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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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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光无奈的摇摇头,他的妻子和妹妹一个比一个令人头疼。

“你们俩在家呆着吧,别出去了,我去去就回。”

“你上哪儿去?”

“上哪儿去?”姑嫂俩几乎是同时问道。

“知道侯爷来了,他还救了你们,我能不出去看看,最起码向他道声谢谢吧。”文士光无奈的瞪着二人,这姑嫂二人可真是默契。

福娘点点头,那个人勉强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吧。

文士光笑着出了门,侯爷经常去的几个地方他都知道,并不难找,只是不明白,大过年的,侯爷跑到他们定阳来做什么?

文士光也没带小厮,独自出了门,转了几圆,都没有找到侯爷,文士光这才抬脚去了城外,沿着路径一直走过去,也不见侯爷他们的影子,文士光摇摇头,看看天边的西斜的日头,文士光只好转身准备回返。

过了城门口,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文士光回头,却是遍寻不见的侯爷曹谦居。

曹谦居用力拍在他的肩头,“文兄,你怎么在这儿。

“侯爷,你们去哪儿了,害我找了好几圆,腿都酸了。

“没什么,四处转转。” 曹谦居的语气有些落寞。

既然来了,为何不去找家?

“这不是在过年吗?多有不便,我刚刚把鹰放了,看看它能否找回去。

现在忙完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还是去我家吧,这两天我们家厨子刚学了几个好菜,侯爷不想尝尝?

”其实是,福娘这次回来,闲着无聊,拼命的想了几道自己从前在饭店吃过的美味,然后告诉厨子,厨子试验出来以后,全家上下赞不绝口,于是,这几天,文老爷让福娘多想想还能有什么新鲜菜式,让全家一饱口福。

因为文士光独居一处,所以侯爷去他那里,也没什么忌讳,文家人基本上假装不知道,就像曹谦居所说,避免双方尴尬。

曹谦居跟着文士光来到文家,章氏还在福娘那边没有回来。

文士光吩咐小丫鬟鸳儿去找章氏,顺便告诉福娘,想几个好菜,他要招待侯爷。

章氏听说侯爷来了,笑道,“小姑,那我就不陪你了。动动你的脑筋,多想几个好菜,也算是我们酬谢侯爷了。

福娘不屑的撇了撇嘴,点点头,“嫂嫂,真看不出来,你们夫妻跟侯爷走得这么近,权贵之家,还是远离一点好。

章氏笑道:“侯爷和那些权贵不一样,他更像是一个江湖中人,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福娘低声道:“嫂嫂,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卷入朝廷,朝廷的事情,比江湖要复杂,二哥与嫂嫂都是心思单纯之人,不要被人利用了才好。

章氏一怔,小姑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天真烂漫,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几分,她不由自主的点头道:“小姑请放心,我们夫妻不会做出辱没门楣的事情来。”

福娘怕她多想,轻叹道:“我只是不想文家有一天会像姚家一样。”

姚家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知道的,章氏也曾为姑妈和小姑担过心,好在,皇上圣明,只是惩治了应该惩治之人,并无追究其他人,这也算是姚家的幸运吧。

章氏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就看到文士光和侯爷在过招。

他们住的这个院子,与其他院子最大的不同就是院子宽敞,便于习武。

看到章氏进来,两人停了手,文士光和侯爷同时说道:“你(小嫂子)回来了。

章氏笑着行礼问安,侯爷大手一挥,“小嫂子客气了,今天冒昧前来,给小嫂子添麻烦了。”

章氏客气了几句,笑着让玉竹等人去厨房准备饭菜。

酒席按在厅里,章氏退下以后,就剩下二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谦居的话多了起来,“仁兄知道我为何会来定阳?”

文士光言笑不知道。

曹谦居重重的放下酒杯,“皇上给我指婚了,是大学士刘启英的嫡长女。”

“那就恭喜小侯爷了。 ” 曹谦居有心事,所以喝了几杯就有了酒意,但是文士光没有。

文士光的恭喜之词,并没有让曹谦居高兴起来,他反倒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那刘启英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一路跟着皇上从皇太子登基为帝,最是忠心不过,皇上此举,摇明了是不信任我们曹家。”

话音未落,酒杯已经被他捏碎了。

对于朝廷内政,文士光不敢多言,只是跟着曹谦居苦笑了一声,然后给曹谦居又例了一杯酒,“侯爷,我倒不这么认为,皇上既然宠爱刘大学士,肯定会爱屋及乌,把他的女儿许给自己信得过的人,让刘大学士更加感念皇上恩德。”

曹谦居站起来,又是用力的一拍他的肩头,“你不懂,仁兄,朝堂的事情,你真的是不懂啊!好了,不说了,我们喝酒。”

两人继续喝酒,转眼间,已经喝下六坛酒。

曹谦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文士光也是晕晕乎乎,外边等着词候的赶紧进来扶住二人,文士光比曹谦居清醒一点,“扶着王爷去客房。”

小厮扶着曹谦居去了客房,曹谦居迷迷糊糊的被人抬上了床,脱了鞋,盖上被子。

看到曹谦居睡了,几个在门外伺候的也打起盹来,各自回房睡了。

夜半时分,曹谦居有些尿意,酒也醒了几分,晃晃悠悠站起来,“芝兰,琵琶······”此二人是侯爷的贴身丫鬟。

没有人回应,曹谦居才睁大眼睛看向四周的环境,“这是哪儿?”说完,他也清醒了许多,想起了昨晚的那顿酒。

屋子里没人伺候,曹谦居只好出门,他记得西厢房的角落就是茅厕,所以,他径直奔了耳房,推了门进去,还好,有灯笼。

放松出来,曹谦居走了出来,冰冷的空气中带着一丝丝清冽的气息,曹谦居深吸一口气,睡意去了大半。

他决定到院子外走一走,反正夜半时分,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夜半闲逛。

曹谦居直接跳出院墙,院子外边,就是石子路,曹谦居缓步走在上面,看着四周静谧的环境,摇曳的灯光,心情好了很多。

虽然知道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甚至由不得父母,但是一想到皇上在他们家刚出事之后就把大学士的女儿赐给他,未免心里不舒服更何况,那个所谓的大学士的嫡长女是个孤女,她的母亲在其幼年的时候就过世了,大学士的继妻又生下两个儿子,能对她好才怪,这样没有依仗的娘家,如何能做得稳一家之主的位置,他们侯府的复杂,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豪门贵胄向来就是是非之地,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有多美貌,但她一定要有能力承担自己的责任。

脑子里想事情,自然就忘了看路,他只是顺着灯光一直走,具体走到哪儿了,他也不知道。

“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曹谦居愣了一下看到昏暗灯笼下的,站着一个女子,戴着一顶雪帽,穿着狐狸毛边的鹤氅,乍一看,真的很吓人。

“怎么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 曹谦居瞪了一眼福娘。

福娘反瞪了一眼曹谦居,“你怎么还在我家!”

曹谦居笑道:“我知道你在等我,怎么能不来。”

福娘气坏了,谁等他?自己睡不着,出来转转,怎么也能遇到这个人,若是被人看见,她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闻着他一身的酒味,福娘知道,他是喝多了,跟醉酒的人,有理也说不清,她退后两步,撒腿就跑。

曹谦居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倏忽间,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福娘被石头绊倒了,若还笑,福娘起来会是什么表情就不好说了。

曹谦居紧跑两步,扶起了她,曹谦居闻到一股血腥味,“你流血了。”

福娘此时也不能逞强了,“我的腿······”因为跑得太急,她被第一块石头绊倒,人又栽在第二块石头上,左腿被撞流血,肯定是不能走路了。

曹谦居此时也彻底清醒了,“我扶着你回去吧。

“谢谢。”福娘很不情愿的说了一声谢谢,还是不甘心的四下看看,果然是没有人。

此时,县衙门前的三更鼓响,福娘被惊了一下,这一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曹谦居叹了一口气,“算了,找背你回去。”

石头上有个尖角,福娘的腿就是被尖角划伤了,大冬天的都能被划伤,可真是够例霉的,看着曹谦居蹲在地上,福娘犹豫一下,趴在了曹谦居背上曹谦居背着福娘道:“你指路。”

福娘低声指路,很快就到了福娘的院门口,可此时他不能出现在福娘的院门口,深更半夜的,会让人误会。

他把福娘放在台阶上,压低声音说道:“你自己敲门吧,我走了,回去先清洗伤口,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很好用。”

福娘接过来小瓶子,低声道谢之后,曹谦居转身离去。

看着他走远,福娘拍响了木门,门口的婆子听见门响,嘟哝了一句,又沉沉睡去。

福娘连续拍了一会儿,不见婆子开门,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声,二门的玉燕正好起夜,听见门外的声音有点像福娘,赶紧奔了出来,一看,果然是福娘。

“小姐,您这是去哪了?”低头仔细一看,福娘的腿上好像流血了,大惊道:“怎麾会流血了?”

福娘摇摇头,“别说了,赶紧背着我回去上药。”

玉燕一弯腰,背上了福娘,一边往里走,一边骂正在睡觉的婆子,“该死的奴才,竟然连小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婆子在房里终于请醒了,待穿上衣服出来,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两扇门因为风吹得厉害,来回的晃悠着,表明刚才不是做梦,真的是有人叫门。

婆子关好门,转身又去二门,垂花门敞开着,院子里灯火辉煌,婆子吓了一跳,莫非刚才真的是小姐,大半夜的,她出去做什么?

房间里,玉环和玉燕一边唠叨着,一边给她上药,“小姐,这大半夜的,您出去做什么?肯定没走大门,从墙头爬出去的吧,这又不是夏天,外边刮着风,大冷天的,您出去做什么?

福娘龇牙喇嘴的说道:“行了,我都快疼死了,你们俩少唠叨两句就不成吗?”

玉环给她上好了药,拿着药瓶左看右看,福娘心里发虚,一把抢过来,“给我,别挥碎了。”玉环是个没心没肺的,张口问道  “小姐,这药瓶是谁给的?摔伤了马上就有药,还是最好的金疮药,不对呀,门口没有石头啊,您是在院子里摔伤的,怎么回来的?说完,玉环又打量她的衣服,福娘的衣服上虽然有土印,但绝对不是那种在地上爬过的痕迹。玉燕暗中踢了她一脚,王环刚想说话,被玉燕捂住了嘴,“好了,还不给小姐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玉环瞪了她一眼,嘟哝着走了。

福娘和玉燕相顾无言,直到玉环拿进衣服来,福娘换了衣服,玉燕扶着她躺下,“小姐,我看还是谁在您身边的好。”

福娘点点头,答应了她。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福娘醒了以后,玉燕一边词候她穿衣,一边说道“小姐,奴婢已经让玉环禀告老爷夫人,把您摔伤的事情说了。”

“啊,怎么说的?”福娘急了,若是被人知道她是半夜三更溜出去的,肯定会刨根问底,说不定还会联系到曹谦居身上,那她可就说不请楚了。

玉燕微笑道:“小姐但请放心,奴婢让玉环说,您昨晚上在院子里摔地上了。”

福娘松了一口气,动动腿,发现腿疼得并不厉害,心情也跟着松弛了许多,玉燕探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福娘,细心地玉燕发现,文福娘昨晚拿来的药瓶上,有侯府的标记,而且,福娘昨晚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她伤的情形,根本不可能自已走回来,听说侯爷昨天夜里就住在了文家,莫非?

文福娘昨天晚上遇到了侯爷,所以才再三的掩饰。

对于福娘的人品,玉燕还是很相信的,而且,她很了解福娘,福娘有些和别家大小姐不一样的怪癖,比如说夜半时分,爬到房顶上看星星,比如说觉得辘辘井好玩,自己打水,结果水桶掉到了井里,帮着丫鬟纺线,结果房成了一团乱麻,择也择不开,诸如此类的事情,福娘有这异于常人的好奇心,很多时候,她不像是一个大小姐,更像是久居深山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村姑,或者说是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小童女。

~5‘江氏听说女儿伤了腿,顾不得哭闹的儿子,一溜烟的跑过来看女儿,文老爷在后面抱着儿子跟过来,看到江氏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骂福娘身边的下人。

~1‘文老爷无奈的上前把儿子交给江氏,文和光看到姐姐,不想找江氏,江氏一个没看住,他趴在了姐姐腿上,福娘又是一阵龇牙喇嘴,“和光,快起来!······”

~7‘文和光还在嘿嘿笑着,已经被玉燕抱了起来。

~z‘江氏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消停会儿,昨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小‘“娘,我已经不疼了,您也别哭别骂他们了,跟他们没有关系的。”

~说‘闻讯赶过来的朱氏和章氏几乎是前后脚进门来,看到公婆都在,两人行礼问安,章氏走上前问道:“小姑,这是怎么一回事?”

~网‘福娘苦笑,“没事了,已经上了药。”

“还有两三天就是十五了,你这样子,怎么出去看花灯?”

提到看花灯,福娘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定阳的花灯在整个青州府都很出名,一到十五,很多外县的都跑到定阳来看花灯,这次在娘家看过花灯之后就要走了,再回来,就不只是何时了,而且,回到庆都城以后,将面对什么样的日子,不用想都能知道。

见此情景,朱氏温柔一笑,“小姑,别着急,咱们定阳有好几个有名的郎中,过一会儿我让管家把他们找来,让玉燕说了伤情之后,给你开一点好药,过两天就没事了不是没有伤筋动骨吗?没大碍的。”

章氏也是恼恨自己说错了话,看到嫂嫂给自己弥补,回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时福娘说道  “小姑,你二哥那里有侯爷上次送来的上等金疮药,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

章氏说完,转身风风火火的走了,福娘暗自着急,别是一样的药啊,否则可就露馅了。

章氏哪里知道这些,她很快回了院子,找文士光要金疮药,一进屋,人不在她赶紧问小丫鬟谨儿,谨儿说文士光去送侯爷了,走的时间不长,兴许还能追上。

文士光的院子另有一个门,能够直接通到街上,不容多想,章氏就追出门口。

文士光就在胡同口,看样子,侯爷已经走了。

章氏紧跑了两步,来到文士光身后,文士光早就听出是妻子的脚步声,有心逗逗她,就没有回头。

章氏焦急的问道:“夫君,咱们屋里那瓶金疮药在哪儿?”

文士光急忙转身问道:“你怎么了?”

不是妾身,是小姑,她的腿流血了,虽然上了药,可是我总觉得那药肯定不如我们屋里侯爷送的那瓶药效果好,所以找你来拿。”

听说是妹妹伤着了,文士光同样十分焦急,跑回家就找那瓶金疮药,待到找到,夫妻俩拿着药去了福娘那边。

文士光进门,看见爹娘兄嫂,小弟都在,以为福娘伤得很厉害,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老爷和江氏都是面沉似水,一脸的怒火。

文士光又看向兄长,文远光沉声道  妹妹的婆婆稍信来,说正月十五要用银子,没有福娘的印鉴,他们取不了银子,所以现在就让福娘回去。

就算是回去,也不用这样沉着脸啊?

因为涉及到章氏,文士光又多问了一句,文远光答道  “如果福娘今天不回去,他们就只能借福娘的嫁妆一用了。”

文士光惊骇的看着哥哥,有点不太相信这话是从章氏口中说出来的,他不由自主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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