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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尘,我校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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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武宁还在不知道咋回答，雯燕已象牙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那——那我今天可是忘了请一个人了喽，雯燕，你不会生武伯伯的气吧？
武伯伯说。
听出那是武伯伯在幽默她也有一位同居者，狗东西的雯燕真个淑女样的眼睛眨也不眨，清纯万分，盯着武伯伯腼腆回答：武伯伯，我和那同学没咋的，就住在一起，各住各的，打工时好有个照顾——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更应该向我们的独行侠学习了——难怪武宁说过，你还是优秀团员吧！这样，想去逛逛这城里的夜景，我就不下去了！这笔你们一人一盒，我们省里自己的笔厂生产的，笔心质量可不比进口的差，我也用的。
武伯伯微笑着说。递给我们每人一盒圆珠笔！
仨傻冒拿了笔下车，奥迪灯光闪闪走了，雯燕说，心还在扑通扑通的，得找个地方好好恢复恢复！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想聊就上楼，心雨小屋今天我不想去！
三人沐浴着街边居民些闪闪的目光，默默无语，进楼，上楼。
把一片目光丢在身后。那些目光有的借了街灯在打麻将，有的在小士多里聊天。
进了我和武宁住的那屋，我默默收拾床上的东西，还有那些快发霉了的饮料罐呀，鲜奶盒子呀，还有那些搭在床头的我穿过没洗和洗了没收的*小衣小裤！雯燕表情复杂的瞟着小衣小裤，走到窗前，无话找话说，说武宁种的那盆文竹长得怪鲜的。平常一回来，就帮我打扫战场的武宁，啥也不说，双手后脑勺一抱倒坐在了摇椅里。
我先前太过了，不该说啥各住各的——？
雯燕突然从文竹转过身来问。那声音语气，从来没那老实，那一本正经。
我不答话盯着武宁。
我也弄不清楚，若先前雯燕不欺骗的傻显摆自己，武宁的爸究竟会不会下来看我们住的地方。老人家若想，在这万欲横流，贞操童心贬值的年代里，竟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雯燕，一把小匕首一罐胡椒喷雾，就能中流砥柱的傲然挺立于污浊之中，出污泥而不染，维护和坚守着自己的自立与童贞。而孔武雄壮的武宁和一脸淑女乖乖的我，却事事赶潮逐流，啥也没坚守的，他会不会很伤心呢？
不是那意思！我是在想——我爸老了——
武宁抱着后脑勺的双手往前一松，弹坐了起来。
你爸老了？！你这说法，董涛那样子，不就四五十岁的了！这人今天咋一个电话没打来的——
雯燕边说边去掏手机，那手机还真响了起来。听雯燕接的那口气，还真是董涛打来的。雯燕说她在我和武宁这，董涛似乎就在问要不要来接。雯燕回答：我们在讨论国家大事，你来干啥？到时我打的回来就得了！
想像得出董涛在那边手机给挂了时失望的模样，这段时间来，这家伙只要知道我们仨在一块了，就总想来凑热闹的，今天有这机会，他会不起心？！可沉浸在对武伯伯的遐想中，我只在那呆呆地注视着武宁。
我爸——
雯燕还在收手机，武宁拿起那盒圆珠笔，打量包装，淡淡地笑，摇头。
喂！武宁，你今天是咋了，那深沉，那酸干啥？——当真，以为我们知道武叔叔那么大的官，你就公子派头了？
雯燕眼睛紧逼，乜着武宁说。
你该叫武伯伯，武伯伯肯定比你爸大！
我堵雯燕。
得得，你别提我爸啊，我就要喊武叔叔，我就觉着武叔叔年轻，你看他那风度——
雯燕眉飞色舞了起来。
我爸要在古代，肯定是包公——
武宁站了起来，还是沉浸在哪的说。
得了吧，你说包公，那又黑又丑的包公包大人？脑门上长了个肉月亮的包公？你别踏邪武叔叔了吧——
雯燕用手在下巴那儿做着大胡子，满脸蔑蔑地说。
雯燕，你别发傻了，武宁不是那意思。你就只知道外表！
我打断雯燕。
那晚，围绕着武伯伯，仨傻冒糊里糊涂的谈了好多好多外星人样的事情。
武宁说，从小到大，今天他是第一次坐武伯伯的车。
武宁说，武伯伯在啥地方当地委书记地时候，一次武伯伯去省城开会，他恰好也要去省城参加中学生英语和数学竞赛，地委办公室的人让他坐进武伯伯的车里，可武伯伯来了，就让他坐长途班车去了！现在，肯定是父亲感觉自己老了，才突然显出了那爱子之心来？！
这笔！肯定是他掏钱买的！
武宁眼色润润盯着手中的笔说。
武宁，你爸特正，特有水平的，还管着文教的，这教育乱收费的事，你爸以前咋就没顶顶中央呐——
雯燕嘴巴一抿问武宁，啥严肃的话题一到那嘴里，也要变味！
这哪跟哪呀？武伯伯又不是*的——
见武宁无语，我抢着说。
这就是为啥我说要古时候我爸肯定是包公呐——
武宁的眼睛不知道盯着哪的说。
武宁，你别那哲学家样的，好不好，你想吓死人呀，武叔叔那英姿飒爽的，你那样子好像在给武叔叔作生平简介样的——快把你爸的英雄事迹倒点给我们听，拈痛快的倒。你爸手上肯定杀过贪官吧？你为啥非要说古时候，武叔叔才肯定是包公呢？
雯燕唧喳了起来。
武宁说，早在几年前，教育乱收费还没成燎原之势时，武伯伯就反对过把教育当成产业来搞的提法。
武宁说，武伯伯当地委书记时，为给几个农民洗冤一桩错抓案，就给弄得筋疲力尽，原由，仅仅是因为来给乱抓人乱打人的违法民警说情的人太多！
这就是我为啥说要在古代，我爸肯定是包公。现在就特难。古时候，包公是给皇帝打工，天下全是皇帝的，只要皇帝清醒支持你，谁也不敢多说。现在你是给人民打工，可谁敢站出来说他就是人民？几个贪官串在一起，就可冤枉一个清官好官，那时，人民在哪？包公受冤枉了，只找皇帝说清楚就得了，现在清官好官背了冤枉，清官能跑到大街上去对每一个人民喊冤？
是的，你可往上反映，可上面也没有哪个敢说不管对错，我认了你对你就对，你错你就错呀？还得调查，还得按法律程序办，左扯右扯的，不啥人际关系又全给扯进来了？
武宁像沉醉在梦境里的说。
第五章 阳光的武伯伯照化了我们 05
武宁，还看不出，你的思想很派，也很反动的啊！你好像在偷换逻辑，你在否认*！
雯燕两眼锐锐的说，真显出了点那高才生的派头。可马上，雯燕还是改不了本性，接着说：就最后一个严肃的问题，谈完，我们就讲轻松的，又没人来转播我们仨傻冒，我们弄得个百姓大课堂，世纪大讲台样的干啥！
雯燕问武宁的外语和数学那棒，咋会来读那法学，而且这学校还是这个狗屁学校！
该不会是武叔叔要你读的吧？
雯燕眨着眼，继续问。
武宁眼睛一闭一闪，微微点头，说：我爸就是那意思，我也是那意思——
啥意思？
我爸说中国以后的趋势，还是应该学文学法的来当政治家。我爸也说，读名校有读名校的好处，也有坏处。名校出来，社会关系起点高，以后好拉帮结伙，可本来可以靠更加努力，更加刻苦奋斗，奋斗来的东西，就全变成坐享其成的东西了。你们想想，若我读了清华北大，会和你们这样没水平的妞些在这瞎扯？不瞎扯——嘻嘻，我会知道漂亮妞脑袋里全是水？！
我和雯燕就叫了起来。我说：武宁，你瞎扯——明白了武宁又在故意作弄人，我冲过来一掌拍在了武宁刺猬样的头发上。
雯燕却只是在那看破红尘地喊：傻冒，他本来就说是在和你瞎扯呀！武宁，你可别忘了本姐姐高考分只比你低一分的啊！小铁的文综也不比你差的！
低一分也是低！只文综行，有啥用——
防着我的捶打，武宁要将革命进行到底地说。直到武宁闪电的kiss了我的额头一口，我才饶了武宁。
雯燕嘴一憋说：玄！玄！不知是在说武宁讲武伯伯说的那些道理玄，还是武宁竟然当着她kiss我玄。
雯燕望着我和武宁的战争，淡淡地说：别谈这些了，越谈，我们这些唧唧喳喳的就不知道渺小到哪去了。那声音一点不像雯燕了。可马上家伙又恢复了狗嘴本性。不等武宁说啥，雯燕的眼睛又亮了：说说美色，你妈肯定很漂亮吧？你爸看我的眼神好慈好魅力的，可我一点不觉得色——嗯，应该是很雄性！
我妈不漂亮！可我爸就喜欢她——
武宁放了我，很骄傲地回答。
喂，喂，我说，武宁，武叔叔这德行，不会是成心和人过不去吧？
雯燕说着说着，那象牙简直就要吐出红线去了。雯燕说，武伯伯是在和千千万万，决心把中国革命进行到底的北大荒小姐们过不去。
雯燕说，武叔叔那幽默，那开通，那才华，那平易近人，那威严，位子那高，就是本姐姐常在他身边，啥也不图，也会雄心勃勃想当个啥红颜知己的。雯燕问武宁，肯定你妈不是武叔叔的秘书就是办公室主任吧？
雯燕满嘴蔑笑：不然，肯定得给武叔叔搞个卫星定位装身上的。对了，我听那些老革命些说过，*时，就时兴自个的老婆给自己当办公室主任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和*都是老婆很管事的，好像……反正就是，那时，所以才没红灯区的——
雯燕的象牙简直真要吐出红线去了！
雯燕，你也太——太——了！你是和董涛万军些混得太，太多了——
看着武宁只在那啥也没听见的冷笑，我喊了起来。
雯燕便有点塞住了，武宁却像啥也没听到，还是只在那淡淡的笑，拉了京戏腔说：民法学习委员小铁小姐的话，有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职业行业面前也应人人平等，我们应尊重商业成功人士的胸怀！对吧，雯燕女士——人家董涛可是个堂堂的企业家！
对！对！绝对正确，你啊，你就还是小家子气，人家武宁到底是王者风范，你最多就只是个书香门第！
雯燕又得意起来，把矛头对准了我。忽的又把脸调向武宁问：你说，你妈到底是不是一天担心着你爸！
我妈就个中学教师，一天忙都忙不赢，那有精力操那分闲心。你那意思，我一句话告诉你吧，我爸和我妈开过玩笑的，说食色性也，他要泡小姐包二奶，也要等退休了退了党才去泡，才去包！我妈听了在那笑得弯腰，脸一板说：好啊——伟大的武宁他爸副省长同志，奖赏你多年来对*忠心不二，海枯石烂不变心，到时，拨五十元的特别费支持你泡一百个小姐，包一百个二奶！
武宁有板有眼的说完，便是足足几十秒的鸦雀无声。
那是大学的几年里，仨傻冒少有的一个夜晚，简直就是唯一的一个夜晚。
深刻而温暖的夜晚。
无可奈何的夜晚。
第六章 腐败有时就像空气一样 01
和武伯伯见面过后，我和雯燕好像各怀心事，一天变得深沉兮兮了起来。
以前，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那些枯燥而愚简的作业。无心遨游书海，我与雯燕不和武宁董涛在一起，又没设计，心雨小屋永远是俩懒鬼心灵的归宿。
现在，心雨小屋里坐下，一扎啤酒没喝完，我会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武宁的事情。一会是武宁已在准备考雅思了，一会是武宁兼修的国际贸易已得了多少多少学分了。叨念得雯燕满脸阴蔑，我心里也不爽。可还就是得念。
到心声意境梦屋里去傻傻宣泄一通？又觉得那是不是显得太年轻了点，太不合适了点。人咋总是还没真年青，就老了样的呢？
以前，没见过武伯伯，更准确的是，不知道武宁的出身时，偶尔，我也叨念过武宁的事。那时，雯燕总会阴不阴阳不阳打击我几句：人家那不是在发奋图强，为你俩以后的事情负责！到我们毕业时，可能树上落片叶子下来，砸了十个人，十个全是大学生，而且还是十个全没找着工作的大学生吧！
我一直在毕业后究竟考不考研上犹豫不决。
武宁的打算却早十分明确，毕业后，他一定要先工作一两年，再决定自己最终咋往前走。我就真要像我爸说的，你实实在在学好了，像那些老大学生的，身上工夫硬硬的，凭自己的能力，去应应聘，看不凭啥所谓的关系，闯得出条路来不！武宁这说，也这样准备的。为了外语更上一层楼，有时，连吃饭也要揣着个单词本猛背的！有可能，像我爸，也像武伯伯一样的那帮老大学生，以前读书，就个个全武宁那股子劲吧！那时，我的猜想中，武宁的爸最多也就是我爸那样的专家型知识分子吧。
现在，武伯伯的庐山真面目暴露出来，武宁对自己毕业后的第一步打算也更加清楚明确了。武宁说，不管我毕业后考不考研究生，他都想先找个农村开发的项目干干。而且就在这省里干！我马上那你一天那雅思呀，纪阿姨的不白准备了的叫喊起来，武宁的狼子野心就彻底暴露了。
武宁说，那项目若是办在秋水村，他就真成了他家的英雄了！
秋水村？那不就是林茉莉家在的那村？记起一次班级形势教育学习，讨论西部大开发一片大好的革命形势时。林茉莉煞有介事说过，啥西部大开发的形势，我们这些农村来的，谁不知道是咋开发的？全开发到光冕堂皇的地方去了，谁到我们哪儿看看？就知道啥是农村，啥是西部了！当时，林茉莉并没警觉自己在漏。平时大家聊谁谁谁哪来的，林茉莉总是含混其词的称自己是小地方来的。大家心目中，林茉莉那派头，至多至少的，也就是个县级市的档次。
林茉莉才表现完自己的西部通，就给雯燕盯上了。
雯燕追问林茉莉：你以为你一天在你那小县城里混，就自以为多了解贫下中农有多疾苦了？姐姐有些情况比你还了解些吧——
感觉自己把自己跟着董涛和万军搞那些项目时，在下面跑的事漏了，雯燕刹住了车。林茉莉却一本正经继续往下漏。林茉莉说，哪个说我是县城里来的？到院里学生处查查，本人转户口来的原址：秋水村——！
直到此刻，林茉莉才发现自己把啥全漏光了。
武宁说的还就真是林茉莉家所在的秋水村。武宁说，几十年前，武伯伯和武宁的妈就是从秋水村考出来的！
那，你和林茉莉是老乡？
我简直掉到云里雾里问。
第六章 腐败有时就像空气一样 02
你胡说啥呀。我爸和我妈是知青！
武宁笑了起来。
武宁说，几十年来，武伯伯和武宁的妈从秋水村考走后，就再没回过秋水村。秋水村已成了两人的青春遗梦综合症心病！
以前，俩革命知识青年离开秋水村时，望着那美山美水，心里早暗暗下过决心，当知青时没给那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将来学成归来，定还要——
武宁说，我打断：啥叫学成归来啊，武伯伯和你妈又不是秋水村的人。
反正就那意思了，就是将来有一天，还是要回报回报那块他们生活了十来年的土地吧。我爸我妈可是*时第一批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上山下乡的热血革命青年。
你那腔调，是在夸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还是在揶揄武伯伯和你妈那时的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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