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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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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变故,室内沉默了一瞬,只有莫公公重重喘气的声音,以及厉声喝骂道:“何太医,滚进来,为杨大人诊脉!”

她们在东间里,将那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杨致卿这才懒懒地起身,躺在了屏风后的榻上,林燕染带着青禾去了后面的内室。

很快,乱糟糟的一群人到了门口,一番扯皮,只进来五个人,当先一人,头戴凌云巾,身着飞鱼袍,腰系白玉带,端看身姿也是位俊俏郎君,却面白无须,眼神阴鸷,损了大半风采,林燕染暗道,看来这位便是那莫公公了。

紧跟在他后面的中年男子,身形偏瘦,眼神飘忽,提着药箱,想来便是何太医了。

再后面三位,却全穿着官服,看来是广平府的属官。

莫公公一进来,就坐在了屏风前的椅子上,尖着嗓子凉凉地吩咐:“何太医,好好诊脉,皇上还等着杨大人进京呢。”

“是,是。”唯唯应声之后,何太医弯着身子转过屏风,告了声罪,开始  “杨。。。。。。杨大人,请伸出左手。。。。。。”何太医额上汗珠滚滚而下,颤声请求。

杨致卿忍下笑,装作虚弱的样子,慢吞吞地伸了左手。

“林太医,情况怎么样!”莫公公不耐地喊道。

可怜的何太医,诊脉的手一直在抖,汗水流到眼里,又涩又疼,他也不敢擦了去。

几乎过了一刻钟,杨致卿低低地咳了两声,刚刚和莫公公对吵的着绯色官袍的男子忍不住问:“莫公公,宫里的太医,诊脉都如此磨蹭吗?还是这位何太医故意拖延时间!”

何太医用力眨了眨眼,勉强睁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声音颓然而虚弱:“公公,杨大人脉相虚浮无力。。。。。。,滞涩难行。。。。。。。”

莫公公阴鸷地盯着他看,暴喝道:“废物,哪个要听你背医书,咱家只问你,他能不能进京谢恩,用八台大轿抬着过去,都没问题!”

何太医双腿软到在地,莫公公话里的暗示他当然明白,可是,杨大人的脉相太虚弱了,他不敢说,倒不是他有什么医德良心,而是他们何家三代行医,祖传的牌子,不能砸在他手里。

若是今天他敢说杨大人无碍,路上出了差池,第一个填命的人就是他,甚至会祸延家族!何太医无比的后悔,不该为了打压一直压在他们何家头上的医药世家莫家,投靠了三公子。

原以为这趟任务极简单,只要拆穿姓杨的装病就可以了,他在医术上一向自负,即便是真病了,他自认也能吊着命,直到他进京。

怎么想到,会遇到如此古怪的脉相,时断时续,简直是夭亡之兆,他再自负,也不敢保证一路上万无一失。

“。。。。。。杨大人不宜出行。。。。。。”何太医做了决定,抖着嗓子说道。

“混账!”莫公公抬脚将他踹翻在地,怒声斥骂。

“莫公公,杨大人还在休养,不要在这里吵闹,要打要骂,请出了屋子,悉听尊便。”绯色官袍男子语带奚落。

莫公公羞恼交加,待要耍横,身边带的人,又不如杨府人多,狠狠地甩了袖子,怒气匆匆地走了出去。

绯袍男子叫了几个婆子,捉了何太医,拉出了屋子,而后领着另两人,行礼告退。

“阿染,你真厉害。”杨致卿翻身下榻,心悦诚服地赞道。

林燕染走出内室,说实话,为了保险,她特意将杨致卿的脉相改的十分虚弱,却没想到,真的将那位太医唬得不清。

“阿卿,那边连内监都派了过来,幽州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杨致卿知道她是担心穆宣昭,忙安慰她道:“阿染,你放心,自建元帝和鞑靼可汗尤利达签了盟约,每年交纳百万岁币,买来一时安宁。领兵的胡浜,由大将军成了阶下囚,建元帝损兵折将,剩下的精兵,重新选了李季统领。而上次李季替曹氏母子背了黑锅,怨气难平,不可能再为他们卖命。他又不肯立皇后,刘家联络了诸多世家,联合施压,现在建平帝是焦头烂额,不敢也不能再寻穆将军的麻烦了。”

离开的时候,林燕染将她的药箱留了下来。

回府后,一眼看见庭院里一盆盆花团锦簇的牡丹,周君复老先生很爽快地选择拿花买平安。

紫衣、紫裳两人布置好了明日用来待客的花厅,林燕染看了看,见一应摆设用具俱全,点了头。

从杨致卿那里挖来的厨娘,也备好了明日的点心、果酒,林燕染拿着单子琢磨明日的主食,紫衣匆匆地赶了过来,回说道:“夫人,养源院的外院管事过来了,有事要禀报。”

“让他过来。”

管事过来,行了礼,肃手禀道:“夫人,幽州来了信。”从袖里掏出信封,恭敬地递了上来。

林燕染接过来,见封着信口的火漆完好,对管事道了声谢,紫衣连忙掏出个荷包,递到了管事手上。

管事连声说着不敢,恭声道:“夫人,将军军令严明,属下不敢收。”

林燕染便让紫衣带他下去吃杯茶,休息片刻,再回去。

拆开信封,熟悉的字锋飞扬的字体映入眼帘,正是穆宣昭亲手所书。

正文 第154 亲事(四)

穆宣昭性格坚毅,哪怕她再三要求,依然是报喜不报忧,只说万事安好,她从杨致卿那里听来的问题,信上只字未提。

轻叹着将信塞回,手一松,信封掉落到了地上,从里面滚出一物,林燕染连忙弯腰捡起。

白嫩的手掌托着一粒龙眼核大小的圆圆的东西,色红如玛瑙,触之清凉如玉石,玲珑可爱。

林燕染将这圆润的红石握在掌心,想起穆宣昭特意送来礼物,却在信上不提一字,不由轻轻一笑。

一夜安眠。

谢府里,谢莹薇对着摆满了一榻的衣物发愁,吃了两贴药,缓了过来的谢二婶,拿起一件小团花大袖短襦,一条红黑间色裙,在她身前比了比,不解地问道:“薇儿,这套襦裙是江南新出的花样,你不是很喜欢吗?”

谢莹薇努了努嘴,挑出一件淡青色的半臂,回道:“娘,这些是江南的式样,我听说广平这边,不流行南边的样子,反而都崇尚幽州传来的北样。”

谢二婶放下手中的衣衫,招手让女儿过来,温柔地说:“薇儿,昨儿你大哥说了,林夫人为人和善,性情再好不过了,你只要穿的大方得体,就行了。如果你喜欢幽州的衣衫式样,过两天,再请了裁缝师傅过府,为你制新衫,好吗?”

谢莹薇咬了咬唇,自家刚来广平,路上又狼狈,带来的仆婢、细软都没有收拾好,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已打听过了,林夫人不比旁人,与他有姐弟之谊,前儿她去拜访,不想林夫人并不在家,只得留下谢礼。没想到,林夫人遣人送了贴子,邀请她赴宴,她想要光彩照人的出现。。。。。。

谢二婶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脸颊,温声哄道:“再说,我的女儿长得美丽,穿什么都好看。”

“娘,哪有这么自家夸自家的。。。。。。”谢莹薇面上一派娇嗔之色,腻在她娘怀里撒娇。

谢二婶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千娇万宠,尤其这一路上,她身子骨弱,早早地累倒了,反要谢莹薇操持,更是心疼。

现下谢莹薇露出这副小女儿态,谢二婶真是爱到了骨子里,哪怕这时候谢莹薇要星星月亮,她也想方设法给捧过来。

“娘的薇儿自然是最好的。”谢二婶微笑着说,冲身旁的丫鬟扬了扬下颌,吩咐道:“去我房间里,取了梳妆台第二层匣子里的那套珍珠首饰来。”

而后又做主挑了件天光霞色的衫子,配着绯色的月华裙,清爽又喜庆。

从丫鬟捧着的匣子里,挑了一对珍珠串成的蜻蜓钗,簪在她的发鬓上,蜻蜓的眼睛由红宝雕成,和绯色裙子相呼应。

谢莹薇站在镜子前,由着谢二婶打扮,眼中水润润的,脸颊粉红,比最好的胭脂都好看,最后束上一条珍珠腰带。

“娘的薇儿长大了。”看着娇娇悄悄的女儿,谢二婶骄傲地叹道。

“娘,我过去了。”谢莹薇掐了掐手里,心跳加快,行了礼,便带着一行人,坐着软轿去了林夫人府邸。

林燕染见到谢莹薇,不由闪了下神,赞道:“谢四小姐真是漂亮。”

谢莹薇笑眯了眼睛,蹲身福了一礼,笑声娇俏:“谢夫人夸奖。”

她的笑容带着少女不识愁滋味的天真烂漫,很有感染力,林燕染也不由笑了。

紫衣跟在后面,看着前方两人谈笑盈盈的样子,默默地望了望天,一个夸的真诚,一个接受的利落,看来,夫人和这位谢四小姐应该处得来。

与谢莹薇的神采奕奕,烂漫活泼相比,稍晚一刻来的王雨,一身淡雅浅蓝衣裙,只在襟边、裙角绣了五色蝴蝶,添了些亮色,一向温雅的面庞上,仔细看去,带了些微不可查的清愁。

花厅里,王雨和谢莹薇一左一右坐在林燕染身侧,念秋噙着笑,安静地坐在王雨下手。

林燕染给她们相互介绍,说道念秋的时候,谢莹薇不了解情况,自然地接受了,王雨却激动地红了眼眶,起身,端了杯酒相贺,并一口干了。

念秋连忙起身,看了看林燕染的面色,也喝了一杯酒。

林燕染陪喝了一杯,看着又倒满了酒杯的王雨,笑着劝道:“这酒虽然是果酒,并不太烈,可也不能这么喝。否则,三五杯之后,后劲上来,你就醉了,到时候就不是赏牡丹花,而是赏醉海棠了。”

谢莹薇笑着拍手:“王姐姐两靥飞红,娇羞袅娜,可不是像海棠吗?”

王雨瞧着念秋也噗嗤乐了,自己也笑了,嗔怪地看了看林燕染,放下了手  又说笑一阵,谢莹薇伸头伸脑地向摆在外面的牡丹上看,林燕染便提议出去走一走,念秋便顺势走到谢莹薇身边,和她相携着赏花。

“夫人。。。。。。”王雨走到林燕染身边,低低地唤了声。

林燕染点了点头,停在一株看着雪白花朵的牡丹前,等着她继续说。

王雨顿了顿,讲起了瑞福堂的事情,说外地客商蜂拥而来,说本地有些商户开始仿造瑞福堂的织物,但是,他们都比不上瑞福堂,拉拉杂杂的说了许多,甚至说道事务太多,她一人打理不全,请她再安排个人一道处理事务。

林燕染听她说了许久,说了许多,就是没有提到鞑靼人,说实话,她不是不失望,等她说完了,一边轻轻拂过洁白的花朵,一边不经意地问道:“经常到养源院里打听消息的那个眼睑上长了颗痣的丫鬟,是你的吗?”

王雨呆了呆,面色白了,难堪地垂了头,应了下来。

“为什么?”林燕染问道。

王雨头垂的更低了,却不回答。

“你的丫鬟频繁出没在养源院,根本瞒不过人,你又打听将军的行踪,阿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刺探军情的罪名你背的起吗?”

王雨眼眶一红,泪珠打转,她哀求地说道:“夫人,我只是想知道。。。。。。去了哪儿?他不声不响的突然就离开了,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受不了了,才让丫鬟守着养源院的,夫人,我没想过刺探军情这些。”

“谁?”林燕染沉声问道。

王雨脸颊涨得通红,声如蚊蚋:“夫人,我再不打听消息了,求求您,别问了。”

林燕染望定了她,轻声问道:“是穆宣昭吗?”

王雨惊骇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身子微微打颤,颤声说:“夫人,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您对我有大恩,我。。。。。。我怎么会那般不知廉耻?不是,不是将军。。。。。。,咳咳,夫人。。。。。。”

她再说不下去,堵着帕子呜呜痛哭,瘦削的肩膀起起伏伏,哭到抽噎,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是。。。。。。。,是王统领。”

这边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念秋两人,林燕染脸色阵红阵白,看着哭的喘不上的王雨,为她之前的无端猜忌而羞恼。

偏偏这时候,青禾急匆匆地进来说道:“夫人,门外停了辆养源院的马车,里面的人是薛小姐,来给夫人请安。”

“让她进来,在客厅等着。”林燕染蹙着眉头说道。

“夫人,我。。。。。。我去更衣。”王雨连忙擦干净眼泪,勉强笑了下。

林燕染颇不好意思,叫了紫裳过来,带她下去重新梳洗换件衣衫。

念秋不知道王雨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心焦急,再听说薛小姐来了,心头更是一跳,忧虑地望向林燕染。

谢莹薇也瞧出情形不对,乖巧的说道:“林姐姐有事先忙吧,我有念秋姐姐陪着呢,不要耽搁了林姐姐的事情。”

林燕染冲她笑笑,示意念秋好生照顾她,带着青禾去了客厅。薛韵来的时机也太巧了。

客厅里,薛韵坐在右手边的交椅上,容颜丰美,妆容精致,听见林燕染进来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地起身整了整衣袖,双手放在身侧,郑重地行了一礼,肃声开口:“给姐姐请安。”

林燕染脚步一滞,坐到上首,望着依然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薛韵,淡声开口:“薛小姐,我前天才认了个妹妹,并不是你,这声姐姐,却是叫错了。”

如此不留情面的话,薛韵却像是没有听明白,姿态恭谦,低眉顺眼,说出的话却让人发堵:“是妾僭越了,请夫人恕罪。妾自幽州而来,身子便不曾好过,幸而将军怜惜,不曾嫌弃妾,延医问药,花了多少银子,废了若许精力,妾总算没辜负将军,这不争气的身子算是保住了。却一直没给夫人行礼问安,实在无礼,故今日来给夫人请安。”

林燕染气笑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仿若娇花弱柳的薛韵,她竟然以穆宣昭的妾自居!

“薛小姐,你的病终于好了,我很欣慰。将军既然将你交给我了,我自然按照他的意思,为你立户籍、备宅院、选奴仆。薛小姐出嫁前,府里按时发放月例,以及一应开销,等到你出嫁时,再添上一份嫁妆。”林燕染冷声说道:“这是将军为薛小姐做的打算,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热心。”

薛韵跪倒在她身前,抬目哀哀哭泣道:“夫人,妾是陛下赐给将军的,您再不喜欢妾,妾也是御赐的,代表着陛下的颜面。您这么做,会触怒陛下,给穆。。。。。。爷招祸的。妾比不上夫人能干,只有一颗为着穆爷的心,只求夫人  “你真是自甘下贱!”

正文 第155章 亲事(五)

“我才是出身高贵的名门之女,总有一日,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荣华富贵。而你,林燕染,出身微贱的贱奴,不配拥有这些。”帘子落下,遮住薛韵狠毒如淬毒的眼神。

打发走了薛韵,林燕染呼出一口浊气,去看了王雨。

只见梳洗一新的王雨,站在窗前,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见她进来,不自然地垂下眼皮,绞着帕子,低低唤道:“夫人。”

林燕染让紫裳等人出去,只有她们两人,她看着一副羞惭无地,没法见人表情的王雨,吐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王士春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王雨慌不迭的摇头,讷讷地说:“没有。。。。。。没有。”

又拿了帕子遮了脸,哽咽地说道:“穆将军把鞑靼人的事情交给了他,他便常来瑞福祥,我们就常见面。一共只有几天,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下午,他待了许久,还吹了一首笛音,很苍凉,让人听了心里头难过。他问我可有婚约,我说没有。他说可巧了,他也没娶妻呢。我没理他。他便不再多说,上了马,突然回头冲我笑,问我嫁他怎么样?”

王雨脸上表情复杂,甜蜜又惆怅:“我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骂了他,他哈哈大笑,打马离开,嘴里还吟唱着诗句,我隐隐听见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之前我只是觉得他不错,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他走了之后,我一直心慌慌的,什么都干不了去,眼前总是他的影子。一夜我都没睡着,夜里黑黑的,我翻来覆去的翻身,头疼眼睛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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