的妥当人,秦氏本想自己喂养孩子,找乳母也不过是怕奶水不够,做个备用。
因为自己曾被范嬷嬷所背弃,如瑾对乳母这个比较特殊的内宅职位怀有警惕,所以虽然是亲戚举荐的,但当乳母被请来时,如瑾还是特意叫了她到自己跟前说话。
那乳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媳妇,夫家姓冯,行二,人都叫她冯二家的。她长得有些黑,面相普通,是伯母李氏陪房的一个远亲,并非奴仆出身,冯二早年还读过书,但因为家乡遭了旱灾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上京来投靠。李氏见她们一家子都很老实,干起活来又利索,正好冯二家的也在哺乳之期,便介绍给了秦氏做乳母备选。孙妈妈亲自相看的,也觉得不错,就定了她。
进了蓝府之后,大概是拘谨的缘故,冯二家的一直低着头。如瑾问她话,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听起来倒也是实诚人。
“只要伺候好小主子,别的事也不用你做。过了一年半载的,我们要是回青州去住的时候,你愿意过去逛逛就跟去,想留在京里也可。我们家人口简单,宽厚待下,自不会亏待你的。”最后如瑾这样嘱咐她。没打算在京里长留,也就没找签死契的乳母,冯二家的在这里做事却不算是蓝家的奴仆,因此如瑾有此一说。
冯二家的点头说:“多谢姑娘照顾,我一定好好做事。”
如瑾看她很是本分,也不会说好话讨好主家,稍微算是放心,日后如何慢慢看着就是了。
……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很早,而且很突然。二月将要过去时方才下了一场大雪,到了三月初,背阴处的残雪还没化尽,远山顶上更是一片银白,香雪楼院子角落里的串串金却迫不及待,施施然绽开了第一朵。
“姑娘,姑娘,看这花多好!”
蔻儿一大早从外头进来,手里抱着一顶玉堂富贵粉彩花斛,斛里柔柔弱弱插了两三串金色迎春,笑嘻嘻摆在妆台旁边,给对镜理妆的如瑾献宝。
如瑾见着那活泼泼的明媚小花也是高兴,不过却笑道:“拿个粉彩的瓶子做什么,瓶身又画得这么热闹,把好好的花都给衬没了。去找那个雨过天青的汝窑瓶来,或是那绘了水仙的紫砂斛也好。”
碧桃就说蔻儿:“看,什么东西和什么配,你还得跟寒芳好好学一学才是,她绣荷包打络子的本事可不只是手工好,配色也耐看。”
正专心梳头的寒芳抿嘴笑笑,蔻儿吐舌,换了一个天青釉的花斛插迎春,又注了清水重新供到妆台上,顿时让整个屋子都明丽起来。
看着这两枝花,如瑾的心情也明朗欢快了许多。迎春不是名贵花卉,也没有沁人的香气,可就是占了一个“先”字,因先而难能可贵,见了它,眼前便有桃李芳菲的春日。
又是春来到,不知不觉之中,这一世,她已经活了整整一年了。
如果不是在京里住着,现今的日子已经算是相当美好。
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刚刚通过了整个甘陕府的秀女遴选,正闷坐在家中等着启程去京都。那时的她拜张氏所赐,一直背着与人私通的不检点之名,家中上下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但看着她的眼神都是不友善的,就连知道底细的最低等的仆婢们也不将她放在眼里,见了面恭恭敬敬的笑,可笑容里都是不屑和刺探之意,或是幸灾乐祸。
她可以不在意,但母亲却是苦痛至极,身体也大不如前,加上当时的那一胎又没保住,每天都要靠药维持着,整个幽玉院里全都是满满的汤药气味。
那时候,她们母女两个的日子也似那药味,苦涩,滞重,让人气闷。父亲蓝泽做主送了她去选秀,想用当选的荣光来遮盖并压住以往的不堪,她是无所谓的,对前路没有什么要求,木然去参加遴选,木然接了通过的消息,再木然坐在家中等待上京。
那是一段灰暗的时光,涩而无味。
哪里比得上现在呢?她清清白白的对镜观花,母亲安安稳稳的待产,所有曾经害过和将要害她们的人尽皆被驱逐出了她们的生活,虽然府里有着昏噩的老太太和不能起床的蓝泽,东院亦有张氏和蓝如璇,但这些人都已经失去了影响她们的能力。
这日子安稳而平和,如瑾感到踏实。即便前路还不完全明朗,但过去的一年已经很好了,她改变了命运,也有信心接着改变下去。
吴竹春又送了消息进来。
“现在朝中算是比较安稳了,皇上没有清算王首辅的门生党羽,现下这些人除了某些太嫡系的,另有一部分还在观望,还有些已经投靠了其他阁老,贝首辅那边好像收拢了很多呢。虽然不是完全的平静,但比正月里王首辅‘病重’时已经好太多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何刚听文人们私下议论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如瑾笑道:“准不准的不要紧,我又不靠这些消息升官发财,只略为知道一些动向就好。文人们议论的即便不能太当真,但既然有了风言风语,那就不是空穴来风。不是事实如此,就是有人希望大家认为事实如此,对于我来说,知道这些就够了。”
“姑娘明慧。”吴竹春微笑。
朝堂上一任首辅下台,新任的首辅必然要推翻前任的派系党羽,重新建立自己的派系,贝成泰在内阁的时候也不短了,原本就有些势力,做起这些事来是迅速而精明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王韦录原来的嫡系支系尽皆受了打压,皇帝不发话清算他们,也不代表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但王韦录曾经权倾一时,要完全的除掉他在任的痕迹也是不可能,总会有来回角力的动荡时期。
但朝上的动荡如瑾并不关心,她只略微感到安心和高兴而已。因为当初因了晋王一事,襄国侯府曾阁老们看不顺眼,其中就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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