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二的冬天-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个身形剽悍的光头乘机接球突破,体育部长急忙冲上去救险,泥太滑,他摔倒在地,裤档里满是泥水,以致于一时站不起来,情急之下,部长只好牢牢抱住光头的一只毛茸茸、泥乎乎的大腿,光头使出蛮力,竟拖着部长在泥地上冲了一米多远。
“你怎么不盯人哪?”趁死球之际,体育部长大把抓警裤档里的泥巴,冲付晓非大喊。
付晓非忙乱地扭头望向裁判席,太好了,没见到校队教练的影子,也就是自己不好的表现没有落到校队教练的眼里。他指着部长喝道:“警告你,别叫了!”
付晓非试着带球猛冲几次,可惜场地很大,跑不快,每次付晓非都被飞铲掀翻。泥水凶猛地泼溅在付晓非头发上,又粘又沉,污水顺着发缕和眉毛滴落到眼睛里,这让素来讲求形象的付晓非烦恼不堪。
付晓非是球队的核心,以前不管谁拿了球都往他脚下传。现在付晓非状态不佳,球就找不到家了。不知不觉,化院队已经2:0领先于人文院了。场上一小撮化院的球迷开始兴奋了。这时,场边人文院的大鼓不再响了,有的人开始大骂狗屎。
下半场一开始,化院又神奇般地进了两球,付晓非彻底绝望了,不敢看裁判席,只侥幸希望校队教练今天不来了。体育部长还在场上玩命地疯癫,付晓非恨透了他,都是这头骡子的错,要没他捣乱,付晓非请两个外援,这场球早拿下来了。
球赛还在继续,足球仍在泥地里飞来飞去。付晓非盲目地在人堆里扛着挤着。他想照这样踢下去,自己连去校队擦鞋都不够格。
在比赛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付晓非顺着泥面滑行时遭遇了一记飞铲,一条速度很快的小腿凌厉地磕在付晓非原本肿痛未消的伤腿上。付晓非苦叫一声,直挺挺地趴在泥地上,抬头一看,居然是体育部长干的。付晓非人都气沸腾了。
当付晓非拖着一条腿和体育部长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体育部长还不知道自己己危险得像只被苍蝇拍子盯上了的苍蝇。
付晓非拖泥带水的脸上荡着残局般的杀气。妈的,败坏我心情还故意铲我,是人就不能原谅你。五米足够一次威力巨大的飞铲,不知道体育部长那尚且在泥地里乱搅的右腿踝是否预感到了什么。
体育部长正揪着对方光头球员的球衣猛跑,速度很快,眼珠深陷,脸蛋紧得像上了发条,无疑是无氧呼吸过度后的综合反应。部长正想是不是该去揪光头的短裤时,一记凶猛异常的飞铲击中了他右腿脚踝。
付晓非发出此记火药般的飞铲后,听到了一声轻响,像是骨节断裂似的轻响,陷入泥中的体育部长看上去像是被汽车击翻了。
新闻协会的几大骨干,纷纷自立山头,且都成了些气候。原秘书长头皮谢成立了新闻论坛,常邀外校一些知名教授来讲课,深得校方赏识。原副社长老毕成立了摄影协会,并和一家正规的摄影培训机构粘上了关系,不过自从那家培训机构承诺给学员们发中级摄影师的证书后,生意倒还兴隆,而且传说老毕因此获利不少。原宣传部长小妖精,剔办了份报纸,据说还发誓要和腐朽的校报一比高下。
骨干们纷纷出走,除了厌倦官场争斗想搞搞实业之外,一条隐秘传开的可靠消息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那就是学校在不久的将来将取消新闻协会,原因不明,但消息绝对可靠。
在这种情况下,蒋伟自作多情地主动负责起了新闻协会的工作。遇到有人向他提起新闻协会,他便用上一副孔子般经典的谦逊笑容,点点头看看四周,尔后诚恳地说:“新闻协会嘛,嗅,我现在负责。”
蒋伟“主持”新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宣传板上发表“檄文”,讨伐头皮谢和老毕,说头皮谢办(新闻论坛)是沽名钓誉,而老毕则是垃圾证书贩卖者。头皮谢和老毕当然也非绵羊,他们到校广播台里活动了一番,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吃饭时间,头皮谢和老毕的“光辉事迹”突然响彻校园。在这篇听得人皮肤发炎的广播稿结束语部分,引了句“一犬吠影十吠声”的古语回应了蒋伟和他的“檄文”。
那天中午蒋伟当然也听到了广播,他把他的感受写在了日记里: “……我心有点哆嗦,我倒掉了饭缸里剩下的饭。我真想证明点什么,我不甘心总是被人甩开。哎,一吠影,十吠声。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只明白了狗叫声吠字原来读沸,我以前一直念笑,鸡鸣狗吠我总念成鸡鸣狗笑 路漫漫其修远今,吾将上下而求亲。外经贸部部长吴仪曾对莫斯科记者说,这是她的座右铭,也是我的。其实我只要连升十一级,就是中央某部的部长了,只要党章没有太大变动,我这个算法应该是正确的。”蒋伟为数不多的日记,充满着无数个“我”字,像政治课本里的马列毛邓。可读性差点,对激发斗志、体现精神追求却管用。
虚无的小雪滑落到四楼的窗口就化了。乔木生,祥子,蒋伟三个南方小蛮头相约同去喝两杯,蒋伟戴上了木项链,自觉有点像武侠小说中的主人公;祥子装好几块精打细算且不致于使木生和蒋伟心理失窃的钱;乔木生则准备几个和天气预报术语有关的涩情小灯谜;大家和高尔基一同祝愿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上路了。
在家屋角翘边的小酒店里,凳子油腻腻的很脏,啤酒瓶的瓶盖上有泥,但老板娘长得漂亮。蒋伟像个穿裙子的女孩似的摸摸屁股坐下来,他有些怀疑木生的选择。
“木生,讲讲你的爱情故事吧。”蒋伟认为乔木生所谓的女友都是墙纸上的葡萄,只供乔木生这样的疯人采摘。
“哎,怎么搞的,越看越漂亮,不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乔木生说的是很像假话的真话。
“听说长得挺黑。”
“放屁,那是肤色健康,和她走在一块,感觉真有面子。”
“接过吻吗?你小于IQ和荷尔蒙可都很低。”
木生脸上有了几分冲动和欲望的红意,暗下决心,要尽快和陈冬接吻。木生推说自己一会儿还要讲涩情灯谜,就不要再提自己的女友了,免得你们产生不健康联想。
“蒋伟,你小子虽说长期混得灰头土耳,可也应该有一个了吧。”木生私下觉得蒋伟如果真有女朋友,顶多也只是半边脸好看。
蒋伟笑得有些伤感,想一个男人和女友之间的距离远得让人想按时间快门。
当两人空啤酒瓶丁冬作响时,三人从一个身穿本大学校服的捡垃圾者叨到孟柯,纯屑无意。
“别看人家孟柯穿得傻呆呆,林一飞和他的关系还不是很火爆?”木生和祥子肉麻地碰了一杯。
“胡说,林一飞只是找他写毛笔字,谁会看上他啊,笨得连句俏皮话都没有;人也怪得像邪教副教主,哼。”蒋伟酒醒,瞪着眼反驳乔木生。
“会写毛笔字的人多了,你不也练过?只不过难看点罢了。现在流行Cool,我看孟柯还是挺酷的,像个没爆炸前的摇滚歌手。”
“妈的,你那张嘴是三点水‘滥’字,林一飞怎么会看上他,祥子都不知道,尽瞎说。”蒋伟拼命想使乔木生承认自己说错了。
“谁瞎说了,那天晚上我都看见了,只是孟柯在,我没机会说。”
“你看见什么了?”蒋伟顿时头有些眩晕。真想让时光回流,取消自己和乔木生的对话。真爱是如此残酷。
“梧桐树底,暮色,两人儿面对面站着,那个笑别提多天真了,凭我的直觉,他俩说不定接吻了。”
看蒋伟无法掩饰的焦虑,祥子可不想让蒋伟过早失望,他还没帮自己发过稿子呢。“笨木头,你放什么屁呀,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在一块,知道怎回事嘛,我约林一飞出来的,凑巧碰上孟柯。”祥子当然是在撒谎。
“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只是想看到你想看的东西,当然不会看到我。”
“祥子,你不会是趴在梧桐树上吧?”
“告诉你一个真理,人总是在自己的认识最正确时才最易怀疑是错了,反过来也一样。当你的认识肯定是错的时;
却又耿耿于怀不愿意承认,或者总怀疑是对的——好了,我去买点瓜子,咸瓜子。”
“对对,你还把吃剩的瓜子带回寝室了哪。”蒋伟像个被取消通缉的犯人般轻松起来:“老板,再来瓶啤酒。”
乔木生听蒋伟叫自己出三分之二的钱,即不小心让啤酒沫子冲得满手都是,不禁暗自好笑,自己算是过来人,明白林一飞对于蒋伟是个猎人的陷阱,木生仿佛看到蒋伟最后拖个大兽夹,无路可逃的惨状,有些可怜他:“蒋伟,你想追女孩子,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气质,看我,多有男儿气。”
“偷用别人鞋垫,成年不洗被套,半夜总在寝室门口撒尿——哼,我是没揭发你,你可真有男儿气啊。”蒋伟十分恼火乔木生今晚的言辞。
“妈的,我就是用过你一回鞋垫,我也只在门口撤过一回尿,还是看了(鬼娃娃花子)的投影,实在没勇气单独上厕所,早知道应该叫你同去的。下次我一定叫。”乔木生根蒋伟以怨报德。
“别吵了,人最对就是觉得自己对;人最错就是觉得自己错。所以,别吵了,先点两个菜,瞧我们盘子吃得多干净,都不用老板洗了。”祥子带钱最少,敢于猛点菜。
“点点点,反正蒋伟出三分之二的钱。”
“错错错,点到为止,不包括现在。”
“说你没男儿气还不信,你要稍微猛点,以你的条件、早入党了。”
“你说什么?”一道灵异的光闪过蒋伟服幕。
“辅导员宿成帮我一老乡入了党,在广州军区谋了份上尉差事。我老乡么条件,和我一样,学习如狗屎的家伙,可人家就他妈有气质,拿份厚礼,单人匹马奔宿成家,胡吹乱侃自己老爸老娘是干大生意的,宿老师有啥要求,请跟我提,结果宿成乖乖帮他入了党……”
“怎么不早跟我说?”
“早说有什么用,你敢去找宿成,算你敢去你能用气势征服宿成?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里,说话做事不管真假对错,关键看你有没有气势和魄力。”
蒋伟冷服瞅了瞅木生。“再点两个菜。”
祥子乐得用筷子敲起了桌面。
橡树树籽是黑色的小圆球,到了深冬季节,它们会滚落满地,弄得一路上是点点滴滴的黑色。小圆球里边有灰色而坚硬的核,小圆球因此只会被踩扁,却扁而不烂,很像某种人。黑沉沉的地面再加上裹着灰雾的天空,云朵,真让人心情烦闷。
蒋伟前些日子对孟柯爱恨交织的情感很轻易地转化为纯粹的讨厌了。当着几个人的面,很露骨地向孟柯要钱。在钱浓于血的年代里,孟柯像只被捂在手心里的蚊子般无路可逃。
一堂“催人泪下”的课结束,阿琪从院里领回了奖学金,教室里顿时乱得像雨前的蚁窝、一场请客与反请客之间的战斗打响了。一、二等奖学金先发下来了,阿琪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迟迟不确定三等奖学金名额,大约是想快刀斩乱麻,来个短时间了断。
蒋伟颇气愤自己遭人陷害,自己的稿子居然不加分。“哼,”蒋伟来回拧着笔盖,用牙齿玩弄着嘴唇,对孟柯说,“孟柯想办法争取一下,要是能再添几个学分,你不能拿三等奖学金了?”
孟柯忙宜起身子,点点头,一副很敬重蒋伟的样子,“我好像没啥多余的学分叼。”
蒋伟丢下笔,戴上小眼镜,左右瞅瞅,“别人更没啥学分,还不都是瞎编的。”
孟柯不得不再点点头,脸上却显得迷离,困惑。孟柯晓得蒋伟对自己的关心意味着什么,也明白瞎编学分唯一可行的途径是胡吹自己加入了起码超过三个的社团,才能凑够分数,可惜自己的实际情况是从未参加过任何社团。
“孟柯,别思前想后的,拿出抢的精神来,大不了得不到四,有啥好顾虑的?”看孟柯简直像个秀才,蒋伟很是失望。
孟柯笑笑。对于奖学金,孟柯打了不下上百次主意,但不能让债主蒋伟对自己拿奖学金抱太大希望。
学期开始,孟柯打扫寝室时曾捡到两个空社团证,连章都没盖。幸好当时没丢掉,现在能为自己抢夺奖学金起点心理作用。但愿在三等奖学金的争抢过程中,需要耍流氓的不止我一个,大家公平耍流氓,看谁坚持到最后。可是孟柯极害伯和女生结仇,因为那会像小孩得罪了邻居的大狗一样麻烦。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参加同学聚会罢了,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有希望得奖学金的同学请放学后留下来。”
阿琪的话犹如号角。蒋伟冲孟柯挥挥拳头,气得孟柯直想揍他。
放学了。
阿琪是主持人,今天她穿一套水绿色的衣服,远看像水怪。几个人赤棵棵地面对面分钱或许是件快乐的事,付晓非也在其中,这小子平时上课连笔都不带,可就是记忆力好。听说他代表院队踢球也算学分,这是阿琪和蒋伟吵嘴之后的意外结果,算是渔翁得利。
几个女生先说了说各自掺水之后的情况,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也很霸道。
“我参加了六个社团。”孟柯撒谎时一如平常那样刻板严肃。
“哇”声一片中,大家显然对孟柯这样的人撒谎没有任何适应性准备。
“你下午把社团证带来好嘛?”阿琪翘翘眼睛抿着嘴角,高深莫测地狡诈着。
“没问题。”孟柯像间谍一样回答得毫无拖咨。“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孟柯想逃。
“等一下,你怎么可能参加了六个社团?”一个女生率先发难。
孟柯强作镇定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就是,你不可能参加了六个社团,阿琪才参加了三个社团。”
“你最好去院电脑房去查查,你会不会是记错了。”又是一个说谎者,院电脑房根本没有记录。
“我拿社团证给你们看就是了。”孟柯神经质地颤了颤膀子,眼皮睁得有些杂乱。
“社团证能说明什么问题?捡都捡得到,孟柯你一定是记错了吧?”
孟柯回头扫了那人一眼,恨不得用炸药包炸掉这所房子,“我就参加了六个社团。”有时候孟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多突如其来的恨意和冲动。
时间沉默了,窗外的眼形的樟树叶散射着支离闪烁的光,校广播台的喇叭联噪不堪地响了,一首名为(独角戏)的歌献给了所有人。
孟柯穿着那套看上去橡是借来的新衣服,粗犷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像仙人掌一样回击着所有人,整个人硬得像骨头,其实他的心却像秋天的落叶般脆弱。
在没有游戏规则的游戏里,没有和局可言。在场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孟柯在顽固地坚守谎言。付晓非嚼着一块很酸的糖,有些替孟柯发窘。看看玩笔花的阿琪,知道她在瞧热闹,便说:“阿琪,给我和孟柯发一份奖学金得了,这样既不影响别人,大家也不用争了。”
“你俩分一份奖学金,可以是可以,只是有点那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