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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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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贱人太目中无人,之前在路上还敢顶撞臣妾,如今更是没有把您放在眼中,臣妾非常气愤,皇上你给她点厉害瞧瞧,知道您是说一不二的九五之尊。”湘妃浑身柔若无骨的黏在楚慕顷的身上,挑逗着他的邪火。
南宫娣冷嘲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若放在以前,楚慕顷定然会被湘妃勾的就地大战,可此刻在南宫娣手上吃了瘪,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湘妃此刻送上门来,可谓是撞了枪杆。
楚慕顷被南宫娣的眼神一刺激,随手将湘妃推开,看到她做作的扭着腰倒退几步,阴鸷的望着那雪白的背,怒斥道:“还不把这丢人现眼的拖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湘水宫一步。”
“皇上…”湘妃受了莫大的委屈,掐着水蛇腰看着楚慕顷,撅着红唇道:“皇上,臣妾的腰扭伤了…”
“滚!”不待湘妃说完,楚慕顷大怒的示意立即马上拖下去,他在南宫娣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南宫娣看着湘妃那幽怨的眸子,一步三回首的模样,‘扑哧’笑出声来,觉着这女人真是个活宝,不懂得看人眼色。
她知晓楚慕顷因着她被赶回了封地,和楚慕瑾断绝了兄弟情份,如今坐上这高位,只想在她的面前拾回被踩踏在脚底的脸面,却没想到被这个女人败坏了,楚慕顷还能温柔写意的与她诉说情话,缠缠绵绵,那才叫有鬼。
楚慕顷鼓着眼睛瞪着南宫娣,睁大的眼珠子似要瞪脱眶,目光错落在床榻上的水逸身上,眼底熊熊的怒火消灭,换上了阴冷的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跪在地上添朕的脚,做朕的贱婢,朕可以大发慈悲的让巫师治好他。”
南宫娣不屑的撇嘴,见楚慕顷小人得志的嘴脸,愈发的轻蔑,转身伺候水逸躺下,把楚慕顷当成空气。
楚慕顷气急,却也奈何不了南宫娣,想到他会踏平南诏和北苍,心里的阴霾散去,步伐轻快的离开。
“神经!”南宫娣啐了口,回头看着水逸困倦的打着呵欠,也不烦他,转身出去散散心,想法子逃出去。看着戒备森严的出云殿,南宫娣叹了口气,他们绝对不会放水逸离开。
折着一支花,转动着茎干出神,蓦然,身后传出一道温软的嗓音,带着一丝诧异:“衣儿?”
南宫娣回头,看着错愕的北辕尘,眼神复杂,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知道水逸对她的重要性,而且白日时水逸昏厥,她也随着一同昏厥了,在出云殿待了许久,他不可能不知。
“北辕世子。”冷淡而疏离。
北辕尘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受伤,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也不知解释什么?
南宫娣见他半晌没有说话,不想和他处在一块,提脚准备离开,被北辕尘喊住:“衣儿,不管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南宫娣笑了笑,置若罔闻,转身浅笑嫣然的问道:“水逸的病情如何?”
北辕尘见她笑的灿烂,可那双如水洗过一般湛蓝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心渐渐冷了下去,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淡笑道:“无碍。”
“嗯。”南宫娣点头。
分别几月,他们陌生到竟连话都没有说的么?
北辕尘觉得满心荒芜,布满了荆棘,刺进了他的五脏六腑,鲜血不断的渗透,涌向喉间,咽下喉间的腥甜,看着她渐行渐远,融入夜色中的纤细背影,北辕尘满嘴的苦涩,终于想起她往日劝说的一句话。
——他们不是一路上的人,她代表着南诏,他代表着雪临,终有一日会拔剑相向。
还未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然陌路,他竟可以预想到了她所说的那一幕!
北辕尘嘴角漾着凄凉的笑,一朵殷红的花在嘴角妖娆的绽放,落败在衣衫间,喃喃的低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日…”
“哥哥,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只有你一个痴心至此,她对你并无一丝情意。”清丽带着冷意的嗓音在北辕尘身后响起,梳着高高的美人发髻的女子,精致妆容的脸颊与北辕尘有着三分相似,一袭暗红色的宫装,衬得端庄高贵,一双狭长的眸子,显露着精芒与睿智。
北辕尘擦拭着嘴角,淡漠的瞥了眼女子,心里好似有一把钝刀在割,“她早与我说过,是我太执迷不悟,如当真说放下便放得下,又怎么会折磨的人要疯狂?”
从看她第一眼,便入了魔。
“有何放不下?只看你愿或是不愿。”女子的话带着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痛快,原以为她才是不得所爱的可怜人,倒没料到她那脱俗的哥哥也是不得所爱。
“庄儿,你在怨我?”北辕尘听出了她话里的快意,看着那隐有厉色的精致眉宇,淡淡的说道:“他不是你的良人!”
“哥哥,那女子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为何不放弃?为了家族的利益,我嫁给一个做自己爹的人,你又为何不为家族的利益放弃那女子,肩挑起家族的兴衰?”庄妃咄咄逼人的说道,眼底有着炽烈的仇怨。
北辕尘无言以对,看着几近疯狂的女子,没有往日的娇柔,轻叹道:“这是命!”
那就是不会帮她咯?
庄妃目光森然,自嘲道:“是呀,这是命!合该你是男子,便可以为所欲为,我是女子,就要为家族着想,既然把我送进了火坑,我也替你们铺垫了,为何你们就要撒手不顾?任我自生自灭,怎么甘心?你让我如何甘心?难道就是因为‘这是命’?”越说到最后,越是激动。
北辕尘转身道:“你甘心不甘心都是你自己所选择,你忘了,不代表我忘了。”说罢,无动于衷的去了出云殿,留下怔忡的庄妃,在夜色中那狭长的瞳孔亮的骇人。
——
北辕尘替水逸切脉,看着他脸色的红光渐渐隐退,无力的挂在软垫上,歉意的笑道:“能扶我躺下么?”
北辕尘眸光闪闪,扶着他躺下,看着他惨白的脸,良久道:“不得不说我很羡慕你。”
水逸一怔,明白他说什么,苦笑道:“不用羡慕我,得到她的挂心,那是我努力所得来的,谁对她好,没有二心,她会加倍的对你好。”顿了顿,抬眼看着面色不正常的北辕尘说道:“付出不一定就有同等的回报,娣儿本就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心太软,才会吃太多的亏。”
北辕尘听出他意有所指,悻悻然的拿着碗,搁置在一旁的小几上,撩起袖摆,拿着锋利的匕首在结着淡粉色伤疤的手腕上一划,鲜红的液体接满了一碗,适才掏出准备好的药膏吐沫在伤口上,用袖摆盖住手腕,端着血递到水逸的唇边,水逸也不客气,张嘴屏息一口喝掉。
看着空落的碗,里面有几滴血液顺着碗沿蜿蜒的流到碗底,自言自语道:“我做错了么?”
水逸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轻咳道:“你身为北辕家的人,没有做错,若你身为娣儿的友人、知交,那便是错了。”
北辕尘苦涩的一笑,一步错,步步错。
他与她终究是没有缘分,连做朋友都是奢求!
“好好将养身子,你还能多活半个月。”北辕尘暗叹水逸命大,今日本就该绝了,却还是撑过来了。
水逸失神的呢喃几遍,迷茫的说道:“这么快么?”见北辕尘起身离开,脱口而出道:“你不能做决定,便由我成全你。”
北辕尘浑身一震,低吼道:“你要如何?”
“你不能否认你体内流淌着北辕家的血液,你生来便是与她为敌,却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当年她叫你替她镇守雪临,本来就是抱有试探的心态,她知晓那时候的她吞不下雪临,可惜你让她失望了,你选择了北辕家退缩了。她给了你第二次机会,这次你触及了她的底线。”水逸毫不留情的揭露,北辕尘对北辕家终归有切不断的牵连,为了娣儿,他只能让北辕尘与她成路人。
“她的底线是你么?”北辕尘隐有怒火。
“是我也好,君墨幽也好,其他的人也罢,终归不会是你。”顿了顿,水逸看着他脸上褪尽了血色,叹气道:“除非你断绝了与北辕家的来往,不是我逼你,而是不得不,我时日无多,断不能让她身边有危险。若是能…”最后一句话,水逸没有说出口。
北辕尘却是明白他的后半截话,若是能杀了他,水逸定会动手吧?
“真无情!”北辕尘冷哼一声,收拾了一下,脚步凌乱的离开。
水逸静默了片刻,淡笑道:“人都走了,为何不进来?”
南宫娣耸拉着脑袋进来,她来时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仔细的藏好气息,想要偷听一下,却不知还是被他发现了。
水逸暗自庆幸,见她这模样便知刚来,若是看到了那一幕,兴许她早就沉不住气了。
“北辕尘说我需要寻一方山水好的地方静养,兴许还能拖上几年,到时候他会帮我逃出去,等我走了,他们就奈何不了你。”水逸抬手拉着南宫娣的手心朝上,一粒翠绿色的药丸放置她的手心。“你早些联系君墨幽,待那时再把药吃了。”
南宫娣不知他与北辕尘说了什么,看着手心的药丸,便知是北辕尘给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面背叛她,一面又对她示好,若是假的带着目地的好她也能狠下心肠,可他是真心对她好,他的背叛也是有难处,她和他的关系本就模糊。.
看着他的面色很好,心里还是很高兴。“他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说好话?”南宫娣敛好情绪,打趣道。
“我有替他说好话么?”水逸反问。
南宫娣无话可辨,看着慢慢朝这里走来的巫师,厌恶的翻了翻白眼。“你好好养着,我会想法子尽快送你走。”话落,破窗而出。
水逸看着晃动的窗子,无奈的一笑。
——
湘水宫湘妃搅着帕子,满腹怨气的来回踱步。
心里对那个陌生的女人恨得要死,那般对皇上,皇上竟能容忍她,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香梅,打听出那贱蹄子是谁么?”听到脚步声,湘妃想也不想的张嘴问道。许久不见人回话,满面怒容的回头呵斥道:“贱婢,本宫问你话呢,哑巴了!”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张了张嘴,随即闭上:“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玲儿见她不甘愿的行礼,倒也没有为难,吩咐她起身,径自走上美人榻前坐下。
湘妃立即端着一杯茶水递给陈玲儿,满嘴酸的说道:“娘娘,臣妾许久不见皇子了,他可安好?”
“劳你记挂,皇子他很好。”陈玲儿淡淡的啜了口茶水,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把茶杯放下。
湘妃见此,恨得牙咬咬,得瑟什么?不就是肚子争气下了蛋,被抬上做了皇后么?有什么了不起?
“你之前所说的女子,与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陈玲儿权当没看见湘妃冒着酸泡泡的模样,蹙眉回忆着那风华绝代的一双璧人,时隔三年,再见恍若隔世,南宫娣从将军之女变成丞相之妻,随后摇身一变,南诏的公主,北苍的皇后,最后竟是南诏的皇,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真真是史无前例!
而她从农户之女,变成勤王的侧妃,先帝淑贵妃,随后便是成了当今皇上的妃嫔,到如今的皇后,仍旧是史无前例!
一个听所未听,一个闻所未闻。
女帝和前朝贵妃做当今皇后,可她比自己幸运太多,也该是幸运的人!
湘妃见陈玲儿神色‘凝重’,俨然是如临大敌,心中一跳,愤愤的想着她就知道那狐狸精段数高,道行深,很是难对付!
“娘娘,可是要给臣妾支个招?”湘妃自作主张的把陈玲儿当成了‘盟友’,暂且把那些个恩怨放下,一致对外再说!
“有个办法,只是看你敢不敢做。”陈玲儿招了招手,湘妃附耳过去,听完之后,大感震惊:“娘娘,这是…”
“她不是我们的敌人,你应该也见到她对皇上的态度,下个月你要回娘家省亲,知道该如何做?”陈玲儿不再是当初天真的小丫头,隐有皇后的威仪,淡淡的目光盯着湘妃身上,犹如芒刺在背,连忙说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提点。”
见她明白过来,陈玲儿也不再逗留,送了些赏赐,施施然的离开。
湘妃就着陈玲儿先前做过的位置坐下,细细的思索着陈玲儿的话,却又想不通,莫不是那狐狸精是被皇上抓进来的呃?若是她擅自放走,皇上知道,岂不是要拔掉她的皮?
想到此,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慌忙的摇头,可想到皇后许下的好处,心动不已,想着得和父亲商量一下在做主!
“娘娘,娘娘…”香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若有所思的湘妃,连声叫道。
湘妃恼怒的斜飞香梅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道:“越来越没有规矩,吵吵囔囔,聒噪的很!”
香梅连忙告罪,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出来了,那名病弱的男子是南诏周王,是前些日子凭空砸落在皇上的浴池内,皇上和巫师密谈了半个时辰,好生的招待了周王,前日里皇上突然叫人绑了周王,带着几千铁骑和皇后一同出去,回来时便带上了这位姑娘。”
湘妃双手托着下巴,想着皇后同皇上一起把那狐狸精抓来,为何叫她放走?莫不是为她设的陷阱,想要除掉她?
想到今日里她得罪了皇上,惹得皇上生厌,越想越觉得是皇上给了皇后口信,惊出了一身冷汗,幸而叫香梅查探了。
“可有查询出那狐狸精的身份?”季湘虹忽而想到了她那个继母,好像就是南诏之人,听闻她曾经去过北原小住过,应当知道这女人是谁!
香梅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从皇上那边的人得来消息,这名女子皇上叫她南宫浅妆,那是前将军南宫傲天的嫡女,可是奴婢问过其他的老宫女,他们都不曾认识那女子,若当真是前将军的女儿,应当是前丞相百里玉的妻子,经常会入宫应该识得,也不该是周王的女人。”
经香梅一分析,湘妃觉着这貌若天仙的女人是个迷!
南宫浅妆的话她也见过一次面,漂亮是漂亮,但是没有这么美,特别是那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眸子,令人过目不忘,深刻的记在心间。
忽而,湘妃拍着桌子说道:“对了,前丞相百里玉是北苍的皇上,听说他的皇后是南诏的女帝,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是南诏的女帝?”
想到她的消息闭塞,湘妃就恨死了她的父亲季云,当年父亲是南宫傲天的部下,因着南宫傲天的衰落,父亲才经提携坐上了将军的位置,她便从乡下的祖母家接回了京都,对那些趣事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串联起来,闹过不少的笑话,幸而她的父亲是将军,楚慕顷为了拉拢父亲,选为昭仪,因着不懂礼被降为美人,还是因为她的美貌才得以成为贵妃。
香梅越想越觉得是,可心底有个疑点,若当真是,那她们等着看戏就好。“娘娘,若是南宫浅妆的话,您不用担心,皇上和她的仇大着呢,先帝为了她和皇上闹崩了,被先帝赶回了封地,皇上恨她入骨,怎会和您争宠?”
湘妃觉得是这个理,为了皇上的仇人与皇上结仇,得不偿失!
怨恨的看着皇后的寝宫,心里又起了疑心,想着她还是赶紧回府一趟,问问父亲。
湘妃一夜辗转难眠,心里记着事情,一大早就得了皇后的令出宫。
进府看到继母,脸色难看,那么大把年纪嫁不出去,父亲把她收了还不感激,还敢嫌弃父亲,见着她这个贵妃,也给甩脸子,本不好的心情如蒙上了一层乌云。
也不待见她,撞着她的肩膀,直接走进前厅,“老爷去哪里了?”
慕云记恨着季湘虹,看着她那一张娇媚的容貌,就恨得牙咬咬。“你父亲出去办事了!”
季湘虹恼怒的瞪着慕云,咬紧后槽牙说道:“母亲,本宫见你这么大把年纪嫁给父亲也不易,敬你三分,你也别心气太高,家底厚也是最低贱的身份,有什么好清高?若当真是香饽饽,也不会留到老处女,嫁给我父亲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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