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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冬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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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个屁呀,谁都可以写,谁写得好就用谁的呗,瞧你们俩,典型中国人嘛。”付晓非提了条合理化意见。蒋伟听了,更不舒服,觉得所有人都在昧着良心说话,自己的笔头理应是最好的。
“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写吧。”孟柯觉得自己也有了点灵感。
蒋伟像个发现娇妻有外遇的男人,拿出拼命的架式来思考。乔木生则像个吃软饭吃到玻璃的人,似乎猛然发现了浪漫的本质原本就是现在的沧桑。
祥子自从看了信上的落款之后,一句话都没说。
晚上,祥子向大家提议,写好的都拿出来挨个念念。
祥子先念了付晓非的,他写的是:1十1=0。
大家一时都不知表什么态好。
蒋伟皱眉说:“1十l怎么能等于0呢?这不又是什么‘猜想’吧”
乔木生说:“是啊,付晓非,能不能讲讲意思呢?”
付晓非笑笑说:“我的这个0不是表数字的,而是个图形圆,暗含缘的意思。我想大家既然搞联谊寝室,就说明有缘嘛,就想到用这个0。”
大家听完,事实上心里都有点服气付晓非的机巧,但口上却并没有叫出好来,只有祥子说:“我看这个答案最好。”
“是不是有点显短些呢?”蒋伟说得很不自信。
“把你的拿出来念念看。”祥子说。
“不,我是还没写好。”蒋伟其实写好了,只是他也觉得自己写得不如付晓非的好,不便拿出来示丑。
“那谁写出来了?拿出来让我念念。”祥子说。
没有人说自己写出来了。
乔木生说:“我也觉得这个答案最好,我看就采用这个g巴。”
没人反对乔木生的提议,事情就这样简单地定下来。
谁来着手写呢?公认是孟柯的字最漂亮,当然应该让孟柯写。
蒋伟发现自己一手策划的事到最后居然没自己什么事了,好生不甘,便有几分严肃地补充说:“不过,这个0最好用圆规画。”
如同假酒一样没品味的话让大家吃了一惊,大家一时觉得蒋伟怎么看怎么像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
“画多大个圆呢?”孟柯讥诮地问蒋伟。
“不行不行,”祥子以为孟柯是认真的,不由着急地说,“怎么可以用圆规呢,那和傻瓜办事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什么话呢,”蒋伟这时因为忌恨早钻进了牛角尖里一时自拔不出来了,他愚蠢地坚持说,“手写出来的究竟比不上圆规画出来的精致嘛,用圆规有什么不好?”
“好好好,”孟柯发狠地说,“听蒋先生的,用圆规画——谁有圆规?”一边也低头翻起了自己的抽屉。
大家当然放心孟柯虚张声势欲听蒋伟的话,不过是想把牛角尖里的蒋伟损到底的,根本不可能真用圆规的,就不去干涉他,但心里也仍是理解不了一个人会让忌妒之火烧至如此愚蠢的地步。
今晚就要召开虚拟的生日晚会。生日主人是蒋伟。想想会来一群姑娘,405寝室的人们感觉到了一种节日的气氛。 虹橋書吧:book。 (TXT下載 免費在線看 更多更全盡在虹橋書吧)
写好的内容装在信封里,得赶中午之前,托一个可靠的姑娘把信再送过去,大家选定了班上一位善良开朗的姑娘,觉得她一定会把信送到。
祥子打了个电话,阿琪接的,说那姑娘回家了,下星期才会来。祥子最后只好说,阿琪你过来一趟,我们求你办件事。
电话打完了,以乔木生为首的大家齐声责怪祥子找错了人,祥子不服,觉得阿琪人虽粗莽,也不至于连封信也送不到。
很快,阿琪像王熙凤一样,人还没进门,嘻嘻哈哈先传了进来。
乔木生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往墙头钉一个衣架,现在正是时候。乔木生趁众人和阿琪寒喧之际,埋头找好钉子和锤子,翻身上床,举起钉子认认真真地工作起来。
蒋伟以负责人的姿态向阿琪解释请她来的原因,并要求她认真对待送信的任务。阿琪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面壁钉钉的乔木生,说没问题。
乔木生使劲拔出已经钉牢的钉子,小心而缓慢地拍着床上的白灰,自言自语怎么钉子不进去,像上吊一样扯着脖子我方圆一厘米左右的墙缝。
这些日子乔木生为了躲阿琪,恨不能戴副面具。每次上课来得迟,下课走得早,好像阿琪是一场暴雨,而自己是忘记带伞的行人。乔木生从初中就对爱情很认真,在几场爱情战役中负过伤,可惜都是败仗,只能荣立一等功。木生觉得自己很理解,也很同情喜欢自己的阿琪,不想一下子伤她很重,这么缠缠绵绵地拖下去未尝不可,反正自己也没女朋友,不用担心误会。有人追求自己总是好事,刷牙也会勤快些,衣服也不能马虎,甚至听些港台情歌时,也会有点为情所因的沧桑感。在这种心态支使下,以至有一次乔木生不小心被阿琪堵住人,居然很纯情地说,“小心同学们看见。”话说完了,见阿琪心有灵犀的样子,马上后悔了,终于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阿琪得意地告诉蒋伟,下学期自己可能会是人文院学生会主席了。
蒋伟也觉可能,挖苦道:“统领一群虾兵蟹将岂不是你的长项?”
阿琪笑了笑,说道:“蒋伟,这回有了联谊寝室,你不应当再是爱情困难户了吧?”
困难户一词,令蒋伟好生刺耳,却他忽又觉得让大家知道自己有追林一飞的意图或许是件好事,于是顿了顿,胡说道:“阿琪,两天没见,你又结实了许多。”
“怎么会?”阿琪顿时声色俱厉,接着又诡秘地一笑道:“你记不记得上学期你写过封忘署名的信啊!”
蒋伟脸色大变,像是后心被人扎了把刀。上学期自己给经济系一位漂亮而陌生的女孩写过一封匿名情书,用了许多肉麻话,后来却发现人家早已有男朋友。这事他一直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像鞋底上的洞一样只有自己清楚……可是,这鬼阿琪难道知道这件事?
“本人写信从来不会忘署名的。”蒋伟侦察说,口气随即也软弱下来,而且,想到她倘若真看过那封信,真还不得不防她把信中某句话也当众念了出来,于是又把软弱退到讨好甚至是求情的地步,“班长大人啥时也学会编故事损人了?”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阿琪冷笑着说下去,“告诉你,我是在垃圾堆里捡的,你写的字比剩饭还难看,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阿琪讲的是真话,她真是在无意间在垃圾里捡到蒋伟的那封信的。
大家纷纷问蒋伟是怎么回来,并你一言我一语调侃起蒋伟来。
阿琪见还击得蒋伟够了,就开始帮蒋伟解围说:“你们也别再追问了,信我是认出来是蒋伟写的,但信的内容还不至于是你们想象的那么酸的。”
阿琪放了蒋伟一马。蒋伟从心里感激阿琪。
然后,阿琪拿起大家求她帮送的信要走,蒋伟甚至客气地要留她再聊聊,并讨好地说:“阿琪,听说你是最近谈朋友了,可不可以给我们大家交待一下?”
说到阿琪谈朋友的事,‘正在忙着比划着衣架的乔木生心情难免有点闪烁。
阿琪诡秘地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承认了。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还嘲弄我们这些困难户呢,亏你做得出来。”蒋伟说,他想到以后他将不得不总防着阿琪,心里好不痛苦。
“你继续努力吧。”阿琪得意自己抓到了蒋伟的把柄,“今天我就不再欺负你了,不过,你以后可得好好支持我的工作,不许偷偷搞破坏。”
蒋伟用自尊打折逗乐,心里恨得要命,可脸上还得免费赠送笑容,“一定一定,不过阿琪,指不定哪一天,我们一定得罚你和你的男朋友请我们客的。”
“那是当然,阿琪你可是大方的人啊。”祥子说。
乔木生心里决定,自己必须尽快和阿琪把话挑明,再拖不得。
阿琪瞟了眼床上的木生,心里骂他白痴。
晚上六点三十分,再过一个小时,联谊寝室的小姐们就该来了。
寝室里能擦亮的地方都擦亮了。祥子甚至建议把寝室里不好看又难以藏匿的东西用一口大麻袋装起来,放在隔壁寝室里,大家同意了,于是一起动手把乱七八糟的鞋子、破包、木板、破足球都处理掉了。祥子无意膘了一眼孟柯那只不好看的旧箱子,没说什么。
“把我这口箱子也搬过去吧。”孟柯爽快地说。
蒋伟和阿琪恶战一番,脑袋里起了阵大雾,又挣扎着忙里忙外,好不疲惫,好在联谊寝室的小姐们很快要来,心里的不愉快和疲惫就不能不驱散了。蒋伟紧急给自己做了一次面膜,那小瓶面膜是自己买摩丝的赠品,效果全凭心里感觉,倒也清凉。蒋伟两件名牌衣服是穿的时候了。
乔木生把自己扎裹得像件工艺品,是很自然的事。付晓非号称人文学院十大服饰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祥子问付晓非借了件上衣,十分得体,付晓非说送给你算了,把祥子乐坏了。
孟柯没有套像样的衣服可换,想想到时候自己穿得最刺眼,是不是应该出去躲躲的好。
“来了来了,”祥子冲了进来,“一群女生朝六栋走来了。”
大家一齐朝向祥子:
“来了?”
“已经进楼了吗?”
“来得好早啊!”
预想是一件较平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事到临头,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比如怎么迎请她们进门,见面的第一句话说什么,表情怎样控制得既热情大方又不会显得酸气俗气,如此等等基本问题,原来竞一点都不曾想好。
付晓非轻轻地把门掩上。
大家看付晓非,付晓非说:“给她们点神秘感么。”
没有人反对。
大家傻站在地上,思维混乱地沉默着,一边静听着序曲般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忽然,蒋伟冲上去把门打开了。这时,联谊寝室的女生们刚好已站在门口,蒋伟灿烂地笑着大声说:
“你们好,欢迎你们。”
身后的人也杂乱地说:
“欢迎你们。”
“你们好。”
女生们就往屋里走。蒋伟站在门口位置,自然是由他先同女生们一一拉手,等女生们进屋后,才挨着其余人和来客拉手。
“您好,请。”
“您好,谢谢。”
“请,您好。”
“您好,谢谢。”
大家相互问候着。
可是,却没见林一飞。
怎么会没有林一飞呢?
男生们除祥子外都大为纳闷。祥子没有纳闷,因为这结果是祥子导演的。
等双方客气过一个回合,蒋伟谨慎地问女生们说:
“请问,你们寝室的人没有都来吧?”
领头的女生说:
“都来了啊。”
蒋伟又说:
“听说不是有一个叫林一飞的吗?”
领头女生说:
“没有啊。”
另一女生说:
“你弄错了,林一飞是我们隔壁寝室的。”
原来真是搞错了。
错了当然也注定是要错下去的。可是双方的情绪却因此都打不起来了。男的这一方异口同声同意搞“联谊寝室”,想法虽然没有说明了出来,但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基本上是明摆着的,那就是想请到林一飞,现在显然是由于狗日的祥子提供错了送信地址而大错特错了,这活动自然至少是意义不大了。而女方呢,则是听出了自己是被误请了来的,心里除了悲哀,无疑还有一种几近于是被人无情地耍弄了的羞愤。
双方一时都不知如何对待眼前的事实。
可是“联谊”活动还得往下进行。
由男生先作自我介绍。还是蒋伟开头。蒋伟先说了自己的姓名,然后又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十分感谢联谊寝室的女生们来祝贺他的生日。
蒋伟正说着,乔木生忽然不知为什么笑了起来,接着付晓非也笑起来,祥子和孟柯也笑起来。女生们先是看男生笑,看着看着就也跟着笑起来。最后,蒋伟也坚持不住了,也笑起来。这样,大家就都笑起来。开始时,那笑像一条小溪,慢慢成了一条河,成了一条大河。大家前仰后合,勾肩搭背,泪流满面,不可收拾。
谁也搞不清楚是笑什么。
终于停歇下来。
大家发现刚才的不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再自我介绍。
女生也自我介绍完了,就开始给蒋伟祝贺生日。大家在为蒋伟准备好的生日蛋糕上插上蜡烛,点着,再把电灯拉灭。
“蒋伟,许个愿吧。”女生们对蒋伟说。
“是啊,许个愿吧,蒋伟。”’男生也说。
蒋伟立刻想起林一飞,他说:“好吧,我许个愿。”遂合掌在胸前,眼睛微闭,心里默诵起来。
默诵毕,大家为蒋伟唱起了生日歌。
然后,蒋伟鼓足腮帮,猛烈地吹熄了所有的蜡烛。
大家一阵欢呼。
重又开灯。蒋伟脸上多了一记粘呼呼的奶油,好不滑稽。
大家让蒋伟讲段动人的经历,最好是初恋故事。蒋伟还没有初恋,只有几次很不浪漫的追求未果。没办法,蒋伟就背了段杂志上看来的爱情故事。故事从窗外的小树林到深秋的小巷,从白衣女孩到火车站,又长又假又干巴,大家听得直走神。
第九章
小腿上的肿块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但付晓非顾不了许多,每天下午仍拼命踢球,疯狂得像是备战奥运。
在有课并且点名的下午,祥子就夸张地对老师说,付晓非做手术去了。付晓非的辅修课几乎是放弃了,单等考试时再想办法。
每到天黑得看不着球时,付晓非就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球衣,拖着疼痛的腿走进寝室,冰冷的面颊猛地遭遇热气,刺得生疼,腮帮子上结着白灰色斑状的盐巴,像是无人区的地图,整个人像空气中的一个洞,一种飘浮而又沉重的疲乏,喝口热水都累。
澡堂比集中营还令付晓非感到恐怖,热水像洪水一样冲得你近乎崩溃。这种让人忘记一切的疲乏对付晓非来说是个安慰。付晓非的晚饭是丰盛的,还要附加水果和钙奶,听说校园里在球场上搞断腿的小伙子大都缺钙,只好给骨头上打钢钉。
武汉的冬天多雨,雨后的球场积水太多,就算有人想去,也因为找不到伴而放弃了。只有付晓非,像只断翅的孤鸟,在球场上沉重地奔跑着。每当这个时候,补衣服老太总是在不同的女生寝室里一边收罗着衣服一边对着窗外的黑点比比划划地说些什么,这个补衣服老太就是那个付晓非请她吃过东西的老太,付晓非早忘了,可老太没忘。
付晓非之所以这么辛苦,是因为他想忘记却不能忘记一个人,一个曾经是他恋人的人。如果我进了校队,代表学校去西安打大学生联赛,那我就可以很“无意”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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