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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剩女纪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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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拜倒,三呼万岁。呼声震天,庄严肃穆。
锦言跪在人群的末尾,在俯□去叩拜之前,她的眼睛紧紧看着宋将军身后,承煜骑在青骢战马上,银甲束腰,盔缨随风飘扬。
锦言忍不住抿起唇角,在出征之前,承煜和她的亲事,已过了文定,只等他征还时候,跟她拜堂成亲。
听说战前承煜到都督府毛遂自荐,与宋将军一小一老辩论兵法直到夜深,后将军知他是李示徽之子,收他于帐下,先赏千总职衔,效力军前。
这时,一名白袍女子行至军前,亲斟美酒,为军践行。
康帝抚掌而赞:“将门虎女,果然大气慷慨!”
女子眉目朗然,凛冽如画,锦言认得,是宋将军之女,宋筝。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锦言发现,宋筝的美酒敬给承煜时,从来不轻易流露感情的双眸,冰雪消融,化为春水。
锦言眼中微湿,心中默想:如今只求,夕烽来不近,每日报平安。
锦言一个冬天都窝在京城的老宅子里,卧房里烧着地龙,锦言就像冬眠的小动物一样,每天懒洋洋的不想动换。虞氏年下又诊出有孕,这回坏相不好,吃什么呕什么,一个月下来,竟还瘦了好些斤,把明甫急的,寻了好几个大夫来看。渊儿一岁半了,摇摇晃晃能走上几步,锦言反正也无聊,就把渊儿成天带在身边当儿子养,养得渊儿小小年纪跟锦言一个德行,吃了便睡睡了便吃,中间空当锦言就跟他聊会儿天,渊儿不会说话,就只能咿咿呀呀地跟锦言东拉西扯一会儿,就又瞌睡得东倒西歪了。
过完年,锦音和承烨的亲事也定下,只是锦音和承烨说好,非等锦言嫁了以后再嫁,承烨一切依她。
这日晌午过后,彭国公府来人传话,说是少奶奶请锦言过去说话。无双一入侯门深似海,难得能见上一面,锦言也一改懒怠模样,收拾打扮得齐整,去见了无双。
随着引路婆子走到无双所居的碧微阁,还未进门呢,就听见屋内细碎的争吵声,一个丫鬟迎了上来,屈了屈膝:“连小姐请稍候片刻,我进去报一声。”神色难掩尴尬。锦言就在院子里的大梧桐树下站了一会儿,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走了出来,面色不善。丫鬟笑着请锦言:“连小姐跟我进去吧。”
锦言见着无双,无双便让身边侍候的人都退下了,锦言坐下来自己斟了一杯茶放在手心暖着,轻轻地笑:“那女子找你麻烦?”
无双丝毫没有怒容,只有些不屑:“她是彭翊的妾,又怀了身孕,嚣张惯了的,我不理她就是。”
锦言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妾都是这么蛮横的德行?”
无双一笑:“倒也不是,莺莺燕燕,各有各的好处脾气,真服了他了,像收集玩偶一样,都不带重样的。”
锦言从没听人这样打趣自己丈夫的,也不知该如何接口,无双把她拉近了,悄悄说:“你放心,我可不为那种人伤心动火,我过我自己的日子。”
锦言抬头去看无双的面容,果然就比初嫁时有些血色,笑一笑拧她的手:“这么久也不喊我来玩,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忙死啦,”无双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靠在椅背上,哀声连连:“这么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是事儿,宫里还时不时传我进去,还都是惹不起的大神,都得陪着笑脸伺候,我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啦。”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交给锦言。锦言放在手上看,是一个用七彩珠子攒成的小荷包,里面塞了长命富贵的纸符。无双懒洋洋地说:“这是我进宫的时候,乐嫔娘娘给我,说是赏给你那小弟弟玩的。”
啊……自从锦心入了宫,这还是头一回直接得到她的消息。
无双窃窃笑道:“真没想到她这么能耐,短短时日,连升数级,又赐了字,按这样的劲头,封妃指日可待了。”
锦言从心底升出一丝骄傲来:“这有什么,她从小长得就美。”
“要说美人儿,最不缺的就是宫里,见得最多的就是皇帝,乐嫔能脱颖而出,听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赐她‘乐’字,是缘于一句诗,‘人生乐在相知心’。”说着,无双也笑了:“皇上这是对她,很有些动心了。”
锦言低头想了想,问:“那她在宫里一切都好吧?”
无双却止了笑,喝了口茶,方道:“那天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正听彭皇后的训话呢,听说,每日朝钟暮鼓的时候,彭皇后都会下懿旨训话,都是些陈词滥调,还长得不得了,乐嫔呢,可不就得跪着听完,听完了,脚也麻了。”
“呀,”锦言紧张了:“她得皇上青眼,惹人妒忌了吧。”
无双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她的错,帝后从前琴瑟和谐,可近两年,关系急转直下,皇后给乐嫔脸子,是给皇上找茬子呢。”说着,眸子忽然眯了起来:“不过,由她闹去,她这个皇后,也做不得太久。”
锦言赶忙去捂她的嘴,压低嗓子:“就是在家里,话也不是随便说的。”
无双掰开她的手,笑着点她的额头,也不再接之前的话:“乐嫔……算了,咱们一块还是喊锦心吧,亲切些。锦心进宫进得突然,她这一年,也是伤透了心,你想想,她姨娘的事儿,已经把她的心伤得透透的,再是我三哥,纳了芷灵,她心里能好受?她那天跟我说私心话,她一开始,只想着,进了宫,就能把外边的事儿隔离了,不听不问,就不再伤心了,所以这么长时间,她也没给家里带个话。”
锦言点了点头:“这一年我有时候静下心来想,徐姨娘的事儿,我办得太糟了,一点也没顾锦心和锦音的感受。”
无双温和起来:“锦音哪里有怪过你?就是锦心,也只是一念之差,这不才进了宫数月,就想起家中的好来,托我将这个荷包给你,这不就等于言和了?她这个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我从前也跟她不对付,可进宫说了这几回话,倒有几分投缘。”
锦言唉唉唉地叹了好几声,又想起了问了个特别的问题:“那个……皇上喜欢锦心,锦心喜欢不喜欢皇上啊?”
无双翻了翻眼睛,对她无语,可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答道:“一开始肯定是没有的,她心里,还是放着三哥。后来嘛……说来皇上我也见了三两次,就是一般男子,生成那副皮相,就足够吸引人了,何况还是九五之尊,气质里带着天威,气宇轩昂的,又不过是而立之年,锦心不动心都难。不过这都是我猜的,锦心可没告诉我。”
锦言就放下心来,笑了笑,笑意暖然:“能嫁给喜欢的人啊,才是最幸福不过的事儿。”
闻言,无双却眼色一暗。
锦言赶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双微微一笑,按住她的手:“你说的都对,我只是想起以前那些事儿,美好得如梦里一般,我现在做梦呀,就会回到从前,在你们家园子里的绿梅树下,你抱着花瓶,我够着梅花,一不留神从梯子上摔下来,摔进一个臭流氓的怀里……真是,一辈子也不会这样快乐了。”
锦言眼睛泛涩,无双却又自顾自地绕开话题,正好又想起另一件事,赶忙跟锦言说:“今日我在庙里,看见你们家的文姨娘,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话,鬼鬼祟祟的,我就没去打招呼,知会你一声,你留点心。”
锦言眸色一动,赶忙点了点头。二人还想凑着说点什么私心话呢,外边有丫鬟来请:“少奶奶,少爷说今天天气不好,他身上疼,让您给去揉揉腿呢。”
无双这里有客,彭翊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时候差人来说句这样的话,是安了什么心。锦言心中那忿然,可无双早已习惯的样子,没事儿人般站起来说:“让他自己捶两下,我就去。”
锦言握着无双的手,无双反拍了她两下,凑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锦言,我相信,糟心的事儿,总有一天,会全部过去的。”
81、惊天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再提醒一遍哇,之前把七八、七九、八零章改过了,若没看过改过的,就麻烦再回头去看一遍。实在是非常非常不好意思,第一遍写的那些情节,实际上是开文时就已想好了,但是写到现在的时候,人物性格什么的都跟初衷有所改变,再按着以前想好的情节写,就有些生硬和不连贯了。思前想后,还是改了情节,不知大家感觉如何,我是觉得改过之后的情节让我更加安心啦。当时半夜改了三章,头昏脑涨的,好多BUG,特别感谢给我捉虫的妹纸们!鞠躬!
锦言刚回连府,就有丫鬟说太太找她说话;也就解了斗篷让人拿回去;先去了虞氏那里。屋里迎面的暖气,虞氏半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锦言这些日子绣的鸳鸯枕巾;锦言脸一下子红了,虞氏招手让她在床沿上坐了;塞给她一个铜手炉。
虞氏把另一块枕巾拿给锦言看:“这是你三妹妹绣的。”
锦言心虚地看了一眼,丝绢如水;针法细腻;鸳鸯毛丝颂顺;栩栩如生。锦言啧啧赞叹几句;说:“三妹的绣工向来精益。”
虞氏又把她绣的那块摞在上面:“你看你绣的鸳鸯;虎头虎脑的。”
锦言小声辩驳:“我是还要分出神来照顾渊儿。”
虞氏扶额:“你快别提此事了。从前生龙活虎的小子,自跟你待了些日子,现在连吃饭都能睡着。”
锦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虞氏也笑了,之后,语重心长地问她:“有心事?”
锦言和母亲一向亲,知道母亲是担心她,也就把心底的话,一点点道出来:“我担心承煜。”
虞氏微笑,把她捞进怀里:“那孩子怎的一声不吭就去打仗了呢?”
“他说,想闯一番事业出来,不让人小瞧了他。可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虞氏让丫鬟们都下去,跟锦言说了几句体己话:“从前,你父亲相中了承煜和承焕的人品,想在其中择一个做女婿。我喜欢煜儿,是因为他待你好,可你父亲是男人,看问题又和我们不同了些。这回你三妹妹许给承烨,他是侯爷的嫡长子,你二妹妹进了天家,又如此得宠,唯你许给煜儿,他人品贵重,可身份上总是有些争议。若不是这回芷灵的事儿,让你父亲对承焕伤了心,也不会这么痛快答应了你和煜儿的婚事。煜儿想要闯一番事业,也是有心想让你不被人小瞧,他都是为了你,你怎能抱怨他?”
锦言哪里不懂其中的道理,就是心里面惦记着那天晚上承煜和承焕的对话,高深莫测的。又想起无双的话来,从袖子里把彩珠荷包拿出给母亲看:“这是锦心给渊儿的。”
虞氏眼睛一亮,伸手接过,欣慰地笑道:“她总是那样大的脾性,走的时候,我都在想,她会不会一辈子都不理咱们了,竟是我小心眼了。深宫寂寞,哪里有不想家的,下次无双再进宫去,让她给我带几个话。”
锦言都答应下来,却听虞氏悠悠地一叹:“最近心慌得很,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了。”
虞氏的预感一点不错,到了来年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整个京城都陷入一种令人恐慌的压抑:宣府报至,梁军行至鹞儿岭遇袭,梁军大溃,康帝被俘,宋化所领十万兵马突围,于山翼被阻夹攻,后全无音讯。
之后有流言,传此次出征队伍尚未迎敌,自己先乱,同室操戈,自相鱼肉,让本就虎视眈眈的瓦剌军一举攻下,大乱之中,是一个千户将康帝交给瓦剌军。
这个千户,正是襄阳候李示徽的次子,李承煜。
不仅京中大乱,连府里也是一团糟。明甫得到消息,几乎把一张木案拦腰拍断:“是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还想他能借此机会,立下战功,风风光光地娶我闺女过门,哪想到竟是如此走狗败类,丧辱门风!”
虞氏在一旁撑着身子低劝:“只是传言而已,哪里就坐实了这罪名了?老爷火气火燎的,伤了身不说,伤了言儿的心如何是好?”
明甫恨然:“若传言属实,我定不会让言儿嫁给这种孬种!”
虞氏缓缓地劝,一边转过头去问人:“大小姐去哪了,一天都没见人。”
有人答道:“大早去庙里上香了,陈嬷嬷跟着呢。”
虞氏眉头一动:“前线的消息,大小姐知了没?”
人道:“也不知得了信没,只是出去的时候,脸色十分郑重。”
本朝佛教兴盛,京城寺庙林立,锦言所来的这个智化寺,是先帝御赐的寺名,“智化”,意为用佛的智慧普渡众生,让众生脱离苦海,登临彼岸。锦言诚心地叩拜下去,雪白的斗篷覆住瘦小的肩头,在蒲团上开出一朵安静的小花。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锦言的额头碰在冰凉的石板上,心中皆是寂静。
却听身后一个不屑的声音带有嘲意:“你求菩萨什么?保李承煜于平安?还是希望李承煜免于流言?”
锦言神色一凛,肃容起身,往殿外行去。
李承焕将手里的香火胡乱地插在香炉里,紧随着锦言,笑道:“若是求第一件事,锦言妹妹大可放心,李承煜在瓦剌军帐中吃香喝辣,性命无忧。若是求第二件事,那就大可不必,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么?”
锦言驻足回眸,目光寒然:“我信他。”
承焕挑眉:“你信他什么?信他不会叛军卖国?可事实若非如此,为何流言里谁都不传,偏偏只传他一个千户?说不定瓦剌给他个将军做,许诺他事成后功名利禄,一样不少,到时娶你时,面上也风光是不是?”
锦言的脸色并未因他所言而动,只是淡淡地说:“你再巧舌如簧,我也不会怀疑他半分。”
他说过,无论何时,她都要信他,他都值得她相信。
却听承焕低笑:“你不疑他,你父亲也不疑他么?反正我父亲现在气得够呛,若然我现在要你父亲改变婚约,你说你父亲会应么?反正,世人只知连李两家结亲,却不知和你定亲的到底是哪个儿子,暗地里偷梁换柱,也无伤大雅。”
锦言的脸色果然变得青白,暗咬嘴唇,沉声道:“我会以死相抗……”
“死?”承焕笑得更加灿烂:“你死了,我又不会伤心,伤心的自有其人。你若想让那人伤心至死,随你去。”
锦言的指甲恨不得扣进肉里,自知越是发怒,这贱人越是猖狂,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怒火,端身绕过他去了。
承焕看着她的背影兀自冷笑,他跟班的小厮过来报:“公子,彭将军请你过去。”承焕跟着从人到了一个包厢,彭翊正在读信,看见承焕来了,将信在火上燃了,笑道:“你这二哥倒有几分本事。”
承焕听见彭翊夸承煜,心里很不受用,只撇了嘴:“人不要脸了,什么做不出来?”
彭翊目光闪动两下:“咱们以后要做的事情,说不定也会遭天下人辱骂,难道就弃大业于不顾了吗?你这人,世家习气难改,你二哥出身草野,不仅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够狠气,这才是成大事者。”
承焕心里一沉,忍不住试探:“若他回来,将军莫不是要重用于他?”
彭翊知他的意思,只道:“我只重用有用之才。”
承焕悻悻,彭翊看了他一眼,沉下声来:“大事未成,就想着排除异己了,当真是没有气量!你可知赵王、汉王都蠢蠢欲动,咱们若一时大意,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了!”
承焕神色一凛,止住话头,与彭翊开始商谈赵王、汉王之事了。
却说锦言从寺里出来,一颗心还未定,低头进轿子的时候,额角还被碰青了一块。轿子行至寺外南墙偏僻处时,车帷正好被寒风卷起,锦言的目光从车窗望去,忽然看见一棵枣树底下有熟悉的身影。锦言的目光死死望着树下那两人,心倏然被提起,其中一人,便是再熟悉不过的文姨娘,而另一个人,锦言虽没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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