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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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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桃夭正在床上睡的熟稔,忽然有人推了门进来。似是见到床上有人,脚步一顿,又焦急地朝床边走来,走到床边却又止步。桃夭竖起耳朵,那人安静了半晌,才欣喜地开口,语气中却带着些微的感伤:“黎儿,可是你回来了?”

桃夭听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不由得一怔,呼吸一滞,顿时呆在了床上。只是紧紧是微小的动作,那人便立刻辨别出床上那人并不是他期待的那人,他一个伸手,将拉起扔到了地上。桃夭“啊哟”了一声,坐起身揉揉跌的发疼的屁股。

那人冷笑一声:“桃儿,深更半夜躺在本座的寝房内,莫非想明白了要做本座的侍寝,特趁着夜深等着本座的宠幸?”

桃夭并未同往常一般争辩,倏地从地上站起来,语气急促地问:“你方才所唤的‘黎儿’,可是,可是指黎白?”

九灵并不回答她,只是念了几句咒语,桃夭便从地上又到了床上去。九灵高大的身子压下来,桃夭被下了咒,只能“嗯嗯”地说话。

九灵轻笑着将脸贴在了她的脸上,酒气熏得桃夭有些麻麻的,九灵道:“便是她又如何?如今她也不会回来,饶是本座再如何地思念也不会回来。你不也是她的姐妹,还不是为本座折服,躺在本座床上等着宠幸。”言罢,九灵便吻上了她的唇瓣,桃夭挣扎着,忽然感到有个热热的东西抵着她,她心里有些明白,身体僵硬了起来。九灵笑着说,“桃儿,再挣扎又如何,本座今夜便要了你,看她会不会回来!”

九灵大力将桃夭的外力撕去,“噗”的一声,她身上那一件尚未换下的云锦便成了地上的碎布条。桃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九灵神智有些糊涂了,身下的女子不再是桃夭,而是在他重新凝魄的千年里,九黎壶外陪着他的女子黎白。她对别人总是冷冷的,对着他却总是温和地笑。她常常会与他说一些关于桃夭的事情,那时他觉得有些吃醋,明明是陪着他,却总是说着关于别人的话题。有时甚至觉得生气,无论她在外面如何地诱哄也不同她说话。只是看她失落而去的样子,每每便觉得有些心疼。到后来甚至故意在她面前表示对桃夭很感兴趣,看她明明吃醋却不愿说出来的样子,心底便觉得圆满极了,也不觉得那在九黎壶中的时光难熬。而现在,他是如此地祈求,哪怕是再看一眼她的影响,都会心满意足。他吻着身下的女子,不停地低喃:“黎儿,黎儿……”

白遥忽地从门口进来,借着月光看着“意乱情迷”地在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出口的语气有些冷:“君上,白遥还有些事,还请君上定夺。“

九灵的神智略微清醒了些,语气有些生硬:“白遥,出去!“

白遥只是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挪:“君上,白遥在此处候着便可。“

九灵从床上站起来,银色的长发因为刚才的纠缠散了下来,披在赤果果(亲知道这里是么么词)的胸前,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九灵脸色不善地朝外走去,眼中的杀气竟是毫不掩盖。待走到白遥身边时身子顿了一下,银色的光芒一闪,白遥便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九灵脸上这才闪现出丝丝笑意:“本座在书房等你。”

白遥慢慢地朝桃夭走过去,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将她包裹在自己宽大的外袍内。桃夭先前被封了言语与法术,后来又被九灵吓了这大半夜,此刻只能埋在白遥怀里无声地哭泣,也没时间注意到他白遥的不对劲。白遥将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忍着胸口的剧痛柔声地安慰:“别哭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她额头处,脸上,脖颈间,肩上轻轻地吻着。

桃夭死死地抱着他,犹如落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般地紧紧地不松手,白遥也不管九灵方才离去时催促的眼神,任桃夭抱着,还是轻声地哄着:“小夭儿,莫要哭了,我很心疼。”指尖在桃夭身上点了几点,那几处封在上面的灵力散去,桃夭终于哭出声来,一声一声地喊着:“白白……白白……”

 桃夭被这有节奏的拍打跟甜甜的诱哄带着些许的睡衣,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白遥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或许是睡的不沉,仅仅这一声便被惊醒,待借着窗外的月光将地上的血迹看清楚,大骇:“白白,你怎么了?”

白遥擦去唇角的鲜血,装作没事般地笑了:“小夭儿怎地醒了,不妨事。睡吧,我陪着你。”

【暗夜销魂(掩盖楔子,非更新)】

桃夭借着月光见他脸色除了苍白些,倒也没什么不同,便放下心来,就在他怀中睡去。

窗外夜华倾泻,一片静好。

那夜过后,桃夭见着白遥总有些尴尬。远远的见了白遥,竟想转身避开。他却放低了声音哀求:“桃夭,过来。”

桃夭磨磨蹭蹭半天不肯过去,白遥用星星状的眼睛看着她,好声好气地哄着,“桃夭,过来可好?”桃夭见实在是躲不过了,慢慢地走过去。白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抱了一会,两个人牵着手往湖边半人高的幽兰走去。

白遥靠在幽兰中的树上,懒洋洋地敛目靠着修生养性,安静了半晌忽然低声道:“你总说从前在人间的时候,常常听坊间的女子唱曲。如今,你且为我唱一曲罢。”

桃夭面上一红,坊间女子唱的多半是情爱的曲子。这样的曲子,关起门来只唱给一个人倒还好,若是要她在这四处都是妖物的地方唱,她还是开不了口的。

白遥不依不饶:“唱一曲罢,总觉着你唱起来肯定动听极了。”

桃夭没的法子,只要低声地唱起来:“三月桃花舟,少年好风流,妾拟将身嫁,羞,羞,羞。奈何春风一夜度,人面无影踪,多少年华,付诸水流。”

白遥听了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握了她的手道:“桃夭,如今我在你身边你都这样地哀怨,哪日我不在了,你岂不是要哭的这天地变色?”

桃夭哭笑不得:“坊间的曲子都是如此,你若不爱听这凄凉的,我不唱便是了。”

白遥也不答话,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江南月,何时满西楼,圆确几时休?山月难知心里事,别时恨悠悠。”声音到后来却是渐渐地低了下去。

桃夭道:“怎地不唱了?“

白遥答:“近来有些累,你陪我在这里睡一会吧。“

桃夭见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阴影,柔声道:“你若是定要在这里睡,我便去替你抱一床薄被来吧。“

白遥并未睁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桃夭轻手轻脚地拨开手边的幽兰,往厢房走去。到了厢房门口,却见门死死地锁着,她这时才想起这间原是九灵的房间。脚下一转,往旁边的房间走去。抱了被子准备走,想了想,她自己唱了几句便渴了,白遥也唱了一会,想来也有些渴了。于是使了个法术将茶壶跟杯子悬在半空往外走去,没几步,便拐到了两个人唱曲的地方。

白遥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有幽兰的叶子垂了下来,随着清风在他的发丝上摩挲。他白色的衣衫在碧绿色的幽兰中格外地醒目,桃夭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他面前,倾身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弱弱的,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就不会发现。

起身的时候她看见白遥胸口处有一点的猩红,她以为是哪朵花的细碎花瓣,正要拂去,却发现那猩红是缀在他的衣衫上的。桃夭心中有些不安,她轻声地唤着:“白白……白白……“白遥似是睡的沉了,竟没应一声。

桃夭颤抖着去解他的衣衫,小心翼翼地将外袍脱到了肩膀,里面的亵衣在胸口处有一片的鲜红,她继续解开,哪知这一件亵衣里面还有一层,直到解了三四层,才算是到了尽头。除了最外面的一件,里层的每件亵衣都被染得红了。桃妖看见白遥胸口处有十几个黑色的小点,她将法术凝在指尖,勘勘探了探,心直往下沉。

是销魂钉!

白遥此刻略微有些清醒,全身都像在被火烧一样,有凉风顺着被剥开的衣衫吹进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桃夭伸手触碰了他一下,无数的尘埃飘扬起来,在空气中纷纷扬扬,像极了河岸的柳絮。桃夭颤抖着将亵衣慢慢地替他川汇区,白遥却在此刻轻轻地呢喃:“疼……”她稍稍放轻了手里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亵衣连同外衣给他穿了回去。白遥被这火烧似地痛苦折磨着,痛苦地低吟。桃夭细细看下去,他脸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条干裂的痕迹,似是要将他这个人给分裂开来。

桃夭见他实在是痛苦极了,施了个法术叫他睡了过去。她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眼,在他干裂的唇上吻了吻:“白白,一定要等我回来。”

她知道,该去找谁。

桃夭上九重天时被南天门的守门官拦了下来,在三十三天时她虽潜心修炼,但是因那处灵气实在是太少,也没修的多少的修为。

远处祥云四起,她望将过去,那个身穿蓝色水袍,额间龙鳞毕现,脸色青紫地站在半空中不是昼夕是谁。昼夕身边跟着一个碧色衣衫的仙娥,守门官一见昼夕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公主千岁。”

昼夕并不看他,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桃夭,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桃夭下凡后在三十三天横行惯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九重天上畏畏缩缩的小仙,她看着昼夕青白交替的脸,心中忽觉万分地爽快:“公主这话问的蹊跷,自然是有事了,否则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昼夕见言语上占不得她的便宜,转身将怒火发在守门官身上:“南天门的守门官竟如此不济么?连一个妖精都敢往里放?”

桃夭淡淡地说:“公主何必迁怒?如今我对你看重的那个人再无半分的心思,你又何苦与我过不去?”

昼夕这才发现自己怒气之下,已经脱了平常那份贤良淑德的样子,也难怪守门官眼睛瞪大地看着自己了。

桃夭见守门官跪在地上,念了隐身诀就要往里去,昼夕忽然伸手结了一道结界将她生生地拦在了外面。看着跌在地上的桃夭,昼夕心中的怒火总算是消了一点,她“啧啧”叹道,“想不到,下凡如此久,竟连一丝一毫的的修为都没有么?”

“放她进来。”身后,东华的声音一如往昔般地淡漠。

昼夕柔柔地劝:“帝君,不过是凡间的一个妖孽罢了,见她作甚?”

东华厉芒横扫过去,话语也不见有半分的软化:“昼夕,你我尚未成婚,这天界的事物,你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桃夭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路过昼夕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昼夕,我尝过的苦,终有一日,会报应在你身上的。”

昼夕却是想起了千年前桃夭受刑时自剜双眼的事情,心下不由得抖了一抖。那一天,她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白皙的皮肤上流淌着温热的鲜血,甚至有一些溅到了她的身上。眼前的女子已经剜去了双眼,脸上的神色却是狠励至极,仿佛成魔一样。身边的杀气四溢,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女子浓厚的怨气下,桃夭却往后退了一步,生生地跌入了万蛇窟。

前面男子穿着白色云锦制成的衣物,上面用淡绿色的绣线绣着几株摇曳的兰草,衣摆处用金色绣线滚边。就同他一贯的品性一样,温和、淡雅而低调。他站在莲池的中央,同这无边的莲池化作一副绝美的风景。

但是她却是知道的,这个人,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地温柔。有的时候,他可以是最狠厉最无情的帝王。不要试图去猜测他,因为你永远都不能猜出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

桃夭跪下来,对着莲池中央的东华慢慢地开口:“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金色的眸子中淡淡的光华流转,嘴角还挂着那样浅浅的弧度,脸上溢满了温柔,桃夭甚至以为他已经答应了。他却开口问她:“你是凭什么认为本座会将女娲石这等上古神器,借个一个,叛出我仙界的,妖孽呢?更何况,这个妖孽要救的人,还是同九灵同宗的想要攻打九重天的妖族首领?”

桃夭心中一恸,是啊,她已经连仙界的人都不算了,又凭什么认为东华会将女娲石借给她。

东华从莲池中央走来,他走到桃夭的面前,倾下身,修长的手指抬起桃夭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还是温柔的,说出的话却如冬天的冷风般凛冽:“嗯?小桃儿,你是凭什么这样认为的呢?难道尝过了赤血,你还不明白,情爱对于本座来说不过是烦人的恼事罢了。你以为,本座让你进了南天门便是对你有情了么?千年都不能让本座爱上你,这短短的几十年,本座岂会对你有情?”

桃夭下巴被捏的生痛,她的眼睛里有什么寂灭了,东华轻哼了一声放了手。桃夭磕在地上,只是一句:“烦请帝君将女娲氏借给我。”

东华转身,看也不看后面磕头的人,响声不断地传来,他却一眼都没有往后看。走了几步,他才开口:“你若是喜欢这样跪着磕着,就在这里跪着磕着吧,本座不奉陪了。”

东华走后,桃夭还是磕着,不知磕了多少时候,额头已经出血,血流在地上蔓延,慢慢地渗进了近边莲池的水中。

【凄苦】

昼夕笑吟吟地走过来,手中捧着一面镜子,她看见桃夭面前的地界已经是一片的鲜红,嘴角的笑意更深:“桃夭,帝君怜你,命我将尘世镜送来,你且看看你心里的那人现今如何吧。”

桃夭这才抬起头,尘世镜中白遥脆弱的影像缓缓地出现。他躺在一片半人高的幽兰中,此时连外衣上都被染得血红。他的唇上已经有着无数细小的水泡,唇瓣干裂开来,原先因为痛楚而显得苍白的唇也被这些唇上的血染得几许红艳。

她的眼中淡漠退去,无尽的痛楚在她的眼里蔓延,泪水渐渐地湿了她的眼,昼夕却在此时熠熠然地开口,“我倒忘了,帝君还有一句话给你。他说,你若是真的喜欢跪着,就在这里跪着吧。说不定哪日便被你的诚心感动,将女娲石借你。”昼夕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桃夭,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管你跪到何时,帝君都不会把女娲石借你的。你还是早些去见你那时日无多的心上人吧,晚了,可就真的见不着了。”

桃夭语气冷漠,沙哑地开口:“昼夕,你且记着,若有一日你落在我手上,必叫你,生、不、如、死!”

昼夕被这话吓得生生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指着桃夭恨声道:“桃夭,你不过是有些许道行的妖孽罢了,也敢威胁我!你妄想要女娲石,做梦!”

桃夭见她走了,痴痴地看了一会尘世镜中的白遥。不知是不是气息渐弱的缘故,白遥的影像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最后只有大片绿色的荒芜,中间依稀可见一抹白色的影子。

桃夭在心中暗暗发誓,白白,你若死了,我必让这六界天下为你陪葬!

整个世界都不在她眼里了,既然正面求借不可,那就只有暗取了。桃夭从地上站起来,她顾不得额头还在流血,隐了身往放女娲石的凤来殿走去。凤来殿已经近在眼前,她欢喜地往前走,却被一道力量击得掉在了地上。桃夭站起身,暗叫不好,怎么忘了放置上古神器肯定是结了结界的。她试了数次,因为修为实在是太浅,始终都没能闯进去。好在因她数次的攻击,结界开始出现了丝丝的裂缝。桃夭有些欣喜,站在凤来殿门前,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圆,金光闪现,她大呼一声“破”!

果然结界破了一个洞,桃夭正要进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抬头一看,正是东华!

东华抬眼看她,眉眼之间全是戾气,将桃夭逼得步步后退,他一把抓住桃夭的手,桃夭痛呼一声,东华却是一点都没放松手劲,嘲讽道:“怎么,现在倒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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