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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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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受伤了么?”北辕尘风尘仆仆,他事先没有接到孩子找到的通知,有事找南宫娣相商,正好在半道上碰到了红焦,见她一脸急色,误以为孩子出事了。
如今,看到床上酣睡的孩子,小脸儿红扑扑,极为正常,不禁为之前的失态,有些尴尬。
“你替孩子切脉,为何吵他也不醒?”南宫娣开口替北辕尘解围,免得被君墨幽抢先刺他几句,惹毛了,解蛊的事情就艰难了。
君墨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越看北辕尘越不顺眼,平白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北辕尘嘴角挂着温润的浅笑,撩起袖摆,替南宫熙切脉,“无碍,只是吃了安眠的药,对身体没有损伤。”
君墨幽松了口气,商浣是想通了,没有再做出糊涂事来,此事就不与她追究。
“你替浅浅治腿。”君墨幽拿起木盒递给北辕尘,看着南宫娣的双腿,不禁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心口隐隐的刺痛。
北辕尘看着手中的木盒,打开看到琉璃翠色的白紫花,慎重的掏出贴身放着的药方,递给了君墨幽。“命人烧一桶热水,把药抓好放进去熬,直到一桶水沸腾为止。”
君墨幽想到他们两人独处,有些不乐意,可交给别人去办,放心不下,便亲自去了。
北辕尘找出一个白净的瓷碗,把白紫花拿出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倒进碗里,花扔进去捣烂,递给南宫娣:“喝下去。”
南宫娣看着浓稠绿色液体,散发着腥味,眉头紧蹙,捏紧鼻子,一口饮尽。
“水!”面色痛苦的朝北辕尘喊道。
“不能喝水。”北辕尘制止。
南宫娣被嘴里难闻的气味,熏得要晕死过去,原本以为这么漂亮的花,气味很好闻才是,哪知是臭的!
不须多时,南宫娣只觉得浑身发热,穿着单薄的几件衣物,却如大夏天裹着厚重的棉絮,苍白的脸酡红,渐渐的渗出汗水,可南宫娣看到青黑色的汗水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北辕尘,我的汗水怎么是黑色的?”
“那是排出来的毒素。”北辕尘看着她素白的衣襟上已经晕染着水黑色,湿湿哒哒的黏贴在手臂上,蹙紧了眉头,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南宫娣皱了皱眉,浑身都有股腥臭味,大约是白紫花起了作用。
“当年在闽城我对君墨幽说过,他若没有能力保护你,我便把你带走。”君墨幽沉吟道,她与君墨幽在一起吃的苦,受的罪他全都看在眼中。“君墨幽不适合你,他眼中有千秋大业,有你,有太多的东西,与千秋大业相比,你的份量稍轻,才会使你陷入危机,若你随我走,我们便隐退山林,闲云野鹤,远离纷争,可好?”
南宫娣心思百转千回,被他的话刺破了她构造的美好,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梦,希望是男人的心尖儿,排在第一顺位,她一直以为是如此。然,有一天,有人说有其他的东西在她在乎的男人心中份量比她中,多少会有不甘,会失落。
她知道君墨幽天下一统的野心,她便和他并肩打江山,成功之后,自己便在他心中占据着无人能动摇的位置,但真的是如此么?
她,有些不确定了!
“生活总是不如人意,既然是我自己选得道路,没有半路放弃的道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兴许是峰回路转呢?”南宫娣自信的一笑,她和君墨幽从两个不懂爱,自私的人,懂得如何去爱,懂的体谅对方,懂得沟通,一点一点的转变,都看在眼中,毫不怀疑他对她深入骨髓的感情,即使活着时在他心中江山第一,她第二又如何?
她可没有忘记,过去她不在的三年,君墨幽是如何度日,若当真她的份量敌不过他的千秋大业,他就不会舍得下江山,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想通了这一点,南宫娣豁然开朗,觉得她之前太不应该了,被北辕尘的一句话,就带入的死胡同里。
北辕尘没料到他的一句话反而提点了南宫娣,解开了她埋藏在心底依旧的心结,顿时有些郁闷了。
果真,墙角不好撬啊!
“管乐与水逸成婚了。”只是她没有在。
心里有写惆怅,她欠水逸太多,这辈子都尝还不了。
老夫人不喜爱她也是常事,毕竟,为了救她,人家孙子都把命搭进去了,身子骨越来越差。
“他们很般配。”北辕尘淡淡的开口,眼底有着笑意,她能看开也是好的,希望他们能过得好。
“水逸活不过三年。”南宫娣锐利的直视北辕尘,他真的不在意管乐?
她乐意见水逸与管乐成婚,那是她知道管乐是个好女子,对水逸会很好,她衷心希望他们小两口能开心的生活,若是能留下孩子那是最好不过,水逸也没有多大遗憾。
再或者,他们是幸运的,找到了灵药,可以救水逸,皆大欢喜……可那终归只是假设…
水逸的身子已经空了,精血几乎耗尽,若是放在现代,骨髓移植,兴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北辕尘一怔,三年么…
“管乐真心要嫁?”北辕尘希望管乐幸福,可她嫁给寿命不足三年的人,怎有幸福可言?
“婚事是我促成的。”南宫娣淡淡的开口,她心里还是自私了,为了水逸能幸福,牺牲了管乐,管乐再好终究抵不过水逸在她心中的份量。
“若是她不愿,你也促不成。”北辕尘不愿谈及这个话题,想到还有事情未与她谈,提醒道:“乔非秘密来了北苍,他与太后联系,被我们的人拦截了下来,已经动用你的人在路上设伏。”
“嗯,等你替君墨幽解蛊后,便把太后放出来,好生养着。”南宫娣颔首,事情终于要完全落幕了么?
汤药熬好,散热后,君墨幽把南宫娣抱进去泡,南宫娣只觉得有股凉气入体,驱散了体内的热气,随后好似有东西在啃咬着双腿,不痛却也不大舒服。
大约几个时辰后,南宫娣昏昏欲睡的被君墨幽抱出来,擦拭好身子,换好衣物,躺在床上,让北辕尘替她针灸。
拔完针后,南宫娣只觉得有股暖流在双腿流窜,企图挪动双腿,没成想真的动了,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双脚着地,一阵发软,跌坐在床上。
“你的腿几年没有行走,经络不通畅,没有那么快能行走,还要多加锻炼。”北辕尘浅笑的看着鼓着腮帮子的人儿,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捏,却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灼目光盯着他的后脑勺,悻悻然的住了手。“日后再做几次针灸便好。”
南宫娣颔首,心里雀跃,原本以为一辈子是个瘫子,没料到好了。
“君墨幽,真好,我的脚好了,好了。”南宫娣激动的朝君墨幽兴奋喊道,眼底闪烁着泪光,见君墨幽高兴的靠近,扑进了君墨幽怀里,喜极而泣:“好了,好了,终于好了,我做梦都想要好,真的好了…”南宫娣有些语无伦次,太多的失败例子,让她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没想到是真的,迎面砸了一块大馅饼下来。
“嗯,好了。”君墨幽深邃的眸子蕴含着光彩,轻柔的顺着南宫娣的背。
看着相拥的二人,北辕尘眸光暗淡,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终是多余的局外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插足其中,默默的转身离开。
望着寂寥、落寞离开的北辕尘,君墨幽眼眸微沉。
——
三日之期转瞬即到,南宫娣与君墨幽没有失言,册封曲三娘为文婷郡主,赐了一座府邸,大肆张罗着婚事,张贴了皇榜,百姓对这个郡主很是好奇,纷纷围着郡主府看热闹。
而在睡梦中的水冥赫,被人强行换上了新郎喜服,五花大绑的押着坐上用花腾轻纱布置的花车,瞪着眼看着前面赶马的人,低吼道:“北辕尘,你快放开本王。”
心里怒意翻腾,他早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看到南宫娣难得的善意,他又该死的拒绝不了,一咕噜的喝掉了那碗据说是她‘亲手’熬制的鲜汤。
结果…他直接倒下,然后…醒来就被五花大绑了,押着去接新娘。
对方是圆是扁他都不知晓,若是恶整他,给个夜叉嫁他,这辈子完蛋了!
“这是个美差,听说新娘子是个貌美佳人,定然不会让你吃亏。”北辕尘不疾不徐的说道,看着夹道相站的围观百姓,脸上的笑意渐深,平时让这小子得瑟,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美差?何不你来?”水冥赫冷哼一声,上下横扫北辕尘一眼,讥诮道:“才子佳人,倒是般配。”
暗忖道:今儿爷和这货梁子算是结下了!
“此言差矣,尘指天发誓今生非衣儿不娶,她若不嫁,此生便孤独终老。宣王爱美人,天下皆知,府中美人成群,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可!”北辕尘拿当年水冥赫的豪言壮语揶揄,看着水冥赫被堵的脸红脖子粗,温朗的笑了几声,把这几日的郁气给一扫而空。
到了郡主府,从新房中把新娘牵出来,直接到前堂拜堂,水冥赫脸黑如墨,这算什么事?感情他是入赘来着?
“抗议,爷要抗议。”水冥赫扯着嗓子喊上两声,前来观礼的客人全都安静下来,看着发飙的新郎。
就连他身旁安静的曲三娘,也是微微一怔,掀开头盖,涂着殷红口脂的唇一张一合道:“抗议无效!”
“爷…爷是娶老婆,不是嫁老婆,要想爷成亲,必须到爷的府邸去!”水冥赫瞧清楚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一愣之下,把拒绝的话说的稍稍婉转了些。
巴掌大的鹅蛋脸,一双明眸如夜空闪耀星辰,红似火艳玫瑰的唇微抿,展现着此时的不悦,可,让水冥赫愣神的不是她精致妩媚的容颜,而是那与南宫娣有几分相似的样貌。
一旁的南宫娣看着曲三娘也是一愣,没料到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难道她们之间有何关联不成?
“你的府邸在南诏,难不成大伙全都随你过去?”曲三娘心里焦急,都快拜堂了,那该死的男人,怎么还没有来?
水冥赫一双如雄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直直的看进曲三娘的眼底,她根本就不愿意与他成婚,却又拖着他成婚,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看着她眼底有着慌乱,时不时的转向门外,心中了然。
“说的也是,爷糊涂了,那咱们赶紧拜堂成亲,免得耽搁了时辰。”水冥赫转身,示意司仪开始。
看到态度突然转变的水冥赫,众人有些回不过神来,尤其是南宫娣,她可没有错过他嘴角阴险的笑,不禁有些担心曲三娘。
“一拜天地!”
水冥赫乖乖的转身拜天地,可看到新娘直愣愣的站着,眼底闪过暗芒,对着一个角落使了眼色,水冥赫的暗卫出现,按着曲三娘磕头行礼。
南宫娣暗叹不妙,这货是看穿了这出戏,俨然要真做了,到时候陌亭裳出现,估计没那么快善了。
曲三娘目光冷冷的盯着人群里的那抹蓝,直到被押着拜天地,适才如梦初醒,霍然挣开女暗卫的手,直直的走向人群中,在陌亭裳身旁站定。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么?”曲三娘一双丹凤眼蒙上一层寒霜,心里的怒火翻江倒海,他来了,且坐定的看着她拜堂,他就真的对她一点情义也没有么?
陌亭裳放下酒杯,淡淡的扫了眼曲三娘,似是无奈,温雅道:“三娘,别胡闹!”
“胡闹?”曲三娘攥紧了袖中的手,原来在他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胡闹,深吸口气,扬着尖尖的下巴,笑道:“好歹朋友一场,如今你能来吃杯喜酒,三娘心中‘欢喜’,若得陌公子一句恭喜,再好不过。”
陌亭裳黑眸云雾涌动,盯着曲三娘半晌,叹了口气:“当真?”见曲三娘颔首,陌亭裳骤然收紧了手中的玉佩,淡笑道:“若是你心中所想,亭自会让你如愿。”顿了顿,看着水冥赫道:“亭…恭贺二位喜结良缘,白头偕老。”
‘轰’曲三娘脑子有一瞬空白,脸上霎时惨白,凄苦的指着陌亭裳,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陌亭裳好似瞧不见曲三娘的难过、委屈,伸手把掌中玉佩放在曲三娘手中:“你寻得良人,这玉佩亭没有收下之理。”说罢,便转身离开。
“啪嗒——”曲三娘瞬间回神,扬手把玉佩砸在地上,玉佩顿时碎裂,咄咄逼人的说道:“陌亭裳,你当真看不出我的用意么?你若对我无意,为何还要参加婚礼?还是你对我的情谊,是看在我与水卿衣长相相似?”
南宫娣心下一惊,与她有何干系?
“三娘,你当真看不透么?”陌亭裳转身,眼底一片冷意。
“是,我是看不透,我若看透,便不会一厢情愿的雕刻定情玉佩强塞给你,对外声称你是我的未婚夫,见你佩戴在身上,我自作多情的以为你默认了。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你心里想着念着的不过是三生石上替你选的妻子,之所以你愿意和我纠缠不清,不过是为了这张脸!”曲三娘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把心底的委屈全都宣泄而出。
众人面对这种情况,有些回不过味来,却没有离开。
南宫娣看了眼两人,抿紧了唇,再如何清冷傲骨的女子,终究是难逃情字,为情所伤,不惜卸下自尊。
陌亭裳瞥了一眼沉思的南宫娣,脸色冷了下来,厉声道:“莫要无理取闹。”
曲三娘凄凉一笑,掏心窝子的一番话,把脸面拔下来扔在地上,得到的是‘无理取闹’,看着他缓缓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绝望。
“陌亭裳,你若离开,你我便恩断义绝!”曲三娘面色冷清决绝,纤细的身影不显柔弱,自有一番坚韧傲骨,透着一股子倔强。
陌亭裳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啊——”人群里发出一阵尖叫声。
陌亭裳隐忍的攥紧拳头,终究是无法狠心,转身,看到的一幕,令他瞳孔骤然猛缩。
曲三娘手中紧握着一支金钗,上面沾染着一抹血痕,而她白净的脸上一条狰狞的伤痕,自左脸颧骨处划向右脸耳根,霎时满脸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红似火焰的喜服。
“陌亭裳,为了你我爱惜这张脸,丝毫破损都会心疼的要命,如今,我才发现,我心底深处是多么的憎恨这张脸。”话落,扯下脖子上的配饰扔到陌亭裳的脚边,“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娣看着陌亭裳呆滞的站在原地,随后看着小跑着离开的曲三娘,起身,拿起一边的拐杖,走到陌亭裳的身边,“何必呢?”
陌亭裳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我与她不可能,又何必再给她希望?水冥赫很好,他能给三娘幸福。”
“再好的男人,若不是心中所要,不会幸福。”南宫娣在感情上自己也是白痴,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在其中感悟,也没有什么心得劝慰他,只是感叹两人相互有情,为何又相互的折磨?“莫要等到真的失去才后悔。”
说完,便朝君墨幽走去,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喃喃的说道:“没有切身的体验失去,人往往容易把太易得到的幸福,或者是人与物都不会珍惜,幸而,我们醒悟的不算迟,人生只有数十载,又有多少岁月经得起蹉跎?”
君墨幽缄默不语,感情的事情没有谁对谁对,也不是相互喜欢才能在一起。
别人的事情他没有心思去管,让他在意的是曲三娘的话,她与浅浅样貌相似,而她说陌亭裳是看在她的脸才与她在一起,那么那个人便是暗指浅浅,难道浅浅是陌亭裳三生石上命定的妻子?
——
郡主府
偏院内,新郎与一个小人儿盘腿坐在榻上,大眼瞪小眼。
“爹爹说你是坏人,把熙儿藏起来,不许见娘亲。”南宫熙鼓着腮帮子,委屈的瞪着水冥赫,他是偷偷让侍卫带着溜出来找他算账的!
水冥赫腚疼,他被个小毛孩问罪,有木有?
“然后呢?”
“娘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用钱,不能用钱解决,就用暴力,打得对方拿钱解决。”南宫熙一口气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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