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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冬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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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脚步,转身返回自习室去。
付晓非回到自习室,想都没想就走到靠窗的第三张会议桌旁。可是他呆住了,刚才那女孩竞连黑客排定的3号也算不上,哪!号2号会是什么九天仙女呢?付晓非扭头四下看了看,看到刚才那女孩正低着头,很紧张的样子,她坐在靠窗的第二张桌子旁。付晓非笑了笑,决定坐她对面。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图有个好心情,让身边的夜美丽一些而已。
那女孩齐肩的发细巧地卷着,大而如落雪般的眼睛,完美的鼻子和嘴,若有若无的细腻纤巧的动作像是诱人的低语。付晓非轻轻叹了口气。
时间的流动感觉上去无预谋,没有犹豫。付晓非好几次缺乏理由地抬起头来,总是要毫无理由地看她,像是守候自己一个生病的亲人。如果发现她注意到自己,付晓非就把目光移向别处,思考问题的祥子。当然也是有个问题值得思考:为什么她和自己戴的手表看上去一模一样?而且都一样的不合适?比如表带出奇地宽大,好像只有把手撑开,才不会掉下来。可是很快,付晓非有些惊喜地发现,她似乎也是在很小心地看他,和付晓非的看她一样。这情形持续了好几个回合后,两人终于都看透了对方。这时,付晓非腰间的呼机震了起来,家里的电话。
付晓非冲回寝室,拨通电话,听到的却是母亲提醒自己小心感冒之类的话,付晓非不耐烦地挂断电话,转身时就撞翻了蒋伟冲好的一大缸牛奶。
“我的牛奶!”蒋伟急得大叫。
付晓非抱歉说:“牛奶都在我衣服上嘛,待会我拿清水洗洗,还你一脸盆牛奶。”付晓非换了套衣服,突然听到有人在楼下喊自己的名字,付晓非探身往宙外一瞧,只看到一片黑,戴上眼镜再瞧,还是没发现谁叫自己。
付晓非微喘着气,淌着汗回到自习室时,对面的女孩认识他似的,温和地看了看他,然后脸像被人猛吹了口气似的红了。付晓非看得清楚,想她一定是以为我故意回去换衣服和戴眼镜的。付晓非不明白今晚会发生什么,看看表,自习室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了。
“嗨,你知不知道,”付晓非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笑着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知道。”女孩没再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
自习室的锁门老头开始打扫垃圾了,许多人收拾东西,林一飞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走到女孩身边,拍拍她的肩:“小贝,回去吧。”
“嗯,你先回吧,我还有点没看完。”女孩说着,推了推林一飞。
“哎,付晓非,今晚周末,你没出去玩?”林一飞看到了他。
“没有。”付晓非笑了笑,利落地收拾好书,一个人先走出自习室。
蒋伟答应再给祥子一个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机会,而且是篇长的。祥子当然明白这也意味着自己又该有帮蒋伟做的“好事”了。
果然蒋伟很快提出想以庆祝自己当上新闻协会会长的名义请林一飞吃饭,让祥子从中撮合。祥子认为这理由肉麻得很,林一飞一定不会来的,如果一定想请,最好还是用过生日的办法请好。蒋伟当然也同意用过生日的办法请林一飞,可是上次联谊寝室活动已经把他的生日过了,总不能再过一次生日吧。
“那就以我的生日名义请她怎样?”祥子说,“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要的是和她接触的机会,又不是什么名堂,再说,到时候你付了饭钱,那她难道领的还不是你的情?” “你请客我出钱?这主意亏你想得出来。”蒋伟笑说。
蒋伟因为自己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来,只好同意了祥子的提议。
祥子当然是迫不得已,他何尝愿意帮蒋伟干这种勾当。
祥子和蒋伟谈这事时孟柯在场。孟柯没有参与他俩的话题,却早听清了他们请人吃饭的事。他们的谈话虽然没说所请的人的名字,可这并不难猜。孟柯想蒋伟这个脑发育不全的家伙,居然和自己喜欢着同一个姑娘,孟柯觉得好难受,真希望林一飞能像自己一样厌恶蒋伟。孟柯想如果是那样,那他倒应该感谢蒋伟了,因为蒋伟对林一飞的纠缠,很可能会是帮他赶跑一些别的竞争对手的最有效的办法。可是,林一飞是不是像他一样厌恶蒋伟呢?或者他和蒋伟两人在林一飞心里哪个更重一些呢?这简直是一个要命的问题。孟柯想到这里,真担心自己会疯掉的。
一天,夜色将至,孟柯走在校外的大街上。在他很远的前面,有三个若隐若现的黑点。孟柯不知什么时候俏俏地跟踪上了那三个黑点。他觉得自己甚是卑鄙。
后来,孟柯看见三个黑点进了一家高档饭店。
孟柯当然不能很快跟踪进去。他买了截甘蔗,狠狠地啃了几口,看到身旁挺可怜的一老乞丐,掰了一半送给他。
孟柯不知自己应该选择个什么时间也进那家饭店的。
三个黑点是蒋伟祥子和林一飞。
这家饭店的装潢很考究,四处点缀着的花都是真的,空气里便弥漫着一种天然的香气。
林一飞给祥子买了一大蛋糕,还是巧克力的。
祥子心里很感动,越发感到了自己对林一飞的罪过。他咬咬牙点了瓣子鸡块,十八元钱的,又让蒋伟点了个红烧里脊,然后让林一飞点。林一飞本不想点了,可经不住蒋伟苦劝,便点了个铁板鱼。祥子见蒋伟情绪极好,心中暗自虔诚地祈祷蒋伟将来不要后悔这失败的过程。
“里脊是什么东西?”祥子认真地盯着一大盘条状的东西问道。
“猪脊背上的肉,每况愈下这个成语就是指用手捏此方位肉的感受。”
看着蒋伟比划着自己的背解释里脊,祥子和林一飞都被逗乐了。
饭店不小,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也不多。祥子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这家饭店,惊讶得门牙咬在舌尖上——哇,痛死了。
是孟柯。
蒋伟傻看着走进来的孟柯,僵硬地问道:“是你啊,你来这儿干吗?”
“食堂关门了,我来这儿吃点饭。”孟柯看上去自然极了。
“这么巧,一块吃吧,祥子今天过生日。”林一飞点头示意他坐下。
“快坐,快坐,加个菜吧。”祥子附和道。
蒋伟一言不发,感觉糟透了。他想这小子今天怎这么有钱,竟一个人跑这儿来吃饭,真是天方夜谭,简直不可思议。
“祥子,祝你生日快乐。”孟柯笑笑说。
“谢谢,”祥子说,然后冲服务员小姐喊:“再来桶果汁。”
祥子当然没打算自己给孟柯要的这份也让蒋伟掏腰包的。他只是隐约觉得今天的事很怪,怪得可怕。
“孟柯这小子真有钱,食堂关门就来这儿,”蒋伟这时把脸上调整出一些笑来,他拍拍孟柯的肩,忽朝服务小姐说,“喂,小姐,这位先生是你们饭店的常客吧?”
小姐不置可否地笑笑,走了。
“她肯定是新来的吧,”蒋伟自嘲地说,“不然怎么会不认得我们孟总经理,真是的。”
看到蒋伟激动得像盘油淋茄子,亮闪闪的,孟柯不想在林一飞面前丢了风度,没理他,心想只怪自己一时冲动来搅蒋伟的兴趣,也算咎由自取。
“孟柯,你以往来这里吃饭可从来没请过我的啊,你瞧,还是祥子够意思。”林一飞说。
林一飞柔风般的说笑让蒋伟难过得近乎窒息。
“吃菜,吃菜。”祥子招呼大家说。
接下来,祥子当然不敢懈怠了自己对蒋伟的承诺,他开始吹嘘蒋伟的新闻作品以及蒋伟当上新闻协会会长后种种打算。然后,他对林一飞说:
“蒋伟还打算办份刊物的,林一飞,你要有兴趣就一起干吧。”
“算了吧,我又不是文科生。”林一飞看一眼孟柯,“你还是请孟柯去吧?”
蒋伟像看卡通画似的看着正苦笑的孟柯,说道:“欢迎啊,孟柯,反正你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不过你得改改你不读书的习惯。”
敏感到蒋伟对孟柯心怀不善,林一飞没等孟柯开口,就抢着对蒋伟说:“是嘛,孟柯也有这个习惯?怎么和我的习惯一样啊。”
蒋伟的心在流泪。
“当然,我主要是说孟柯这人过于孤陋寡闻,”蒋伟微红着脸说,“他连比尔?盖茨都不知道。”
孟柯刚上大学时,还真不知道比尔?盖茨是谁。这一点寝室里的人都知道。
“吃菜,吃菜。”祥子大声说,企图掩饰偶然出现的不快。
“哎,你上周三晚上在于什么?”稍停一下后,蒋伟又对林一飞说,“六点多的时候。”
“我忘了,”林一飞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晚我在路上看到你从我身边经过,你一定看到我了,可你没理我,你知道为什么?”
“我一定没看到你。”
“你一定看到了。”
“那我为什么会没理你?一一不过,你还是先说为什么”’吧。”
“因为你误会我了,”蒋伟笑笑说,“当然,你的误会是完全合理的。”
“有什么就说吧,蒋伟,我耳朵都晕了。”祥子觉得今晚真乱。
“其实是这么回事,”蒋伟看着林一飞说,“你肯定不会不记得,那晚你看见我的时候,那个苦恋乔木生的阿琪,她把头顶在我怀里正哭呢,然后,你就没和我打招呼走了。”
“这么复杂?”孟柯这时笑着说,“当时是你哭了呢,还是阿琪哭了呢?总之,你们三个互相纠缠,谁能搞清是怎么回事呢。”
孟柯恶毒地想趁机把水搅浑。
“瞧,瞧,就你想得歪,你说是不是你心底太阴暗?”蒋伟恼火地说,“阿琪求我帮她和乔木生撮合撮合,我告诉她乔木生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立马崩溃了,弄得我挺尴尬的。”
蒋伟认为自己已向林一飞解释清楚了,暗暗松了口气。
“有什么可尴尬的,现在的事说不清楚,爱情像流感,搂搂抱抱很容易传染。”孟柯抓住机会猛攻蒋伟。
“阿琪有自知之明,蒋伟条件好,她不敢追的。”祥子替蒋伟解围说。他发誓今晚是最后一次帮蒋伟忙了,哪怕蒋伟再也不帮自己发稿子。
“对了,孟柯,”蒋伟也毫不退让地攻击孟柯说,“阿琪想把她表妹介绍给你,她表妹是乡下女孩,现在在武汉当保姆,你俩肯定有共同语言,人长得高高胖胖的,能耕善种的,放假了,你把她带回东北老家,你爸会高兴疯的。”
孟柯咬着牙瞪着蒋伟,真想动手揍他。
“你俩别无聊了,像两个泼妇。”林一飞扭头看向别处。
“吃菜,吃菜。”祥子敷衍着说。
看着林一飞的脸色,蒋伟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南极的冰川上等死,他无力地对林一飞说:“对不起,惹你生气了。不过;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误会我,那天阿琪感情失控的很突然,我一时……”
“你根本不用向我解释这么多嘛,”林一飞冷笑说,“何况我真的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或者就算看到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林一飞的话一下子把蒋伟的心凉透了。蒋伟摸着手里的果汁瓶,差点掉泪地说:“当然,也许你认为没有必要,或者,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可是……可是……”
蒋伟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酒店里灯光很柔和。蒋伟看上去像蛋糕一样温软。
“不过,”蒋伟停停又说,“不过,有些事是很难放弃的,希望你不要生气,不要为此而烦恼。”
“小姐,加个菜吧,不用拿菜谱了。”孟柯高声说道。
冷冷的夜。长长的街。路灯拖着孤独的影子。
孟柯没回学校,一个人站在远离学校的大马路上,来来回回地走,很无奈的样子。我今天表现得像个混蛋,以后我真不敢再见她了,孟柯想。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简直是一手牌中最差的一张牌,既连不成串,也凑不成对,放哪里都讨人嫌。他想今天得罪了蒋伟,蒋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比如蒋伟下次见林一飞,说不定会告诉她他骗奖学金的事的。孟柯简直是不敢往下想了。
孟柯慢慢走着,忽听身后有人说:
“喂,站住。”
孟柯回首,竟是林一飞。
林一飞踩着灰暗的霓虹灯光,像是从空气中幻化出来似的出现在孟柯面前。
“啊,是你,”孟柯笑了笑,“你来干什么?”
“我今晚要回家看望我奶奶。”林一飞说。
“这么晚了,”孟柯看着马路上稀疏的车辆说,“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现在还早,再说明天也没课,可以起晚点的。”林一飞说。
孟柯没再说话。他静静地和林一飞走着,心里后悔死了今天在饭店发生的一切。
“嗨,你喝点什么嘛?”两人来路旁一卖冷饮的小摊时,林一飞站下问孟柯。
“随便。”孟柯说。
林一飞要了罐冰镇啤酒,又要了瓶可乐。
孟柯接过啤酒苦笑一下说:“现在好像是冬天吧?”
“不敢喝?”林一飞说,“不会吧?”
“当然不会。”
孟柯启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大冬天喝冰啤,感觉全在眉毛上。
“怎么样,有没有清醒了点?”林一飞说,“今晚我怀疑你吃多了安眠药,一直犯晕,把祥子的生日给搅了,瞧他最后切蛋糕的时候脸色有多难看。”
“对不起,我要是知道你们在那家酒店吃饭,我就不进去了。”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
“真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
“没什么,逗你玩的。”
孟柯以为她一定是不解自己怎么会去那么高档的地方吃饭,想,看来我真是穷到无可置疑的地步了。
“你为什么那么恨蒋伟?”林一飞说。
“什么意思?”
“特酸。”
“我不是恨他,我是恨我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听上去看上去都挺消沉的?”
“消沉有什么可怕,它对人有保护作用,算第二层皮肤,专门抵抗失望的。”
“你有什么心里话,不能坦白点和我说吗?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好朋友看的。”
“谢谢你,这是真的。”
“有想法就再去试试呗,这么高大一小伙子,别老躺在别人的眼睛里活着嘛。别人怎么看你和想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总把别人和你的距离越拉越远好不好?你现在真像笨蛋小说家笔下的人物。”林一飞扬一下眉头,“记住,做错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别等着‘全书完’三个字啊。”
林一飞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一段夜色,孟柯盯着那段夜色,模糊感到有一种又要错过什么的绝望。
“时间不早了,陪我一块去等公汽吧。”林一飞说着就要往前走。
“你能不能,”孟柯扯住林一飞背上的包,“能不能告诉我‘全书完’三字是什么意思?”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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