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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和你假正经:重庆式本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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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林木(下)
第40章:林木(下)

  冬季征兵时,林木托关系让二弟参军去了,林进峰参军不久,就学了开车,这消息让家里十分高兴,学会了开车,跳出农门有望。但就在林进峰学会开车后不久,碰上了抗美援越,林进峰会开车,就运送物资,虽然不是面对销烟的战场,但危险依然大,美国的飞机常在天空回旋轰炸,他后来回忆说,当敌人的飞机来后,转弯时,常有上个车轮悬在公路外,可以想见到那危险。

  碰上了战争,林木自然又受到了父母的埋怨,特别是林进峰的未婚妻,一来起来就会吵林木,埋怨林木。好在三年后,林进峰平安回来,并且有了份令人羡慕的工作,他被分到了奉节县汽车队,做了一名货车司机。

  林进峰捞到了铁饭碗后,他后面的两个弟弟林进平和林进虎也先后参军去了。这样,穷了一辈子的林家政总算轻松下来。

  这期间,林木也从老家河源1队搬来了河源9队,也就是他现在的所在地,这儿原本是一片荒山,还有不少坟地,全是他搬来后,大队搞土改,把荒山挖成了地,把坟地改成了良田。当然,他从1队搬来这儿后,也经历了不少灾难,其中一次竟差点丢了命。

  那是*中武斗末期,本来,林木只干了半年就退出了拐派(保守派),但在即将结束时,秋派(造反派)找上了门来,他们一共五人,每人都背着步枪,在家里把林木抓了个正着。

  林木说好话,于秀容也跟着求情,另外还有两个孩子即林雨和林云。秋派的头目姓王,见这家人如此情形,没有立即枪毙林木,带走了他,把他带到大队另一个拐派王立松家里。好在王立松和秋派头目熟,并且是本家,他当时把林木抱着,央求秋派一伙放过林木。

  “放过你,是因为你只干了半年,和我是本家,你自身本就难保,还想保他?”秋派头子提了提枪,瞪着二人说。

  “哥,求你了,他是好人!林木是好人!如果你真的要放过我而枪毙他的话,我请求你放过他枪毙我!”王立松脸上流着汗,林木身上汗更多,衣服全湿了。

  “别说了!他得枪毙!你再求,连你也枪毙!”秋派头子拉了拉枪栓。

  “哥,即使你枪毙我,我也要求!真的,他是好人!脱了派系后就一个心思务农,他真的是好人!”王立松边说边把坐在自己腿上的林木抱得更紧。

  这次哀求竟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最后秋派终还是放过了两人,秋派的人一走,林木和王立松都瘫软在了地上。

  这次大难不死,本属万幸,林木深深感激着王立松,也深刻怀念着王立松,只可惜王立松后来不听林木劝告,没多久还是死于秋派之手。

  那时,两派被邀约到公社开和解大会,王立松要去,林木不去,并再三不让王立松去,可王立松就是不听,独自去了,就在三天和解大会的最后一天下午,秋派出手,把到会的拐派全抓了起来,在公社下去不远的河滩实行枪决,那一天,被枪决的竟有十余人。

  后来,据开和解大会的中间人说,那天中午时,有一只斑鸠突然飞到公社食堂的门上撞死了,恰那时拐派的人全在里面吃饭,当时还认为是口福,剖了斑鸠下酒,可谁能想到这是警告呢?

  林木听到王立松的死讯后,他哭了,这是曾以生命救过自己生命的人!从此以后,每年清明,林木都要到王立松的坟前,表达自己的哀思。

  林木回忆着往事,很快就到了家后的山梁,他在山梁上站了站,望了望左边的山,王立松的坟就在那边,他深知,如果他不死,两人肯定是忘年之交,林木这样想着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时间已到黄昏,山野里升起了炊烟,包括他自己家的房上,没有风,炊烟直直地往上升腾着;还在房前吃草的牛偶尔叫上一声,和着鸡鸣。天地是安详的!林木抬起头,望出去,群山起伏的尽处,金黄的夕阳正轮在那儿,他知道,明天早上时,太阳又从这边出来了,并且是崭新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41章:希望前夜(上)
第41章:希望前夜(上)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在北京举行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群山深处虽然落后偏僻,但广播的传送速度并不慢,那声音象春雷,它劈开了一个又一个山头,从遥远的北京越空进来。

  林木天天都不会错过新闻时间,他收集着重要信息,并向社员传达,他知道这次全会彻底否定了“两个凡是”的方针,重新确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指导思想,实现了思想路线的拨乱反正;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作出工作重点转移的决策——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我们的生活将会改变的!”林木在晚饭后对家人说,“这段时间看报纸后,知道有好多地方都实行了土地下放,包产到户,这就提高了积极性,解放了农村的生产力,以前集体,象会计这些家伙一年出头都不劳动一天,日子却比别人富足,现在好了,包产到户,自己家的庄稼得自已做。”

  “你也是大队的民兵连长,相比社员来说,你也还是要好玩些的,就说生活,我们虽不在人前,但也不在人后。”于秀容说。

  “一年出头有几顿米吃?一年出头又有几顿嘎嘎(肉的意思,三峡人一般说嘎嘎即指猪肉,其它的肉都会在前面加上一个字,譬如说羊肉就是羊嘎嘎,牛肉叫牛嘎嘎)?在集体,你一个人出力没用,别人还把你看成哈儿,往往是越不劳动的人工分越高,家庭越富,象会计和队长,象大队的周文超他们。”

  “你还说,你各人太老实了,我记得我们刚搬来这个队两三年时,你当了生产队的保管员,那时,李红玲对你多好,常把你拉去她家,用腊肉丝煮面条召待你,你就是不通窍,一颗粮食也不偷给她,只晓得白吃!”

  “啥不开窍,你以为我不想偷些给她?我是看到队里粮食不多,那么多社员吃不饱,心里下切不得(不忍心),再说,有一天她拉我去吃,就她一个人在家,竟动手动脚地勾引起我来,我借故有事跑了,从此不敢再去,怕陷进去了,要知道一有了那事,队里不知有多少粮食要进她家!”

  “她的确不正经,和陈瞎子哪个晓不得,把陈瞎子剐了个精光;还有,和会计的老汉胡兴安,据说,和她一个叔伯家的妹夫也有一腿。”

  “我好在没陷进去,陷进去后,事情大了,说不定还会坐牢。”林木似乎有丝庆幸。

  “其实,你的正值社员是看到的,所以你那保管员一当就差不多十年,而且,他们还提议让我放养了队里的一头牛,这样,我一年出头都不用去队里出工,自由得多了,因而能更好地照顾家里。”

  “往后,土地下放了,只要吃得苦,我绝对能把家庭搞好,至少一年出头不差粮食吃!”林木看了看黑黑的门外,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

  “粮食充足了,我把猪喂养得大大的,每年都能杀一个大肥猪过年!”于秀容话语里也充满了希望,接着又说,“要是一年出头隔三差五的都有顿嘎嘎吃多好!”

  “是啊,穷了几十年,只在刚解放时充满了希望,可好景没几个年头,又是大跃进,又是*,希望总是那样渺茫。”林木边说边站起身来,本想睡觉,但家里的狗突然叫了起来,“有人来了!”他说了句,就走出门外,问道,“谁呀?”

  “林连长,是我,胡松年!”

  “哦,是胡会计,快进屋坐,吃饭没有?没有就煮!”

  “吃了!吃了!我明天要去公社对帐,我来你这里拿发票,本想明天早上去公社时顺便来你这里拿,但时间忙不过来,我今晚还得注帐!”胡松年白白胖胖的,虽然四十多了,但一点也不显老,一年出头基本上没参加劳动的他显得和农村人格格不入。他穿着一件料质不错的中山服,脚踏解放鞋,头发留得较长,整齐地梳着三七开;更显特别处,是他胳膊窝里夹着个黑皮的公文包,显得很气派似的。

  “这些发票中有一些我自己还没上帐的,现在搞又来不及了,这样吧,你先拿去公社对帐,回来后再还给我!”林木心里有些看不惯胡松年这派头,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看似白胖,却是个病号,一年出头的,没几天撑抖(好)日子。

  “这样啊?…可你还没有上帐,有些不好吧?……”

  “没啥的,都这么熟的人了,我还不相信你吗?”林木显得十分大度。

  “既然这样,好吧!我去公社对完帐回来就还你发票!”胡松年心里有份别人难以察觉的喜悦。作为一个多年的会计,他知道还没上帐的发票意味些什么。 。。

第42章:希望前夜(下)
第42章:希望前夜(下)

  胡松年去公社对完帐后并没立即把发票拿回来还给林木上帐,因为农活忙,林木也没有立即去拿,大约二十余天后,队长胡华东叫林木到生产队办公室对帐,这一对就不得了——林木欠了生产队近两百元!自已用没用生产队的钱林木心里有数,他立即明白胡松年搞了手脚,并且和胡华东合了伙。

  “胡松年,你拿去公社对帐的那些发票呢?明知我没上帐你应该在公社对完帐后立即还我,可你到现在都没还,你起的什么心呢?我自己家的开支我知道,欠生产队十块二十的倒有可能,一下欠了近两百绝对不可能!我信任你你不应该如此!”

  “我啷个了?你得说个清楚!那些发票还在那里,就因为有了那些发票,我才知道你欠了生产队一百九十多!”

  “你应该一回来就把发票还给我的!可你?……”

  “你怀疑我整了你是吗?我要跟你赌个咒——要是我整了你我今年过不了年!”

  “赌咒有巴鸡(反过来读)用!我也赌咒如果我用了生产队这么多钱的话我明早就起不来!”

  两人一来一回的争吵起来,事实上已经无法把帐再对下去,一直没出声的胡华东说,“算了吧,莫吵了,有帐在啷个都错不了的!”他说完后不管二人,独自先走了。

  “把发票拿来了我们得慢慢算!”林木甩出这句话后,也走了。

  林木回家后,把这件事给老婆说了,这一夜,两口子都没睡着,两百块可不是小数,要知道食品站供应的上好猪肉都才五毛钱一斤,两口子立即陷入绝望中。当然,也还没完全绝望,林木说,“有发票的,到时还得跟他好好算!”

  然而,接下来没几天,林木还没来得及对帐,胡松年突然得了重症,晚上近天黑时感觉胸痛,半夜时口吐鲜血,没熬到天亮就死了。

  胡松年一死,林木的帐就死无对证,他只得默默叹一口气后赔这钱,这可苦了他家,四个孩子上学的开销,一家大小的开销。好在这一年土地下放,林木早出晚归,把能种庄稼的地全种上,并且养了三头猪。

  到年关时,卖了两头猪,再加上一些粮食,又跟林进峰借了点,赔生产队的钱差不多了,只相差二十多块钱的缺口,林木本想等翻过年来再想法,大都社员也同意,但胡华东不肯,他一直不开口答话,林木一气之下决定把剩下的这头小猪卖掉,但在场的人没有谁出钱买。

  “就十二多块钱了,明年赔也没事,就明年吧!”有社员提议。但胡华东没出声,他不出声就表示他不答应。

  “我看,就一二十块钱,林木反映的也是实情,会计死了无对证,这钱算了!林木把圈里的猪儿杀了请我们在场的吃一顿算了!”刘少帮是个精灵人,他知道这其间有些问题,即使这钱赔出来,也落进了会计和队长腰包,他干脆来这么个建议。他这建议一出,不少社员附和,但胡华东依旧不肯。

  “老子本就没挪用这钱!胡松年和我赌咒说他整了我过不了今年这个年,应验了吧!胡队长你当时也在场吧!他人死了,我认了!现在就差这么二十多块钱,还要逼吗?你屁股里面有没有夹屎?你敢不敢说你一无所知?你敢我们也来赌个咒!”林木见胡华东态度坚决,心里来了气,就直接用话顶了出来。

  “林连长,看你这说的!我是在想这二十多块钱给你免了,而社员又不会有意见,看你这说的……”胡华东心里仿佛有些急,竟冒出汗来。

  “你们呢?”林木见队长如是说,就回过身问社员。

  “就免了吧!看别人这一家,今年啷个过年嘛,一家大小的,全赔了生产队!”卢明江在一旁大声说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同意免了,就免了吧!”事情到了这份上,胡华东只得说。

  林木见队长松了口,他很感激其他社员,就对卢明江说,“麻烦你帮我把猪杀了,我要招待大家!”

  “要得要得!”卢明江哈哈一笑,就去门外拿了杀猪刀,他本是去胡来同家帮忙杀年猪的,路过这里时顺便玩玩,哪知就碰上了这事。

  卢明江是整个大队最有名的杀猪匠,心地善良,性格直爽而开朗,他中等个子,但十分结实,虽年近四十,却从没生过病,用他的话说,不晓得药是怎么个味道。

  于秀容见大家都松了口,就去猪圈里拉猪,猪太小了,她原想卖活的,或自己还喂养些时间再杀,哪想到现在就要杀,她抱着猪,就六七十斤的样子,她立即感觉心里不忍,竟掉下眼泪来。她怕别人看见,把猪放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用脚把猪踢了几脚,让猪自己出来,但猪似乎知道自己将被杀,缩在圈的一角不肯出。

  等了一会不见猪出来,卢明江就自己走了来,他一把拉住了猪耳朵就揪了出去。

  未几,猪肉就出来了,于秀容和孩子们忙前忙后,搞了一顿比较丰富的杀猪饭招待大家。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43章:小山娃的爱情委曲
第43章:小山娃的爱情委曲

  胡松年已死,但他整了林木,之间虽然无法记下仇,但恨却在往下代传递。本来,一家大小可以过得好些的,但因为赔了款,过年时细粮紧不说,猪肉也少,更别说每人一套新衣服了。

  “咬咬牙我们就过去了,几十年的苦日子都熬了过来,有什么嘛!”林木对一家大小说。

  “良心不好,自会短命!人不能做了亏心事还要赌咒!上天有眼睛看着的,看他胡松年赌咒后才几天就死了!天地里有神仙在寻查,他赌咒时不知碰上了那位菩萨,顺便查清并收了他!”于秀容接过林木的话,把自己的见解说给儿女们听,也算是对儿女们教育,虽是迷信说法,但最本质的出发点是好的。

  正是因为大人们的这些说法,无形中把一些爱恨传递给了孩子们。就拿林烟来说吧,以前时,他见了胡松年他老婆或胡华东等,会礼貌地称呼他们,但现在不了,既然你整了我家,我为什么要来礼貌地称呼你呢?小孩子是不会把心中的恨藏着的。

  有一天他放学归来,在屋后的山路上,碰上了赶集回来的会计婆娘刘海梅。就因为两家有了这些瓜葛,林烟低着头,并不打算招呼,即使胡松年已经吐血而死,此刻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寡妇。

  但林烟不招呼她,她却叫住了林烟。

  “林娃,放学回家了还做不做活呢?”

  放学回家了本有干不完的活,譬如放牛放羊,抑或煮猪食或煮饭,但因为两家之间的瓜葛,小小的林烟知道得装,特别是不能装穷,哪怕是打肿脸充胖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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