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座王子:神秘恶龙天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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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的数学，你好像忘记今天是谁在那么多人面前救了你。还有，什么是天才你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但是什么是蠢材，相信你很快就可以体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姜正雨从书包里翻了一枝铅笔熟练的批改起尚西爱的试卷。

　　　　不会真的有那么糟吧，尚西爱看着姜正雨的笔迅速地在答题纸上划过，却迟迟没有看见他有画勾或者叉的动作。全对了？还是都错了？尚西爱心虚的瞥了瞥姜正雨的脸色。惨了！

　　　　“你不会真得这么白痴吧！”丢掉铅笔，整整二十道函数，姜正雨居然没有发现一处可以给分的地方。

　　　　“数学有这么难么？”

　　　　“有啊。”

　　　　轻声的几不可闻，尚西爱悻悻的拿回自己的试卷，却还是被耳尖的姜正雨瞪了一眼。

　　　　“你到底有什么地方不懂？”深呼吸几次之后，姜正雨尝试着问道。

　　　　“不懂的地方啊……这里，到这里。”

　　　　尚西爱将书缓缓地翻到第一页，然后迅速地翻到最后一页，假装无辜的低下头。

　　　　“尚西爱！”

　　　　“不是不是，开玩笑的啦……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懂哪里啊。”颓败的，尚西爱心惊胆战的回答。

　　　　而随之而来的，想也知道必然是姜正雨那暴力的怒吼，以及失败的表情。

　　　　没有人能够教会尚西爱数学，这是浪费了六个小时，牺牲了无数的睡眠时间后，姜正雨得到的答案。

　　　　“在想什么？”

　　　　清晨五点，李宇时如约的出现在客厅，打断了尚西爱的失神。

　　　　或许是因为穿着便服的关系，李宇时完全没有乖乖牌的感觉，反倒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蛊惑，尚西爱盯着李宇时看了许久，才发现到自己的失态。

　　　　然而李宇时只是了然的一笑，丝毫不介意的坐到尚西爱身边。

　　　　他摊开书随意地问道，“昨天的数学有问题么，夜里好像还听见正雨拍桌子的声音。”

　　　　“是么？”尚西爱心虚的移开桌上的数学书，“还好，还好啦。”

　　　　“我想也是，正雨的脾气虽然不好，但是辅导小学生还不错。”

　　　　李宇时漫不经心的抽出两本英文书，简单的递到尚西爱手上，没发现在提到“小学生”这个词时尚西爱尴尬的脸色。

　　　　“我们从语法开始么？”

　　　　“嗯，但是每天先要做二十分钟的词汇练习。”李宇时示范了一遍，“就是一个人随便念一个单词，另一个人翻译并且拼写出来就可以了，譬如我念SKY，你就回答‘S…K…Y’和‘天空’。”

　　　　“我们都不用字典么？”

　　　　“你要用字典？”李宇时微微一愣，显然没有考虑到关于字典的问题，“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可以了……对了，我们教到哪里？”

　　　　“你不知道我们教到哪里？”尚西爱几乎是喜出望外地问李宇时，“那么我们怎么复习？”

　　　　“你不知道学测不考书本的么？”

　　　　李宇时惊异的放下书，看着尚西爱，这应该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情吧。

　　　　“什么？不考书本，那考哪里啊？”

　　　　“大约是六级题库之类的程度，因为是刚开始的阶段，应该不会太难。”

　　　　李宇时可能是要安慰她，但效果却是越描越黑。

　　　　尚西爱的脸色急转直下，她试探性的问道，“宇时，你会不会告诉我，字典上的单词你都能背出来？”

　　　　“应该是吧。”没料到李宇时想也不想地点头，“像你上次那种程度的英汉字典，我大概六岁的时候就可以背出来了。”李宇时考虑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俊晰和正雨从小就喜欢比较的关系，他们大概四岁的时候就背出来了。”

　　　　“啊？”

　　　　面对好像很善良的李宇时，尚西爱轻轻点了点头，内心却叫苦不迭。

　　　　“那我们开始吧。”

　　　　李宇时微微一笑，揭开了无底的深渊。

　　　　如果说姜正雨的火暴脾气是地狱，李宇时永远不可能生气的101号表情是天堂，那么孙俊晰会是什么？

　　　　天堂？地狱？还是两者之间？

　　　　尚西爱沮丧的摊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所谓“记忆树”便是俊晰布置的作业。

　　　　“不要解释，我确定自己知道你的程度，所以你只要能将这个笔记背下来就可以了。”上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后，俊晰将这东西丢给西爱，不耐烦地说要约法三章。

　　　　“第一，不要麻烦我。第二，不要找事情麻烦我。第三，以后都不要再麻烦我！”极不情愿这四个字几乎是刻在了他的脸上，惹得班上一阵哄笑。

　　　　“孙……尚……晰，你有什么了不起！”

　　　　将小册子翻了三四遍，上面的英文缩写对尚西爱来说基本和天书没两样，她气得将东西一丢，撕下挂在照片墙上的“俊晰”，手指恶狠狠地弹上去，嘴里还不停的咕哝，“第一，我没有说要麻烦你。第二，我怎么可能麻烦你。第三，根本就是你在麻烦我！”

　　　　一通宣泄过后，尚西爱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不客气地从“俊晰”身上踩过，说什么要帮她补习，结果一个个却只是找借口整她罢了，回想这一两天来的遭遇，尚西爱不甘心地深吸一口气。三十六个小时之间，可怜的她居然只有三个半小时的睡眠，这都是姜正雨和李宇时害的！怎么可以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答应别人的约定呢？更何况是退学唉！

　　　　尚西爱摸了摸额头，她感觉自己快疯了，直到今天早上读过申娅的学报，她才知道那封战书的含义。

　　　　不能考进学测前百名就要退学，这是姜正雨自作主张替尚西爱“争取”来的。

　　　　“杯子上有教你怎么考试么？”

　　　　姜正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修长的手臂轻易地从西爱肩上穿过，理所当然地截走杯子。

　　　　“那是我的杯子！”

　　　　“是么？”不以为然的口吻，姜正雨放下喝了一半的水，然后推到尚西爱面前，“谢了。”他说，微微一笑，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一幅“我就是喝了你的水，用了你的杯子，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尚西爱放下手中的杯子，追了上去。

　　　　“姜正雨，你给我站住！”她赶到姜正雨前面，猛地扯住恶魔的衣领，随即踮起脚尖努力挤出一个很有气势的眼神。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统统不需要。”她摇了摇手指，“但是我一样可以考进年级前一百名，一定可以的！”

　　　　“就凭你？”

　　　　姜正雨往前迈了一步，推着尚西爱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对，就凭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将西爱挤到客厅的转角，姜正雨的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他的一只手挡住西爱的去路，语气中不再带有惯有的轻蔑，却比以往更加的冷漠。

　　　　“你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面对姜正雨突然贴近的脸，尚西爱却不那么害怕了。

　　　　“如果你真的挤进前一百名……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就把今年的樱桃石送给你。”

　　　　姜正雨捏了捏胸前挂着的项链，上面挂着去年交流赛优胜的奖励品樱桃石。流动的枫红色挂件倾泻出不凡的光泽，代表了整个湘海学院间的最高荣誉。

　　　　然而尚西爱只是随意地瞥了两眼，“一块破石头能有什么用？”她不屑地说，根本不知道樱桃石是什么东西。

　　　　“那可是整个湘海市每年只有一颗的东西，里面有每一届冠军的姓名缩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拿到的。”

　　　　“真的？”

　　　　或许是被姜正雨认真的模样唬住了，尚西爱怀疑的伸手摸了一下樱桃石，然而怎么看，除了外面镶的一点点金色的东西好像值点钱之外，她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那好吧。”尚西爱勉强点了下头，算是答应收下这么古怪的东西。

　　　　“如果你没做到呢？”收回自己的东西，姜正雨危险的眯着眼睛问。

　　　　“如果我没做到！没做到……没做到……”

　　　　“当奴隶供我差遣，一个月！”见尚西爱扭扭歪歪半天不见下文，姜正雨提议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人痛快地击掌为约，尚西爱却没发现一朵奇妙的微笑划过了姜正雨的嘴角。

　　　　当然，即使她发现了，俊晰也会说：以她的智商为基准上浮百分之十五，能够明白的可能性依旧为……零。
第五章　　　樱桃石的传说？？
　　　　挤进优纪的年级一百名有多难？

　　　　当这个问题终于冒进尚西爱那简单到近乎空洞的大脑前，她一直维持了一个近乎痴呆的姿势，双手托腮，然后愣愣地望着图书馆顶的维多利亚式吊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进入优纪一个多月，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计算过自己究竟学到了多少东西，也不太确信自己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学了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整天埋首在英文、钢琴、马术几个课业上连轴转，以前放了学就逛街唱歌的自由仿佛恍如隔世般令人垂涎。

　　　　“这都是怎么了？”尚西爱不无遗憾的收回几乎成了痴呆状的目光，轻轻地吹了口气。

　　　　午餐前她根据一年级总人数计算出的成功率为三分之一，还算乐观的数字，不知为什么却充满了绝望的挫折感。

　　　　直到离开那三个令人痛苦的天才辅导，尚西爱才知道少了鬼喊鬼叫的姜正雨数学有多么难懂。

　　　　“尚西爱啊尚西爱，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韩才恩忘记给你装点IQ了么？”

　　　　尚西爱泄气地捏了捏脸蛋，努力拍醒快要瞌睡的自己，来到图书馆已经一个半小时，可是摆在她面前的数学练习册还没有翻过第一页。

　　　　“五十七点一，根号三……果然没一道对的。”

　　　　申娅抱着她的厚厚的复习资料走过来，随意浏览了一下尚西爱的计算结果，然后无奈的耸肩。前天接到申康的电话她还吃了一惊，认为彩珠的宣战变得自掘坟墓般多余，没料到转眼间尚西爱居然会拒绝三个绝佳的全能复习机。现下，她该知道逞一时之气的下场了吧。

　　　　“我可是做了一个多小时唉！真的没有一道是对的么？”尚西爱捧起练习册凑到自己眼前怪叫道，随后拿起铅笔在本子上又算了一遍。怎么可能六道数学题全都做错？她在昨天晚上明明还可以做对一道的。

　　　　“申娅，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随便一眼就知道我的答案是错的？”

　　　　放下铅笔，尚西爱怀疑地看着申娅，而后者正埋首于一堆烦闷的物理公式中，挥挥手打断了尚西爱的询问。

　　　　“你真的那么想赢那颗樱桃石？”

　　　　半晌，东申娅抬起头，她像是忽然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分外认真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尚西爱。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每年有那么多的学生要求参加交流赛？明明只有贵族学校才有胜算的比赛，可是依旧有那么多的平民要求参加，不是为了荣誉，只是为了一颗指甲大小的樱桃石，你知道为什么？”

　　　　面对申娅忽然丢过来的问题，尚西爱摇了摇头，对于樱桃石的概念她还仅仅停留在“好像是很值钱”这个概念上。

　　　　“所谓樱桃石并不是你想像当中那么的简单，不要拿别人的樱桃石，即使被退学也不要拿那种东西。”东申娅正色地看着西爱说道。

　　　　她和俊晰毕竟有着婚约，这是目前为止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问题。

　　　　“申娅，你的表情好严肃哦。”

　　　　“尚西爱，这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是吗？但那怎么看都是一块石头啊。”

　　　　尚西爱歪着脑袋，不太认真地翻着书本，她放松的样子看到申娅眼里显得非常滑稽，于是，申娅叹了口气。

　　　　“就算是石头，那石头也叫樱桃石！”

　　　　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笔，一种混乱的不安涌上心头。提出这样条件的姜正雨究竟是别有居心？抑或是高傲地认为传说仅只于传说而已？

　　　　无论答案是哪个，申娅都认为那不是单纯到近乎无知的尚西爱可以应对的。

　　　　“那个樱桃石有什么特别的么？”发觉到申娅的不同以往，尚西爱好奇地问道，同时满不情愿地用橡皮擦擦掉那些被判定为错误的答案。

　　　　“没有。”

　　　　不自然的瞥过视线，申娅撒了谎。

　　　　“那就算了，反正照这样的进度我也不可能考进前百名。”尚西爱微微一笑，有点凄然，有点轻松。

　　　　她干脆收拾了东西，塞进书包里面，然后和申娅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图书馆。

　　　　出门往左拐，尚西爱刻意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道，踩在吱呀作响的落叶上，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过去的一个多月都好像是做梦一般，撩拨着尚西爱的心弦，她时常会觉得面前的某个画面似曾相识，可是一旦认真的回忆，却都成了空，偶尔会显得焦躁地遗憾，同时却有一种庆幸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她无法确定自己稍显莫名其妙的心情，忧郁欢喜或者是空洞的失落。

　　　　轻轻的转了个圈，尚西爱试图在微风中倾听风的告解，却被一声哀怨甜美的嗓音打断。

　　　　“难道一定要是优纪的学生才可以？”

　　　　循声望去，孙俊晰和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学生站在一起，女孩正用双手遮掩着脸面，显然是被俊晰拒绝了。

　　　　尚西爱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里俊晰是从不会拒绝女人的。

　　　　“我知道了。”

　　　　见俊晰沉默不语，女学生拭干净泪痕，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哀伤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很美，却脆弱得如同一尊极易破碎的玻璃娃娃，显然俊晰给了她一个华丽的借口，华丽到让她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西爱心中的某个地方空了一下，与孙俊晰的婚约第一次带着宿命般的恐惧袭入身体，伴着莫名强烈的抵抗心绪。

　　　　她看着那个女生仓促离开的样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那三个人之间遥远的距离。

　　　　摇篮中的天才，指的就是站在世界最中心的人们么？

　　　　突如其来的沮丧入侵到尚西爱的神经，一丝不甘，一丝游移，还有大段大段的空白。记忆深处交错的画面一闪而过，连带着始终不能明白的情愫。

　　　　“看来你的麻烦不少。”

　　　　一个人影从草丛里优雅的闪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叶片。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宇时的坏毛病了？”

　　　　俊晰语气中包含了无奈的宠腻，眼神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女生离去的背影。

　　　　“她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女人对你来说不都是气死那群老家伙的武器么？你怎么会放过这个？”

　　　　“她是梨花女高的。”俊晰忽然一怔，默默回答。

　　　　姜正雨也微微一愣，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梨花女高是隔壁的国立大学，盛产的都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孩子，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再怎么说，这在以前你也是不会放过的，是因为尚西爱么？”

　　　　不自然地拍掉肩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姜正雨在提到尚西爱这个名字时脸上居然会流露出短暂的温柔。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俊晰的目光中迸发出玩味的笑意，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他的吊儿郎当。

　　　　“因为有了一个快进棺材的古老婚约，所以俊晰大人就乖乖的远离美女？”

　　　　“别开玩笑了。”

　　　　姜正雨受不了地打断俊晰的表演。

　　　　俊晰是个最容易透露消息的大嘴公，这句话是谁说的？姜正雨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