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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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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家的几个侄子呢?却受了牵连,遭了无妄的毒手。
“老太妃放心,他们几兄弟应该没遭遇不测,事后我去那处看过,并未见他们的尸骸。”
这刻,忽然一个声音清越的声音响起,虽然淡然,却瞬间让在场的众人都瞪起眼睛,看向他。
“师兄?”
“权大夫?”
在众人这般注视下,权仲白点头,“确实,我反复看过,应该不会错!”
“师兄……”
“权大夫……”
众人,包括铁汉荣岩,都禁不住眼中含了喜悦的泪光,九姐儿更是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孟老太妃。
孟老太妃反抱了她,“孩子……”一声之后,就禁不住潸然泪下。
看着这婆媳抱头哭,杨皇后眸中干涸的泪不由再次落下,颗颗滴落在地上。
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权仲白轻轻转头,看向那一身华服的她,俊逸眼眸中满是怜惜与复杂,渐渐的,那复杂与怜惜被某种坚定与决然代替。
他放在衣襟边的一只修长匀称如玉竹般的手,舒开,握紧,反复几次,最终又紧紧握上。
从当初放弃的那一瞬,他这只手就已经没有权力再握住她的肩。
不过,他可以用她帮她达成任何一个心愿,即使赴汤蹈火,献出生命……
……
近黎明之时,九姐儿才回去睡。
史嬷嬷靠在她的位置上打着瞌睡,估计是小杨梓醒过了。
她蹑手蹑脚的站了一会儿,并为叫她,而是挨着青杏水湘,睡在了地上。
褥子很薄,下面稻草的味道浓浓的,但她却觉得那味道极为美好。
睡稻草如何,只要她男人没事……
“……披头散发的,正哭呢,老太妃在一边劝她,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皇后娘娘,可是拖了帮你送着茶的福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情景,我赶紧放下那茶壶就出来了。”
“哦,是吗,可是不知这皇后娘娘怎么就哭了?”
“不知道,好像念着什么权师兄,说什么又进宫去了,还说要知道这样她不该当着师兄的面发这些牢骚好了……”
九姐儿是被帐外低低的说话声吵醒的。
她本来惺忪着,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但忽然听的“进宫”“师兄”这些词,她瞬间一片清明,翻身坐起来。
难道是权仲白进宫了?去救欧阳智了?
可是刚刚出来,又进去,权神医,危险了……
听到响动,那两个在帐门出说闲话的人——青杏和史嬷嬷吓坏了,赶紧垂头进来,齐跪与地上,“王妃……”
这会儿乱议论,还议论的是一国主母,着实是漠视规矩。
“王妃,不关青杏姑娘的事,都是我……我,好奇,又多嘴,请您责罚。”很快那史嬷嬷又道。
她原本并不是话多之人,当初王妃选中她,就是看她本分又稳妥。
但刚才帮青杏去送茶,见到的这人,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新鲜了,皇后娘娘!
“不,都是我,不愿史嬷嬷,惦记着老太妃身边伺候的人不够,想烧好了茶送过去,却不想起晚了,还请王妃罚我。”那青杏则赶紧道。
从伺候九姐儿开始,她极少有起晚了的时刻,但昨晚实在特殊。
“好了,你们俩起来吧,下次注意就是了,这特别的时刻,还愿你们谨慎,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惹来祸事。”九姐儿对两人挥挥手。
虽然行为确实不当,但实在有情可原。
但她相信这两人,这番之后必定不会再犯。
听她这般说,两人赶紧叩头谢她,然后才起来。
小杨梓还在睡,她让两人帮她打水洗脸,之后便领着青杏直奔主帐。
孟老太妃和杨皇后应该也小憩过,因为两人坐的位置已经由主帐转到了后面的小帐篷。
罗妈妈和水湘各据一边,垂着头,孟老太妃靠在榻上,杨皇后则坐在床边。
屋内几人都未说话,一边沉默着。
一边一张小桌子上,还摆着简单的饭菜,不过显然,并没人动过。
见她来了,水湘立刻上前,看一眼那杨皇后,然后满含歉意的低声对她道,“皇后娘娘这有事,我就过来伺候了。”
“没事,这几日你就先在这儿吧。”她对水湘笑着摇摇头。
水湘点点头。
她则上前给杨皇后和孟老太妃施礼,“娘娘,母亲。”
杨皇后只点点头。
“孩子起来了吗?”孟老太妃则问她。
“没有,还在睡。”她答。
“用过饭没有?”
她摇头。
“用些吧。”孟老太妃指指桌上那饭菜。
“我还不饿。”她再摇头,看向两人,“皇后娘娘,母亲,你们还是歇一会儿吧,这样会支持不住的。”
杨皇后闻言抬头看向她,“文九,陪本宫去外面走一走吧。”语毕又转头看向孟老太妃,“大嫂,你歇一歇吧,不然又要牵连孩子们担心了。”
孟老太妃想说什么,但杨皇后却已起身,走到九姐儿这边。
“那母亲,您歇歇,我陪姑母去走走。”她将“皇后娘娘”换成“姑母”。
孟老太妃点点头,杨皇后则勉强扯出一抹笑。
晨曦笼在薄雾里,远远近近的都是一层迷蒙的粉红。头顶的山上苍松翠柏,巍峨浓郁。山前坡地不时传来兵勇的操练声,响亮而齐整。
九姐儿搀扶着杨皇后走在后山的小路上,看着、听着,兼而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
“想不想听听我和师兄的故事?”忽然,杨皇后站住文九姐道。
“如果皇后愿讲,小九自然万般庆幸——能做倾听者。”九姐儿赶紧点头道。
虽然已经注意到这位皇后娘娘自称“我”,但她却依然谦恭谨慎,只怕她因为落难敏感起来。
“从此刻开始,叫我姑母。”杨皇后略有不悦的纠正。
“嗯。”九姐儿又赶紧点头。
“小时候我很多病,后来被父亲送到武夷山,一是治病,二是练武强身,那年我八岁……”杨皇后看着远方变幻的雾气慢慢说着,“一直生长在闺阁的我,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好玩的,当然,最好玩的还是那个十一岁的小师兄,他不仅什么都知道,还会爬树、攀岩、采药、打猎、做饭、医病,所以我那时最喜欢黏他,他对我也最好脾气,不管我要什么提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无忧无虑的度过了三年,十一岁那年父亲带着母亲来看我,见到我这般之后,最先做的就是将我拎到房间里,斥骂,都多大了,怎么就不懂规矩,那人虽是你师兄,但亲兄弟还要男女大防,当时我就懵了,不敢和师兄玩了,师兄却不知缘由,以为我生气了,逮蚱蜢编草环逗我开心,看着那站在我窗外一脸讨好笑意的少年,年少无知的我忽然就做了一个大决定,那就是长大了嫁给对我最好的师兄……”
说到这里,杨皇后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美目悠悠,思绪似乎已经穿越记忆长河,搁浅在美好的往昔。
“后来母亲和父亲终于走了,我将这个决定讲给师兄,但是他听了却是久久不说话,我问他怎么了了,难道不愿娶我,他笑了,说,当然,以后的日子,我们又玩在一起,但师兄却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了,他日夜研习医书,勤练武功,我不高兴,问他,干嘛这么拼命,他却是笑笑,半真半假的道,当然是为了你,我不以为意,却不知那一句里包含了师兄多少无奈和凄惶,这样又过了一年的时间,我十二岁时,父亲帮助先帝平复了南疆,再次和母亲一起来了,不过这次却是带我回去,我当然不舍,但母亲到底还是将我带了回去,走时师兄上山采药,我并没来得及见他一面,但我却写了信给他,让他下山去找我,去想我父亲提亲,后来回到汴州,我又过回了闺阁的日子,三年后,我没有等来师兄,却等来了入宫的圣旨……”
说到这里,杨皇后停下来,愣了片刻,才有继续,“伤心失望的我,倒也不在乎了,因为明显他已经忘了我,为了给他见我的机会,我甚至和父亲兄长去过西北的战场,但当时已经以神医之名为许多人所敬仰的他却始终未来见我一次,连只言片语也没有,谁知,就在我决定进宫的之后的一天,他却毫无预警的来了,潜进府来,夜探我的闺房,看着昔日那细瘦少年已经俊逸挺拔,风姿卓越,但我却更多的是怨怼,质问他为什么这些年都一无音讯,他这时候才告诉我,说他是孤儿,而我是大将军的女儿,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父母是不会让我嫁给他的,我们……注定没结果,他原本想通过努力,让自己与我匹配,但没想到时间却不等人,我哭了,说我不在乎这些,让他带我走,浪迹天涯,吃苦也不怕,他思虑良久,给我的结果却是让我安心选秀……”说到这里,杨皇后那双美目里积蓄良久的泪珠,终于簌簌落下。
九姐儿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
就在杨皇后向九姐儿悲情诉衷肠之时,在大越皇宫的人地牢里却有着另外一副情景——
“太子爷,不吃饭怎么行?来,奴才喂您。”
小路子端着一碗汤,缓缓地走向那被几个雄壮的侍卫按在地上的欧阳智,尖嘴猴腮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
“滚开,为虎作伥的狗奴才……”欧阳智拼命挣扎着,但身上的镣铐,还有那几个大汉的压力,却让她一丝也动不了。
“太子爷,您就骂吧,尽情的骂吧,骂一句少一句呢,哈哈……”小路子大笑,转瞬间已经走进了欧阳智,然后擎起那碗汤,作势就要灌入欧阳智的嘴中。
看着那近在跟前的汤碗,欧阳智拼命扭着脖子。
他当然明白这汤碗里装着什么,肯定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但无奈力弱,实在挣不开。
汤碗很快就到了嘴边,他禁不住绝望的闭上眼,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注定死在欧阳健这个阴毒小人手中。
只是他实在不甘心……
“砰——”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枚石头飞来,精准的击在那碗上。
“咔嚓——”
那碗就碎在了地上,汤也洒了一地,一股蓝色的火苗忽然从那片痕迹上冒起,看的人触目惊心。
见此,欧阳智禁不住满是后怕和恨意。
这般剧毒,这欧阳健可真够心狠。
“快,去看看,是那个乌龟王八蛋……”
那害人不成的小路子,却已经一边慌忙四顾着,一边吩咐身后那帮侍卫。
虽已是黎明,但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却依然阴暗。
这会儿更是一片死寂,寂寥无声。
那些侍卫禁不住有些心神悚然,要知道这里可是常常死人,冤魂又怎么少得了。
“他妈的,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这里里外外还不都是我们的人……”看这帮侍卫胆怯,那小路子立刻骂道,但不过他的话音未落,就忽见眼前白影一闪,“妈呀……”他不禁叫出声来。
“怎么了,路、总管?”他身后一个侍卫见了,有些战战兢兢的问。
小路子揉揉眼,可眼前又哪里还有什么白影,一定是他眼花,他禁不住又气壮起来,“什么怎么啦?只不过是腿抽了一下筋。”
“路总管,您看来看,他们……他们都死了……”但他的话音刚落,一边有个侍卫就指着牢房外面的过道惊恐地大喊。
“啊……”小路子等人看过去,禁不住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不知何时,过道里站的那些侍卫,竟然无声无息的都死了。
“别慌,赶紧戒备,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小路子赶紧斗胆命令众人。
“嘭——”
这时忽听一声巨响,地牢一侧的墙底裂开了,一个宽袍大袖的白衣人从里面飞越出来,挥舞着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杀向众人。
那小路子见了,赶紧一推身边的侍卫,而他则迅速后退。
但那白衣人手中的剑如游龙似惊鸿,变化莫测,气势强大,再加上那帮侍卫刚刚惊了一场惊吓,如惊弓之鸟,无心对战,转瞬间那些侍卫就已经死伤一片。
那小路子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地上一摔,那东西瞬间爆裂,发出红光和巨大声响。
白衣人一愣,即刻明白那是信号弹。
他不敢恋战,三两剑结束了手中战斗,快步奔到那手脚都带着镣铐的欧阳智上前。
“权大夫……”欧阳智又惊又喜的看着眼前的人,就想说什么。
“没时间多说,快走。”权仲白却快速的背起他,然后向着他刚才钻出来的密道而去。
就在这时,就听许多杂沓的脚步声从地牢门口响起,正是那石铁信亲自领了许多御林军涌了进来。
“石统领,快,抓住他们。”那小路子则指着两人没入的密道口对那石铁信大喊。
那石铁信一边指挥着众人包围地牢,一边带着一帮精锐追过去。
“权大夫,快放我下来,我们这般走着,一定走不了多远,还是你自己走吧。”
一边被权仲白背着走在狭窄的密道里,欧阳智一边听着倾听着身后,当身后终于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时,他立刻绝望又坚决的对权仲白道。
权仲白听罢,真就放下了他,但并没有先走,而是挥剑砍向他手脚上的镣铐。
“权大夫,没用的,这是特制的,必须用锁才能打开。”欧阳智摇头。
权仲白看看他,又看看身后,然后忽然对他一指前面某处,“你先走,见到岔道一直右拐,自有接应之人。”
“可是你呢?”
“我去挡住他们一时。”
“可是……”欧阳智还想说什么。
“放心,我自有脱身之计。”说完,权仲白就转身回返。
欧阳智也只好拖着那镣铐向前走。
“殿下……”但这时,那权仲白忽然又回头喊住他,然后快步过来,将一直护身符交给他,说道,“帮我交给你母亲。”
欧阳智一愣。
权仲白却已经再次转身,望原路而去。
看着那突然仗剑而返的权仲白,石铁信立刻对身后的侍卫一挥手。
那帮侍卫立刻攻上去,但实在未占到什么便宜。
权仲白剑法精妙,只攻不守是其一;其二就是这地方太狭窄,并不利于车乱战。
——所以,这般御林军侍卫,不仅未进,反而节节后退。
石铁信见了,禁不住眯起眸子,对身后一声命令,“弓箭手!”
一语罢,身后立刻又拿着弓箭的一众人快速上千,蹲身,拉弓,上箭。
一排排箭矢飞出去,虽然权仲白努力用袖子长剑挥挡,但却还是不幸背部中了一箭。
但没想到的是中箭受伤的他,不退反进,持剑向那般弓箭手而来。
众侍卫禁不住又退几步,石铁信更是亲自抢过一个弓箭手的弓箭,猛然射出一箭,正中权仲白心口。
看着那手捂流血的胸口、滞步不前的权仲白,石铁信禁不住冷笑,挥手就又要指挥着众军上前。
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权仲白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黑色的东西,然后又拿出火引,然后快速点火。
“疯子,竟然拿的是炸药,快退!”石铁信却已经看出门道,对众手下道。
众侍卫赶紧前军作后军、后军作前军,飞速退去。
权仲白却是拿着那已经“哧哧——”冒着火星的炸药,一步步近前来,脚下逶迤了一地的血痕,但那微微的火光印着的俊逸脸庞,却从容而含笑,如蒙圣环。
“安儿,我从来都不曾负你,只是不愿你背负太多,所以当年没有答应带你走。”
“安儿,那护身符并不珍贵,却是我祖传之物,我将它送给你,不求你成为我的妻子,只求能护你永远平安。”
“安儿,我喜欢看你站在万人中央,享拥那万丈荣光,因为我总会骄傲的告诉自己,那是我心爱的姑娘。”
“安儿,不管在天下,还是在地下,我会一如既往的守望着你,这一生一世,下一生一世,永远……”
“轰隆——”
爆破声响起,土屑烟雾淹没了所有……
“我当时特别恨他,不愿原谅他,后来,我如愿做了太子妃,也如愿帮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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