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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御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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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若你发现了这封信,估计我已不在人世了。

并不是不知道代你去赴宴凶多吉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让你去。我劝不了爹,我只能以我的方式来保护你。这些银票足够你日后的开销了,放好了别弄丢了。

还有,若你到现在还不懂我为什么要和小休纠缠不清,那你就太笨了,代我向她道歉,我知道你会照顾她的,你一向对她好。

我对自己的事一向很有主张,决定一件事从来没有拖得这么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瞧不起我。

顾凭风写到这里似乎踌躇了很久,信纸上染了几滴浓墨。

水木常 闭着眼,终于把信纸翻过去,接着看下一页——

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抛弃了自己。

我知道即便我与你同时幸存,你也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我的。

一切都是由我爹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还你的自由与安宁。

不要替我报仇,这样有违我救你的苦心。再有,你的武功不行、头脑也不是顶聪明的,就平平安安过日子吧。

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重新开始。

水木常,我警告你,你不准忘了我!

顾凭风

全身湿漉漉的,瑟瑟地有些发抖。

记忆扑天盖地地压过来,水木常缩在床角,抱紧被子。

很早很早的时候,顾凭风也是爱笑的,不似后来那般成天绷着个脸。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笑的?从小休来了之后?

从水木常与何小休一起合作煮饭之后?

水木常忆不起来了,在他过去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顾齐泰干掉、被觊觎沈万三财宝的人杀掉的年岁里,他从未分过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顾凭风。

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可以吗?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信封的背面是一行地址,小休的地址。

水木常抚着自己的脸颊——也是顾凭风的脸颊,失声痛哭。

痛哭,并且心乱如麻。

☆☆☆

接连着两天没有接到信鸽,何小休开始忐忑不安。

宋习之开始忐忑不安。

宋伟贞看不下去了:“无论如何,我去金陵城一趟,打探一下。”

“不行!”何小休一口否决,“要去也是我去!”

宋伟贞只是看着她:“你有几顿没吃了?走路都在打飘!别逞强了!”

宋伟贞穿行于乡间小路,一脸的光鲜灿烂。走近城门,远远看见城门口围着一群人。

宋伟贞挤上前去,凑近布告栏看了个究竟。心一下沉到底,二话没说直往回奔。

跑到家,一下瘫在椅子上,喘了半天的粗气。

唬得何小休与宋习之又是端茶又是递凉毛巾的。

终于,平复下心跳与喘息。

“左丞相胡惟庸吃喝过甚、政风不佳并在酒席间策划谋反,被皇上当场拘捕。并且,于今日上午将他处死后剥皮塞草悬于宫门。家产全部抄没,”宋伟贞停住话头,看向一脸期盼的女儿,“同席的御厨水木常拒捕,与其师父被双双烧死。”

“烧死?”宋习之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微笑。那笑容渐渐冷却、僵硬,她松下飞扬的唇角,盯着宋伟贞又重复了一遍,“被双双烧死?”

宋伟贞狠下心,点头。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你老眼昏花的!肯定看错了!”何小休强挤笑容,“习之,他看错了!他肯定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宋伟贞站起身,扳着宋习之的肩膀,“你应该接受这个事实。”

“你怎么这样狠心?”何小休推开宋伟贞,一把搂过宋习之,“习之,你听我说,我水师弟他的武功很好的!尤其是轻功,逃命应当是不成问题的!再说顾师弟也会帮他的,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听你爹乱说!他逗我们玩的!”

“何小休!”宋伟贞怒吼,“请你也面对这个事实!”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何小休摇头,摇得宋伟贞心生不忍。

宋习之突然开口:“对,我也不信。我自己去,去城门口看告示去!”

“习之!”宋伟贞拖住女儿,何小休出手相救。三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门“吱呀——”开了。

何小休扭头。却只看见了来人的背影,因为这人正在关门插门闩。

来人转过身来。

何小休惊喜,扑了出去,窜到他跟前,克制着自己没有钻到他怀里,“凭风,你没事了?那水师弟呢?他呢?”

宋习之一脚跨在堂屋外,一脚跨在堂屋内,两只手牢牢地揪住门框。她盯装顾凭风”的唇看,老天!保佑她听到好的消息。

“顾凭风”拥住了何小休。

何小休闭上眼,她突然睁开眼,推开“顾凭风”。抬首,打量他:“你不是顾凭风。”

“顾凭风”伸手,费力地撕人皮面具。何小休止住他:“等一下。”跑进屋里,翻出一只小瓷瓶,将一些药水涂在他的脸上,过了一会,才小心地帮他撕下面具。

何小休没有像宋习之与宋伟贞那样惊讶,她只是自嘲式地笑一下:“我早该料到的。”

“顾师弟他,代我……”

何小休止住他,拿着那张面具:“当初,还是我手把手地教他画面具的。”

水木常不知该说什么,他拉住何小休:“师姐,他说他喜欢你……”

何小休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虽然我对你在金陵城里的经历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师父与你究竟有什么纠葛。但我知道,顾凭风他并不喜欢我。”

何小休抬眼,侧抬着眼看向水木常:“我的直觉早就告诉了我答案,我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水木常心中一抽。

何小休摇摇头,往房里走去:“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必是代你去死的。”

水木常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他要怎样重新开始?困难重重。

宋习之走了过来,当水木常 背对着她时,她就有了一种预感。她一直坚信他不会离他而去,果真,他回来了。

这些日子,她的强颜欢笑为的只是不让自己垮掉,为的只是让他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自己。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她,所以她强迫自己开心快乐!

宋习之将水木常的右手拉过来,再将他的左手拉过来。她的两只小手包围着他的两只大手。

她慢慢地帮他捂着。

也不去介意他的失神、他的发呆,只是执着地帮他捂着。

她的手凉了,他的手有了丝丝温暖。

她将他的两只手分开,贴在她的两腮上,继续帮他捂。

一直到他的身上有了她的温暖。

宋习之的灿烂无邪早已在水木常的心底扎下了一个解不开的情结,纵然时间流逝、空间转移,也无法轻易瓦解。

此刻,宋习之正用她的温暖来唤醒水木常的这个情结。

他的眼眸逐渐清晰、温柔、光亮,他对她微笑。

然后他娇滴滴地哼道:“讨厌,把人家弄得这么暖和做什么?”

一如他以前时常哼的,“讨厌,你把人家弄疼了!”

宋习之微笑,在水木常温暖的手掌间微笑。

乌云散尽,阳光四射——



第十章

“你真的很笨!”水木常下了结论。

“是吗?”宋习之站在板凳上炒菜——因为灶实在是太高了!

灶之所以砌得这么高,是因为水木常发觉宋习之实在是缺乏锻炼,以至于时常生玻 故而他极富创意地亲自为她设计了这个灶台,给宋习之专用。

“你不应当这么炒!”水木常指指点点,“这样炒不对!”

“那哪样炒才对呢?”宋习之停下铲子,活动活动发酸的胳膊。

“你再重复一下刚才的动作我看看。”水木常皱皱眉,托着下巴在那边想了半天,终于发话了,“这样炒,太缺乏美感了!”

“你耍我啊?”宋习之终于爆发,捋捋袖子做“泼妇骂街”状。由于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就更具有威慑性。

“终于发现了哦,你还不算太笨嘛!”水木常一脸坏笑。

“你少讨厌了!今天才炒了两份菜,四个人不够吃啦!”宋习之刚想跺脚,连忙止祝站在凳子上呢,摔下去可不好玩!

“那两个人不会想吃饭的,你把这盘菜盛出来吧。”水木常去后面熄了火。

“为什么他们不想吃?”宋习之尝尝自己炒的菜,“蛮好吃的嘛,不会是由于我的厨艺太差了吧?”

水木常望着宋习之站在板凳上忙碌的样子,偷偷微笑,真是太可爱了。他就是这样深爱着她,简单得没有理由。

“来,下来吧。”水木常笑得怪怪的。

“噢。”宋习之正要扶着灶沿往下跳,冷不防被水木常一把抱祝

水木常疯疯颠颠地搂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宋习之尖叫,笑得脸都快变形了。

“好玩吧?”水木常问她。

“好玩!”宋习之把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甜蜜蜜地倚着水木常。

“吃吧。”水木常拉她站在灶边吃饭。

“不端去客厅?”宋习之正疑惑着,手里就被塞了碗筷。

“就在这里解决!”水木常带头开动。

“好像不大好吧?”宋习之迟疑着,“爹和小休姐会饿的。”

“饿了他们自己不会找吃的吗?”水木常往嘴里塞菜,“难道你愿意去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你还没被骂够啊?”

“那就,”宋习之心里的罪恶感一扫而光,“那就我自己先吃吧。”

“我在城里开了个酒楼。”水木常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宋习之停止吃饭的动作,忽然恍然大悟,“我说呢,最近你怎么这么忙!原来是去开酒楼!”

“我是个男人嘛,总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不然凭什么让你爹把你嫁给我?”水木常不停地吃饭夹菜。

“我很感动。”宋习之笑逐颜开,忽又止住笑,“你不怪我嫌贪爱富?”

“怎么会?你想太多了!我总得有些资本吧,不然你嫁过来,喝西北风啊?”水木常的嘴跟上了发条似的,一直吃、吃、吃,吃个不停。

“你老吃个什么劲啊?”宋习之发觉了水木常的不正常。

“肚子饿。”水木常粗鲁地扒了一大口饭,“我肚子饿!”

“那你的脸红什么呢?”宋习之得意地笑道。

“有吗?”水木常无辜地哼道。

“当然有。”宋习之捏住他的脸皮往自己这边拉,“你的脸红得都要烧起来啦!”

迫不得已地,水木常看她,“我的脸就算原本不红,也被你撕红了!很疼的,快,松松手!”

“你在害羞!”宋习之抚掌而笑,“你在害羞!对不对?我说得对不对?”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老婆婆了!”水木常叹口气。

宋习之倒吸一口凉气:“好哇,你居然敢这么形容我?看我不——”

“啾——”的一声之后,宋习之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半晌,宋习之的手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你,你,你满嘴是油!你竟然把满嘴的油擦到我的脸上!”

水木常扫光了满碗的饭菜,打个饱嗝。用手帕擦干净嘴,再把宋习之的筷子丢到灶台上。小心地细致地为她拭净脸上的油污。

“习之,我最近是不是对你有点不好?”没有嬉皮笑脸。

“岂止是有点不好?”宋习之哀怨地蹙眉。

“想不想听我的故事呢?”水木常捏捏她的小鼻子。

“如果你肯说的话。”宋习之善解人意地拉他坐下。

“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听故事,”水木常举目远眺,“去后院吧,这个时候阳光好,景色怡人。午后的阳光是最明媚的。”

两人手牵着手往后院跑去,在一排桃树与柳树下站定。

“你在找什么呢?”宋习之拉拉他的衣角。

“我在看,能不能把你弄到屋顶上去。”水木常提一口气,往上一跃。

宋习之只觉眼前一花,水木常人已站在屋顶上。

以前只觉得水木常软弱,没想到他竟是会武功的,真的是很帅。

有一个词怎么形容来着?对了——玉树临风!

正胡思乱想着,水木常已经跳到她面前。

“你好像重了点,上屋有些困难,我带你到柳树上去晒太阳怎么样?”水木常把宋习之拦腰抱起。

“柳树啊?”宋习之嘟着嘴,“小休说你轻功很好的,怎么你只能带我去那么矮的柳树啊!”

唉!他还不是为她好!怕她摔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没辄,先跃上柳树,在宋习之惊讶兴奋的抽气声中,水木常在柳树上蹬一下借了把力上了屋顶。

“你先别高兴!”水木常一本正经的。

“为什么?”宋习之的脸红扑扑的。

“因为我不担 保能让你毫发未伤地下去。”水木常掸掸屋脊扶宋习之坐下,“到时候万一不能下去,就让你爹找架梯子来吧。”

“去,我还不知道你?必是在寻我开心!”宋习之皱皱鼻子,“你说我不能毫发不伤,我不信!”

“不信?”水木常在她的头发中挑中了一根,拔掉,“现在就伤你的头发!”

“你,讨厌!”宋习之瞪他一眼,便舒舒服服地伏在水木常的腿上晒太阳了。

水木常的眼神一下变得很深:“先给你讲一方原本绣给你的荷花吧。”

☆☆☆

宋伟贞满脸的苦不堪言,他不说话。

何小休也不说话,半垂着眼睑。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隔着一张红木圆桌。

何小休的神志有些恍惚,她觉得一切都是假的、虚幻的,连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也如梦境般不真实。

何小休用余光瞟着他,她很想走过去和他说点什么,让宋伟贞来冲去她的悲伤,可是她控制着自己。何小休知道,有些感情不会有结局,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自己。

她抓不住现实的东西,现实的东西也扣不住她。她需要一分俗世的烟火,可谁又知道这火光会在哪一个时刻熄灭?

“你会觉得我,”宋伟贞打住话头,咳一下,换个述叙方式,“我喜欢你,小休,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感情不符合我谨慎的个性。但是,我的确喜欢你,如果你不肯嫁给我,我会变得——”

宋伟贞想了又想,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妥贴的词语:“如果你不嫁我,我的生活会变得面目全非的。”

如果她嫁了他,她会变得面目全非的。何小休在心里加上注解。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宋伟贞紧紧盯着她的侧脸。

“你知道我和顾凭风的事吗?”何小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报复感,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吗?那她到要看看,他有多喜欢她。

“知道一点,也猜到一点。”两人的目光终于相遇。

“那你知道什么又猜到什么?”何小休优雅地浅笑,她甚至捧起了茶杯,她突然有了看戏的心情。

“知道你爱他,猜到你们,”宋伟贞暗暗握拳,“很亲密。”

太老实的一个人了。何小休啜口茶,这场谈话将由她掌握主动权。

“那你知道我在和顾凭风很亲密前的事情吗?”何小休又丢下一个问题。

“不知道。”宋伟贞的神色逐渐冷峻,“如果你不说,我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她会不说吗?她当然会说!宋伟贞明白,她是故意的!

“也许你早看出来了,”何小休温柔的笑容在宋伟贞看来几近残忍,“咱们俩打一见面,你就讨厌我。我知道你是讨厌我身上的风尘味。这也不奇怪,我在画舫上呆了好多年,难免会沾上些风尘味。”

宋伟贞“腾”地站起身,往房门走去,“吱——呀——”一声打开门。

这样,很好。

若何小休真的嫁给宋伟贞,时间一长,就会感到很累,也很自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和他在一起,她就像一只麻雀,妄想去高攀一只高贵的凤凰。虽然宋伟贞愿意帮助她,但何小休的过去太复杂,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他不是属于她的,她也不能再纵容自己做梦了。

宋伟贞“吱——呀——”一声打开门。阳光窜了进来,何小休眯起眼。

宋伟贞回头,气势汹汹。挟着何小休就往后院跑。

阳光很刺眼很明媚很温暖,甚至有些炙热,可何小休却在颠簸中浑身发抖。

视线是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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