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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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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将手伸进搭上她的脚踝,轻轻的磨蹭,就像抚摸着一个疼爱的宠物,“其实,我一直对你很好的,只不过你没发现,也都怪你之前不肯答应我,现在也没办法,谁叫皇上下了旨不准你今生再嫁呢?”
月儿边往嘴里塞,边略带惋惜的劝慰道,“节哀,节哀。”
苏轼低头沉思,突然抬起了眼,面上放出一丝光亮,小声的说道,“柳护卫,皇上定不会关你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放你失去的。要么,要么,咱俩做地下夫妻如何?”
一口鸡肉被月儿囫囵咽进嗓子眼儿,喉咙卡的生疼,‘咳咳咳~,’将没吃完的半只鸡和剩下的三个虾饺推了出去。
“咳~咳~,你明日别来了,就当我死了,以后咱俩一刀两断,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走吧,走吧,咳~咳~”
苏轼赶忙解释,“不不不,你当我没说,我是开玩笑的,不做地下夫妻,不做地下夫妻。”
月儿抚了抚胸口,瞪着眼,“你发誓!”
苏轼面上强堆着笑,吞咽一口唾沫,他原本想用诚意慢慢打动柳护卫,没想到一时心急竟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这下反而引起了人家的警戒,居然还让他发誓,该如何是好?
月儿冷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还打着做地下夫妻的主意,真亏他想得出来,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将他处斩,灭九族?
她将手上的肥油在脏衣服上蹭了蹭,站起身子对着牢头喊叫,“喂!你们是怎么看守牢房的?怎会让苏大人一不小心溜了进来,要是哪日皇上放了我出去,我再一不小心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话,你们怎么交差?”
牢头面色一冷,放下正在品味的香茶,三步两步走到了苏轼身后,可气的说道,“苏大人,那您是,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苏轼满面的懊悔,都怪自己心太急,偷鸡不成蚀把米,将地下的盘子收好,装进食盒,不舍的看了一眼月儿。
“柳护卫,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东坡是对你最好的人。”然后眼圈发红,转身大步离开。
月儿挑一挑眼,十分不屑,“好啊,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苏轼身形一颤,呆了两秒,钻出天牢。
哎,人呐,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觉得好,根本就没注意过为了得到的这个过程中,付出多少不应该舍去的东西。
还是知足者常乐的好!
其实当月儿在天牢呆到第十天的时候,已经悟出那人的意思,只不过还有些模糊,就像刚刚闪过一道微光,反手去抓时又找不到了踪影。
于是她便不再抱怨,原本每日都会将那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后来也不问候了,让人家的先人们都安安稳稳的清修去吧!她就在这儿乖乖地等着。
又是半个月过去,月儿身上长了虱子,咬的她浑身都痒痒。
摸着满身的小疙瘩,她快要疯掉,这细皮嫩肉,再不找药水摸一摸就是会留疤。
即便她功夫好,即便她是女侠,可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会不在乎自己容貌和皮肤,要是以后哪日报了仇,彻底成为自由身的时候,反而因为满身的疤瘌而找不到好夫家怎么办?
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月儿用有史以来最惊异的声音呼喊道,“老鼠~”
‘啪嗒’一声,她晕倒在地上。
早朝过后垂拱殿内,御案后的赵祯瞄着手中的飞鹰传书,微微皱着眉头。
契丹特使数日后便抵达汴京,说是要为上一次大宋对兄弟国之间交流的回礼,届时会为大宋送来百位美女,及上好的契丹特产和贵重的礼物。
并且最重要的是,这次来使不是别人,正是契丹现如今的太子及未来的可汗,耶律洪基。
殿中的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人持以高兴的态度,有人不停地摇着头,谁也不知道此次契丹来使是何态度,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图?
上一次大宋去使名义上是为了两国交流,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阻止契丹与大夏的联合,契丹可汗心中明了也并未说破,且那次的交流确实为两国之间又增进了不少的友谊。
此次契丹太子竟然亲自担当来使,看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又没人能猜得出,赵祯有些头痛。
狄青狄大人思考片刻,上前进言,“皇上,臣觉得,若是此次契丹太子前来不一定会有什么大事。”
“为何?爱卿可否说出见解?”
“皇上,虽近年来大夏屡屡骚扰我边境,但也与契丹撕破脸皮水火不容,所以臣认为,此次契丹前来不会因为大夏的原因而提出交涉。
没了大夏的问题,两个泱泱兄弟大国又有何解决不了的事情?臣亦是认为,契丹太子前来只是为了友好访问。”
赵祯将此话思索,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沈让,“沈将军,上次朕命你作为同舟特使去了契丹,朕想问问沈将军对这位契丹未来的可汗有何印象?”
沈让脑中回忆,耶律洪基,呵呵,上次临走前我将夜多看了一会儿他就赶我走,八成他对夜也有过想法,再者上京城内有不少了流言蜚语,说二皇妃与太子暧昧不清,有着众多的纠葛。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印象?
沈让回答,“回皇上,耶律洪基此人好女色,且臣认为,他胸无大志,资质平庸,只是一名普通人,并不具备任何挑起事端的能力,故此,臣觉得并不需要过于焦虑,只需平常心面对即可!”
可沈让哪里知道,此洪基非彼洪基也!
赵祯刚要开口,一名侍卫急步走进殿内,单膝跪地“禀皇上,柳护卫在天牢中晕倒,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还请皇上示下。”
赵祯一惊,跳起来,“怎么会如此?是何原因?”
皇上的反应让众臣惊异,更是将禀报的侍卫吓了一跳,皇上反应如此剧烈,柳护卫对他很重要?
侍卫胆怯的说道,“是,是老鼠,柳护卫晕倒前喊了‘老鼠’二字。”
某人的心中一揪,她是怕老鼠的,现在会怎么样?不省人事吗?
赵祯怒恼,“告诉你们要将她关在干燥的地方,不要被一些蛇虫鼠蚁骚扰,你们怎么做的事?还不快将人从天牢里带出来,叫御医好好诊治。”
“是”
侍卫急忙退出殿外。
赵祯稍稍平静了,端起茶杯碰到了嘴,被烫的‘咝’的一声。
赵祯将茶杯撩在地上,对着宫女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烫的茶也让朕喝?诚心的吗?”
宫女赶忙跪倒在地,十分惊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传朕的话,柳护卫休息三日,三日后恢复职位,照旧贴身保护朕的安慰,包括试毒。”
皇帝一声令下,柳护卫被一副布架送出了天牢,抬出了宫门,抬回了柳园。
月儿洗了三遍热水澡,换上舒服干净的亵衣亵裤,将脏衣服统统扔出门外,躺上舒服的高床软枕。
这一个月的地狱生活总算过去,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
眼睛瞄向桌椅上厚厚的尘土,不舒服,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就算再懒也知道隔几天将尘土擦一擦,现在一个月没回来,这房里的尘土就硬生生的堆积了有半寸厚。
丁月华也不知道将家里收拾收拾,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难道她回了家?我以为我够懒,看来她才是懒人的鼻祖。
幸好展昭没有爹娘,不然丁月华这种好吃懒做的女人要是过了门,一定会被公婆骂死。
不管了,先睡上一觉!
☆、鸳鸯浴
月儿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经天黑,梳洗一番,将身上涂了药膏,房中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关上院门去开封府衙。
朦胧月色下,府衙门口一男一女正在为着什么事情而争吵,还有女子微微抽泣。
月儿走近,在两人身边静静的瞧着,这男子穿的一身衙役服,身后背着一把利剑,长得虎头虎脑,体魄健硕。
瞧着他怎么有些面熟?是张龙?他回来了?
虽然月儿与张龙曾经那一面已三年过去,他这虎头虎脑的模样到是一点儿没变。
再瞧这女子,容貌端庄,举止优雅,就连哭泣也是梨花带雨,穿着一身普通的棉质衣裙,淡绿色的底趁上绣着几朵荷花,衬得她更是秀丽。
女子用袖子抹着眼泪,“龙,求你,还是别去,不然我又得担心好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就连腹中孩子也会受到影响,你忍心看着我们母子俩受委屈么?”
乖乖,真没想到没想到,张龙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不但安然无恙,还娶了媳妇儿,‘大难不喜必有后福’这句话用在他身上真是一字不差。
张龙显得有些急躁,又不敢发脾气,将女子的手拉起来,“露露,你就听我的,这次可是要紧事,不去不行,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办完事一定早点儿来,你别哭了,再哭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露露忍住抽泣,将张龙脖颈拉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张龙到是有些不好意思,将露露稍稍推了推,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叫人看见多那个?
月儿很佩服露露,这三从四德的年代里,女子敢当街亲吻男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虽然是自己的相公,也算是出头了。
月儿本想上前打招呼,又想了一想,人家正在抓紧时间恩爱,不当电灯泡的好。
月儿从两人身边走过,与府衙门口的护卫打了招呼,一名护卫告诉她,展护卫与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在书房商议要事,
月儿走过长廊靠近书房,耳边传来几人交谈的声音。
“···觉得皇上此举是在保护柳月儿,公孙先生,你觉得呢?”这是包大人的声音。
“学生也是这样认为,柳月儿关进天牢已经一个月,丝毫不见皇上有何发落,两日前皇上听闻柳月儿昏迷,表现出了紧张之色,命人立刻将柳月儿送回柳园好生休息,这足以说明皇上对柳月儿较为在意,定不会再将她惩治。”
公孙先生的一席话说得很是在理,十拿九稳。
展昭也开了口,“大人,公孙先生,以二位的意思,现在该如何帮助柳月儿?”
二人没有言语,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公孙先生乐呵呵的说道,“还是要请柳姑娘进来说说她自己的想法,柳姑娘,可好?”
柳月儿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走进书房。
她伏了伏身子,“月儿见过包大人,见过公孙先生。”
“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来?”展昭问道。
“我怕搅扰到你们谈话,所以在门外等着。”
包大人的一张黑脸显出了些许的笑意,捋一捋胡须。
公孙先生乐呵呵的说道,“柳姑娘不必拘礼,以后要是有事直接进来便可,无需叫姑娘因为等待耽误了时辰。”
柳月儿笑了笑,公孙先生的话未说明,实际上就是说让她不要做偷听之人。
“月儿记住了,多谢先生教诲。”
“柳姑娘不必这么说,不知柳姑娘听到我与包大人的话,作何感想?下一步有何打算?”
月儿抬头,打算?什么打算,不就是慢慢打探?
“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公孙先生不解,摸摸胡子,“柳姑娘还不知道契丹太子以来使的身份,数日之后抵达汴京的事?”
月儿一怔,什么,他要来?他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我的名声现在这么臭,他来了要是一个不乐意,用些迷药将我迷倒,然后将我带走了怎么办?
公孙先生稍有思索,试探的问道,“柳姑娘,听说契丹二皇妃曾与太子有过孽缘,莫非传言是真的?”
在公孙先生面前月儿不敢隐瞒,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双瞳变得黯然,“假亦真时真亦假,是是非非对对错错,没有什么是真的。”
公孙先生明了,有些事情是真的,又不是真的,这柳月儿经历不同常人。
他对这问题没有过多的追究,思虑片刻,“不如柳姑娘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月儿向公孙先生望去,公孙先生给予肯定的神色。大家都是聪明人,月儿虽没有公孙先生那番神机妙算,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听得懂。
包大人也是给予肯定。
月儿下了决心,阴谋与爱情之间,哪个会输哪个会赢,无人知晓!
“月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展昭问道。
月儿恍然,她差点儿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我是想找你问问丁月华?有些日子没见她,她可是回家了?”
“没有啊,她说近日都在你的柳园。”
月儿低头思索想到些什么,面色一沉,“坏了!”一阵风的向门外跑去。
展昭紧跟其后。
月儿一路奔回柳园进了屋子,从床底下摸出玄月剑,拔出剑鞘将剑的刃处擦了擦。
自从住进了柳园,她便将玄月剑放在了床底下,她不想随时带着宝剑招摇过市,平时进宫都是拿着赵祯为她配发的剑。
赵祯说这把配发的剑是专门为月儿打造的,她用起来也确实顺手,于是这玄月剑就一直没有被拿出来过,但今日为了丁月华,她必须用这把宝剑。
展昭进屋,月儿还在擦拭,双瞳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月儿,你这是?”
“去救丁月华。”她的语气坚定不移。
月儿开始脱衣服,将外裙褪去,准备走到衣柜取出夜行衣换上。
展昭不知道月儿要去哪儿找丁月华,但是看到她脱外裙便知道她一定是要换夜行衣,而他一身的官袍也不好随她一起去,于是他开始解开腰间束带将红袍褪去。
就在这时,一抹浅色进入房中,“我就知道你回···”
话未说完,房中正在脱衣服的一男一女让丁月华呆愣。
丁月华安然无恙的站在房里,月儿开心的要跳起来。
可是再看见丁月华眼中闪出的伤痛与悲怒时,月儿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情,丁月华误会了。
月儿赶忙上前将丁月华的手臂抓住,“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去我那晚上去的地方,我正准备换夜行衣找你去呢,展哥哥也是。”
丁月华小嘴一撅,显然不相信,“是吗?你这儿也有他能穿的夜行衣?”
“没有,没有,可至少他也得将官袍脱了才能随我一起去,不然被那些人认出来不就麻烦了!”
丁月华愤怒的甩开月儿手臂,“你以为我会相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本来就喜欢你,这两年一直拖着不跟我成亲,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么?现在被我撞见你们的苟且之事,便说是要去救我?我会傻到一个人潜入到那个地方?究竟是你们没有脑子还是我没有脑子?”
月儿傻愣,展昭这二年一直不与丁月华成亲就是因为她?回头看一眼展昭。
展昭厉声喝道,“月华,不要胡闹。”
丁月华嘴角一抹冷笑,“我胡闹,不知是谁喝醉的时候说过,以后定要有一个像义妹一样可爱的女儿?我瞎说了么?”
展昭有些胆怯,不再言语。
丁月华继续说道,“柳月儿,亏我还将你当做好朋友,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冷哼一声跺门而去。
月儿头大,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怎么越扯越乱。她顾不上穿戴整齐,将外裙抓起胡乱披在身上,追丁月华去。
展昭将官服穿好,尾随两人。
朦胧的夜色中,三个扑飞的人影急速奔跃在无尽的长街,衣袍随风飒飒。
“丁月华,你真的误会了,别跑那么快,停下!”
“我不听我不听,你别说了,我不相信。”
展昭默默不语紧紧跟着。
没想到丁月华今日跑的这么快,月儿追她追的气喘吁吁,心想,你跑呀,你就跑呀,看我逮到了不将你的穴封上三天才怪。
原本三人都是带功夫的,可月儿不想运功,若是强硬的出手,会将误会闹得更大。
此时若是在这么追下去的话,就算追出汴京城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丁月华
“你要是再跑我可就出招了!”月儿大喊。
丁月华大口喘着气,手脚欢快不已,依旧跑个不停,根本没将月儿的话听进去。
月儿怒了,没见过不愿听解释的女人,她气运丹田发起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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