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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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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淡淡道:“侯爷,已经没事了,不过,三皇子的东西我是不会收的,麻烦你告诉王爷退回去吧。”

“小舅舅说,东西收下,但是别的事情就算了。”曹谦居咬牙道:“三皇子一直拉拢王府和我们东川侯府,就是想取得我们的支持,外公从来看不起他,他也不知反省,以为自己居长,就能坐得天下吗?真是做梦!”

福娘看他比自己还生气,有些困惑,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喝杯茶,消消火,我没事的,看来皇上也是不喜欢三皇子的,我刚才在御书房外,故意躲到皇上身后,皇上对三皇子的态度很是严厉,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子就偏袒于他。”

曹谦居飞快的扫了一眼福娘,轻啜了一口茶,脸色缓和了许多。

福娘问道:“侯爷,三皇子是哪位娘娘所生?”

曹谦居说道:“贤妃娘娘,只不过她现在年龄大了,所以,并不受宠。”

福娘却知道,贤妃娘娘就是丁妃,所以,皇上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召三皇子进宫,莫非,他连三皇子也信不过,所以,就如昭云公主所说,斩草除根!

福娘心里一惊,好久才平复下来。

曹谦居也不说话,一杯茶喝了足有一刻时间,看福娘神情落寞,柔声道:“福娘,我带你上街走走,现在御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福娘点头答应,曹谦居笑道:“你先换衣裳,我在大门口等你。”

曹谦居一走,玉燕和玉环就进来了,听福娘说要上街,两人也很高兴,服侍著福娘换上衣裳,三人往外走。

等在门外的是两个人,曹谦居和唐弘毅并肩而立,微笑着看着福娘。

福娘紧走两步,唐弘毅笑道:“文小姐今天当真是玉树临风,羞杀真男儿。”

曹谦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唐弘毅轻咳一声,他才尴尬的收回了视线,福娘却并没有发现,倒是玉燕,引得轻声一叹,他们小姐,有的时候聪慧无双,有的时候,不如三岁孩童机灵。

上了马车,唐弘毅递给她一块玉佩,“福娘,系上吧。”

福娘不知其故,好端端的,送她玉佩做什么?

曹谦居淡笑道:“福娘,小舅舅是怕你丢了,系上吧。”

福娘把玉佩系在腰间,用手一膜,温润无比,这应该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谢谢郡王,一会儿我请你们吃东西。”

唐弘毅看了看她的打扮,挑眉问道:“带银子了吗?”福娘闻言低头一看,不禁面色绯红,她忘了带银子。

曹谦居道:“随我们出来,怎么会让你花银子,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上等佳肴。”

“去哪儿?”

“宝元寺。”

福娘皱眉,“今天去什么寺庙,我从来不爱去那种地方的。”福娘不信佛,所以,若是去玩儿还无所谓,若是拜佛,那就算了,每次跟著家里人去一趟寺庙,回来肯定会生病,她闻不了寺庙里的香火味儿。

宝元寺是太皇太后捐钱修建的,已经一百多年,依然香火鼎盛,平常大户人家上香,除了大相国寺,就是宝元寺去的最多。

平常百姓,是进不了宝元寺的。

“我们先去宝元寺给你去去晦气,然后再回御街上玩儿。今天晚上,可以晚回去一会儿。”

福娘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听从他们的吩咐吧。

马车慢慢悠悠的停在宝元寺门口,某口的小沙弥一见王府马车上的配饰,一个下来迎接,一个从山门一溜小跑的进去。

方丈亲自出来迎接三人,福娘还以为方丈是个胡须飘然的老者,待看到方丈,不禁愣了一下,看他的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岁,这方丈也太年轻了吧?

唐弘毅和方丈应该很熟悉,看到唐弘毅和曹谦居之后,方丈不卑不亢的跟二人打了招呼,唐弘毅向他介绍福娘,“这是欧阳公子,唐某的好友。”

方丈微微一笑,“广觉见过文小姐。”

三人俱是一惊,广觉却微笑不语,然后把三人带进会客室。

小沙弥上了茶之后退下,广觉笑道:“文小姐是否不解?”

“是,也不是。”福娘淡淡道,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里的茶很清香,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心境开阔。

众人一起看向她,福娘淡淡道:“宝元寺是皇家的寺庙,接待的都是皇室宗亲,达官贵人,自然会更加留意朝堂上的动向,皇宫中的动向,也好揣摩他人的心思,投其所好,以此保证宝元寺香火不断。”

广觉笑了起来,“文小姐是把等僧人比作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般了,只可惜,文小姐猜错了。”

“广觉,别卖关乎了。”唐弘毅忍不住打断广觉,追问道。

广觉淡然一笑,“知道文小姐,是因为小僧认识欧阳先生,小僧未曾出家之前,最为敬仰的就是欧阳先生,而且,欧阳先生上午来过,他到宝元寺,是为文小姐占卜的。”

福娘有些鄙夷的看著广觉,原来宝元寺是靠著骗人来维持的,那些占卜之术,她从来不信!

春在溪头荠菜花 第二十四回 三皇子

“卦上说了什么?”唐弘毅好奇的问道。

广觉看向福娘,福娘淡淡道:“无妨,方丈尽管说就是。”

“心静而本体现,水清而月影明。”

福娘皱起了眉头,这是何意?一点都不像是卦辞。

唐弘毅问道:“福娘,你是不不是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福娘点头,唐弘毅说道:“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观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福娘脸色遽变,广觉笑道:“来来回回,去而复返,文福娘,现在可明白否?”

曹谦居忍不住问道:“福娘,不舒服吗?”

福娘摇摇头,看了一眼广觉,广觉笑道:“文小姐,再送你一句话,执着是苦海,解脱是仙乡。”。

福娘一阵苦笑,沉默良久,点头道:“广觉方丈,谢谢你。”

“贫僧知道你的信仰,所以,不会强求你改变什么,不过,文小姐若是有兴趣,就在寺里到处转一转,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曹谦居站了起来,“福娘,我陪你走走把。”

“不用了,我想清静一下。”福娘起身往外走,曹谦居说道:“福娘,你没有来过这里,我给你领路吧。”

福娘笑道:“寺里不安全吗?”

“怎么会!”

“是啊,那我自己走一走,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庙里很清静,也没有旁的人,我在外边走一走就回来。”福娘独自走了出去,门一开,冷风扑面而来,福娘深吸一口气,不是梦境,不是虚幻,一切都是真的。

宝元寺虽然是太皇太后捐资修建的,却不是以大闻名于世,宝元寺的香客,都是达官贵人,院舍建的精致而不失大气。

福娘没有进殿里,以往只是为了陪着家人去,为了他们开心做个样子,现在不用了,而且,她想静一静,被人看穿而无所遁形的感觉,真的不好。

静谧的环境,让福娘的心渐渐静下来。卦辞中的含义,她已经完全领会,只是一想起广觉那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她就很不舒服。

福娘踏上流杯亭,坐在石凳上,若是夏天,这里一定是花香四溢,风景优美,不是说这些僧人已经超脱凡尘,可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尘世之中最好的。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好端端的,义父为何到这宝元寺来给他卜卦,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听到身后的声音,福娘头也不回的说道:“方丈,请坐”

“文小姐不怕凉吗?”

“方丈不是也坐下了吗?。”

“文小姐,贫僧只是想和文小姐说说话。”

“贫僧看你不曾进殿,方才确信文小姐的确不信佛祖,故而想和文小姐聊聊。”

福娘盯着广觉,审视良久,方问道:“方丈,您今年有三十岁吗?”

广觉笑道:“三十有一”

“您应该是大晋王朝最年轻的方丈吧?如果是我,不会把一生耗费在一堆雕像前。”

广觉面色不变,依旧微笑道:“参禅修佛,是我一生的理想,怎么说是耗费呢。”

顿了顿,广觉说道:“文小姐一心追求所谓的自由,难道不是一种耗费吗?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愿,所以,我们只需追求自己最想要的,即是不枉此生,文小姐可同意我的现点?”

福娘惊倒:“方丈,你的意思,我的愿望不可能达成?”

“是。”广觉很坚定的说道:“文小姐,既来之,即安之,更何况,你本来就属于这里,文小姐,可听过一首诗,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捻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福娘点头苦笑,“方丈慧眼如炬,话语中处处禅机,我已经无话可说。”

“文小姐可听说过龟免赛跑?”

“听过。”

“如果文小姐不嫌烦,我可以再讲一遍么?”

“洗耳恭听。”福娘笑道。

广觉娓娓道来,“一天.龟和免相遇于草场上,龟在夸大他的恒心,说兔不能吃苦,只管跳跃寻乐,长此以往,将来必无好结果,免子笑而不辩。“多辩无益”,兔子说,“我们来赛跑,好不好?就请狐狸大哥为评判员。”“好。”龟不自量地说。于是龟动了身子,四只脚作八只脚跑了一刻钟,只有三丈余,免子不耐烦了,而有点懊恼。“这样跑法,可不要跑到黄昏吗?我一天宝贵的光阴,都牺牲了。”于是,免子利用这些光阴,去吃野草,随兴所至。极其快乐。龟却在说:“我会吃若,我有恒心,总会跑到。”到了午后,龟已精疲力竭了,走到阴凉之地,很想打盹一下,养养精神,但是一想昼寝是不道德的,又奋勉前进。龟背既重,龟的头又小,五尺以外的平地,便看不见。他有点眼花缭乱了。这时的兔子,因为能随兴所至,越跑越有趣,越有趣越精神,已经赶到离路半里许的河边树下。看见风景清幽,也就顺便打盹。醒后精神百倍,却把赛跑之事完全丢在脑后。在这正愁无事可做之时,看见前边一只松鼠跑过,认为怪物,一定要去追上他,看看他尾巴到底有多大,可以回去告诉他的母亲。于是他使开步跑,松鼠见他追,便也开步跑。奔来跑去,忽然松鼠跳上一棵大树。兔子正在树下翘首高望之时,忽然听见背后有声叫道:“兔弟弟,你夺得冠军了!”兔回头一看,原来是评判员狐大哥,而那颗树,也就是他们赛跑的终点。那只龟呢,因为他想吃苦,还在半里外匍匐而行。”

福娘耐心地听完,笑道:“方丈,这个故事我听过的,你的意思,是让我首先要舍弃的是执着心,量力而行,保持心态的平和。用佛学解释就是:当你学会舍弃执着,不再紧抓不放或全力抗拒时,你的生命就会开始流畅。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心扉自然敞开。在放下执着中净化心灵,在道德升华中成就正果……方丈,我不是佛门中人,我只想做自己。方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只不过是想让我放下执着,不要再去寻找那些虚无的东西,其实,放不下的应该是方丈把?若是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方丈身后的那个人,那我就太愚钝了,人人都说,出家人跳出红尘,不理俗世,可方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曾跳出红尘,又有什么资格去说项他人。”

广觉面色微变,许久才淡然道:“文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那人才是聪明,竟然能够说动方丈来劝我,只可惜,我从来都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福娘站了起来,环顿四周,淡淡道:“初进寺庙,听到木鱼声,心里很静真有一种出世的感觉,现在再看,也不过如此”

福娘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福娘指着曲水流觞说道:“方丈,曲水流舷和寺庙的环境很相称,和方丈的为人处世之道也非常相像,最后再回一句方丈,这世上真有佛祖吗?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相信自己。。”

广觉看着福娘这去的背影,暗叹一口气。

吃过饭,福娘说道:“我们走把,郡王,说实话,我宁愿到御街上转转。

广觉送他们到门口,郡王最后一个走下来,似乎在跟广觉解释著什么,广觉连连摇手苦笑,曹谦居诧异的说道:“福娘,吃饭之前我就觉得方丈不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是?”

“没什么,侯爷,我不信佛,仅此而已。”福娘压低了声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皇太后花了这么多银子建寺庙,还不如给更需要的人。一个人固然需要精神寄托,但是,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实在不值得。”

曹谦居哑口无言,这种话,也只有福娘才能说出来。

福娘笑道:“侯爷,你真相信世上有神吗?不说佛教,就是我们国家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神仙,有几个数的清,更不要说还有西洋,大金那些国家中各种各样的神祗,如此算来,天上的神岂不是比地上的人还多,各路神仙,是不是也像地上的人,时时出现纷争?”

曹谦居叹了一口气,“福娘,你真是伶牙俐齿。”

福娘莞尔一笑。

“福娘,我在想,若是元旦日的朝贺你在大殿上就好了,高丽使者朝贺的时候,十分嚣张,若非因为过年,皇上早就把他杀了。”

“高丽棒子?”

曹谦居对她如此称呼感到奇怪,“高丽棒子?”

“是啊,一个个长得像柿饼一样儿,非要冒充鲜柿子,而且,特别喜欢把别人的东西窃为己有,所以,我很不喜欢高丽棒子。”

曹谦居大笑,“头一次听你这样形容一个人,不过,高丽使者的确很像是柿饼,这几年,他们蠢蠢欲动,不老老实实的称臣,总想搞出一点事情来,除了伊列,大晋王朝最危险的两个国家之一就是高丽国。”

福娘突然想起,“我记得侯爷祖上曾经几次出征高丽,莫非?……”

正在这时,唐弘毅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唐弘毅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福娘说,高丽人是高丽棒子……”曹谦居放声大笑,把福娘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唐弘毅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严地掠过一抹莫名的光,轻声问道:“福娘,你已经猜到了,对吗?”

“猜到什么?”福娘故作懵懂的看向唐弘毅。

唐弘毅和曹谦居几乎是异口同声,“福娘,你是否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知道过年以后……皇上准备出兵”

福娘点点头,“不错,我猜到了,你说皇上在大殿的表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虽然我反对战争,但有的时候,战争的确能解决一些问题。”

两人惊讶于福娘的态度,福娘抿唇一笑,不再言语。

马车在进入闹市区的时候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进京城珠宝玉器的聚集地,珠宝市。

福娘是想着爹娘就要走了,给他们买些礼物,反正她有的是银子。

珠宝市的珠宝玉器颇为齐全,一家家商辅,鳞次栉比,只要你能想到的,都会在这里看到。福娘想给文老爷买一只犀角杯,文老爷非常喜欢犀角类的制品,尤其是他要去上任,犀角是能辟都的。福娘想买个吉利。

三人贵气十足,善于察言观色的掌柜不卑不亢,笑脸相迎。

三人进了贵客室内,学徒端上清茶,恭敬的退了下去,唐弘毅吩咐掌柜把犀角杯都拿上来,任福娘挑选,掌柜请他们稍等片刻,不过盏茶时间,掌柜已经把店中所藏的珍品悉数微了上来,唐弘毅陪着福娘挑选犀角杯,曹谦居去到另一房挑选珊瑚制品,曹谦居的母亲最为喜欢珊瑚首饰,但凡能入的眼的,曹谦居都会买下来孝敬母亲。

“你看这只杯子。”唐弘毅把杯子递给福娘,这是一只莲花杯,整只牛角从底部雕成了一朵盛世莲花,雕工十分精致。

福娘略懂一二,笑道:“原来是蒲天成雕刻的杯子,那就买这只好了,家父最喜欢蒲天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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