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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 第六部 风云际会-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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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凛的脸越发白得不见一丝血色,沉默着一时说不得话。 

  史靖园却是知道他对容谦深刻感情的,也曾亲眼见过,容谦失踪那几年,他是怎么度过的。如今若是真让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地人,把容谦带走,那燕凛以后的日子,怕是比那几年,更加凄凉孤寂了。 

  他心中不忿,语气也就不甚客气:“我不信能有永远不变的规矩,以大燕国举国之力,要什么给不起,给不得?怎么就求不得你地门派破例一次。” 

  风劲节冷笑:“大燕国很了不起吗?若非容谦是我地朋友,便是你们举国相求,权势财富堆上天,我也懒得从赵国赶过来。” 

  “就算你们门派地规矩古怪,也没有权力治好了人就把人扣着不放。以燕国的强大,大军所向,什么跳梁小丑都是土崩瓦解。” 

  风劲节大笑起来:“大军所向?燕国地大军,尚且奈何不得一个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秦国,倒来对我摆起了威风。” 

  史靖园脸色阴沉:“国家之争,岂是你们这些江湖门派,隐逸部族能明白的。一个国家的力量到底有多强,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风劲节失笑道:“你们位高权重,凡事都习惯了以势压人,却不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与事,都会对权势低头,都会向暴力屈服。有本事你就试试,就算是倾国之力相逼,也不能让我的师门稍稍畏惧在意,便是十万大军,我也管保你们有去无回。” 

  他说的倒是实话,可惜,照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肯定当这是史上最大的牛皮。史靖园都给他气得不怒反笑了:“好大的口气!这世上哪里如此超出一切力量的存在,就是以魔教之强,还不是被诸国联手,逼得龟缩一地,最后还是向各国妥协求助,方能得到喘息之机。不惧我倾国之力,十万大军……” 

  他冷笑连连:“除非你的师门,是传说中的小楼!” 

  风劲节无惊无惧,只冷冷一笑:“爱怎么想都随你们。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能说的,你们再问也只是浪费时间。就算要送他回我的师门,至少也得等他身体略好,可以经得起长途跋涉才能动身,你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 

  他懒得再多说,回头进了内殿,砰地一声,当着皇帝的面,把大门重重关上。 

  一阵莫名的沉寂之后,青姑才嚅嗫着问:“皇上,容大哥真的非要跟他走不可吗?” 

  燕凛这个时候,还盼着有人能来安自己的心呢,偏又不能不强提精神安慰青姑:“他说了就算要走,也得等几个月。也许到时候容相的伤势会有好转呢。而且,这么大的事,我们也要问容相自己的意见才 好。” 

  青姑怔怔地点了点头,怔怔地望着殿门,呆呆地发愣。 

  燕凛与王总管等人面面相觑,大家从没有和象风劲节这么无礼的人打交道的经验,一时竟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家摆明了是不想理会他们了,他们又唯恐风劲节还在里头继续治疗,想起风劲节开始的警告,倒是谁也不敢贸然打扰,可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傻站在这里,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到底不象话。 

  燕凛的身份不象青姑,他有种种顾忌,也受到许多规矩的限制,最终还是有些羡慕地看了一心一意守在外面的青姑一眼,低声叮咛了外头的太监御医谁都不许走,里头无论有什么召唤吩咐都要好好办到,这才有些黯然地与王总管史靖园等人一起离去了。 

  容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醒来时,一直以来疲惫不堪的精神,确已恢复了少许活力。而风劲节也不知是否一直守在他身旁,一察觉到他醒过来,即时微笑:“早啊!” 

  容谦回以微微一笑,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正式治疗我?” 

  风劲节淡淡一笑:“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开始。但我还是要最后一次声明,过重的伤情和病情,其治疗过程都是艰难痛苦的,无论对伤者本人,还是爱他的朋友亲人都一样。大部份的时候,被治疗者往往会受尽痛苦且毫无尊严,而爱你的人在旁观之时,也将承受巨大的折磨。小容,我希望你再次慎重考虑这件事,你仍然坚持拒绝我最初的建议,不肯采取一了百了的方式吗?” 

  容谦不答话,只静静地看了风劲节一眼,目光那么深沉宁静,看得风劲节莫名得心中就有些恻然起来。 

  罢罢罢,旁观者总是可以漫不经心地指手划脚,真正身在局中,谁又能真的放下,他又有多少资格,可以教训小容。 

  他苦笑一声:“好,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 

风云际会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伴不离

    怎样才可以治疗如此沉重的伤患,怎样才可以回天改命。 

  在那些浩如烟海的传奇故事里,人们将神医奇术,讲得无比玄妙,令人啧啧称奇。然而,家中若不曾有过真正无比沉重的伤员病患,若不曾亲自陪伴这样的重伤者,数月如一日地治疗,人们永远不会真的明白,这种痛苦的感受。 

  容谦全身的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但是风劲节首先要下手处理的,却是他内腑的伤势。 

  容谦的肋骨也是数处断折,虽然这些天他被照顾得非常小心,内腑还是多多少少都被折断的骨头,略略挤压刺伤过,也因为虚弱的气血而衰弱下来。 

  这是这个时代的医术完全无法治疗的病症。可风劲节就敢直接开刀,切开血肉,剖腹开胸来处理。
 
  内腑积了血,可以用古怪的方式抽取出来,可有的时候遇上淤结难解的血块,就不得不用更加霸道的方式。看着乌黑的淤血从刀下剖出,再被吸净,有时候其中甚至还夹杂着胆汁和胃液等其它液体,然后看着风劲节用银针肠线,一点点将剖开的内腑再次缝合,简直就能把人生生吓晕。 

  每一回的手术,风劲节都先用药让容谦彻底晕过去,并且严格禁止青姑旁观。不过,他也确实需要几个胆子大,手脚快的宫人协助。有的时候,也并不反对燕凛在旁边守着看。 

  几回之后,在风劲节的指点下负责协助他手术地宫人。私底下都偷偷与关系亲密的人说,如果是自己的亲人,伤成这样,要经历如此恐怖的治疗,他们情愿亲人痛快一死算了。

  然而,燕凛却什么也不说,每一次都奇迹般地撑下来,每一回,都脸无人色。眼神凄惨,然而,他一次也没有吼叫,悲呼。失控过。 

  他没有逃走,没有躲避,甚至不允许自己的目光稍稍离开那残酷的情景。 

  每一回,都是在容谦晕倒后他才来。又在容谦醒来之前离去,每一回他都拖着沉重的步子,身子有些摇摇欲倒。 

  然则,他没有落泪。没有痛哭,他甚至还要微笑着对一直守在门外的青姑说,一切顺利。风公子的医术很好。容相地伤势一直都在好转中。  

  他不知道。很多时候,风劲节那奇特的眼神。都在后方悄然凝视着他,渐渐地,那双眼中的冷漠,便悄悄地化尽了。 

  然而,并不是他隐瞒,青姑就不能猜出容谦的治疗有许多痛苦地,所有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破腹开胸的手术,十分伤人元气。容谦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但是他内腑的伤势,又不能不尽快处理。这样一场大手术下来,就算是风劲节地技术再高超,动作再熟练,再迅速,也只能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而已。  

  接下来那些全身那些筋脉骨伤,风劲节却是无法一次处理完了。骨头断折,筋脉碎裂,那是要一寸寸地切开肌肉,找寻骨骼,拉出筋脉,再一点点重新用奇药异术,缝合修补的。容谦身上的伤处太多太重,而他的身体已经过于虚弱,禁受不起太大太频繁地手术。所以,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每回手术对身体都有一定的伤害,但是一次两次又不可能一口气治好,所以,只得不断反复,只得等容谦体力稍稍恢复一些,就立刻再次动手。 

  每隔个四五天,风劲节就要给容谦做一次接骨续筋的手术。 

  风劲节给容谦吃了大量地药物,不但有他自己带来地药,也有他开了单子,列了名目,写明方法,让太医院配治煎熬地药。 

  容谦的身体也过于虚弱,药量过多过大,种种副作用不可避免。身上很快出现了多处肿块,皮肤上满是血斑,全身热得发烫,喉咙完全失声。  

  风劲节每天都用针容谦地全身穴位,可饶是他针技高超,力道适当,无数次地扎针之后,容谦各处穴位上,终于浮现出许多硬块,有时风劲节都会头痛不知该怎么扎才好。 

  安无忌,史靖园,甚至乐昌,本来都常来看望容谦,可是,看到这样的治疗过程,这样的治疗情形后,几乎人人头皮发麻,不敢也不忍再来亲眼目睹这一切。 

  就连青姑当年曾独力照料容谦那么久,如今也快支持不住了。 

  在容谦的示意下,安无忌总找各种理由用各种方式把青姑拉出去放松。而几乎,每一次离开容谦的耳目,青姑就会不受控制地在安无忌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眼泪总是湿透了安无忌的衣衫。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许应该最痛苦,最早崩溃的燕凛,却始终坚持下来了。 

  他本来一直害怕接近容谦,面对容谦,可是,在如此痛苦的治疗过程中,他却一直坚持着,每天正常上朝,正常处理公务,然后,所有的时间,就留在清华宫。容谦手术之时,他旁观。容谦清醒之时,他便一直守着他,一直看着风劲节所有的治疗措施。 

  初时容谦待他极是冷淡,好几回想赶他走。然而,不管容谦是淡淡赶人,还是愤而斥责,他都只微笑着听着,就是一步也不挪开。

  容谦那漫长而单调的恢复过程里,燕凛坚持同容谦说 笑着去讲那过去的种种旧事,微笑着去讲,如今的许多新奇异闻,微笑着把朝中消息,市井传奇,慢慢说来。 

  哪怕容谦不理他,哪怕容谦给他白眼,他也只慢慢地说,神情出奇地宁静和温柔。 

  直到最后,容谦终于放弃把他赶走的企图,直到最后,容谦终于可以安静而疲惫地听他说话,偶尔轻轻笑一笑,间或小声地接几句话。 

  即使是旁观整个过程的人。也无法想象,容谦究竟是以怎样地勇气与毅力来坚持着,度过那些可怕的治疗过程,并且还能以微笑与温柔面对陪伴他的人。一直以来,从来不暴燥,不迁怒,不发狂,不放弃。也根本不能明白,燕凛又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带微笑地始终握着他的手,守着他,陪伴着他,一点一滴度过这一切的。 

  风劲节一直沉默着旁观一切。不阻止,也不再动辄故意说话刺痛燕凛。  

  做手术的时候,清华宫中弥漫着消毒的药剂和烧酒的刺鼻气味。然而,当手术结束。包扎完毕,容谦开始休整地时候,风劲节便命令将清华宫所有的窗子都打开,通风透气。又让宫人们,在殿阁内外,到处摆上鲜花。 

  他不允许这座宫殿。有任何死气沉沉。悲伤痛苦的气氛存在。 

  然而。所有的光明和美丽,依然让人心酸。 

  有地时候。乐昌和史靖园悄然来到清华宫看望燕凛和容谦,却又不忍进去,只是在园中远远眺望,偶然可以遥遥看到燕凛扶着容谦坐在窗边,灿烂的阳光悄然在他们彼此身上镀下层层金辉,轻轻融在一处,身旁有许多鲜花,娇艳欲滴。 

  如此美丽的景象,却终究让人只觉凄凉无比。 

  阳光下,他们总是在微笑着交淡,那么多病痛,那么多伤害,也不能抹去他们展现笑容的勇气和力量。 

  然而,史靖园只得凄然长叹:“我至今,才知道,什么是笑对生死。” 

  而乐昌,却总觉连说话地力气也无,只得掩面忍泪,悄然而去。 

  便是连服侍的宫女,看着这些情形,私底下都不免悄然落泪。真是谁也不能明白,燕凛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多强的毅力,才可以坚持到如今,他又是以什么样地心态,在发生了那一切之后,还能以那样亲昵的姿态,时时守在容谦身旁,以那样温和微笑的表情,同容谦看似漫不经心地谈笑。 

  然后,容谦到底是后悔了。 

  终于,有一天,趁着燕凛上朝地时候,他轻轻对风劲节说:“也许,当初我该听你地话。” 

  风劲节叹息:“晚了。” 

  容谦默然。 

  所有治疗地痛苦,对精神强大如他这样的怪物来说,都不是不能忍受地,然而,看着燕凛苦苦支撑的坚强,却足以打破他所有的心理屏障。  

  燕凛控制得很好,一点崩溃的迹象都没有,这才是真正让容谦感到心痛的地方。在他心中,燕凛再有什么雄才伟略,沉稳聪慧,终究还是个不满二十岁,未及弱冠的孩子。这样地苦苦支持,刚强后的痛苦,坚韧时的脆弱,以及在崩溃边缘的挣扎,才让他觉得不可忍受。 

  他甚至觉得,风劲节那一把火结束一切的建议,也许本是正确的。

  毕竟刹那时的惊痛再猛烈,怕也很难敌得过漫长岁月中一点点煎熬的折磨。 

  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再放弃。 

  在燕凛一直忍受坚持到如今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毁灭一切生机的结果,这将足以把这个苦苦强撑的少年完全毁掉。 

  “劲节,你说得对,一直以来,我总是过于固执地保护着自己所在意的人,我不想让爱护我的人,尤其是他,眼睁睁看着我的病痛虚弱,却没有任何办法减轻我的痛苦而忍受折磨,所以之前一直执意隐瞒身体状况,结果伤势发作,害得毫无心理准备的他,惊痛至此。” 

  他有些惨淡地笑笑:“或许,我根本不该责怪他什么。无论这场行刺是因着怎样的误会,无论他的本心是什么,他都是因为一无所知,才无辜地受我连累,被我伤害。而为了惩罚我的自以为是,上天要我亲眼看着我最在乎,也极在乎我的人,为我痛彻心扉,但是,既然命运已走到这一步……” 

  他抬头,目光清澈地看着风劲节:“那么,我和他,都不可能再放弃。” 

  所以,劲节,治好我,尽你的一切力量。 

  无论过程如何,无论结局怎样,我和他,都不会逃避。 

风云际会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利病之药

    扫胭脂,眉目如画。轻纱绕体,体态婀娜。 

  一队美丽的宫女,身披阳光,轻盈地穿过回廊,走过花丛,来到碧水池塘之旁,盈盈拜倒。 

  领先的宫女双手高捧托着碧玉碗的玉盘,柔声道:“陛下,未时的药,煎好了。” 

  纤纤十指,玉手晶莹,轻捧美玉,本该是极美丽的图画。可惜,过于浓郁的药气,把所有的美好都给冲散了。 

  容谦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恨恨地瞪了那无辜的宫女一眼,有些负气地转开脸,不予理会。 

  两个时辰就是一大碗苦得要命的药啊,天长日久,就是佛爷耐心也要崩溃了。 

  燕凛叹口气,接过药,陪笑递到容谦面前。 

  容谦只当没看见,双眼望天望地望白云青风,望花花草草,就是瞧不见眼看的药碗。 

  “容相,你……”燕凛差点没脱口把乖,听话,这一类的词说出口,忍了忍方道:“容相,你有伤,就要吃药。” 

  “吃吃吃,吃了一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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