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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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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好快啊!她还以为他们会一直等下去的。自己太大意了。连马车都一并准备了,看来自己在这的行踪早就露了出来。
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馒头好奇的掀开了车帘。她只看到大胆将个东西收回自己的怀中,想来那刺耳的哨声就是他告诉其他的人找到自己的消息。
果然没过多久,馒头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两匹……五匹,连带守在自己家门口的那名汉子,正好六人。
“上路!”
(红包这两天参加考试,会更的晚点,对不住)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伺机而逃(上)
颠簸一夜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了。刺眼的阳光透过车帘射了进来。
金黄的阳光射的人眼发胀,馒头抬手遮住了照在双眼的光亮。真是个好天气啊!算算日子,这几天可以盐些萝卜菜了,想着在家的时候,娘做的各种萝卜菜,馒头不禁咽了几口吐沫。
“给!”粗重的鼻音将馒头的思绪掐断了。可惜啊!今年自己不能亲手做萝卜干了。
一袋清水连同两个馍馍扔在了馒头的身上。她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活动着早就僵硬的身躯。一小点一小点的掰着早就干瘪硬实的馍馍,送到自己的口中,含了一会,才将这些干得掉渣的馍馍咽入口中。
“我要下去!”咽下了最后一口馍馍,馒头掀起了车帘。
依靠在车门边的汉子正悠闲地吃着馍馍,嘴里还哼着不只所谓的小曲。见到她掀了车帘出来,赶忙从车架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将口中的馍馍咽了下去,背过手在裤子两边蹭了蹭,有些拘谨地道:“大嫂,您要什么,我帮您拿!”
“我不是你们的大嫂!”馒头大声的解释着。
汉子有些尴尬,他求救的望向坐在远处的几位同伴。馒头的目光也顺着望了过去。想必他们也听见了自己说的话,都瞧向自己这边。那个叫大胆的黑脸高个大汉,“腾”地站起来就要过来,那个叫石建勋的男子忙扯住了他,硬是将他按在地上,不叫他过来。
“我想下去走走。”她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看看这里适合不适合她跑路。
“哦!”汉子忙拿从车架下的隔层中拿出个小凳,放在地上。请她下车。
抱着自己并不多的包袱,馒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脚下平整而宽大的青石板路,这是官道。举目远眺,周围太过于空旷,根本就不适合逃跑。
她装了样子,只在马车周围瞧了几眼,就爬回马车中歪坐。
接下来是没日没夜地赶路,每次停下休息的空档只有那么一小会。馒头坐在马车里,浑身颠得都像散了架一般。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先前同周老太太一同上京的时候,没有那么赶,身子也就不那么累。
看着仍旧赶路的那几个人,馒头迷糊了。为何他们的脸上一丝疲倦都没有呢?她都在怀疑这些汉子是不是血肉之躯,已经三日了,整整三日他们都没有停下来睡一觉,他们都不困么?都不知道累么?
永无止境的颠簸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在听见石建勋说出“休息”两字的时候,馒头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车,大口的呼吸着车外的空气。
好舒服。脚踏实地地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没有没完没了的颠簸。也没有了没日没夜的赶路。馒头几乎都要忘记了,她现在是被人看管的对象了!
“高正,你怎么让她下来了?”大胆跳下了马扔了缰绳,从挂在马鞍上的包袱中拿出个水囊。大大的喝了口水。
没有缰绳禁锢的马儿,慢慢悠悠的踱到溪边饮水吃草。
为馒头驾车的汉子抓抓脑袋,歉意地道:“胡大哥,俺没留意。”
“你老实看着!把水袋给我!”胡大胆瞪着双眼对那个汉子喝道,说着还不忘瞪了馒头一眼。
馒头不自然的扭过脑袋。将自己地注意力全部转向旁边的一根伸出来的树枝。已经是秋末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有几片残叶,说不出地荒凉。
刚下马的石建勋也从自己的马鞍上取了水袋,走到胡大胆的跟前。低声喝道:“在大嫂跟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让嫂子也下来走走!”
“她都不认大哥是她男人,我还拿她当什么嫂子!”胡大胆喳喳呼呼地叫嚷着。
没想到周景源这样的人,还能结识到对他这么忠心的人!又是个被他虚伪的外表所骗地人。想想当年,文俊彦就对三姐夫杨说过周景源这个人不值得深交,自己当时还不信,一心以为他跟三姐夫一样。现在想想也是,周景源每次都是信誓旦旦、大义凌然的,比三姐夫还要正直过头。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对正常。
“你给我住口!”石建勋提高嗓音喝断一声。硬扯着胡大胆给了馒头哥笑脸,往小溪边走去。
“大嫂那是气大哥。从军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石建勋小声的嘱咐着。在年纪比胡大胆要长几岁,也成过亲,当然知道两口子之间的事不能看表面。
胡大胆把脖子一样,扯了嗓子嚷着:“那也不能……”
“大哥两口子的事,你多什么嘴!”石建勋随口吼了句,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的人,自己就这么干说,他也是不明白的。
站在一旁的高正抓抓脑袋,有些不自然地对馒头道:“嫂子,把你地水囊给我吧!我帮你打点水?要不你也去洗洗吧!”
馒头渴望地看着远处那条流淌的溪水,她已经三天没有梳洗过了,全身上下难受地狠。
“大嫂,你先将就下,咱们今晚就找个地方歇息。”高正见她还站着不动,想着自家妹妹常嫌用冷水洗脸不好,以为大嫂也要热水洗脸,忙解释着。连赶了三天的路,嫂子这个南方女子已经受不住了。他听别人说过,南方女子最爱干净,每天都要沐浴一次。
馒头蹲在溪边,捧起了溪水泼在脸上,好舒服的感觉啊!清洗了脸后,再捧起水她远远的抛向对面,她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湿润气息;她喜欢树木,喜欢树木带来的清新。
玩了一会子水,馒头沉思起来,高正无意中泄露了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今晚会住店。她开始盘算着,自己一定要趁着今晚跑出去,一定要成功,要不今后她是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机会。
这次休整的时间有些长,担当戒严的正是高正,其余五个人都靠坐在树下闭眼假寐。瞧着日头,这才早上,到晚间还不知道要跑多远。
不过才两刻钟,当高正叫了声:“时候到了!”
靠坐在树下的五个汉子立马睁开了眼,站了起身,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看得馒头目瞪口呆,好快的动作啊!
“大嫂,咱们该出发了!”高正走到馒头跟前,小声的唤着。
馒头“嗯”了声,爬上了马车,又是一阵的颠簸。当月亮升起之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下了马车馒头发现这是个小地方,就连这住的地方都很小。而且他们为自己安排的屋子根本就是个死口,自己压根就逃不出去。
只有等,等到半夜,她就不信这六个人都不睡觉,只守着她一个人?晚饭,馒头吃得很多,一则是三天都没吃上带盐的东西,再则便是为了后半夜跑路做准备。
她躺在床上,出身的望着屋顶,一点点等待着,等待着三更更鼓的响起。
外面静悄悄地,悄悄地将窗户纸捅破,透过那一点点的洞口向外瞧去。她什么也看不见,附耳在窗户边凝听了好一会,没有听见走动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拎着自己的包袱,猫着腰从房门里溜了出来,顺着墙边,慢慢地,慢慢地。
“什么人!”
对面的墙角处传来断喝声,馒头反射地加快了步伐。
突然,从拐角的阴暗处无声地探出一双手,左手敏捷地将馒头的双手顺势反扭在背后箍紧,右手随即掐住她的脖颈。
“做什么!”低沉而可怕的疑问,说着还将馒头反扭的双手往上提了提。
好痛啊!胳膊好像要被拧断了一般,馒头吃痛的哼了声,她不敢叫出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朋是友,冒然发出声响,若是惊扰了那几个人,自己一定完了!
“说!”脖颈处的力量更大了,馒头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声。
一听是女子发出的响声,背后的人松开掐住馒头脖颈的手,在胸前摸索一阵。亮开了火折。
火折发出微弱的光亮,凑在馒头的面前。
“是你!”
轻轻的惊呼声,背后的男子立马松开馒头的双手,跳了开。借着火折那一点微弱的亮光,馒头也瞧见了方才禁锢自己的人,是胡大胆。他怎么在这?他不累,不用睡觉么?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被发现了,还被别人抓了个正着,馒头双手护着脖颈,吱唔着:“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胡大胆在自己身后轻轻的说道。
馒头明显地一怔,他根本就没相信自己是睡不着,而他也发现了自己要跑。她不想在这多待,也不想同这个人多说。她要回屋,至少屋子里有短暂的安全。
从背后传来指节被捏的咔咔的响声,还有胡大胆的威胁的声音:“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馒头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她冲进屋内,用力的关上门,紧张地靠在门上。
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胡大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很用力,若不是发现是自己,估计他已经将自己掐死了。
馒头靠着门,静静地坐了一夜。直到高正来叫她启程,石建勋将自己包袱送来时,馒头一把夺过包袱,瞧也不敢瞧站在一旁的胡大胆一眼。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伺机而逃(下)
这天,天还未黑,马车就停在个破庙前,胡大胆破天荒的请馒头出来“走走”,这个要求对于一连十多天都没下过马车的馒头还说实在是感到意外。
自从那次住店后,行程越来越紧,他们再也没住过店,每日只是在野外安歇。馒头如果不是必须要下车,根本不能离开车厢半步。赶车的高正,更是被要求一步也不离开车厢,就连睡觉,都只是靠在车辕上假寐一会。
石建勋指挥其他人卸了包袱放在庙内,牵了马出去。临走时特地留了一人下来,美其名曰帮高正照看大嫂。
照顾?怕是防止自己跑了吧!
“大嫂,你洗洗吧!”高正提了一桶水放在馒头面前,殷勤地道。
馒头蹲下身,捧了水先漱口,再掏出手帕浸在水中,细致的清洗着面庞。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要将所有的地方都一一洗净。
馒头其实是借这个机会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石建勋几个人都不在跟前,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好机会。
“大嫂,廖大哥,我出去拾柴。”高正站在一边有些拘束的道。
馒头乐得这样,说不定自己还能借这个机会跑出去。
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多想了,高正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顺利很快便要回来了。不管他的柴够不够份量,自己一定要把他支开。
对付两个人她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一个人是最好了,只要尽快解决这个人。然后迅速地逃跑。外面那么大。他们怎么都找不着自己。
高正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小捆干柴,扔在庙里,掏出打火石,动手燃起了火。
“你……你……是不是要多拾些柴禾?”馒头尝试着说动高正再出去。
高正对着已经燃起火的柴堆,用力的吹着气。扭过脑袋朝馒头嘿嘿一笑:“大嫂,我把火升起来就去!”
“我帮你好了!”馒头一心想将高正撵走,头次主动要做些事情。
高正见她要帮忙,忙站起身,抱拳,憨直地道:“多谢大嫂,我很快地!”说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瞧见高正冲出了庙门,馒头慢慢的悄悄的从腰间抽出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个靠在门口的廖姓汉子。
她屏住呼吸,专注的移向那个人,终于来到那人的身后。馒头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人后心,心里念叨着只要对准他的后心,用力一刺,自己就可以跑了。
她沉住气,闭上双眼,心里一横。握紧双手用力的往下刺。
“廖大哥,当心!”
听到惊呼,馒头大惊失色,立即睁开了双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只是自己落下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了。匕首擦着那人的胳膊而去。
是高正!被人发现自己要杀人,馒头有些不知所措,她松开手中的匕首,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看着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眉毛,抬起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高正扔了手中的柴禾冲进来;看着高正将他的内衣下摆撕成一条一条的,为廖姓男子倒上金创药,为他包扎伤口。
她没想到高正会回来得这么快。
不多久。石建勋带着胡大胆几人牵着马回来了。
胡大胆见廖姓男子胳膊上受了伤。笑道:“世昌,被刮了?”说着就席而坐。打开手中的包袱,拿出一堆吃食,开心的道,“看烧鸡,还有酱牛肉,今晚咱们好好的吃一顿。看!”胡大胆伸手悄悄的拍了拍腰间地水囊,神秘的对廖世昌跟高正笑了笑。
廖世昌听胡大胆说起自己的伤面上一丝动静也没有,见胡大胆拍了水囊着才微微一笑,用口型比划了个“酒”,看见胡大胆点点头,笑容变更大,顾不得胳膊上有伤,伸手就要喝。
石建勋笑着瞧了他们一眼,也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是喝不到什么酒,可是每个人的酒瘾又大。不过他很快却被身边地一样东西吸引的目光,这是……
“你有伤,不能喝酒!”馒头坐在廖世昌的对面,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廖世昌,生怕他说出那伤是自己伤的。却见他什么也不提,整个人只注意到胡大胆的水囊。她也瞧见了廖世昌的口型,那明明是个酒字。
先生说过,酒是舒筋活络的东西,受了外伤的人喝酒,伤口会再次流血。
廖世昌瞥了眼馒头,不在乎地道:“没事!”说着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朝胡大胆竖起了大拇指。
胡大胆若有所思的看着廖世昌同馒头两人。他们这个所谓地大嫂,一路上都没同他们说过话,而他也对这个“变了心”的大嫂没什么好感。今日这位寡言少语的大嫂似乎热心过了头,居然还会关心他们!
临走时,廖世昌的胳膊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伤着了,那个成天围着大嫂打转的高正居然会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太有些不正常了。难道是……
“高正,世昌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打定主意的胡大胆大声喝叫着。
紧盯着火堆的高正猛得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瞧了瞧廖世昌,瞧了瞧坐在角落的馒头,对上胡大胆圆瞪的双目,低下头抿抿双唇,摇了摇头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胡大胆也知道是馒头伤了廖世昌的。他咆哮一声冲到馒头跟前,伸手用力掐出馒头的脖颈。
他愤怒了,满头的青筋爆出,额头那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瞪着的双眼像是要立即把她吃了一般。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伤人了,即使是大哥的女人也不可以伤他的兄弟。他受够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完事!
馒头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掐死就掐死她吧!总好过落在周景源的手中。
“大胆!”
石建勋仔细查看了廖世昌的伤,并不严重。赫然间,他发现胡大胆要掐死馒头,而馒头根本连反抗都不反抗,他立马出声喝住。
被石建勋叫住的胡大胆,更加勒紧了双手,口中忿恨的道:“让我杀了这个臭女人!她现在还敢杀人了!”
“大胆!松手!”石建勋提高了嗓音,上前拉住了胡大胆的胳膊。
“让我趁早宰了这个女人!省得坏了大哥的名声!亏大哥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她还不乐意跟咱们去见大哥!”
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馒头迷糊了,当日明明是挺人说周景源跟郑家小姐定了亲的,怎么又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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