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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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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肖华拽住,“人家只得几丁人,你去欺负人家好意思吗?”
肖华回头过来,傲然道:“我还需以多欺少不成?他就算带上能带的所有人,我也自己一个对付
芷容轻咳了一声,“那他能带上我吗?我和他两个人打你一个,你觉得如何?”
肖华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芷容打了个哆嗦,“不如何
肖华拉着他又走快几步,“你不是很想见他么,怎么现在不急了?”
芷容干巴巴地笑道:“其实也不怎么急的
二人拉扯中,远远见槐花树下站着一个落寞的人影,他手扶着树杆低头看着脚边的一片落叶,听见声音,抬头起来,看见被肖华拖拽着的芷容,蒙着忧伤的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往前急走两步,视线落在她与肖华紧拽在一起的手上,猛地刹住脚。
芷容默默地把手从肖华手中抽出来,望向已经黑了许多,瘦了许多的小十七,心里一阵难受,但纠结下去,对小十七只有更深的伤害,“丹心太子
生疏的称呼象一把重锤重重地击在小十七的胸口,往后踉跄一步,松披在身上的披风滑落在地。
一丝冷风吹过,肖华脱下外袍,披在芷容身上,“我去前面等你
芷容轻点了点头。
小十七心里狠狠地一痛,心里升起一抹绝望,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芷容,连肖华什么时候走开也不知道。
我可以不为帝
芷容上前,拾起地上的披风,抖开来披向他的肩膀,“你怎么还没走?”
小十七原本极阳光的面庞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怅然,“他是不是用你父亲来威胁你做的皇后,并利用你来剿灭蛮人族?”
芷容笑着摇头,“他不曾威胁我,剿灭蛮人族是我许久以前的愿望
“真的?”
“真的
小十七微仰了头,喉间滑动,咽下涌上的泪意,再看向她时,眼里又再是芷容熟悉的阳光般的笑容,但他眼底掩着的那抹痛楚,却让芷容心里沉甸甸地痛。
脑海中尽是他被鲜血糊满的面颊,仿佛耳边响起小十七那没心没肺的无赖声音,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一刀结果了你,可以少遭些罪
“哟,小妞子还挺沉得住气,啧啧,长得可真漂亮,就是不知是靠真本事进来的,还是……”
“……”
芷容的眼慢慢模糊,甩了甩头,好象要把那些往事尽数从脑海里甩出去。
这些小十七已经忘了,他留下的只是对过去的执着意念,既然忘了,就该彻底的丢开。
就拿她自己来说,她没起记前世的那些事以前,只是有一些朦胧的梦境。
她会因为那些梦境迷茫,会对梦境中相似的人好奇,也会想去亲近,但真正闯进她心坎的,仍是肖华今生今世对她的所做所为,起码在她完全记起前世之前是。
如果小十七遇上一个心仪的姑娘,对之前的执念就会淡去。
上前将他的手握住,“丹心,你是晋国太子,晋皇年事巳高,你不久就会执掌天下,将来会后宫三千。如果我随你回去,只能是你后宫一角
“不会小十七将她的手反握住,“我就娶一人
芷容笑了,小十七回晋国的时日还短,要靠着各种关系网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娶妻纳妃便是重要的手段之一,表面上纳的是妃,其实睡的是女方的娘家,得的是女主的势力的支持,“别傻了,你在皇家这些日子,难道还看不透?”
自从小十七回晋国,老皇帝急切地希望他能尽快适应宫廷,早将所有常用的手段灌输给他,他哪能不知。
但他不肯任着皇家摆布,一指闲站在一旁看花的肖华,“那他呢?难道他现在不是一国之君?”
芷容随着小十七指着方向看去,眼里化开一抹温柔浅笑,“他这个一国之君,不过是暂时的
夜华虽然摆了他一道,将这摊子撂给了他。
但他是狐狸,等夜华在朝中的威信恢复了,他自然有办法算计回去,她相信天底下没有人能算计得过他。
小十七将为一国之君,对临国的事,岂能不打听?
自然也知道南阳王的事,而且他与肖华打交道也非一天两天,知道肖华虽然心有千窍,但确实如同闲云野鹤,无坐天之心。
所以芷容的话,他由不得不信。
“我也可以不为帝
芷容微微笑,“他尚有一个哥哥可以算计,可是晋皇只有你一个孙子,你能算计谁去?”
痴情的小十七
小十七默然,他确实不在乎天下,但家族哪能不维护?
如果他完全不顾,那真是不忠不孝之辈,他独自一人倒也罢了,但他还有家人,岂能弃家人于不顾?
“我即便为帝,也会独对你好
芷容笑了,“后宫本是一台最难演的戏,你要维护你的皇权,哪能独娶我一人,如若纳了妃子,你对她们不理不顾,她们岂能不心生怨恨?她们生了怨,先不说她们岂会不向娘家报怨,也会争对于我,我无权无势,空有一双拳手,可这拳手打不了软刀子,到时你顾我,还是顾天下?”
小十七怔了,紧接着摇头道:“他可以做到,我也能做到
芷容摇头,肖华与他不同。
肖华另外有一重身份——平阳王,身为平阳王的他战功累累,于朝中势力如老腾盘根,而小十七在蛇国长大,在晋国皇朝中根基太浅,“我已经与他大婚
小十七脸色煞白,她已经与肖华大婚,言下之意,她已经是肖华的人,他还有什么可争,痛苦得凝看了她半晌,慢慢后退,离她五步之远,毅然转身,顿了顿,道:“我会一直等,如果他等你不好,只消捎信给我,我定来接你
芷容笑着应道:“好,我记下了
小十七闭上眼,将心里的痛和失意尽数收敛,一刻不停地大步离去。
芷容眼底微涩,回头却见肖华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吸了口中气,让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向肖华走去。
肖华等她走近,才抬头起来,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陪你去见国公
芷容心头猛地一紧,她一直盼着能亲眼看着父亲的情形,但这时听说可以见了,心里却灰蒙蒙一片,不知见着父亲到底该说什么。
“走吧肖华垂手下来,握了她的手,牵着她默默前行。
出了御花园,坐上马车,他如同平时一般,脸上淡淡地,只是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一直到了大牢前,他才放开她的手,接过木泽递上来的六角食盒,塞到她手中,轻道:“去吧
芷容见他没有一同进入大牢的意思,“你不一起么?”
肖华眸子幽深,“不了
芷容笑笑,他就不怕父亲再指着她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转身随着牢头进了大牢。
更朝换代,向来是大牢最热闹的时候,反对新主执意不肯臣服的自然都被‘请’到了这里。
骂声,哭声,自语声不绝于耳,到了这里简直比到了闹市还要嘲杂。
人多了,味道也极是难闻。
芷容虽然一身简单的服饰,但她终究是一国之后,而且还是由皇上亲自送来的。
牢头有些担心地偷偷睨了芷容一眼,真怕这臭味熏了她。
但见她神色自若,并没因为这股难闻的味道皱一皱眉,才略放心下来,引着芷容快走几步,只盼能尽快走出犯人最多的地方,这味道也能淡些。
靖国公被关在大牢的最里头,即便是大牢已经人满为患,挨着靖国公的三间牢房仍是空着的。
最后的日子
牢房中收拾得也还算干净,铺着枯草的地铺上堆放着被褥,虽然不是富家人惯用的锦棉丝被,但这在大牢中已经是难得的待遇。
靖国公身上只穿着中衣,面色憔悴,象是老了十岁不止,披头散发地坐在地铺上,闭着眼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觉着的,身边摆着的饭食完全没有动过。
芷容心里一阵难过,不再理会引路的牢头,飞扑上前,手扶了木栏,定定地看着里头静坐着的老人。
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出得声,低唤了声,“爹
牢头忙上前开锁。
靖国公听见动静,慢慢睁眼,目光微微呆滞,已然失了往日的神彩,昏暗中看清外头的芷容,一双无神的眼,才微微一亮。
芷容在见着靖国公的瞬间,只想扑到他面前,可是这时牢门打开,脚步却变得沉重,提着食盒,一步一步地走到父亲面前,依他腿边蹲下,伸手去摸他瘦得凹进去的脸。
靖国公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眼终于慢慢湿润。
他以为这次刺杀失败,全家老小都将会在这里相见,然后一起被送上断头台。
但这些天来,没有向他问一句话,而楚家的人也一个不见。
他这几天,做了各种猜想,或许楚家已经被就地处决。
这年代杀满门,有的会送上断头台,有的直接将府门一关,官兵就在府中屠杀……
他没想到,第一个见着的却是芷容,而且衣襟齐整,绝不是以一个犯人的身份进来。
老眼慢慢露出诧意,“他们没要杀你?”
芷容摇了摇头,她身在长寿宫,好象平静得什么事也没有,但她并不会笨到真以为没有事。
她能猜到前头大臣头如何地弹劾她,然听见父亲相问,仍是微微一怔,早该想到那些朝臣恨不得她死。
深吸了口气,肖华撑得委实辛苦。
轻摇了摇头,“他不曾废后
靖国公怔了一下,肖华从小对芷容有心,他是知道的。
但做为一个弄权者,‘情’之一字,就显得太过薄弱,他无法相信。
看了芷容良久,忽有所悟,看向她身边的食盒,问道:“是到时间了,是么?”
牢中的规矩,在处死之前,是可以见家人,可以由家人送来好饭好菜。
就算没有家人,牢中也会特意备下一顿有足够份量的红烧肉,再配上酒,让死囚不饿着肚子上路。
芷容怔了一下,也有些恍惚,看向身边食盒,难道肖华真有这个意思?
她的失神落在靖国公眼中,更认为是自己最后的日子到了,吸了吸鼻子,忽地笑了,“好,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派人刺杀失败,紧接着被擒,就没想过能再活下去。
不过他一生强势,绝不肯自杀,免得落下个畏罪自杀的懦夫之名。
他不肯进食是想逼肖华来见他,迫肖华杀他,可是肖华硬是任他饿着,不见人影。
等来等去,竟等来了以为已经被自己所累的女儿,一时间不知是何种滋味。
谁更适合当皇帝
芷容不知肖华是什么意思,但不管肖华让她送来的是不是父亲最后一顿饭,她都不想父亲再绝食下去,默默地打开食盒,里头装的竟是清淡粥食和一盅上好的参汤,并非想象中的大鱼大肉,怔了。
怔过之后,眼渐渐湿润,他不想父亲死。
吸了吸鼻子,强忍下泪,盛了一碗熬得极黏稠的粥,递给父亲,“吃吧
靖国公呆怔地望着食盒中的粥以及参汤,也迷惑了。
他真的看不懂肖华。
靖国公见着芷容,却不见肖华,知道肖华是铁了心不见他。
他虽然觉得绝望,但并不是想将自己饿死。
再说饭食是女儿送来的,他欠女儿太多,如果再连她送来的东西也不吃的话,可真要让她寒透了心了。
接过粥碗,慢慢吞食下去。
芷容等靖国公吃完,问牢头要来热水,从怀里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发梳,为父亲清洗那一头脏乱的头发。
她记得父亲只得两鬓有白发,如今整头的发都变成为灰白。
暗叹了口气。
芷容不问,靖国公心里越是难过,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就不怪为父?”
芷容为他梳理着洗净的头,道:“父亲认为我该不该怪?“
靖国公哑然,他以前确实是有野心的,但自从月茹死了,他更多的是想肖华死,因为不是肖华执意要娶芷容,夫人也不会傻傻地走了这样一条绝路。
过了许久,芷容才开口问道:“如果抛开私心,父亲觉得您与肖华,谁为帝,更能造福百姓?”
靖国公怔了一下,之前,他一心为先皇扶持太子,可是太子实在是扶不上墙,他就开始觉得太子为帝的话,那么燕国也就到头了。
所以才起了自己称帝之心。
他一心维护着先皇,所以打心里排斥平阳王。
因为排斥,自然不会去想他和肖华谁更能造福百姓。
被芷容一问,答案立刻闪了出来,平阳王强势,有能力保护国家不受侵犯,而且他对百姓极好,有百姓受灾,朝廷顾不上的,全是他开仓放粮,而且从来不会标榜上自己的名号,知道的也就知道,不知道的也从来不会宣扬。
这些多年来,朝廷习惯了他出钱出资,有时故意放缓赈灾步伐,让平阳王忍不住解囊。
而这种时候,平阳王就算知道朝廷故意这样代码生成,也不会因此不加理睬,仍是慷慨施救。
因为在他看来,赌一口气,拖上一天,就会让百姓受更多的苦,甚至死更多的人。
正因为这样,平阳王在民间是极得人心的,而他的兵对他也更是忠心。
靖国公一直觉得这样很不妥,几次让假燕皇抢先放粮,抢夺人心,可是先皇怕假燕皇挥霍掉国库存的银两,开放国库的大权交给了皇太后。
皇太后老了后又一心求佛,长年住在山中,一来一去地请命,怎么也得三两天。
而假燕皇又懒理会灾区的人,每每遇上这事,总是慢条斯理,三两天的路程往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有结果。
天下人皆为棋
靖国公急得恨不得自己开库放粮,但他虽然有野心,却不是贪官,哪来这么多粮食和银子?
所以是有这心,无这力。
这些年他一直想不明白平阳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如今知道平阳王就是肖华,不由得苦笑。
肖华的钱只怕比国库有多无少,而肖华的兵领的又是国家的俸禄,赈灾的钱对他而言,自然不是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肖华确实是极爱百姓的。
国富才有国强,肖华富可敌国。
而他为君,就算迫皇太后交出物资大权,也只是守着那点国库,他与最会钱生钱的肖华如何能比?
因此答案是,平阳王比他更适合为君。
然这样的答案让他自尊心狠狠地受到打击,怒道:“难道真是女心向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了肖华,便处处为他说话?”
芷容道:“其实到底如何,父亲心里比女儿明白
靖国公默然,谁适合又怎么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败了……
芷容将已经让肖华中毒的香包取出来,香包里能让肖华中毒的香料已经除去,递到父亲面前,“母亲可真是用心良苦
靖国公脸色大变,女儿竟然知道了问题出在这香囊上。
“是为父的意思,你要恨就恨为父吧
芷容轻叹了口气,幽幽道:“母亲巳经死了,难道女儿还会去憎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父亲何必将所有一切揽在身上?”
靖国公急道:“真是为父
芷容脸色冰冷,“父亲可知,为什么这香囊能让肖华真气闭塞?”
“是因为……”靖国公语塞。
芷容冷笑,“父亲连原因都不知道,如何能使用这香囊?不如由女儿来告诉父亲原因
靖国公对夫人的这做法,确实很好奇,但任他怎么问,月茹只叫他照着她所说的话做便是。
这时月茹虽然没了,但他仍是极想知道原因,不由地问道:“什么原因?”
芷容道:“当年平阳王潜入蛇国,被我所伤,我的剑上被母亲涂抹上蛇夫之毒
靖国公倒抽了口冷气,“原来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因为你和你娘?”
芷容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他被蛇夫之毒所伤,后来服过蛇夫的胆,将蛇夫之毒反噬掉,从此寻常的毒对他全无用处,但独怕乌蒙山的青檀……”芷容将香囊捏了捏,“而这香囊里便放了乌蒙山的青檀
靖国公眼露迷惑,乌蒙山只是在书中曾见过,但无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你娘怎么会有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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