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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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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在说话？”
谢宁等三人刚刚潜到屋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再一看，竟是萧炎冲到了院子里，几个小厮连忙抓人，谢宁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连赵凌都惊到了，萧炎，竟然是大国师救的。
“下去，下去！”许是谢宁的声音有些大，小厮也发现了房顶的几人。
赵凌不再隐瞒，跃了下来，谢宁盯着萧炎，仇人相见，总归是分外眼红的。
“萧炎，你竟然在这里。”谢宁言道，萧炎望向了谢宁，眼前的谢宁仿佛与他耳边响起声音那个人重合起来。
“你是谁？你是谁？素、素问……素问！你是素问？”他脑海里不知怎的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谢宁看着他，慢慢的走向了他。
萧炎站在那里，也不动，笑了起来：“素问，你是素问吗？”
大国师看着她走向了萧炎，言道：“蒋小姐。”
谢宁不为所动，直直的走到了萧炎的身边。一时间，现场一片寂静。
萧炎笑的十分单纯：“素问，你要带我去采药么？”
谢宁一滴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曾几何时，她对他还十分陌生，萧炎便是围在她的身边，念念叨叨要陪她一起去采药，可是再许久许久的以后，已然物是人非。
“素问，你怎么哭了，素问不哭，素问不哭呀。”萧炎伸手就要为她将泪水拭去。
谢宁没有躲开。
“素问，等我和师傅说，我要娶你做妻子，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你说好不好？”萧炎欢欢喜喜的拉住了谢宁的手。
大抵是现场的情形太过诡异，不管是大国师还是赵凌竟然一下子都愣住了，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行动。
“素问，我好喜欢你，素问……呃！”萧炎一下子停下了话茬儿，他苍白着脸色，缓缓的低头，看到了谢宁插在他身体里的刀。
谢宁的刀插在了他的胸口。萧炎再次抬头看谢宁，“你、素问，你……”
谢宁流着泪，将刀又推进了几分。
萧炎应声倒地。
“如果可以，陆素问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认识你，萧炎，你知道么？她希望一辈子都没有认识你。没有认识你，就没有陆家的覆灭，没有骨肉分离，萧炎，陆素问恨你。恨死你了。”谢宁止不住泪，这段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言罢，她缓缓的倒了下来。
赵凌发疯的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谢宁，“阿宁。”
他抱着谢宁就要起来，却看萧炎紧紧的抓住了倒下的谢宁的手，“你……”
他一脚踢了过去，然而萧炎却不肯松手：“素问，不要走，素问。”
“她不是素问，她不是陆素问，陆素问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似海呢？她是谢宁，她是陆素问的亲妹妹。”
萧炎逐渐虚弱，他呢喃：“死了，被我杀死了？”
赵凌又是一脚，直接将谢宁抢了过来。
“是被你勒死了。你和邱问薇一起。如今你又装什么呢？”赵凌这时已经顾不得旁人，只有满满的怨恨，他叱道。
萧炎恍然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陆素问被他勒住了脖子，不断的哽咽，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又仿佛看到了自己迎娶邱问薇的画面，接下来是谢燕……越来越气若游丝，大国师连忙过来就要为他诊治，然萧炎却一把拔出了谢宁刺在他胸口的刀，他立时又喷出一口血，不过几乎没有停顿，他又刺了进去，仿佛回到了两人初次相见的时候，一身紫衣的小女孩儿笑盈盈的看着他，萧炎勾起了嘴角，缓缓闭上了眼：“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只希望，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希望能够与素问白首不相离。”
言罢，握着匕首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大国师来到近前，却发现他已然断气。
“天命难违，原来竟是如此。”
……
谢宁睡得极为不好，昏昏沉沉间，她仿佛见到了真正的谢宁，真正的谢宁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她跟在南宫月身后，嘟嘟囔囔的呢喃：“师傅等等我，等等我啦。”
谢宁立时就跟了上去。
“师傅，你知道吧，其实我有一个姐姐。”南宫月已经走远，谢宁自己坐在路边，呢喃：“我又去偷偷看过她了，她笑的好开心。她穿的裙子好好看。才不像我，每天只能穿这个丑死人的衣服。不过姐姐能高兴，我就放心了。”
谢宁听到小谢宁的话，不断的开始流泪。
突然，那个女孩儿抬头看她：“阿姐。”
谢宁抹掉自己的泪水，看她：“忘了萧炎吧，不管是爱还是恨，都忘了吧，从此，你的人生里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好好的和赵凌在一起。你会幸福的。”
“你……”谢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你要幸福，连同我的份额，一起幸福。”小女孩儿就这么消失了……
谢宁哭了出来，她不断地摇头，徒然的跪了下来，她好累，好想睡着再也不起来……
“阿宁，阿宁，你快醒来，阿宁……”这是谁的声音？谢宁恍恍惚惚，谁在喊她？
“阿宁，阿宁……”谢宁被这股声音吵得不能安睡，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赵凌看她醒来，连忙一把抱住了她，“阿宁，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大国师待在一边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如此，蒋桑竟然是谢宁，而谢宁，她与陆素问竟然是孪生姐妹。
谢宁看赵凌担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眉眼：“赵凌。”
“呃？”
“我们成亲吧。”
赵凌呆滞了一下，随即言道：“好，成亲，我们成亲！”
大国师在他们身后咳了一声，谢宁望向了大国师：“我知道，你不会阻拦的。”
大国师挑眉，“谢小姐倒是很有自信。”
谢宁看向了赵凌，随即又看大国师，勾起了嘴角。
她脸色苍白，却又笑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十分的让人幕拧Ｏ氲礁詹判荒路鸨还砩仙淼男芯叮谌硕际遣桓叶嘌浴�
大国师就这么盯着谢宁，半响，笑了起来：“我自是不会拒绝，我想，我王也不会拒绝。蒋氏双姝夺齐。这样的好事儿，是我们捡到了便宜呢。”
赵凌撇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弃阿宁。”他小心的看谢宁的脸色，是他刚才着急泄露了谢宁的身份，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谢宁看赵凌偷看她，推开了他。
“赵凌，你们出去，有几句话想和大国师说。”
赵凌不愿意：“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谢宁坚持：“你们出去。”
大国师：“老臣发誓，不会伤害谢小姐。”
赵凌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出门，一时间，屋内只有谢宁和大国师两个人。
“两个问题，第一，你与前朝，是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可能救萧炎。
大国师没有隐瞒：“我祖上是前朝丞相，我们家族的遗训就是保护好皇族。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与家族决裂，因此离开了家族，如今我们家已经没人了，我当然要为家族做点事儿。”
谢宁并没有什么意外，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又看向了大国师：“第二，你与赵凌，是什么关系？”
大国师苦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宁：“没有人的时候，你看他十分的慈祥。不管他如何撒泼，你都含笑以对。并非臣子对皇子，而是亲人的感觉。只有长辈才会对小辈儿如此。”
她也是刚才那一瞬间就突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是大国师的原因。在她的心里，大国师该是一个严厉又深井冰的老人，可是实际见了，却并非如此，他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特别是对赵凌的态度，许是赵凌自己不觉得，但是她却是感受到了。他对赵凌，就像是自己犯了错的时候陆太医的表情，那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天降灾星，可以使他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任何人不能动他，否则则会有大灾，在皇位竞争激烈的昭阳皇宫，没有人会动他。他张扬跋扈又快乐的长大，即便是后来知道了这一切，他也是依旧过得自我。这个批命，除了让他没有皇帝的喜欢和争夺皇位的机会，可以说，给了他一切的好处。这样的情形，我不能说是针对他，害他。”
大国师不禁对谢宁刮目相看：“我终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那般的喜欢你了。你确实是聪明，我藏了一辈子的秘密，没有人知道，但是却在这里被你发现了。”
谢宁不说话，就是看他。
“没错。赵凌是我的孩子。他是我与皇后的孩子。除却我们，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世。你倒是大胆，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谢宁摇头：“你不会让他失望。其实不是我厉害，只是离开了昭阳，你潜意识的放松了自己。也正是因此，我才会发现。”
原来真的是这样。赵凌竟然不是昭阳国王的儿子，而是大国师和皇后的儿子。
“我当年与皇后相恋，但是她却已经注定要嫁入皇室。为了她，我离开了自己的国家，脱离了自己的家族，甚至是背叛了自己的师门，我要做的，只是一辈子守着她。后来，后来她着了别人的道，因此才有了那一夜，才有了赵凌。她的娘家是昭阳国大家，她有自己的坚持，混淆皇室血脉的事儿，她断不会做，她更不会让凌儿做皇帝。所以，才有了那些预言。如此也使凌儿躲避了宫里的算计。你以为真的所有人都信么？是我，是我做了让所有人都信的举动。没有人都可以伤害凌儿，前车之鉴，他们是不敢逆天命的。我很高兴，自己能够有一个与她的孩子，自己能够有一个儿子，即便是凌儿一辈子都不认我，都不知道我这个父亲，我也是高兴的。他好好的长大，过得洒脱快活，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期望。”
谢宁听了，看他：“不告诉他，你也无所谓？”
大国师笑了：“你还小。等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他只要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宁垂首，半响，“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大国师看她，言道：“现在换我问你。”
谢宁点头。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能一辈子都跟着凌儿么？就算是我死了，他身边再也没有了其他保护他的人，你也会坚定的和他站在一起么？”
谢宁郑重点头：“我能！”
大国师终于点头，他来到门边，将门拉开，赵凌站在院子里，看他开门，连忙冲了过来：“阿宁，他有没有为难你？不管别人是个什么意见，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很坚定，我只会遵从我自己的心，才不会管被人如何胡言乱语。”
谢宁不说话。
“阿宁。我爱你，你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离开我。我们不是要一起游历大江南北么？你可不能失约。”
谢宁看他这般急切，忍不住笑了出来，反手握住了赵凌的手，言道：“赵凌什么时候去见见我母亲吧？”
赵凌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好！”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在我们游历山水的时候带上我娘？”谢宁虽然如是问，但是表情却是大有“你不带，我也不跟着”的架势。
赵凌抱住她，语气甜蜜：“乐意之至。”
………
五年后。
官道上马蹄声越来越近，路边茶寮的店家望了过去，来人身着大齐服饰，但是看那彪悍的外形，倒是更加神似昭阳国人，这个位置虽然地处大齐，但是却也靠近昭阳，往来客商甚多。
待来到茶寮前，一行人停了下来，稍作休整。
谢宁扶着蒋氏下马车，赵凌立时上前，“娘，来。”
蒋氏微笑。
几人俱是坐了下来 ，茶寮本是只有一桌人，他们这一坐下，倒是将不大的茶寮坐满了。赵凌点了一些小菜，与谢宁寒暄：“阿宁，按照我们现在的脚程，再有十来日就能抵达京城了。”
店家听几人对话，言道：“几位客官是要去京城？如今京城可有些乱，如若不是必须，小的倒是觉得，还是不去的好。”
赵凌歪头：“京城乱？你这边塞的小茶寮都知道了。那估计这乱也平息的差不多了。”
店家笑呵呵，他在大路上做买卖，自是能说会道：“这什么时候平息，咱老百姓哪里说得好？武亲王刚登基，如今可正是大肆的排除异己，照我看啊，他这皇位说着好听，其实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看着，不安全。”
一个月前，先皇病逝，几位皇子都是羽翼未丰，武亲王便是趁着这个时机登基。而文武百官竟然也是一呼百应，太子自然是不甘心，当众直呼武亲王与先皇之死有关，现如今，现如今太子已被关押起来，武亲王与先皇的死有没有关，他们没有证据。但是太子结党营私，纵容亲眷为所欲为倒是许多的证据。
武亲王既然敢登基，自然是有备而来。如此一来，更是没有一人敢多言其他。
“我们是去参加婚礼的，总归不能让人家不成亲吧。”谢宁微笑言道。
店家笑言：“原是喜事儿，那可真是不去不行了。不过几位还是多加小心。”
谢宁笑着点头。
看店家离开准备吃食，赵凌为蒋氏和谢宁将杯子摆好，他们惯是习惯用自己的东西，这些事儿原也都是阿碧他们做的，但是赵凌却偏是将这事儿揽了过去。
他们这次进京是参加谢齐的婚礼，如若单纯是谢齐，他们本也可以不来。其实两方全然没有牵扯才是最好，可是他要娶的那个人，偏偏是他们怎么都不能绕开的。
没错，谢齐迎娶的，是原本的安澜公主高欣。
兜兜转转了一圈，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对于这件事儿，谢宁是真心的感谢南宫月的，如若不是南宫月的坚持，可能安澜还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可是如今不管是安澜还是高欣，她们都是喜欢谢齐的。大抵也正是因为两人都改变了容颜，过上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生活，他们才更加的契合。
“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吧？”谢宁睨赵凌。
赵凌失笑：“你相公办事儿，你还不放心？我的这份礼物，谢齐应该是十二万分的欣喜的，要知道，这可是在京城更加如鱼得水的好东西。”
谢宁立时明白过来，这是他原本在京中收集的一些秘闻。
“哪有人送这个的。”
赵凌挑眉：“怎么就不能送这个，谢家已经被谢齐一步步蚕食掉了，现在他们也不过是硬撑着。我送给谢齐这个，完全是可以是成为压垮谢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样不是很好么？谢家垮了，谢齐也可以安心的将重心放在江南了。这样不管对谁都是好的。”
一直留在京城，总归不太安稳。
谢宁点头：“如此来看，也对。”
“行了，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吧。我可不想让我的素素一直跟着大国师，我就不明白了，他给你灌了什么*汤，你竟然给闺女留给人家。我们完全可以带着她的啊，正好也让她姨娘看看她。
”赵凌提到这事儿，就觉得人生灰暗，可不是灰暗么，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娘子竟然和他的大仇人搅合到一起了，还关系越来越好，这真是让人辛酸痛苦！
谢宁：“素素不足三岁，我们这样快马加鞭的赶路，她受得了么？再说了，大国师人还是很好的。你不要多想。”
妈蛋，他是我一生最大的噩梦，你还要和他交好，虽然再娶你这件事儿上他是十分有眼力见的站在了我这一边，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他看中你蒋氏双姝夺齐的名声。
赵凌自己心里清楚，他即便是不受待见，也总归是正宫皇后的儿子。要娶一个身份并不高的异国女子，这无疑充满了阻力，当时他是拼着即便是离开皇室，也要娶谢宁的，谁想他设想的阻力全然不存在，大国师批命言称两人是天作之合，之后又与皇上皇后详谈，虽然具体谈了什么并不可知，但是赵凌明白，大抵是为了那个流言。
而如此赵凌和谢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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