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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皇不傻:爱妃,你要负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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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陡然一惊,桑若雅手忙脚乱的用手捂住那涓涓流血的伤口,焦急的向四下里看了看,别说是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让他这样一直流血下去,他会死的。
“敖呜……”
整向到狼。桑若雅正失神的想着心事,余光突然瞥见前面的黑暗中,蓦然亮起两道诡异的绿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慎人。
“谁?”本能的竖起寒毛,桑若雅脱口而出。
少顷,那两道绿光越来越向她靠近,渐渐地,一小抹雪白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雪狼,两只狼眼温柔无害的凝视着桑若雅。
雪狼很通人性,它看到桑若雅的手上正流着血,径自直直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湿滑温热的舌头,轻舔着她的手背,轻轻柔柔痒痒的,像一条温顺的小狗般,桑若雅倒也不害怕,感激的笑了笑,自然的伸出手轻抚雪狼的头,雪狼舒服的眯起眼睛,撒娇似的往她身上蹭了蹭。
直到舔干净了她的伤口,那雪狼又扭过头,向着一片黑暗之中,低低的吼叫一声,“敖呜……”
“怎么了,白白?”
音落身至,从黑暗里走出一道白色身影,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桑若雅微微张了张嘴,怎么她在这古代遇到的男子,竟一个比一个长得俊俏。
男人一袭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竖起,言笑吟吟,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身后背着一个小小的药篓子。
当他的视线看向窝在女人身边的雪狼时,双瞳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便被他掩去。
他对桑若雅以及平躺在她身侧昏迷不醒的男人毫无兴趣,视而不见,径自对雪狼招了招手,浅语道,“白白,过来,我们该走了。”
名叫白白的雪狼退了一步,将身体更贴近桑若雅,舒服的腻在她身上。PnAl。
“白白?”男人挑了挑眉,声调提高了一些。
像是回答他一般,白白低低的呜咽一声,还配合着转过头,看了看桑若雅。
男人双眸一瞪,不可思议的低吼,“什么?你要我救她?”男人小气的一扭头,“哼,不救!”
白白提高了些声调,又吼了一声。
男人立刻转过头,暴跳如雷的瞪着碧绿的狼眼,“什么?你说我没有医德?哼,见死不救就是我的医德!”
白白生气了,它倏地自桑若雅身边站起,猛地冲向男人,张开嘴巴,露出森白的尖牙,好似在威胁他,如果不救,这尖牙就会立刻没入他的胳膊。
男人白了它一眼,闷闷的妥协,“好啦,我救就是了,瞧你个吃里扒外的样,竟学会威胁我来了。”男人越想越气,毫不手软的一掌拍向它的脑袋,白白也不躲不闪,只斜着眼睛看着他,好似吃定了他的手不会真的落下,果然,男人的大手落在它头上时,力道已经全收住了,轻柔宠溺地顺了顺它雪白光滑的皮毛。
桑若雅望着这眼前一人一狼的互动,扑闪着大眼睛,完全惊呆了!
男人站起身,跟在白白身后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睨了一脸呆愣的小女人一眼,又瞥了瞥她身边的男人,不由得撇了撇嘴,“算你们走运,遇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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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若雅智斗无良神医(一)
那男人直接跨上前,一把将平躺在地上的凌寒浚扛在肩上,微侧过头,言简意赅的对桑若雅吐出三个字,“跟我走。舒偑芾觑”
“啊……”
怔了良久的桑若雅总算回过了神,她撑着虚弱的身子爬起来,有些不放心的揪住凌寒浚的衣裳,一脸迷惑的望着这个神秘的男人。
“你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个人,实在太诡异了。
男人翻了翻白眼,很是不想理他,于是,沉着脸向前走了两步。
“敖呜……”
雪狼白白咬了咬他的衣角,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吼。
男人顿下脚步,咬着牙生了一会儿闷气,才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凌厉的眼眸直盯着桑若雅苍白的小脸,很是不情愿的自我介绍,“神医‘见死不救’的大名你听过吧!”
看着桑若雅睁了睁眸,男人得意的扬起嘴角,等待着她尖叫着冲过来,充满崇拜的仰望他。
孰知,他等了半天,那女人就只是扑闪着大眼睛,一脸迷茫的望着他,抿了一下嘴唇,摇了摇头。
男人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差点没气的当场吐血,她不认识他,她竟然不认识他,想他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她居然敢摇头说不认识他,简直是太不可原谅了!
可雪狼白白却很不给他面子,一副悠哉的模样蹭着桑若雅的小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鄙夷的轻喘。
男人冷着脸背转过身,咬牙切齿的道,“我叫赖药清,你就叫我赖神医吧,真不知道是你走运还是我倒霉,如果不想这个男人流血流到死的话,就赶紧跟我走吧!”
真是有够郁卒的,若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子,竟破天荒的主动亲近这个小女人,打死他他也不会出手相救。
桑若雅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眸闪了闪,在心里思考着这个男人的话是否可信,此时,雪狼白白用温热的小脑袋蹭了蹭她,并发出两声低叫声,似乎在劝说她跟着他们走。
说不出什么原因,桑若雅与雪狼澄绿的眼眸对视,心底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心安,于是,抿了抿唇,迈开虚软的两条腿,总算跟着赖药清与白白慢腾腾的走着。
赖药清的药庐离的并不是很远,在桑若雅体力耗尽前,终于到达。
走进屋子里,就看见一排火炉上放着大大小小各种药罐子,每一个药罐子都滋滋冒着热气,一股子药香顿时扑面而来。
不放心的亲眼盯着他为凌寒浚包扎伤口,又见他从火炉上的药罐里倒出一碗药汁,喂他服下,还好凌寒浚虽然昏迷不醒,但也还能喝得进药,喝完药后,赖药清不是很温柔的将他放平在床上,拉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桑若雅鼓着脸颊生气的瞥了他一眼,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拧着秀眉担忧的凝视着他,服了药之后的俊脸,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由此可见,这个自负骄傲的男人,医术确实有两把刷子。
刚醒来时的震惊渐渐平复,脑子里也回忆起昏迷前的记忆,她不是和肃贵妃一起掉下去的吗?怎么二哥也会掉下来呢?是小澈逼迫的吗?突然想到那张让她念念不忘的俊脸,桑若雅不由得捂住胸口,他冰冷的话语再次回响于耳边,心底顿时又是一阵刺痛。
失神间,一只手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横在她的眼前,压着嗓音低声道,“把这个喝了!”
桑若雅抬眸,看向那张可以板起的俊脸,不禁有一丝愕然。
赖药清被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的红了红脸,拧着眉粗声粗气的道,“看什么看,让你把这个喝了!”
音落,他直接将药碗塞给桑若雅,僵着身子走到一旁,板着脸坐下,白白无声无息的走向他,动作利落的跳入他的怀中,舒舒服服的眯着绿眸窝在他腿上,赖药清低头看了这个小家伙一眼,温柔的抬起手抚摸它雪白的皮毛,白白更加舒服的蜷起了身子,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看着这幅画面,桑若雅也不禁放柔了眼神,弯了弯嘴角,一抬手将那晚泛着苦味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拧着眉吐了吐舌头,将碗搁在一旁的凳子上。
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也许是昏迷了太久,桑若雅喝完药后,就昏昏沉沉的蜷着身子靠在床边上,眼睛眨了两下之后,彻底阖到了一起,沉沉的睡着了。
赖药清微抬了下眼,皱皱眉,他还不清楚这两人的关系,沉着脸想了一想,于是,站起身,走过去将桑若雅打横抱起,放到一旁的榻上,再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动作轻柔的替她盖上,然后若有所思的坐在边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熟睡的侧脸,睡梦中还紧紧皱着眉头,唇瓣时而颤抖两下,柔弱无助的模样令人心疼,赖药清抿了抿唇,不禁好奇起这个小女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昏迷在郊外,又怎么会连睡觉都显得不安稳。
雪狼白白跳到榻上,在桑若雅身侧蜷缩着身子趴了下来,长长软软的尾巴盖在她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像极了母亲拍抚着孩子般,说也奇怪,它这样拍着,竟让桑若雅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唇边柔柔的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赖药清讶异的睁了睁眸,随即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轻叹了一声,站起身退了出去,被鸠占鹊巢的他只能退而居其次的到另一间小房间里休息。
这一觉,桑若雅睡得又沉又久,一直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午后,还懒懒的闭着眼抱着一团柔软继续酣睡。
蓦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争吵哭喊,桑若雅皱了皱眉,打算忽略掉这吵声,可惜,这声音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不得已,她烦躁的睁开眼。
她一醒,怀里的白白也警觉的睁开眼,静静的仰着头看向她。
桑若雅余光瞥见怀里抱着的一团柔软竟是这只通人性的雪狼时,倒没怎么觉得惊讶与害怕,反倒自然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冲它柔柔一笑。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吗?”这句话说出口时,桑若雅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会跟一只狼对话。
然,白白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直接从榻上跳到地上,回头望着桑若雅,似乎在跟她说话,而桑若雅,也似乎听懂了,翻身从榻上下来,乌黑的眼珠转了转,“你说我们去看看?”
白白眨了眨眼睛,算是无言的回答她,于是,一人一狼,轻手轻脚的向门外走去。
一人一狼小心翼翼的趴在门边,姿势一致的撅着小屁股,眨着眼睛从门缝里向外观望,只见——
门外来了一群人,人群的最前面,停放着一个轿辇,上面躺着一名长相清秀大约十五六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的颤抖着双手撑着轿辇的扶手,眼神带着乞求望着前方。
他的身边站着一富态的中年男人,从他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出身非富即贵,他黝黑的脸上愁云满布,虔诚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身后的下人抬出两个大箱子,一打开,满满的金银珍宝。
桑若雅眼神闪着异样的光彩,微张着嘴巴,发出一声赞叹;
而白白却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眨眨绿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
桑若雅低头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继续观察着门外的动静,只听见那富态男人不停磕着头,不停的祈求,“赖神医,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陆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我求求您救救他吧,只要您肯救他,您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您,求求您,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求求您……”
说着说着,富态男人嗓音渐渐哽咽,浑浊的泪水湿了满脸,看起来倒也是挺可怜的。
就下来您。不过,偏有人铁石心肠,赖药清不为所动,自顾自的用手拨弄着院子里晒的药草,淡淡的瞥了眼,冷哼一声,“断气了没?”
富态男人浑身一僵,惊骇的结结巴巴,“还……还没……”
赖药清偏过头,“还没断气你送来干嘛?你不知道我只救将死之人吗!你儿子这个样子,起码还能熬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再送来吧!”
说着,赖药清抬起脚就要转身进屋,丝毫不理会身后满脸绝望的父子俩。
他可以铁石心肠,可桑若雅做不到,瞧那父子俩如此虔诚的求着他,他竟然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人家,桑若雅不禁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白白怔了一下,随即身形一晃,迅速窜了出去,跟在她的脚边。
赖药清闻声回头,看见她娇小瘦削的身影时,不由得眉头浅蹙,还来不及开口,就见这小女人一脸怒气的冲到他面前,皱着秀眉,仰着小脸狠狠瞪着他。Pp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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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情况下的一更,剧透一下,新人物赖药清跟凌家颇有渊源哦~~~
第一百四十二章、若雅智斗无良神医(二)
“你出来做什么?赶紧进去!”赖药清冷着脸,压低嗓音道。舒偑芾觑
桑若雅无视他的冷眼,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都不救?你不是神医吗?仁心仁术你懂不懂,既然是神医,就应该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将你精湛的医术发挥到极致,将来也好留名史册,流芳百世啊!”
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桑若雅几乎将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用上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惜,赖大神医将头扭向一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你……”桑若雅气呼呼的手插着腰,瞪圆了眼睛,可赖药清还是不搭理她,转过身悠哉悠哉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正发愁该怎么说服他时,感觉脚边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那雪狼白白正舒舒服服的窝在她脚边,灵机一动,桑若雅蹲下身子,自言自语的跟白白商量着,“小雪球,你替我劝劝这个冷血的无良神医呗,求求你了。”她记得这男人当初救她和凌寒浚时,就是因为这只雪狼,所以她睁着可怜兮兮的水眸,双手温柔的抚摸着雪狼温顺的皮毛,极力讨好。PpD2。
雪狼白白的绿眸眨了眨,回应若雅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低鸣一声,而后站起身,晃着尾巴朝赖药清走过去。
张口咬了咬他的衣角,又睨了眼躺在榻上气若游丝的少年,低低的叫了一声,似乎在恳求他。
赖药清皱着眉低头与雪狼四目相对,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怔了片刻,又突然生起气来,抿了下唇,冷漠的拒绝,“你这个死小子,重色轻友的家伙,才一天时间你就偏帮着外人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说了不救就是不救,哼——”
说着,赖药清蹲下身,将雪狼圆滚滚的身子抱在怀中,不顾它的挣扎低吼,硬是将它圈在怀里,一脚踹开侧边房间的门,别扭的走进去,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你这个……你这个……”
桑若雅眨巴眨巴明亮的眸子,气的粉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大口大口喘息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跪在药庐外的富态男人与虚弱的儿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怔了怔,猜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和赖神医的关系,最终,抱着唯一的希望,突然朝桑若雅磕头哀求起来,“姑奶奶,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儿子吧,求求您救救她吧,我给您磕头了,我给您磕头了……”
他突然的哭喊声吓了桑若雅一跳,转过身为难的张了张嘴,小脸皱成一团,她不是不想帮,刚才能说的她都说了,可那个死男人理都不理她,她也无可奈何啊,更何况这里还是人家的地盘,说穿了,她不过是被他捡回来救治的人。
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桑若雅狡黠的眸子弯了弯,唇角微微扬起,她突然得意的笑了笑,故意咳了两声,冲着那扇紧闭的门,拉高嗓音喊道,“行了行了,你们别再求了,他不救你儿子我救,你们这就随我进来!”也起声一。
音落,桑若雅挂着浅浅的笑容,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门,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砰——
果然不出她所料,赖药清抱着白白踢开门,阴沉的黑眸不期然间,撞进桑若雅笑盈盈的水眸里,蓦然,心里漾起一丝悸动,幽眸不自然的闪了闪,别开脸,冷漠的道,“哼,你救,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吗?”
桑若雅耸耸肩膀,不在乎他的冷嘲热讽,朝他怀里的白白柔柔一笑,伸开双臂,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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