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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呼啸而过的青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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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茹那孩子啊,犟着呢~”老太太只说了这么句话。
  杨毅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不好多问。楼上楼下跟着忙和一上午,玩得不亦乐乎。她在家干活不多,擦完一楼大客厅的地板后已是全身虚软,揉着微微发麻的膝盖躺下,心道要是每天都这么擦地,就再也不怕老妈罚跪了。
  老太太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别躺地上丫头,凉~”
  “不凉。”她翻过来趴着,歪着头脸贴在地板上问中午吃什么。
  “累了吧?”老太太端了一小盆东西放到茶几上。
  好香。杨毅顺味儿爬过去,金黄香酥的炉果静静躺在盆里请君品尝,伸手抓了一块。
  “加小心烫。”
  “嗬……”左手换到右手,右手又扔回盆里,两只被烫到的手又是捏耳朵又是放到嘴前猛吹。“烫死我了。”
  “别急,刚炸出来的。等凉点慢慢吃,我去做饭。”
  咝咝哈哈地吹着一块点心跟进了厨房。“我帮你做饭。”
  老太太抿嘴一笑。“你会做啥?”
  “我就不敢开煤气罐,要不啥都会做。”
  “那拌凉菜吧。于一爱吃。”
  杨毅嫌恶地看着胡萝卜和香菜。“还有啥?”
  “炒个蒜苔,还有昨儿剩的鲤子热一热。”老太太上冰箱里去翻。“排骨现在炖太晚了,没化呢。还有点雪鱼……”
  “别找了二姥,够吃了,他俩还不一定起不起来吃呢。”
  “这还有上次军儿送来的鹌鹑呢,于一不吃这带膀儿的。”
  “剁碎了混别的肉一起炒了给他吃他也不知道。”
  “不给他。他不爱吃有爱吃的,哪天炖了咱几个吃。”
  “好。”杨毅嘻嘻笑。
  “我去买鸡蛋,你上楼去看看他俩醒没醒。可别睡了,这都晌午了。”老太太嘟囔着出门。
  她才不上去找不自在,那两只东西会醒都怪了。吃了两块炉果儿,回到厨房看菜板上的西红柿,拿了菜刀有模有样地切成小方丁。
  于一端着水杯到楼下饮水机接水,听见厨房丁当丁当切菜声伴着一阵儿歌。还劳动最光荣……走到厨房门口看,小丫头专心致志地拿把大菜刀给胡萝卜雕花呢。
  看见他来,露齿一笑。“醒啦?”
  “留神切手哦。”他叮嘱。
  “小意思。看我切的柿子块儿,瞧这刀功。”她放下菜刀,随手端起旁边的大玻璃碗。
  碗沿刮到菜板,板上的刀直直向她脚上落去。于一急道:“刀!!”箭步上去挡住即将砍在她脚上的菜刀,刀刃在他手心着陆。“祖宗啊~~”他头上冒汗地把刀放回菜板上,掌心一道寸把长的口子汩汩冒血。
  杨毅尖叫一声放下菜碗,拉起他的手在水龙下冲冷水。伤口见水血流得更凶,洗碗池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水混合物。
  “疼疼疼~”于一用没受伤的手关了水,气疾败坏地吼,“杀人哪?”
  “止疼啊……”
  “疼是止了,血流干了。”
  “纱布有没?”她往客厅跑。茶几底下好像有药盒子。
  于一跟回去。“二姥呢?她知道哪有。”
  “二姥买鸡蛋去了。”
  “等她回来再说吧,先给我拿点纸来。”于一左手掐着右手腕,朝伤口吹气。
  杨毅小心翼翼地把扯了一块卫生纸递给他。于一坐在沙发上擦净手上的血迹,水被吸干,血也不怎么流了。杨毅蹲在地上把他用过的纸团扔进纸篓里,茶几上还有几滴血,顺手抹去,鼻子突然一酸,眼圈红了。
  起床就遭血光之灾的人端着手正来气,眼角瞄到掉落在茶几上的水滴。
  两只手指夹着块儿纸巾在茶几一角来回擦拭,小脑袋噙噙着,眼泪顺着鼻尖缓缓下滑,一滴,两滴……砸得他有点上不来气儿,明显比失血更难受。
  “你是心疼我还是怕我揍你?”左手食指拂掉汇集在她鼻头的泪滴。“一天毛愣三光的。”
  “你傻啊拿手接菜刀!”她扭头看他弯着手臂止血的样子,“掉我脚上也不一定能砍着。”
  “砍着怎么办?”他哪受得了不一定的后果。“你还不得给房子嚎塌了。”
  “你见我被砍哭过吗?”她不服气。
  他没好气地笑,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密度的草料。“我什么时候见你被砍过?”起码不会看着她被砍。
  杨毅抽搭着鼻子。“还出血吗?”
  “让你骂回去了。”他无话可说地高举受伤的右手长叹,“就知道掉猫崽儿~~~~愁死我了……”

  生日的鱼

  叫叫儿好像更漂亮了,俏脸含笑,略施淡妆,火红风衣深蓝牛仔裤,长发随步伐起伏在挺直美好的背后。季风宝贝至极地牵着她的手,偶尔望向伊人的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两人并肩上楼,引得食客的和服务员纷纷艳羡注目。
  倚着楼栏的几个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翅膀生生感慨。“这俩人真骚大发了。”
  “带你红颜来啊。”杨毅嗑着瓜子拉回视线。“比得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可比性。”翅膀扶着眼镜摇头。
  “到半天啦?”叫叫儿来到桌前巧笑。
  翅膀一脸呆相,动情念道:“近看更让人疑似在梦中。”
  季风心情好到没有骂人,只唤他醒醒,顺手接过叫叫儿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叫叫儿笑看着翅膀。“什么时候还戴上眼镜了?”
  “我就恨没早点戴副眼镜,”翅膀倾着身子正视她,“早看出来你是这种胚子还轮得到小四吗?”
  “说话离远点儿!”季风推开翅膀,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下,标准的妒夫相。
  杨毅忍不住噗哧一声。
  叫叫儿转头看她。“死丫头你笑什么?”
  “我哪笑了?我是叹气,季小四对他妈都没这么服务到位。”
  季风动动嘴唇,无声地骂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于一朝叫叫儿笑,客气地问她:“才走这么两天儿死回来干什么?”
  “想我妈了。”她对他的语气习以为常,眼波流转,看到那只纱布缠绕的右手。“又跟人干仗了?”
  “让她拿菜刀砍的。”翅膀姆指比了比杨毅。
  “没有。”她脸红着否认,“他自残。”
  “我靠!”季风看着于一那只壮观的手。“这一会儿喝点酒能不能喷出血来?手上托个大血球,靠,那牛逼了。”
  “正常点儿!”叫叫儿以手肘拐了他一下。
  季风笑得可开心了。“点菜没有?”
  “没啊,作东的没来我们也不敢点哪。”
  “点啊点啊。”季风拿菜谱给叫叫儿,“吃什么?”
  “随便了,反正你们就是喝。给小刺儿,她不吃的多。”
  “小四儿先点,我一会儿再说。”杨毅又抓了把瓜子,补充道,“别点绿个莹的一桌儿就行。对了你昨天就回来了也没说找我们!”她指控,“就知道俩人自己玩。”
  “哪有,昨天是有事。”叫叫儿跟大伙儿解释,“我回来办护照,11月份必须办利索。学校那边还有几门选修课结业,紧赶慢赶系里才给了这么两天假。出境局那帮主儿办事拖拖拉拉的我哪敢担搁?”
  “要出国吗?”杨毅眼中迸出崇拜的火花。
  “啊,下个月底可能出去,申请的交换学生有我一个名额。”
  “去哪啊去哪啊?”出国啊,厉害!
  “还不知道,反正是欧洲哪个国家。给我兴奋够呛~能待俩月呢。”
  “让带家属去吗?”
  “你当度假哪?”季风撅她,“再说就你那外语水平出国走丢了连道都不会问。”
  “我不像某些人在自己家都能走丢!”这个路痴还敢笑她?
  “俺们就这点缺点别老笑话。”叫叫儿笑着摘去沾在季风绒衣上毛球,问杨毅,“你不是说要留长头发吗?怎么还跟个假小子一样?”
  “这不是长了吗?”抚着一头刀削短发,“以前是毛寸啊。”
  “留起来我给你买发卡。”叫叫许愿。
  “我要带钻的。”她拉拉于一的耳垂。
  “靠,买不起,等我毕业挣钱的吧。”
  “山芋烧鹅掌……”季风转向翅膀,“山芋是什么东西啊?”
  “土豆吧?”翅膀拿着菜谱研究自己想吃的,随口应付他。“不知道,你点一个不就知道了。”
  “好,来一个这个。”
  “嗯,”叫叫儿放下茶杯插了一句。“小锹吃鹅掌吗?”
  “不管他。他要吃啥自己点了。”
  “你干嘛不吃带翅膀的啊?”杨毅第一百零一次提问。
  “你吃青菜我就吃。”他照样回答。
  “我吃青菜啊,我就是不爱吃。”
  “我也不爱吃。”
  唠不下去了……杨毅翻白眼。“点一个鸡肉炖粉条,一个宫爆鸡丁,刚才那什么鹅掌来着?点了点了。”今天来个全鸡宴,治不死他!
  “别闹别闹。”叫叫儿示意服务别当真,“做一个八宝锦鲤。”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换师傅了,现在没有这道菜。”
  “别的师傅不会做啊?”
  “没事儿没事儿,没有换别的。红烧吧。”
  “红烧能做吧?”季风皱着眉毛问,一副要是回答不能就亲自动手做的架势。
  惹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该说不说俺老兄弟是人才啊。”这种话一冒出来,代表某人已经成醉翅了。醉翅搂着季风的脖子跟叫叫儿碰杯,像嫁姑娘似的对她说。“孩子学习好,球打得好,那骚情的~~一票小姑娘给写信……我靠,你踩我脚了。”怒视季风,“夸你呢不知道啊?”
  季风一脸平静。“显不着你当大尾巴鹰。”
  “混蛋!”翅膀拍他的发顶,“好赖不知!来啊——”
  “……”于一去了洗手间,杨毅一人低头和凉成一坨的拔丝地瓜较劲,没听见翅膀呼声。
  翅膀一手拍上她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杯盘微颤。“来啊!”
  她吓了一跳。“有!”
  “你歇会儿!”季风瞪她。“欠儿登!”
  “怎么着,还不行老百姓说话了!”虽然她啥也没听见,“说啥了翅膀?”
  “说给小四儿的追风族。”
  “啊~~叫叫儿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招蜂了,追风族!听着没有,已经形成一定规模了……”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翅膀收到季风杀人的手势,“你要跟四儿在六中转一圈,那些人全能放弃!”
  “放弃?”杨毅歪着些,不爽季风露出满意的表情,“碎落一地的少女心啊,满操场扑通扑通跳。”
  “真恐怖。”叫叫儿轻笑。
  “说的多恶心。”季风撇嘴,“真影响食欲。”
  “数你最上食!”
  于一掐了包回来,点燃一根靠在椅子看看周围。“靠,都十二点多了还这么多人。”
  翅膀瞄一眼手机。“呃……过十二点不是你生日了吗二哥?”
  “靠,”季风终于发现了。“你一点儿也没醉。”
  “啊,对呀!”杨毅点头,“已经11月1号了。”她起身给于一个大大的拥抱,顺势在他颊上吮然有声地吻一下。“生日快乐!”
  “开始乱性了。”翅膀扶住差点被这一幕震掉的眼镜。“难怪人家说酒是穿肠毒药。”
  “服务员服务员~”季风嗷嗷叫唤挥着手,“来给下碗长寿面,打俩鸡蛋。”
  “来来来二哥。”翅膀举着满满的酒杯,“二十岁生日快乐。”
  “十八!”于一面色不善。
  “十八个屁!给你数数~”翅膀张开五指。“八零八一八二……”数完一手放下杯子换上另一手。“……九七九八,整整十九年过完了,正式开始二字头。”
  杨毅也学着掐手指头数。“我十六了!”数完宣布。
  “这还用查~”季风服了。
  翅膀重新端起酒杯。“现在我祝二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垂不朽。”
  “掌嘴!”杨毅用筷子指着他大叫。
  “呸!”翅膀刮了自己一耳光,“应该说,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来,我干了。”
  杯子才放下,酒瓶马上跟过来满上。“我也得敬你一杯小锹,你难得过回二十岁生日……”季风有点找不着舌头了,“干杯!小锹!”
  翅膀打了他一下。“小锹小锹地,叫二哥,从今天开始就二十了。”
  “你大爷的……”于一跟季风碰完杯喝光,打了个嗝。“你妈的有你们这么灌的吗?”四两杯连下两个可就是小一斤了。
  “给兽敬酒。”翅膀隔着他拍拍杨毅。“快点,别歇气儿。”
  “别虎啊!”于一看着蠢蠢欲动的傻丫头,“分不清里外拐我削你。”
  杨毅嘴角垂下,怅怅地“哦”。
  “有你这么管的吗?”翅膀拿过杯子给他倒满。“给你敬酒那是人家孩子心意。”
  “死去!”杨毅抡起拳头。
  “让我吃口菜,这么喝我非得喷出来不可。”于一长大了,懂得求饶了。
  “面呢?”季风扭头喊服务员,“面煮了没有?”
  “你急啥?”叫叫儿挽着他,“水都没烧开。”
  “对。”季风乐滋滋抓着她的手。在座每一位都相信,此刻叫叫儿告诉他马是会飞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对。
  杨毅又在抠地瓜,抠也抠不动,干脆拿起来整个啃。
  于一在红烧鲤鱼盘中扒来拣去,挑了块肉送到她嘴边。“别啃那玩意了。”
  她张嘴吞下。“这不算长翅膀的吗?”
  翅膀在跟季风白白唬唬,听见杨毅的话迷糊地回头看她一眼。
  “不是说你。”杨毅讪笑,接着问于一,“这不也有翅儿吗?你怎么吃?”
  “这叫鳍。不是翅膀。”于一辩道,继续在盘中寻寻觅觅。“吃鱼聪明。”
  “就吃成你这样,贼溜溜的只吃不喝。”翅膀又喊服务员开酒,“今儿谁不扶墙甭想出门。”
  叫叫儿靠在季风身上,晃着杯子,黑眼睛映着啤酒淡金色的光。“锹儿,生日快乐。”她喝下酒。
  于一趴在桌子上有点儿不省人事的感觉。那天他算是彻底见识到哈啤的杀伤力,再也不说人家喝啤酒耍白酒疯了。
  “锹醉了。” 叫叫儿说。
  季风抚抚她的长发,旁若无人地揽着她轻吻。
  翅膀拿筷子敲着碗碟伴奏,反反复复唱着“爱情的小花朵,属于你和我,我们俩的爱情就像热情的沙漠”。
  杨毅从洗手间回来,担心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于一。看了好久,伸手揪揪他的头发。“这是睡了还是昏过去了?”
  于一侧过脸,闭着眼晴笑,缠着纱布的手拍拍她的脸颊。“嘘!”
  “嘘个屁啊。”杨毅哭笑不得。“你的长寿面还没吃呢,过生日得吃面条。”
  “过生日吃鲤鱼。我妈姓李,我爸和我姓于,拼盘,李于……我妈说吃鱼聪明。她老给我做三道鳞……”
  “嘘!”换杨毅捂他的嘴了。
  “喝透了……”翅膀推开面前的茶碗酒杯,“喝透了。不喝了。”
  杨毅还记着,这儿的红烧鱼特别好吃,肉嫩汁滑汤鲜香,淡淡的甜。
  不知怎么提起老崽子,叫叫儿骂了几句,然后哭了,嘤嘤地哭,哭得季风手足无措。她说老崽子就快和露珠结婚了你们知道吗?露珠都有他小孩儿了。雷管处事太绝他肯定不得好死。
  杨毅左手的食指一劲儿在鼻子下方蹭来蹭去,她没见过这样的叫叫儿,也没见过有人为老崽子哭成这样。想起老崽子那天的模样那天的话,想起露珠认命的笑,她也有点想哭了。
  于一弓着腰,额头贴在与她交握的手上。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有点松动,杨毅低头,借整理纱布的动作掩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乱的心情。
  “不说了,噢?”季风拍着叫叫儿肩膀轻劝。“锹儿大过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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