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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女成长隐秘:木槿花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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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吉就安躺在冰冷的铁台上,她穿着她生日时候我和妈妈送的雪白色纺纱连衣裙,颧骨上两片红艳的桃花,在她灰暗的面颊上格外骇人,而她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哪里。
  她被推进火炉的时候我和小吉的妈妈再次失声痛哭,我们无法接受她在瞬间变成了一把凉灰的事实。小吉的妈妈跪在地上:“如果那天我好好地听你说,我不可能不愿意把钱给你的。我不可能的。”
  我看着她撕心裂肺地痛哭着,张雨一定昨天就找过她说了一些实情。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死前到底是遭受了什么。
  当工作人员把小吉的骨灰盒拿给小吉的妈妈时,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阿姨,可以把小吉,给我一点吗?”
  她点点头。
  我捧着骨灰盒,冰冷的手指依旧能感知到那些微温的骨灰,怅然地望着车窗外的冬季。
  “小吉有你们这样的关怀,也是没有遗憾的。”开着车的爸爸腾出一只手搭在我的手掌上,一股更加真实的暖流。
  “爸爸,我想去买个音乐盒。就在那边的精品店下车。”
  我跟爸爸道别,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家我们三个人都很熟悉的精品店。那个时侯我们的每个周末都是在棉城地闲逛中度过的。
  我在橱窗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玻璃音乐盒,打开来,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姑娘就踮着脚尖旋转旋转旋转,音乐是卡农的钢琴曲,悦耳灵动的音符。
  我买下了两个,把小吉的骨灰分别放在音乐盒丝绒里的底层面。重新合上,再打开仿佛再一次看见了小吉在顶台跳舞的样子,翩翩然地裙袂,在风中缭乱我们的视线……
  我发信息给了习央:小吉,我把她放在了音乐盒里。
  习央很快地回了我信息:只要打开,就能看见她跳舞。
  走出了精品店,我抬头迎接着明媚的阳光,把音乐盒高高地扬起。
  我亲爱的小吉你感知到了这个世界温暖的阳光了吗?我的十指依旧能感觉到你盈握时那笃定地暗示,我依旧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窗外的阳光打照在你几近透明的肌肤上你压低着声音对我说:“我叫小吉。”
  你拉着我跑到废旧的工厂顶台,在初秋的微风中自在地舒展自己的身姿,你在顶台自由自在地旋转回眸。
  你在那里摘下了顾岩的面具,眼睛里沁出的泪影是爱情的光泽。
  你在我被殴打伤害时,迅疾地跑来拥抱我,眼泪里都是心疼的痕迹。
  我会永远记得我们的时光,我们懵懂的青春,我们彷徨迷惘的青涩爱情,我们凝结在彼此的记忆里。
  冬天里第一道阳光把我脚下的积雪,融化开了小小的一片,心底里一直微凉的一片陡然就这样温煦起来。天角边,厚重的云朵里透出了明亮的光束,仿佛是天空里投射下来的神奇光圈,把那些远去的生命全部地吸附上去。
  生活慢慢地走回到原来的轨道上,依旧没有顾岩的消息,张雨在电话里永远是告诉我:还在侦查当中,等有结果了我就找你谈谈。
  习央离开了法国之后,却没有回到棉城,在异地一直奔忙着。偶尔接到她的电话都是大段大段的空白。
  我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日子,拨下了熟悉的号码。
  连朝惺忪地语气透着他梦境里的迷蒙。
  我轻声地笑起来。
  他陡然有了精神:“心情好了?一直在等着你好起来的日子。”
  “我们这里的雪终于停下了,我今天看到阳光。觉得小吉真的离开了。”
  “不难过?”
  “我觉得她朝着温暖的天堂去了。虽然在过去一直觉得天堂是那些自欺欺人的人喜欢说的矫情词语。但是,现在心里真的希望小吉能找到一个也充满光亮的世界。”
  “只要你心里有着期盼,什么都好。”
  “只要心里总是有着期许,雾霭终是会消散的。”
  挂下了电话,再次望着那道光束。小吉,生活依旧在继续,而我的心情一直有人来分享。
  

第二十九章 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6)
那个放学的下午,我刚刚走出校门口就被几个女生拦截下来。
  “你是郁禾?”其中一个女生对着我说。
  我警觉地看着她们的脸,有种熟悉的感觉:“你们是?”
  “这么快就忘了我们,上次差点就在我们面前赤身*了。”另一个女生讪笑起来。
  她们是顾岩前女友的朋友们,我倒退了几步:“你们找我做什么?”
  “你不用怕,我们只是想带你去见个人,没有什么恶意。”
  “她要见我不会自己来吗?”
  “她来不了,她住院了。”
  我不知道被什么推搡着跟着她们走,或许我觉得在那个女孩的身上我能找到什么。
  这是棉城大学附属医院,院落里的园艺设计得很好,满是郁郁葱葱的春天气息。这样的地方很难让我想起夏末的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走到病房门口,其中一个女孩对我说:“你进去吧。我们把人带来了,就算完成了她的心愿了。”
  几个女孩眼里难以掩抑地忧伤痕迹,转身时彼此挨得更加亲密,即使性情如此不同,我依旧在她们的身影里找到我和小吉、习央的过去。
  那个月光明亮的夜晚,我却未能清晰辨析出她的面容,这时的她不再剑拔弩张,不再是为爱失去理智的女子。她变得好瘦好瘦,整个人躺在病床上,似乎是一张扁平的白纸,风一吹,就飘飘摇摇地离开。
  安静的眼睑下,眼球迅速地转动,或许在梦境里追逐着什么吧。我安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她眨了眨眼睛:“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我想问问,小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她失措地看着我:“不。不是我。那个夜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严吉。因为我病了。”
  我看着她眼睛里浑浊的黄色,好像一丝丝的污垢缠绕着。
  “你病了,是什么病?”
  “艾滋病。”她苍白的脸上都是平静。
  我惊吓得不会言语,有点慌张地看着她。
  “谢谢你,没有立即就走开。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在眼神里融入更多真诚的温度。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你。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时刻,我的确很想找到他。我知道他不会嫌弃我,一定会想以前一样照顾我,直到我死了。“她叹了口气,望望窗外,“可是,我找不到他,或许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也找不到他。”我看着她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泪光。
  “我也找不到他,如果找到,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你不恨我吗?我曾经那样疯狂地伤害你。”
  “恨。但是,小吉死了之后,我的心里对谁也恨不起来了。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珍惜。”
  “不。所以我要找到他。你们的爱都是广义的,而我要的是狭义的爱,只把那样的爱给予我的那种爱,专属的。谢谢你能来看我,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他回来,所以我想看看在他身边生活过的人。”
  我记起了顾岩曾经跟我讲过的关于她的故事,眼前的女孩就这样在我们的交谈里渐渐变得可亲和真实起来。我们完全抛却了那个夏夜里疯狂的撕扯。
  “我想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繁繁。从小我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是她们领养的孩子,他们都是大学的教师。所以我现在生病了还能享受这点福利在这里疗养。在我还有爸爸妈妈的时候我住在顾岩家的那条巷子里,那时候我就喜欢顾岩,上学放学我都要跟着他,他从小就是很灵很灵的孩子。我爸爸妈妈在工厂的大火里被烧死了,顾岩的爸爸也死在了里面。那个晚上,我们在他的屋顶坐了很久。我第一次抱紧他,那时候还很小很小。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睡到了天亮。后来,我被送到孤儿院,又被爷爷奶奶领养。但是,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候,她们就病死了。其实她们领养我是个错误。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弱肉强食,我懂得利用自己漂亮单纯的外表去欺骗那些老师和院长。其实,当年爷爷奶奶是要领养我在孤儿院的一个好朋友的,但是我把她关在了厕所里,自己穿上了她的小花裙子。你一定觉得我很坏是吗?但是,从小在贫民窟、孤儿院长大,我们更加要知道应该利用机会让自己去获得更好的生活。所以在他们死去后,我为了自己能够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我做了生意。你明白吗?我贩卖我自己。顾岩也知道,我就是要他知道,他知道得越多我在他的眼里就能看到更多的疼惜。”
  我屏住呼吸地听着她的故事,这是决然不同于我的世界里的成长历程。那些成人残酷的规则过早地就在她的身上得到历练。
  “直到我们伏击你的那个夜晚,顾岩终于把多年来自己的心底话告诉我。”繁繁的眼睛里沁出更多晶莹的泪水,我看着她开始抽搐的睫毛忽闪忽闪着。
  “他向我坦白,他对我是被我的爱感动着。但是,他不能为一份感动去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告诉我,他认定了严吉,也要定了严吉的一生。”她把自己埋进了雪白的床单里恸哭着,削瘦的蝴蝶骨颤着欲飞的无望。
  “后来,我才明白,我这短短的一生。都在独自爱着他,没有回馈的爱里自我挣扎。这样历时长久的单恋,导致了我时常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包括对你的报复。后来,学校体检,我被验出艾滋病。就离开了学校,来到这里等死。”
  我怅怅看着她,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孩子在阴暗的角落独自生长,没有温煦的阳光和天然雨露地滋润,渐渐恣意成长出骇人的心智。
  我走出棉城大学医院的时候,还记得繁繁的那句:“你还会来看我吗?”她低着头的样子似乎恢复了孩子的真稚。我笑着说:“当然啊。”
  

第二十九章 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7)(1)
我走进了那片初春的余晖里,有点微凉的光亮附着在肌肤上,回头对站在窗边望着我的繁繁摆手。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似乎在渐渐地遁入一种黑暗里,无尽无止。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张雨。
  “喂。张雨姐,怎么了?”
  “小禾,先别问我问题。你现在走出医院的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我满腹疑惑地跑了出去,张雨拉住我的手,我看见了她身后的几个年轻的警察。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一个朋友。”
  “你认识安繁?”
  “她是顾岩以前的一个朋友,现在生病了身边没有人,我就来看看她。怎么了?”
  “我们现在发现顾岩在棉城出现了,但是还不能确切地知道他的位置。搜索出他的人际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来看这个身患绝症的安繁。”
  “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是在这里埋伏。”
  “找到顾岩就能查出更多的线索。严吉的死就能真相大白了。”
  手指紧紧地抠进了手掌里,手臂似乎再次被小吉紧紧地抓住,她眼里的悲愤和痛哭纠结缠绕在我的心头。
  张雨安抚着我:“我也不能跟你说太多,但是我们希望你这几天就不要过来医院这边了。不然会打草惊蛇的。”
  我乖顺地点点头。
  几个夜晚,我都很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告诉爸爸妈妈要好好补起自己之前的功课。希望他们不要打扰。直到我把一切都准备完毕。我从自己房间的二楼阳台轻盈地跳跃下来。站在花园里看着爸爸妈妈在客厅促膝长谈地温馨场面。轻声对他们说:我会安全地回来的。
  这已经是第4个夜晚了,我潜伏在繁繁病房窗前的小院落里,蹲在那夹竹桃树下,月影浮动繁繁单薄的身影在灯光里煞白煞白显得萧索。这样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子,我相信顾岩是会回来的,回来看望这个爱了他一辈子的女孩子。
  直到深夜的时刻,我打算回家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外围墙上敏捷地跳跃下来。我屏住呼吸,在暗夜里我辨析着身形,是顾岩。
  他走到繁繁的窗前,安静地看着繁繁熟睡的脸庞。我走到他的身后,搭着他的肩,他机警地反锁起我的手臂,我忍着痛低声地说:“顾岩,我是郁禾。”
  他松了手,我回身对他说:“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找一个地方谈谈。”
  他回身就要走。“小吉死了,你知道吗?”
  他转过身来抓住我的肩膀:“什么,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纠结的眉头,心揪痛起来。
  身后却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快走,有警察在这里埋伏。”
  顾岩拉着我的手,抄小路跑出了医院,穿越了很多杂乱的小巷,我们最后停在了棉城那条荒废的铁轨旁。
  他喘息着对我说:“你快说小吉怎么会死的?她不是跟了中哥的吗?”
  “不,她自杀了。她死了。”
  顾岩瘫倒在一片高高的蒿草上,他的眼睛里溢出了揪痛的眼泪,双手揪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跪在他的面前:“顾岩,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为什么你说小吉是和中哥在一起的?”
  他把手机拿给我:“这就是小吉发给我的照片。”
  手机上的照片,小吉裸露的肩膀在白色的床单上光洁美丽,她躺在一个中年男生的肩头上安然的表情。手机掉落在坚冷的石子上。
  我的眼睛沁出了眼泪:“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我的面前,而且是她的手机发给我的。”

第二十九章 黑色蒲公英里的白色粉末(7)(2)
我们坐在铁轨寒气逼人的铁道上:“我看过小吉的写给我的信。她说你们在邻城的时候表演出了问题,你生病了。必须赔偿违约金。她回到棉城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甚至想去偷她妈妈的钱。最后,你们酒吧里的一个叫田鸡的酒保把她介绍给了一个中哥的人。她就开始帮中哥做事。在那段时间,你们都消失了,不见了。”
  “我们不是失踪了,而是……”
  “是什么?你说呀!”
  “其实,他们之前一直在帮着中哥做事。除了小吉,乐队里所有的成员都在做。他们借用在各个娱乐场所表演的机会暗中向那些要货的人送货,从中他们拿一点回扣。”
  我惊愕在一旁:“你是说你们一直在贩毒?你们的乐队一直在帮着毒贩们贩毒?你也有吗?”
  顾岩重重地点点头。
  他仰起脸,清冷的月光掠过他年轻的脸庞。依旧是刀锋般嶙峋的线条。
  “这次,我们终于得到了出外表演的机会。我们已经和中哥说好不做了。他口头上是答应了我们。但是,在我们去到邻城的时候,他安排了人跟踪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药,我的喉咙就出血了,需要赔偿主办方。他安排的陷进一步步地把我们推进去。连一直不知情无辜的小吉也陷进去。”
  “后来呢?”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
  “他们是要引小吉做他们新的傀儡,然后我们的乐队就不能脱离他们的组织。我们在邻城医院住下的第二天就被他们的人绑架回到棉城关在仓库里。以此要挟已经攒够了钱的小吉,继续为他们做事。”
  “小吉,可以报警的。警察会救你们的。”
  “你认为那样的情况之下,我们可能去报警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或许警察还没到。我们就被杀了。”
  “后来,我们答应了中哥继续为他们做事。中哥把我们安排在他们的秘密地下库里。我们正式地进入了他们的团伙,再也拔不出来了。后来,一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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