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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饶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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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有一日,她是要离开的。
老妇人想着,眼泪也不由地灌上眼中,秀锦见此,心里略略一慌,连忙问道:“婆婆你怎么了?”
老妇人擦了擦泪,强笑一声道:“没什么,就是念起一些往事,觉着心中伤感,因此才……”
“婆婆……是想起你的那一对儿女了吗?”如今的秀锦何其聪慧,这一路以来她抛却天真无知,逐渐成长为一个果断利落的女子,这并不是她曾经所希望变成的样子,但时势却强迫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望着老妇人,秀锦是知道的,她那一对儿女不晓得去哪儿了,许久许久未曾回来看望这一对老夫妻,而自个的年纪虽然不能做她们的女儿,但孙女却也是绰绰有余了,最重要的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久违的子女关怀,即便街坊邻居再是亲密,怕都比不上自己的儿女,老婆婆是将她当做了亲生亲养的女儿吧,这每日来都为她细心准备食物,天气冷,就亲自为她做围脖,弄一些小零件想要讨她欢喜,其实这一切……秀锦都默默的在心中感激着,但她毕竟是暂居此地,若是同这老婆婆产生了深厚的亲情,那么届时离开的话就会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够狠得下心肠……
老妇人怔愣了一下,遂即又笑笑,慢慢地道:“早就不想了……”语声间满是落寞与孤寂,她低头又继续轻轻地讲着,“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了……操持这个家也是大半辈子了,都已是习惯了,还哪儿谈得上想不想的?他们若要一点良心,老婆子临死前来看一眼呀老婆子这心里头就算是知足了。”
“婆婆您别这么说……”老妇人的话让秀锦的心头仿佛开了一个洞,悲怆不由从心底而来,涌上她的脑袋里,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大姐姐,还有三妹妹,她这一次任性出逃……必将会连累到他们,但秀锦已是没法子继续呆在那个皇宫里头了,说不准哪一日她会想不开,先离他们而去。
人人都艳羡的生活,其实她根本一点都不想要,被强迫着强迫着产生了幻觉,以为爱从心生,而猛然之间,老爷就残忍地打破了她的这一个梦境。梦境过后,全是支离破粹的现实。
她不想守着那支离破碎的生活继续当着她毫无声息的傀儡,她是个人,不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抱怨没有感情的木偶。
秀锦只想……只想活得有点生机。
她喉咙里像是有一块热烫的石头在里头滚动了一下,令她一时语塞,她手不由地紧紧握住老妇人的,头挨上了老妇人的肩膀,过了许久,才微微喘着气,带着一点鼻音轻声说道:“婆婆待我这般好,若可以的话,我也想留在婆婆身边……但是我很怕哪一日追杀的人找到了这里,就会牵连婆婆和老伯,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想过了,过两日,就收拾行囊离开鄞州。希望婆婆能够谅解……到时候我会留下一点钱财,这些钱财能让婆婆不用再那么累了……”
“老婆子要的不是钱财啊孩子……”她说着,眸光里泪水又漫了上来,她是真个心疼这个孩子,即便她未曾告知她的姓名,只说是逃避仇家的追杀,是真是假且不论,这样一个漂亮精致的姑娘家被迫一个人在外头流浪,一不小心就会碰上坏人,届时身边还没个人护着,偏偏性子又是极其的倔强,心里决定了便绝不悔改,可是……可是这世道到底是混乱,三教九流之辈层出不穷,她这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一个人到处走呢?这任谁看了不心疼呢?
老妇人猜出了秀锦即将离去的心思,也想要劝她留下来别再奔波游荡,但她亦看出秀锦是坚强的人,决定的事情,她老婆子再劝恐怕都不管用,因此只流着泪默默地用手环住秀锦的肩膀,两个人一时间俱都无声,相互流着泪,取这片刻的,或是最后的温暖。
二日后,秀锦把收拾好的行囊都装上了早就雇佣好的马车上,她站在屋外,想要和婆婆老伯道别,但是二人都不愿出来,说是见不得这别离的情景,秀锦便想到或许老夫妻的一对子女便是如此离开他们,再也没回来过……因此心中就是再多的不舍与难受,她都咽了下去,在门口轻轻说了一声“再见”,便转身上了马车。
她离开鄞州,之前已经经过三番四次的调查,选定了定州附近的一座偏远小镇,那里算的上是山区,四周群山峻岭,不过小镇里的环境还颇为富庶,有专门的人会去外头采购,加之里面的人许多都是农户,自家种的田地颇多,吃的方面都是能够应付的来的,只是穿得都不甚好,肯定是比不上她在皇宫里所用的织锦绸缎,都是些麻木衣服,秀锦知道她定然是穿不惯那些衣服的,因此买了许多上好的布料,同一些方便穿着的成衣,反倒是吃喝的没怎么买。
其实庄家人种的那些素食,或者家养的猪牛之类的,她也是能吃的。她并不挑食,什么玉米馒头,馍馍等普通吃食都吃得津津有味,她对这些并不看重,只要能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约束,不再被强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秀锦牺牲许多。
她赶了大约三日的路程,终于是抵达了她所选的那个小镇,小镇的风景同她所想象中的差别不大,她下了马车,先找了家普通的客栈住下,自然是没有在其他州郡里的客栈好,布置虽是简陋了些,但也算干净舒适,这小镇民风淳朴,待人处事都十分亲切友善,让她联想到在鄞州时的老婆婆夫妻俩,让她觉得很舒坦。
把行礼都放下,随后把应付的银两付给马夫后,便安心地住了下来。
换了新的环境生活之后,秀锦倒是适应的很快,并且快速地和这客栈中的人结成了朋友,她隔壁住的是一位刚从外地来的小姐,似乎听她的意思,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而且还是逃婚,与她的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秀锦便同这位叫尤莲的尤小姐十分交好,且两人兴趣爱好都非常相近,之间就有更多的话可以说了。只不过不论是在老婆婆家里,还是在这个小镇子里,她都绝对不会透露自己贵妃的身份。
这是她必须要保持的警惕,因此当尤莲问起她为何会到这偏远小镇里来的时候,秀锦回答的话同鄞州在老婆婆家中时是一模一样的。
尤莲被她的这一套追杀说辞给说得震惊不已,想来她必然是没经受过这种可怕的事情,因此一张俏脸上满是惊愕,她夸张地张着嘴,握住她的手,随后很是忧伤地说道:“你真是不幸,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呢?”
秀锦只是笑笑,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她如今用谎言所构筑的这个世界,即便最终还是会成为一个虚幻的梦境,那她也会竭尽全力地去维持这个梦境,不论需要她用多少谎言去圆谎,她都会坚持下去。
除了同尤莲之间的感情逐渐增好,她还和一些客人有些许交际,客栈就只有这么点大,没住多少人,十根手指头都是数的过来的,所以若是来个新的客人,这客栈里的人就会出来欢迎,但这客栈里还有一位奇怪的客人,独独只有他没有出来。
秀锦不晓得这人是谁,姓什么,连模样长相居然也没人晓的,因为这个客人一出来就蒙着黑纱,根本就看不清楚。当然有人好奇地想要去看过,但往往都被赶了出来,仿佛那屋里头的人长了眼睛,一有人过来看,就会被发现并驱逐。
这样一个奇怪的人,让秀锦也生出一丝好奇之心,但她曾经就因为这好奇之心而遭受到了灾难性的折磨,故此她最终没有其他曾经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客人一样去他的房门前逗留。其实这种神秘之人,秀锦心底里隐约是明白的,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如同藏了一个大秘密的自己一样,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窥探。
但突然有一日,尤莲和她谈起来这位神秘之人。
“我曾见过他。”
秀锦看到尤莲的眼神里满是痴迷与倾慕,她嘴角勾起,语气十分向往:“他生得极好,才不像外人说的是个丑八怪呢,虽然他对人十分冷漠,但是我曾经瞧见他养一只小动物养的格外细心,那种眼神和表情绝对不是一个冷血之人……但我也明白,我和他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尤莲说到这里,面庞瞬时显得十分哀伤,她眼里漫开一层苦涩之意,秀锦见此,不忍自己的好友伤心,便出声安慰道:“既然你们都住在附近,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的机会是很大的。若你真心对他有意,就不要轻易放弃……”
“不,秀姑娘你不明白……他……他并非是普通人。”尤莲犹犹豫豫地说,眼神里的光闪烁不定,好似带着一丝的惧色。
不是普通人?听到这里,秀锦便再心底里猜测起来,尤莲这么说,难道她晓得这个神秘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尤莲垂下眸光,迟疑半晌,声音轻轻地道:“我曾看到过他的腰牌,之前父亲有幸得见过宫里的人,他的行为举止与初来时的穿着打扮,我怀疑……他应该是宫里的人。”
秀锦已是许久未曾和人谈论过皇宫里的事情了,如今尤莲突然提及,她的心顿时咯噔一响,巨大的不安从胸口里升起,她的心都在砰砰地跳动着,她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捏得紧紧的,连秀锦自己都未曾发现,她的样子已经产生了变化,显得十分紧张而慌乱。幸好尤莲此刻也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并没察觉到秀锦的异常,不然的话,尤莲应当能发现。
“怎么会是宫里的人……”秀锦喃喃低语,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尤莲,带着一种侥幸的心理迟疑地问道:“会不会……是尤莲你弄错了呢?”
尤莲听罢,皱着眉摇摇头,眼神坚定地望着秀锦,定定道:“不会的,他腰间所佩戴的腰牌确实皇宫里的人才会有的,那纹理,那标识,我觉得不会看错眼的。怎么……秀姑娘你难道也同宫里的人曾经接触过?”
听到尤莲的话,秀锦心中说实话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曾经何止是接触过,她在皇宫里头呆了整整一年,担心受怕的了半年,后来成了贵妃,又清冷寂寞的过了半年,这一年间有过美好的一瞬间,却更多的是令她再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痛苦记忆。她心底里苦涩一笑,人却冲着尤莲摇摇头,道:“我从未曾接触过宫里的人,所以才想着,是不是尤莲你弄错了,若是宫里头的贵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偏远静僻的小镇里头呢?”
“或许……”尤莲思考了一会,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道:“他也是在躲避什么人呢?”
躲避什么人?
秀锦越听越觉得心底里的不安正在剧烈地攒动着,她在想……这个小镇,是不是已经不□□全了呢?她是不是……又要重新换一个地方了呢?
☆、第四十五章
尤莲的透露令秀锦心中惶恐不安,她生怕这神秘之人真的同皇宫关系匪浅,那若是哪一日皇宫里的人想起来寻他的话,又不小心有个认识她的人,那……越这么想,秀锦就越觉得这小镇是呆不下去了,她逃到这荒郊野外,僻静遥远的小镇村落里就是为了躲避皇宫的相关之人,却不曾想,刚巧碰上个和似乎同皇室有些关系的人。
秀锦不敢担保此人是否真的和那人认识,为了以防万一,秀锦决定去一探究竟,她要看一看,尤莲所说的他腰间所佩戴的腰牌是不是真的就是皇室中人所拥有的!但秀锦为了避免尤莲误会,挑了个尤莲不在客栈的时候,往那个神秘之人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后,秀锦伸出手,手已经做了口门的姿势,但秀锦却犹豫了,似乎在想该不该真的往下敲下去。
即便他真的是……他会透露出来吗?他既然同自己一样是来躲避皇室中的纷争,那么必然是不想要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那腰牌的的确确是皇宫所有,可不代表他就一定是皇室中人……秀锦在心中翻来翻去地换了好几种想法考虑,而当她这般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时候,里头的人却突然将门打开!
秀锦吓了一跳,就瞧见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只透出一对阴森森包含冷意的眼眸,盯着她道:“你在我门口站了这么久,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头很明显的敌意,秀锦未曾被人用这般态度对待过,一时间陷入窘迫之境,毕竟的确是她要来找人家,她先避开他的目光,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真正目的,当即将眼神往他腰上瞧,却发现他腰间什么都没有,她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沮丧,暗道果然是不该来的,他是与不是,只要她藏得好,什么人会发现呢?何必为了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情而重新再去找个地方,这对目前还没彻底站稳脚跟的自己来说还是颇为艰难的……
她想罢,抬起头来,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之心作祟……”
他哼了一声,目光略带不屑地从秀锦身上挪开,应当是把秀锦当做和其他人无异,便直接无视转身入门。
秀锦心头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觉得此人性情古怪生僻,不喜人接近,比她还要拒绝与陌生人沟通,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在以防被人察觉,不论他是不是皇室中人,秀锦都觉得他能够完美的躲避,应该是不会累及到自己。因此她最终还是决定继续住在这个小镇中,毕竟她才刚刚熟悉这里的环境,并且觉得这里的人都十分好相处,说实话要再去找个投缘的地方,那实在是太难了。
况且如今她一个小姑娘家到处游走,万一碰上什么劫匪,届时就是喊什么都没用,故此考虑到这一点,还不如继续住在这个民风淳朴的小镇里还安全得多。
但是正当秀锦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停下脚步,背影似乎僵滞了一下,猛地扭身伸手霍然拽住秀锦的手,狠狠牵扯过来,那一瞬间腕子被男人强硬的力道紧紧攥住,疼得秀锦忍不住皱眉低哼了一声。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头,被逼出泪雾的眼睛又委屈又不解地看向眼前的男人,而那一时刻,秀锦仿佛从那银色面具后头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眸,那阴阴凉凉,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复杂神态,从那双眼眸里渗透出来,秀锦全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会导致这个人突然变化这么大,但手腕一直被他狠狠地抓着,着实疼得不行,她都觉着眼前之人要把她脆弱的骨头给捏碎了。
她轻轻嘶声,紧紧皱着眉头道:“……你,你先放开。”
“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的目光从秀锦的脸上挪开,看了一眼她腰上所佩戴的玉佩,秀锦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突然心头一跳,她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她光想着要去探一探这神秘之人腰间的腰佩是否是皇室所产之物,却忘记了此刻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正是殷丰荣送给她的!而这样一来,秀锦同时立刻就确定了这个人的的确确同皇室有关联!
秀锦的眼神显得极为复杂,既然这神秘之人同她一样都在逃避皇室中人的追捕,那么他们就应该是一条线上的人。秀锦不想被人发现,他也不想被人发现,如此的话……秀锦思及此,心下做了一个决定,她目光定定地望向眼前隐隐藏着愤怒之意同警惕之心的人,镇定地说道:“既然你已是心知肚明,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是清楚这玉佩是怎么来的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逃避一些人,这一些人或许同我所要逃避的人一样的……故此你并不需要这样紧张,没有人会暴露你的身份,所以……我希望你也别追问我的身份。”
听到这里,他的手终于松了几分,这令秀锦感到舒服多了,但她却发现他并没有彻底放开她,反而用一种怀疑警惕的眼光继续望着她,冷冷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除非……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并且证明给我看你不是来他们派来测探的人。”
秀锦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嗤低声一声,她如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秀锦,懵懂无知,一点为人处事的基本都不懂,她望着他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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