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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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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赛脑子里闪过一年前张成以一己之力暗杀T国两大帮派数十名核心成员的场景，心里依然忍不住一寒，说：“教官放心，只有你配合，我保证没人敢动她！”
张成面无表情挂了电话，急步走回旅馆停车场，发动那辆北京吉普2500飞快地驶出小镇，上了东南沿海高速向岭南方向开去——他要赶回岭南！
他知道，他们是想利用古子澄做诱饵把他引出来，引到九峰镇痛下杀手。从今天的形势来看，岭南警察倾巢而出，他们不敢在那里下手。因此可以断定，他们已经在九峰镇布置好了杀手，只等他前去。
而古子澄呢？难道张成不打算救她了吗？
当然不会，张成急匆匆地往岭南赶，就是为了去救古子澄！因为电话里，张成听到了秋日私语——古子澄家的挂钟报时铃声！
扎赛在古子澄家劫持了她，而且张成敢肯定，他们不会大费周折把古子澄带到九峰镇的。扎赛这样说的目的根本只是想把他调出来，压根就没想让他见到古子澄！
虽然张成知道，在目的没有达到之
前古子澄不会受到伤害的，但是他仍然克制不住右脚用力地去踩油门，恨不得踩到油缸里去！
去他妈的意气行事！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谈荣辱谈成败谈委屈？
徐徐落下的夜幕中，北京吉普2500犹如一头非洲狂牛，瞪着两只雪亮的眼睛全速奔驰在东南沿海高速公路上，向岭南扑去。
2、拉拢旧部
经过两天一夜的全城搜捕，岭南警方停止了这种大规模的搜查行动。案情逐渐明朗，发生枪战的两方是华兴集团中国分公司副总经理张成以及五名身份不明的武装歹徒。看过了报告并亲自调看了现场的视频录像后，万厅长轻轻松了口气。逃脱的嫌犯张成是被袭击者，万厅长认为他看上去不会威胁无辜性命的安全，这也成了万厅长下令结束全城搜捕行动的理由之一。
其实迫使他终止这个行动的是来自上面的压力。岭南这么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不能继续忍受这种扰民的全城搜捕行动，要考虑到城市形象。万厅长无奈，只得结束全城搜捕。而在他看来，像张成这种具有特殊技能的人，全城搜捕显然作用不大。
五百多公里的路程，张成一路飞驰，仅仅花了三个小时的时候便看到了灯火阑珊的岭南市区。
在想着是不是故技重施进入岭南市区的张成赫然发现，今天清晨还在的临检站已经撤了。他稍一思索，便排除了圈套的可能，一踩油门便过了收费站进入岭南市区——谁都不会傻得去用一个有着上千万常住人口的城市来做套子。
张成把车停在创业小区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熄灭车灯把座椅放倒，躺下便睡。他已经看到了古子澄的住处还亮着灯，那就证明他们还留在那里。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正是都市夜生活的高峰期，不好动手。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偷袭的好时机。
他们要求的是凌晨五点前在九峰镇见到张成，因此，在此之前古子澄是安全的。
张成见时间还早，就在小区里溜达起来。
与其说是溜达，不如说是明目张胆，他把枪揣在怀里，踱着方步，悠闲地走着，是不是还伸伸懒腰，让人误以为是小区里散心的人。
其实，张成溜达的真正目的在于看看四周是否有警察，是否有华兴的人在暗处潜藏。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正当他准备返回谷子澄所在居所继续潜伏时，突然从一个楼房里跑出一个女子。女子头发蓬松，上衣也被人撕破了，下身只穿一个短裙，虽然嘴里什么都没喊，但样子十分惊恐和害怕。也正好是跑到张成不远的一个台阶旁，女子一个趔趄，突然摔倒在地。
紧接着，后面跑出三个男子。三个人满脸的凶相，虽然和女子一样没有张口，但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
张成一看，就知道三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子肯定是被他们所折磨。
这时的女子见后面三个男人跑来，赶紧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被其中一个男子一脚踹倒在地，女子一下子又倒在地上，其他两个男子揪起女子的头发就往楼里拽。之间女子大嘴呀呀的长着，就是不出声。
“哑巴。”张成看到女子的举动有所明白。、
三个男人眼看就要把女子拉近楼里，张成再也忍耐不住，“住手！”
三个男子听到声音，赶紧回头，见只有一个瘦瘦的人在叫喊，不禁有些生气，一起朝张成走来，“妈的，臭小子，找死。”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啊？”一个男子边说边用手拍着张成的肩膀。
“妈的！”张成骂了起来。
“你再说一句，有本事再说一句。”三个男子绰绰逼人。
张成正想飞起两脚吧三个家伙解决了，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不能因为这三个家伙而耽误大事，所以他开始别说话。
“想英雄救美啊，你还嫩点。”三个家伙用手轻拍张成的脸。
见张成没反应，三个人离开。
这时得张成怒火中烧，不过他还是压住了，心里狠狠地说道：“有种等我回来！”
十二点一过，张成开始抽医院遭袭时那个假保安的装有消音器的中国造92式毫米军用手枪。看了看余弹刻度，只有两发子弹了。虽然张成没有打算用枪解决下面的战斗，但他仍然皱了皱眉头。扎赛带了多少人，他不知道。
“如果有一把虎牙军刀那就好了。”张成心里说，收起枪，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除了偶尔一对男女远远地经过巷口，没有其他人影。他轻轻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慢慢地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向创业小区围墙走去——走大门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顺着围墙根下的人行道走到了一片树阴下，看准了四下无人，张成突然爆起，像只猎豹一般飞快地跃上墙头，身影瞬间消失了。
两名保安叼着烟晃着手电慢悠悠地走过，把身子藏在绿化藤下的张成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远去，抬头扫视着那几栋住宅楼，稍一回忆，他便确定了目标——19号楼。
小区内种植着许多绿化树木，这个夜晚，这些树木遮盖下的阴影给张成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小心翼翼地在跃动着，从这个阴影到另一个阴影，小心地避开路灯，尽量把身子藏在黑暗中，无声地向19号楼接近。
此时身在19号楼3单元605房的扎赛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一名手下则睡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另一名手下无聊地用烟草驱赶着睡意，坐在古子澄房间的门口值夜。扎赛看来还有有些惧怕张成，在张成答应了他的条件之后，他给古子澄松了麻绳，但还是捆住手和脚，而且还让她睡在了自己的房间，并告诉手下，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越过房门一步。
古子澄大概是受了惊吓，昏昏欲睡，但总是提醒着自己不要睡着，她害怕。
又一支烟化为了烟雾，守在房间门口的手下有了尿意。他站起来舒了舒腰，走进卫生间。拉下拉链，汩汩的声音响起，他感觉到身体的轻松，便轻轻地昂着头。而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机械手扭了一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向一边，接着眼前一黑，尿流骤然刹住，之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就是一瞬间，张成便扭断了他的脖子。他是顺着水管爬上来的，区区六层楼，对他来说也就几秒钟的事。尸体的脑袋软绵绵地歪到一边，张成把尸体轻轻地放在地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一支手枪和几个弹夹，又是中国造的92式毫米军用手枪。张成已经不奇怪了，中国造92式毫米军用手枪是华兴集团亲卫队以及某些高级别打手的标准配置。
张成换上了尸体的外衣，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扎赛和另一名手下同时醒来，扎赛压低声音骂道：“你他妈的走路能不能轻点？”
这时他看到“手下”的身材突然变高了许多，他猛然醒悟，伸手入怀去掏枪。但是他的手下的动作比他快多了，然而还没来得及瞄准目标，只听“噗”的一声，他手下的双眉之间炸开了一个碗大的窟窿——这就是毫米口径子弹威力的最直观的体现。
“你还打算去拔枪吗？”张成冷声道，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口垂了下，并没有对准扎赛。他突然想到，华兴集团大部分人都知道方杰是卧底，没有把怀疑放在他身上，除了华子瑶将信将疑。如果运用得当，他完全可以利用华兴的某些核心成员去实施自己的计划，眼前这个江湖义气重头脑有点单纯的扎赛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于是他用带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哥哥能当亲卫队长而你确连一个小队长胜任不了吗？”
扎赛举起双手，走到电灯开关处打开了灯，坦然地对着张成：“教官，我扎赛虽然技不如人，但是却知道败者为寇的道理。任你处置。”
张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叹了口气：“这是我和华子瑶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走吧。”毫无疑问，张成是在演戏，放手一搏。扎赛是扎龙的弟弟，属于华兴集团的核心成员，能不能从扎赛口中套出信息就看这一次了。张成装作无奈的样子，心里却是密切留意着扎赛的动作。只要他反抗或者走出房门，张成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的。
扎赛没动，他在犹豫，脑子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你走不走？”张成指了指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沉声说，“如果你不想走，只能像他一样。”
“你为什么要放我走？”扎赛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没有伤害我的女人，我也没必要浪费一颗子弹。”张成冷声道。
“教官……”扎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张成不耐烦地看着他，心里却在期盼他赶紧说。
“如果老板和小姐反目了，你会帮谁？”
张成疑惑地看着他，这次他是真的疑惑了，“什么意思？”
扎赛像是下了一个大决定，说：“小姐把老板软禁起来了，现在华兴已经被小姐和旺叔控制起来了。一些反对她的兄弟都被清洗了，那些都是一起交过命的兄弟啊！”他一口气说完，眼中闪着悲愤。
“为什么会这样？”张成作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扑上去揪住扎赛的衣领，心里的疑惑却更加厚重了。
“我听扎龙说，小姐不是老板的亲生女人。小姐想要老板手上的百花冠。他们已经计划了很久了。”扎赛断断续续地说。
张成的脑袋像是被扔了个重磅炸弹，“轰”的一声。
百花冠、百花冠，国宝百花冠……
让他从世人尊敬的军人沦落到通缉重犯、让他失去战友失去亲人如丧家之犬、让他卧底黑帮核心每时每刻提防着未知方向射来的子弹的百花冠……
一年多了，他一直渴望得到的信息此时却在这种情景这个时候由这样一个人说出。
终于有百花冠的消息了，欣喜过后便是浓浓的失落，无名的失落。
“教官，老板待我们恩重如山，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啊！”扎赛急声说，把张成的思绪拉了回来。张成竭力敝开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喃喃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华子瑶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存在威胁了她的地位而对我痛下杀手，没想到她居然还对老板下手！”
他沉默了一阵，看着扎赛说：“扎赛，扎龙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扎赛脸上扬起一个惨淡的笑容，“哥哥？亲哥哥？这个亲哥哥还不如帮里的兄弟亲。”
“他既然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你，那就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是很重要的。”张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着。
扎赛似乎沉浸在情绪里，没有发现张成杀心已起。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这样，那我二话不说站在他那边，可惜，可惜那些话都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张成仔细观察着扎赛，慢慢确定他这幅样子不是装出来的，结合扎赛之前的作为，他决定相信他的话。
“老板现在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张成露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他被软禁在T国总部，亲卫队全反了，现在他们在那24小时看守着。华子瑶扎龙他们好像要老板说出些什么，所以老板暂时没有危险。”
张成知道不能太过于急躁，免得引起扎赛的怀疑。扎赛虽然为人很重江湖义气，甚至有点难得的单纯，但他绝不是笨人。
“有烟吗？”张成苦恼地说，扎赛掏出烟递过去，张成轻轻转动着烟卷，点燃狠狠吸了一口，“你也抽这个牌子的烟？”
扎赛忽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中国产的红塔山适合我的口味。”
张成收起枪，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张成没有继续问百花冠的事，换了个问题问扎赛。
“把老板救出来，我不能干忘恩负义的事。”扎赛斩钉截铁地说，“教官，老板救过你的命，这个时候你……”张成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说：“你不必多说，我这条命是老板给的，我是华兴的一分子，你，还有那些被清洗的兄弟都是我教出来的，包括你的哥哥。这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华子瑶早欲除我而后快，容不下我。”他说着，眼中迸射出缕缕寒光。
“那我们应该怎样做？”扎赛急切问道，在他心里，得到了教官的承诺他便有了主心骨一般。
张成说：“现在看来你不能再回华兴了……我们将计就计。旺叔走了一批货到九峰，准备三天之后运往日本。你也许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想跟我谈谈，而是想把我引出来痛下杀手。南洋大酒店天台、人民医院，他们两次派人对我下手。可惜我张成命硬得很。”
扎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些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想开口询问，却被张成挥手止住。
“不能让他们的货顺利走出去。那些货都是兄弟们拼了性命从T国运过来的，即使让中国警方查获，老子他妈的也不会便宜那帮王八蛋！”张成狰狞着面孔说。
扎赛愤慨地说：“教官你说吧，怎样做？”
张成缓了一口气，似乎在平息心中的怒火，“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我照旧去九峰，你也去，我们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要注意一点，我们的目的是搞清楚那批货的下落。绝不能让他们把货走成！”
“就我们两个人？能行吗？”扎赛担心说。
张成露出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笑容：“难道你忘记了吗？T国两大帮派的核心成员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不照样被我爆了脑袋？放心，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
“呜呜呜……”
一阵奇怪的声音低低传来。
“嫂子？嫂子还在里面。”扎赛猛然醒悟拍了拍脑袋。
张成心里暗叫一声糊涂，居然把古子澄忘了，他急忙跑进卧室。
古子澄听见了张成的声音，但又不敢相信真是他。看见张成跑进来时，她喜极而泣，猛地站起向张成扑去，却因脚腕被绑住，重重地摔向地下。张成惊得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接住了她。
张成小心地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心疼地说：“你怎么那么鲁莽？刚才要是摔着了怎么办？”边说边去解她手腕上的麻绳，扎赛也连忙动手解开她脚腕上的绳索。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古子澄把脸埋在张成的胸口上，泪水倾泄而下，重获自由的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心有余悸的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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