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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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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姐姐才说了枫叶荻花秋瑟瑟,你还不快说。”
馒头问道:“这是哪里的?”
“这是白乐天《琵琶行》的头两句,这么有名地诗你竟不知?”江瑶听她又问,奇怪地瞧着她,若说自己说地那两句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白乐天的《琵琶行》里头的句子都不知道。她哪里是读过什么诗的人啊!
馒头摇摇头,解释的道:“白乐天知道。”
“你既知道他,他这首名诗自然该知道的啊!”
余光平知道这个位表妹文人地硬脾气又上来了,若不拦着她,怕是总要在这上面搅上许久:“瑶妹妹,别管这些,且让白姐姐快说,咱们还等着呢!”
馒头忙想了想,花。花,花,她这个时候有些后悔当初没有仔细看书。果然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快说,快说。”余南平瞧着她停顿了,在一边兴奋的催促着。
余光平安抚着激动地妹妹:“你别催她啊!让她好好的想。”
“不行,这样就没意思了。白姐姐,我数三下,你再想不出就算你输了。该罚你吃酒。
“落花时节又逢君。”馒头急急的脱口而出,她终于想起还有一首说江南景致的诗。
“终于轮到我了,我可要想个好的,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个可好?”
“不行不行。错了,又是你自己,该罚,该你吃杯酒。快重说。”董明珠一见有人错了,干脆离席,压着余南平,狠狠地灌了她一杯,命她重说。
余南平诡异地瞧了灌自己酒的董明珠,慢慢的念道:“欲到花时点检来。”
“前一首是李商隐地。后面的是白乐天地诗,名唤《新载梅》,却是个偏僻地诗。”江瑶干脆每句都为馒头解释着。
正好到董明珠,她只得说了。这一轮下来,因为规定了馒头不拘七言诗,所以却也输的不多,算来却是董明珠输地最多。
她爽快的起了身,卷了衣袖道:“说实话,我可不会做吃的。若做的不好。你们可别嫌弃。”
“你只管做,我们只管吃。”余光平姐妹两并着馒头笑着让她快去做。她们并不期待董明珠能做出什么好的来,只是觉得看着她做东西是个乐子。
“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做了”说着董明珠便吩咐在外间侍候的丫鬟道,“你去让人把我今儿打的野鸡拿只过来。”
野鸡很快便被取来,连带着菜板,水盆一概家什都预备好,只等这位董大小姐开始。
董明珠拿起了菜刀,熟练地玩着菜刀,一把明晃晃地菜刀在她的手中,飞快的旋转着,瞧得馒头她们一愣一愣的。江瑶只是点了点头,心里道:“真是莽夫出身,不过是技巧而已。”
玩了一会,董明珠道:“这刀这么小,我用不惯,你们换个大点的来。”
小丫鬟忙去换了,一连换了好几把,直到厨房没有办法拿了把杀牛的刀过来,董明珠这才勉强满意。
余家姐妹一见她满意这杀牛刀便笑了。江瑶听丫鬟说这是把宰牛刀,忍俊不住的笑道:“董小姐,这杀鸡焉用宰牛刀汝可听过?”
“什么宰牛宰羊的,用的顺手才好。姑娘平日里用地大刀比这个还大,若是宰你,姑娘一定换个宰鸡的刀。”话音刚落,她便迅速剖开野鸡的肚子。
“你……”江瑶听她说若是宰自己一定换把宰鸡的刀,顿时气的小脸通红,她明摆的说自己比鸡还不如,这是在侮辱她,江南的方言中,鸡便是指妓院的妓女。
“董小姐,你就算是总兵的千金,也不能这么侮辱我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官家酒席(四)
董明珠将刀子一扔,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江瑶,满面不爽的道:“你什么意思啊!妈的!姑奶奶早就瞧不惯你了!你赶紧给我讲清楚了,再这样姑奶奶同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瑶从未见过这等泼妇的行为,茫然地张了张口,求救的看了看面色正常的余家姐妹同馒头。见她们面色入场,心里顿时明白,这是董明珠常有的态度,也就冷静下来,掏了帕子轻轻地拭拭嘴角,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你自己说了什么,还好意思问我!”
董明珠回想了下,想来是自己说了那杀鸡刀宰她的缘故,她觉得委屈了。她从小在北方长大,根本就不知道鸡在南方还有那么一个意思。便肯定的道:“你那么细的脖子当然不用这么大的刀,别说是杀鸡的刀,我就是用一只手也能拧断你的脖子。”
江瑶听她说一只手都能将自己的脖子拧断,气的满脸通红,耳朵都红红的,好半天才憋出句:“你好无礼!”
董明珠根本不在乎的道:“我就是无礼怎么了?我想用什么刀关你什么事?”她就是觉得这个南方来的女子事特别的多,无论是什么,她都能说出一车的道理来。
“你!”江瑶再次气结,她头一次感受到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罢罢罢!既然人家是“兵”,自己是“秀才”,一个粗俗,一个博雅,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董明珠瞧见江瑶对自己无话可说,特意地冲江瑶冷笑着。她再次拾起那把宰牛刀,快速的将野鸡剖腹开,取了内脏。
“董姐姐,杀鸡不是要先拔毛么?你这是做什么?白姐姐,你说是不是?”余南平见自家的表姐总是跟董明珠发着冲突。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防止自己表姐同董明珠再次争吵起来。
馒头点点头,笑着道:“正是,哪有连着鸡毛一起吃的?”
“你们不懂就不要说,看我的!”董明珠一面说着,一面派人取了泥土来。
余光平瞧着她越来越不像话。忙拦住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拿泥土来做什么?你要是不会做就不要再做了。”
“说谁地?瞧我地!”她推开了余光平。急命丫鬟:“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铲土?”
她平日里古怪地想法多得是。比这个稀奇地事还多着呢。所以丫鬟听了她地命令。应了声忙冲冲地跑了出去。
余南平瞧着自家表姐又是一副忍不住地表情。忙拉着道:“瑶姐姐。她最喜欢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咱们好好看看她要做什么?”
江瑶见表妹开了口。也不好再表示些什么。只是撇了撇嘴。冷眼旁观。看着董明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一时丫鬟取来了泥土来。。见董明珠还在清理着野鸡地胸腔。也不知道小姐要泥土做什么。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等待着小姐地吩咐。
“你怎么那么笨?拿水把它和开了。”董明珠一见丫鬟还傻站着。忙指挥着那个丫头去和稀泥。她一面将野鸡地腹腔倒了过来。抖抖干净。在里面放上各类佐料。瞧着她根本就不讲究佐料地配置。只是一味地往里面放。余光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董姐姐,你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太吓人了。你放那么多的盐,是要做咸鸡么?”
董明珠不耐烦地道:“都说了别多话,看我做了再说。”说着取了泥巴将鸡外面裹的严严实实的,交给了丫头。又吩咐埋在火堆下面。洗了手才坐了回来。
“你不说我们可是不吃的。”余光平也觉得她这做地实在是有些吓人,忙递了话给馒头她们,听得她们直点头。
馒头瞧着她盐是成把的撒在里面,想着就觉得咸。她知道她没做过吃得,忙拦住道:“你盐放多了,这样太咸了。”
“是吗?都拿去弄了,算了。你别管,待会你等着吃就好了。来来来!咱们继续,下面可要划拳了。”董明珠说着便站起身子,找上馒头要同她比试一下。
“我也要同白姐姐比。”余南平也将手伸了出去。
馒头点点头,她只有三、四杯的量,便道:“我就来两次好了。大不了这次我去做菜就是。”
“不行!”余光平在一旁赶紧制止道。“谁不知道做菜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同瑶妹妹还要与你划拳呢。”
馒头摇头道:“你们都知道我不会,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余光平含笑地催促着:“今日只有我们几个。喝不醉你的。”
“好,我陪你们,只是我不能喝,我只喝半杯可好?”馒头诚恳的望着她们。
“就依你,大不了我帮你喝就是了。”董明珠爽快地答应道,她只要有人陪自己玩便好。她伸了手道:“我先来,四喜财。”
馒头愣了下,放出手,小声的道:“五魁首。”
董明珠的声音响亮,馒头的声音细小;董明珠的动作幅度大,做起来气势十足,馒头畏畏缩缩的,每说一次都要想一下,慢悠悠的。众人头一次看到这样地划拳,都感到有意思,兴趣的旁观着。
馒头几乎不会,才两个回合便输了一次,她连输了三拳,只得喝了半杯。白姐姐,还有我呢。”余南平忙抢上前,馒头含笑的将手伸了过去。这一次又是他输了。
轮到馒头同江瑶的时候,她总算赢了,高兴的拍手道:“我赢了,多谢你江姑娘。
江瑶也因为是头一次玩,还不如已经与他人大战两轮有了经验的馒头,她慢慢地将一杯酒喝干,最后还亮了杯底。
这么讲究的事情,馒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好奇地问道:“江姑娘,您是……读书人家出身么?”
江瑶见她诗书不懂几句。却有这份眼里,心里暗道:“这人眼力还不错。”她点点头,道:“家父是万历元年的进士。以前在乡试的时候还是头名解元。”
“哦!好厉害!”馒头佩服地叹道,她总觉得在乡试能拿到头名的人很厉害,三姐夫考了三次才勉强中了个举人。
江瑶听她说父亲厉害,心里自然高兴。只是面子上仍旧自谦地道:“这到没什么。比起连中三元的商文毅(商辂,明朝三元及第,文毅是其谥号),还是相差很远。”
不过江瑶却赢了余南平,余南平又赢了余光平,余光平又赢了馒头,这一拳轮了下来,算了算还是馒头输了。她只得离了位置做了一样热菜端了上去。
余南平满意地喝了口酒,夹了一筷子馒头快炒出来的兔子肉。塞进口中:“白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我都想了好久。奶奶不让我去找你,说你是诰命了。不能轻易地叫你做东西。今天若不是董姐姐叫我们来玩,我还吃不到你做的菜呢。”
余光平示意妹妹吃慢些,亲昵的道:“你不知道拜她为师,到时候想吃什么自己弄了就是。”
余南平拍着手笑道:“那感情好啊!白姐姐,你做我师傅吧,我跟你学做菜。”说着她还真起身,来到馒头面前一个万福蹲了下去。
“你若想学,我教你就是了。”馒头笑着道,她欣喜地看着董明珠。“没想到我也有当夫子的一天。”
董明珠点点头,奚落着余南平道:“你看看,现在还没嫁人了,就想着怎么做菜给相公吃,真是白认识你了。”
余南平听她又说什么嫁人,嘟着嘴,粉红着小脸嚷着:“你别只说我,想你你害羞,不敢家里人说你喜欢姚光远。明日我告诉奶奶,让奶奶亲自帮你去说亲。”
“你又提他,看我不撕了你地嘴!”董明珠涨红着粉脸冲了过去,两个人围着桌子跑地不亦乐乎。
董明珠的速度要比余南平快很多,很快便抓住了她,伸手就要去撕她地嘴。余光平还是护着妹妹,一面拦着董明珠,一面对自己妹妹道:“你还不认错,到时候她也要董老太太帮你说门亲事了。”
余南平一见有了自家姐姐的帮忙。胆子也大了。她隔着姐姐,娇笑的道:“我不怕。总比她嫁给姚光远要强,再说她都二十了,怎么也要嫁人了。”
“光平你躲远些,今日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你瞧她越发的上脸了。”董明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总要抓住姚光远的事来说话。
余南平见她真地生气了,也停了下来,走到董明珠的跟前:“董姐姐,是我错了,请你责罚。看在我年纪轻不懂事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你……”
“董姐姐。我说着玩地,要不我划拳输给你好了。”余南平急切地道,她没有想到董明珠会这么的气愤。
馒头听见余南平居然拿这个作为处罚,“噗哧”地笑了出来,站起身将董明珠拉了回来,帮着余南平说话:“你瞧她认错都像是玩笑一样,还不大人不计小人过?”
董明珠也因为余南平求饶的话笑了出来,她仰头干了口酒,重新酝酿了自己的心情道:“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
江瑶听表妹说馒头是诰命,又仔细地瞧了瞧,看起来想是有些气质,只是连诗都不懂,不晓得她是怎么成为诰命的。见她做菜的动作飞快,刀法也快,尝了一筷子,点点头心道:却也是小看了她,原来她还不是一无是处。
“好吃,好吃!”董明珠吐了一块骨头,喝了口酒,爽快的道,“下面咱们该玩什么呢?”
余光平一筷子敲了过去,笑着道:“你别只顾着吃啊!咱们下面该换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官家酒席(五)中)
江瑶见大家这是玩的都开心,忙道:“莫如我们射覆?”
“快打住,我们可没人玩这个!”董明珠一听她玩什么射覆,自己从来都未听说过这个什么鬼东西,知道又是她们那些无聊的文人想出来的东西,一口回绝了。
“射覆?”馒头细细的在口里咀嚼着,“这是什么?”
江瑶一心想拉着馒头一同玩,十分仔细地为她讲解着:“射覆是上古的一种酒令,原是在瓮里放了东西,让别人去猜。如今觉得那样不雅,只是屋子各物随你挑,合着书里的一句话,但是只能说一个字,叫别人来猜。”
馒头听她这么说头都是晕的,还要合着书里头的话,她赶紧摆摆手:“这个不行,我们还是换别的吧。”
“怎么不行,你且试试就知道有多好玩了。”江瑶拉着馒头一步都不肯让。
董明珠下了位置道:“都说了不玩,何必强人所难。咱们掷骰子吧,点小者输?”
馒头点点头,她怕江瑶不高兴,道:“江姑娘你同苏姐姐一起定能玩到一起。改日我再介绍她给你认识。”
江瑶见她不上道,也懒着多说。掷骰子却是她输了,她却从容不迫,无论自己今日输赢,她都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而认识这是展现自己才能的好机会。
她要了快新鲜的鸡脯肉,切了丁放入锅中快炒,又加了枸杞、松子仁,盛上来后还撒了些葱花。
碧绿色的瓷盘,白滑的鸡丁,红色的枸杞,如雨珠般点缀的葱花,实在是夺人眼球。
“这道滑炒鸡丁好漂亮。”馒头忍不住赞道。她头次见人能把一盘菜做地像画一样。实在是太令她感到惊讶了。
江瑶摇摇头:“这叫雪里红梅。这白地是雪。红地是梅花……”
董明珠捣乱似地夹起一粒葱花。挑衅地道:“那这葱花呢?”
“这是绿叶。”
“那这松子呢?”董明珠根本就不给江瑶任何空闲。马上又问道。
江瑶鄙视地瞧了她一眼:“这是梅花地香气。”
“这也算的了梅花香?”董明珠抓住了江瑶的话把子,讥笑的道,“我还以为这葱花的香气是呢!”
“松子地香别有一番味道,怎能跟葱香这种俗气的味道相提并论?”
“那梅花的香味跟松子的香味一样?你当我没见过梅花?”董明珠一脸你糊弄谁的表情。
“当然不一样,只是她们都是岁寒三友。取其意境罢了。你若是真能做出梅花香味的菜来,我今日就服你!”
江瑶是放下了重话,她爱极了梅花,自己还采过梅花做过吃的,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子上自己都能做到乱真的效果,只是这香气实在是难办。
董明珠冷哼地道:“我自然是不行,别人就未可知。白五,你试试?”
“我没见过梅花,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馒头低头小声地道。她真未见过梅花。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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